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如果人生重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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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生可以重啟,如果世界會變成你所期望的模樣,那麼...又有幾個人所期望的世界是不被慾望所支配的?
跳出財富、權力、慾望之外的東西,海大力沒有太多的追求,更不想有無數個美嬌妻在身邊嚶嚶嚶的嘰嘰喳喳煩個不停,他可不是打更人里的武神,沒那插花弄玉的精力和體力。同樣也沒有想要世界和平那麼高尚無私的精神,只期望某個島國再別把核污水倒進海里就阿彌陀佛了。
倒計時歸零,渲染着藍色電光的偉岸生物從視線中消失,緊接着世界開始顛倒逆轉,海大力只覺得頭腦發脹,彷彿意識在黑暗的漩渦中隨漩渦急轉而下,陷入了黑暗漩渦的中心,旋即落入了另一個不為人知的世界。
睜開眼,遠方的海岸線上閃爍着金色的流光,海面上波光粼粼,海風拂過時,仿若金色魚鱗般炫目。
果然,他生來就是屬於海洋的,否則,便是倒計時結束,又豈會還出現在海岸上吹着迎着夕陽,吹着海風,手邊還握着釣竿......
釣竿?如果只有線和杆子就算釣竿的話,那也大概也算是一根名副其實的釣竿了。
海大力沉默了一下,心中默默加了句“我確實是屬於海洋的,但海里的魚兒是屬於我的”
抖了抖手中的釣竿,目光隨腦袋自然轉動着掃過四周,在確認自己確實是脫離了剛剛的險情,且四周沒有父親的身影之後,他才肯定,自己應當是穿越了,離開了自己原本的那個世界,來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
只因為,那冥冥之中的感覺在告訴他,身下礁石懸崖下的大海,早已不是那片屬於他的海洋了,而是成為了另一片陌生的海洋。
海大力倚靠在一塊礁石上,輕輕放下手中的釣竿,他觀察者四周狹長的海岸,一眼望不着邊際,只有身下數十米的地方,接踵而至的浪花拍擊在礁石石壁上,留下了飽經歲月洗禮的光滑印痕。
收起這根只有線和釣桿的釣竿,取下線上的釣鉤,再將其埋入沙土深處,對於一個優秀的海洋獵手而言,用釣竿那是愛好,而非職業。
依賴魚群出行的時間和對食物的喜好去守株待兔,哪裏趕得上主動出擊的快感!
之所以這樣說...實在是海大力沒受過這樣的憋屈,身邊用來裝魚的塑料桶里空空如也,淺淺的一層海水散發著刺鼻的海腥氣,這是被太陽曬的發臭的海水才具備的特徵,甚至桶壁上還析出了淡黃色的晶體,怕是釣了一天也沒獵物上鉤。
至於礁石海崖下方的海水中,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十幾隻海大力沒見過的魚兒正在暢快的游着,三三兩兩的你追我趕着,從海大力穿越過來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圍在釣鉤邊上嬉鬧,仿若身邊的魚鉤為空物,甚至是不經意的撞上了魚鉤,抬頭看了看魚鉤后,不屑一顧的繞開,繼續嬉戲。
如此一個不慎,就變成了魚兒在鉤邊玩鬧嘻戲,誒!我有餌我就是不吃,我就是玩兒!
趕上這樣的魚,你也別心態爆炸,作為一個優秀的獵手,海大力在此告訴你,就該勇敢的跳下去,好好的教魚兒做魚,告訴它誰才是獵物,誰才是獵手!
“噗通!”
崖岸邊上濺起了不小的浪花,海大力一頭扎進海里,海水浸透了他軀體的那一刻,他再度感受到了某種神秘且親切的呼喚聲,彷彿這片大海也在這一刻,對着他發出了最真摯的邀請,不!應該說是就像母親張開了懷抱,等待着她回歸到只屬於他的避風港。
就像父親說的那樣,他是從海邊撿來的,所以海洋就是他的母親。
他張開手,撥開身前的浪花,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緩緩睜開了眼睛,就像他曾經征服過的那片海洋一樣,海中的鹽分無法傷他雙眼絲毫,反而成為了滋潤他雙眼的養分,呵護着他,他生來就是屬於海洋的。
雙腿擺出浪花,他肆意的朝前游去,然後看到了那些還在嬉鬧的魚兒,紅色的魚身上覆蓋著一層波紋狀的魚鱗,魚背上立起的魚鰭如同勝利的旗手揮舞其旗幟,隨海波搖曳,倒是海大力一眼便知,那應當是這隻魚用來掌控航向的長帆。
當背鰭往左偏時,左側的海水所帶來的衝擊力遠大於右側,以此形成一個往右偏轉的力度,提高往右變向的效率,再加上流線形的軀體,這大概是一隻健泳的好手,起碼海大力知道自己不可能立馬逮住這些好手。
或許是海大力的目光太過赤裸,又或許是海大力落水時的聲音影響到了嬉鬧的魚群,那些玩鬧的魚兒轉過身來的一瞬間,便盯住了海大力這個不速之客。
深色的魚眼中並沒有恐懼,更別說是驚慌,乃至是如同狼如羊群般的四散而逃。
有的......是它們張開了厚厚的魚嘴,露出了嘴邊白的發亮的獠牙,魚背後立起的魚鰭微微抖動,魚鰭中蜷縮的骨刺緩緩伸出,刺尖上透着彩色誘人的光澤,鮮紅的和魚群融為了一體。
海大力下意識的在海水中定住了身子,屏住了呼吸,用腹中鎖住的氣息來保證自己不會下沉,這哪裏是什麼媽媽的港灣,這明明是後娘的蘋果!
海大力多年征服海洋的高心理素質讓他穩住了身形,隱約間,他有了一些奇怪感受,在那些緊緊盯着自己的魚群中,彷彿...那些魚四周的海水,漸漸脫離了大海的擁抱,轉而成為了...魚的歸宿!
不等海大力多想,只見那些魚張開的魚嘴中,一道道激流飆射而出,數十道水流凝成一股可怕的高壓水流,直接將海大力的身軀沖開,頭暈目眩間上了天,重重的摔在了礁石堆砌的海岸上。
后媽的蘋果有這個毒?
海大力從礁石上緩緩爬起,他看着腹部隱約腫脹淤青的地方,深深感受到了這個世界對自己的惡意。
這果然不是那片屬於自己的海洋...可為何融入的那一刻,依舊讓他感受到了源自內心深處的呼喚?
海大力自然的抬手檢查着自己身上的傷勢,餘光卻是將臂膀上烙印的倒計時分毫不差的收入眼中。
48:47:26
48:47:25
......
倒計時還在繼續,只是這一次...海大力有些拿捏不定,這倒計時結束的時候,自己又會迎來怎樣的未來?
........
海岸的燈塔上,身穿黑衣,頭戴墨鏡的保鏢駐守着通往燈塔瞭望台的通道口,亮着微弱燈光的通道里,每一名沉默的保鏢身側,都趴着一隻黑色的惡狼,不同於熟知犬類狼種生物的是,這些惡狼身上覆蓋著白骨一般的骨骼外層,外部骨骼仿若盔甲一般將它們的軀體覆蓋,額頭中間朝外長出了細長尖銳的獨角,獨角上烙印中赤色火焰般的紋路。
它們看似懶洋洋的趴着,可實際上掃視四周的目光中,已然將所有屬於生命應有的基準熱能反應給納入了感知範圍內,視網膜后的成像上,所有異常的熱能都無法逃離它們的感知,甚至是輕微異常的能量波動,皆是能觸發它們的警戒,至少在這裏,還沒有人甚至是超脫凡俗的生物敢就此沖入這條通道。
畢竟在這條通道,穿過這些惡狼守備的盡頭裏,那隻四肢冒着熾熱火光,口中長出的獠牙形如彎刀,身軀仿若雄獅般的赤黑色狼王正懶洋洋的趴在管家服飾的老者身邊,它張嘴打着哈欠,不經意間便牽動着四周的溫度灼升,但高溫的上升並未曾灼燒那老者身上的衣物絲毫,反倒像是形成了一道庇護老者的熱能屏障。
“有趣!”老者抬手摸了摸自己黑白相間的頭髮,頗有興趣的打量着遠處海岸峭壁上的海大力,那個少年被赤鱗魚用水槍衝出海洋的畫面倒是讓他古板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身旁留着一身幹練短髮的中年男人皺了皺眉,道:“他急了,距離約定時間已經過去24小時了。接下來的48小時裏,他再抓不到可以用來契約的獸寵,那麼他就失去了爭奪的資格。”
“況且,就算抓到......”中年男人察言觀色的技能倒是加點不少,很快就察覺到老者的不滿,轉而屏聲收氣,不再多言。
老者擺了擺手,道:“你是想說,就算抓到了,就靠赤鱗魚這種種族潛力不過是戰將初級的獸寵,他也必然會輸,還不如就在這漁村裡老老實實做一個捕魚少年?”
中年男人低了低頭,不敢多言。
老者搖了搖頭,道:“說實話,我也不看好他,聽說三房一脈派人去了一趟13號城市,帶隊的是一位大師級御獸師,目標好像是13號城市外的流沙遺迹,據說那裏有一隻統帥級的暴風獅鷲孕育出了新生代的血脈,不知道是真是假?”
話語間,中年男人額頭上不知不覺已經爬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下意識的想要辯解,卻不想老者又擺了擺手,道:“老一輩傳下來的規矩,新生代必須親自溝通獸寵,建立契約,那是為了保證獸寵和御主除了契約之外,還能建立起情感的羈絆,那樣才能保證生死關頭,留下一絲生機......”
“你現在還不會懂的。規矩是人定的,不是死的,我也不死板,更何況家主?我不去管,家主也不會管,但高的起點未必就是什麼好事,站的越高,摔得也就越疼!”
說完,老者乾脆閉上眼,語氣略有深意:“時間還沒到,路是他自己選的,乖乖的等着!”
中年男人這才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連忙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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