43、青春
“當然可以。”陳子寒信誓旦旦的說道。
他也不是傻子，傻子也知道方然現在是個大腿了，此時不抱更待何時。
而且，他本就喜歡籃球，把籃球當做職業的話再好不過了。
之前他的擔心是以為方然心血來潮，但現在已經知道了方然就是Jay和無與倫比，那還擔心個屁。
陳子寒相信，這個兒時就聰明得一批的夥伴，肯定是不會坑自己的。
“那我現在該幹嘛？”陳子寒問道，“練籃球？”
“當然。”方然道，“不過不是現在，從明天開始，還是這個點，明天你再遲到試試看。”
“額...我保證！不遲到！”陳子寒當即表下決心。
說完，兩人便一起去學校食堂吃早飯。
現在才6點不到，不過食堂已經開門了，還可以看見零零散散的幾個學生坐在食堂里吃着早餐，想來就是高三的學長。
陳子寒很主動，直接跑到窗口去買，說今天他請客。
方然自然不會拒絕，以他們倆這個時候的關係，吃頓飯完全不用分誰付錢。
吃完飯後，方然就回教室看書了。
陳子寒則回教室睡覺。
陳子寒是文科班1班。
基本上選擇讀文科的男生，要麼成績很好，要麼就是高中三年準備混過去。
陳子寒顯然是後者。
快上課的時候，1班的學生們陸續都來了。
他們一進教室便看到後排的陳子寒已經在座位上，感到有點奇怪。
但看到他是趴在桌子上睡覺后，便不覺奇怪了。
估計又是昨晚包夜去了，嫌回寢室麻煩，乾脆直接來教室睡。
上課之後，陳子寒也醒了。
他旁邊的同桌一邊拿手機看“無限恐怖”一邊笑道：“子寒，你這網癮也太大了吧，大早上五點鐘起來去玩兒兩小時？”
“你tm才......”陳子寒話剛說出口便咽了下去。
他忽然覺得沒什麼好解釋的。
他想到剛剛在食堂吃早飯時方然說的話。
“印象不是一天就能形成的，也不是一天就能改變的，不用在意。”
這般想着，陳子寒糾結了一會兒后，閑來無事，反倒開始聽起了老師講課。
如果有選擇，誰不想當個好人呢？
雖然大多都聽不懂，但陳子寒還是耐着性子當聽故事一樣聽了下去。
聽了一會兒后，他發現歷史、地理這些東西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歷史是什麼？”
“歷史是指對人類社會過去的事件和活動，以及對這些事件行為有系統的記錄、研究和詮釋。歷史是客觀存在的，無論文學家們如何書寫歷史，歷史都以自己的方式存在，不可改變。”
聽着講台上老師的詮釋，陳子寒不禁想到了籃球，想到了NBA，想到了他最喜歡的艾弗森。
前段時間他剛剛退役，但不可否認，他職業生涯的那些高光時刻早已被籃球歷史銘記。
一人大戰OK組合，率先拿下一場！
這個不到183的矮子，被人成為腳踝終結者。
如果你要問他是誰。
他就是：答案。
想着想着，陳子寒忽然感覺一股熱血從內心湧出。
憑什麼大家都是人，人家就能被稱作答案？
都是差不多的身高，人家就能在一群巨人面前來去自如！
黃種人就差了嗎？
身體素質就一定比不上嗎？
這一刻，陳子寒莫名的有一股衝動，想立刻拿起籃球，想努力訓練，進入職業賽場，想被歷史銘記！
只不過這熱血來得快，去的也快。
很快陳子寒就想到這其中的艱難。
NBA，對於自己這樣一個180多的人而言，難如登天吧。
哎，陳子寒在心裏嘆了一聲，一時間有點恍惚感。
下一秒，他轉頭看見同桌已經把無限恐怖更新的看完了，正在看一本足球雜誌。
陳子寒忽然就感覺自己熱血又燃起來了。
tm的！再難還能有足球難？
老子拼了！
這一瞬間，陳子寒直接把目標定在了NBA上。
不管最終結果如何，他都將拼盡全力！
方然恐怕也不會想到，他本來只是想給陳子寒準備街球的道路，卻讓他把目標定在了更高的殿堂。
青春總是那麼容易衝動，但如果是為了夢想而衝動，不管結果如何，將來肯定不會後悔。
......
教室里，方然還是無比認真的在學習。
沈心怡則一下課就把沒徹底弄清楚的數學物理問題，向方然請教。
高俊傑見後面這兩人每天就是討論學習，也不好上前插話打擾，只能坐在位子上發獃，覺得閑了以後就出去透透風。
連續幾個課間后，他也拿起課本看了起來。
現在，他才明白了朱倩茹那句話的意思。
難怪她說等這次月考再看。
高俊傑知道方然的數字和物理成績都特別好，從上次班上測試他是唯一的兩個滿分就可以看出來。
現在他又學得這麼認真，這次月考，怕真是會令所有人大吃一驚。
班上的其他同學也是一樣，雖然方然說了不用在意他，該怎麼就怎樣。
但人是會被環境所影響的。
大家都知道方然的數學測試和物理測試都考了唯一的滿分。
而他還這麼認真，下課都和沈心怡討論學習。
班上那些想學又不想學的人，見此自然想學的心就佔了上風。
班上成績特差的那幾個男生，也是有點被這種氛圍影響，但他們試着學了一下，基礎差得實在太多，看課本宛若天書，最後還是放棄了。
不過他們幾個還是安靜的在座位上玩着自己東西，看着無限恐怖，聽着Jay的歌，也沒有打擾到他人。
方然不時抬頭，把教室里的一切都看在眼裏。
他心裏一直在想着班上這些同學以後最好的發展道路。
大概有了幾個想法，不過得等到這次月考之後才能開始實行。
Jay和無與倫比不可能在班上暴露，沈心怡和陳子寒他們倆人知道這個秘密就夠了。
所以，只有成績才能讓這些同齡人信服。
這也正是方然如此努力學習的原因。
同樣，沈心怡學得比方然還要認真。
作為離方然最近的人，沈心怡也是自認為對方然最了解的人。
又做音樂，又寫小說，學習還這麼努力。
沈心怡這兩天感覺自己以往都白活了。
同樣都是學生，方然就可以把學習搞好的同時做這麼多出色的事情。
身為女朋友的她，自然不能太過不堪。
她雖然沒有方然那種妖孽的天賦，但最起碼，學習上要用盡全力！
當然兩人也不是一整天都緊張的在學習。
到了晚自習不上課的時候，他們還是會拿着結他去涼亭。
雖然稻香已經排練得差不多了，但歡樂時光總是不能少的。
因為，元旦之後就沒有這樣光明正大的獨處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