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北平王府
北平王羅藝知道武奎和武亮等人要過來的那一刻氣得七竅冒煙。因為武奎和武亮等人已經到達北平城門外了,這說明北平王羅藝想跟靠山王楊林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羅藝吼道:“楊林老賊,當我北平王是死王八嗎?看衰我不敢動手嗎?我要跟楊林淋漓盡致地打一場。”
氣不打一處來的羅藝隨手一掌就把眼前的一張精緻的桌子打得粉碎。
丫鬟啊蘭給老爺羅藝端來了一碗茶,然後口水多過茶地恭維羅藝武藝高強,將粉碎的桌子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北平王羅藝最喜歡別人讚揚他武藝高強,內心甚是得意洋洋。剛才的怒氣也飛到了九霄雲外。
然鵝,丫鬟啊蘭的表情立刻由晴轉陰,非常嚴肅地跟羅藝說:“老年痴獃的老爺啊,你被別人氣死那是你自己的事,何苦要遷怒桌子呢,那可是夫人最喜愛的一張桌子啊。上回你弄爛了夫人的杯子,被夫人揪耳朵揪到出耳屎。這樣的悲劇你都不吸取教訓,這次有弄爛桌子,夫人非打屎你不可。”
羅藝剛才還威風凜凜吼着要打楊林,這一刻居然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焉焉的。
羅藝問啊蘭:“你雖然是個丫鬟,但是老爺我平時待你不薄吧?”
啊蘭說:“老爺的臉色確實不薄,但是我的薪水太薄。”
羅藝說:“從下個月起,你可以拿十三個月的薪水。但是呢,你要幫我在夫人面前撒一個謊。就說我被靠山王楊林給氣暈死過去了,那張桌子跟我心有靈犀,以為我死了就心碎了,然後就粉碎了。”
丫鬟啊蘭就這樣被金錢給腐蝕了,還說跟羅藝合作愉快。於是乎,羅藝躺在地上裝死。啊蘭跑上街,跟正在逛街的夫人說,羅藝暈倒了。
羅夫人非常緊張,立馬馬不停蹄地趕回去。來到書房門口的時候首先印入她的眼帘的是那張破碎的桌子,至於躺在旁邊的羅藝她是視而不見。
只見羅夫人哭哭嚷嚷地跨過羅藝的屍體抱住心愛的桌子的屍體不停地詢問桌子是怎麼死的,她要替桌子報仇雪恨。
啊蘭悄悄地對羅夫人說:“桌子是老爺打碎的,他現在正在裝死呢。”
羅夫人立刻衝過去揪住羅藝的耳朵,死老鬼長,死老鬼短地罵。羅藝哪敢裝死疼得哇哇大叫,不停地求饒。
老夫老妻瞎鬧了一會兒后終於回歸正題。羅藝問老婆:“武奎和武亮這兩個外來的月亮就要反客為主了,該怎麼辦才好啊?”
羅夫人說:“那未必是壞事。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武奎和武亮就是兩條過江蛇,而我們是地頭龍。先把他們請進來再給他們穿小鞋,我就不信這兩條蛇還能興風作浪。到時候他們自己待不住了要走了,可怪不得我們了。”
羅藝拍手大叫:“好耶,果然還是我的婦人心最毒。”
羅夫人又將胖老頭羅藝給胖揍一頓,要他重新恭維過。
羅藝恭維道:“天底下,我的夫人最聰明最漂亮,沒有夫人就沒有我的今天。”
緊接着,羅藝將他的心腹幹將杜文忠叫來,並且在杜文忠的耳邊說了一通話。忠心耿耿的杜文忠領命而去。
武奎和武亮,以及武奎的兒子武安福率領着一隊士兵如期地來到了北平城門外。
然鵝,城門是緊閉着的,連一隻鵝都進不去。武奎和武亮大怒,叫囂着要守城將領立刻開門,否則要他們人頭落地。
守城將領自然是杜文忠了。他站在城樓上對武奎武亮喊道:“我們尊貴的北平王非常歡迎三位武姓將軍的到來。不幸的是,開城門的機關有故障,萬幸的是,我們在旁邊又挖了個狗洞。你們就從狗洞鑽進來吧。行李從繩子釣上來。希望武姓將軍們有點悟性,多多理解我們的困難。”
武奎和武亮大罵豈有此理,還要求北平王羅藝出來說話。
杜文忠對他們說:“兩位武將軍,雖然你們是將軍,但是你們的身份太卑微,如同螻蟻,想要見北平王無異於小巫見大巫。為了避免尷尬,大巫暫時不想見小巫。”
武奎和武亮暴跳如雷,忍不住發起攻城之戰。杜文忠一夥居高臨下,很輕鬆就將武奎一夥打得落花流水。
武亮對武奎說:“大哥啊。我們跟那個杜文忠硬碰硬是不是太傻了,還是先進去再跟他們打比較划算。”
武奎說:“我們人數少肯定吃虧啦,乾脆回去讓靠山王多派些人馬過來,將北平府殺得片甲不留。”
武亮說:“大哥啊,不要被憤怒掩蓋住了智慧。本身靠山王就不想跟那個羅藝拼得兩敗俱傷。再說了,我們三兩下就被打敗你有臉回去見靠山王么。還是先入城再說吧。”
武奎說:“可是要進城就得鑽狗洞,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武亮說:“心若在,夢就在。只要你凡事都不往心裏去別人就占不了你的便宜。再說了,我們當兵那會什麼洞沒鑽過。說開又說,人家韓信鑽流氓的褲襠都是這麼過,我們又有什麼放不開的。”
於是乎,武奎和武亮從狗洞裏魚貫而入。杜文忠和他的副手盧洞賓在一旁看得嘰嘰奸笑。
武奎將軍的兒子武安福人如其名,是一名妥妥的富二代,可以很安心地享福,所以身材比較像肥豬,比一般人要大一輪。輪到他鑽狗洞的時候身體還沒過半就被卡住了,進退不得,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盧洞賓叫大伙兒都不要慌,因為他是挖洞小能手,只要把狗洞挖大到豬洞的程度,武安福就能順利通過啦。
武奎和武亮大喜過望,叫盧洞賓趕緊挖。果不其然,不消一頓茶的功夫,盧洞賓就把武安福給挖出來了。略有瑕疵的是,盧洞賓在挖洞的時候不小心將一些泥土灑進了武安福的眼睛裏,致使武安福的眼睛暫時睜不開,心情一難受就開始罵罵咧咧的。
杜文忠安慰武安福,說盧洞賓肯定不是故意的。
然鵝,武安福突然豬腦上身,硬是認為盧洞賓就是故意的。然後抓住盧洞賓滿是泥土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得盧洞賓哇哇大叫。
杜文忠見狀趕緊拉開武安福。盧洞賓為人很大度,不跟武安福這種鑽狗洞的人計較。只是北平王羅藝這邊的人紛紛指責武安福純屬狗咬盧洞賓不識好人心。
武奎對杜文忠說:“我們過來北平王府也是當將軍的,為了證明你們不是虛情假意的,所以你們必須在地上鋪滿紅毯,而且要把大街上的行人和小攤小販都趕走。”
杜文忠說:“我們的誠意天地可鑒,沒有紅毯也比天高比海深。至於小攤小販就沒必要驅趕啦,你們的日常必需品還得向他們購買呢。”
武奎說:“不需要我們購買,儘管問羅藝老兒要就是。”
然鵝,武安福絲毫不顧及他老爹武奎的顏面,竟然擅自跑到一個燒雞攤大吃大喝,那副狼吞虎咽的模樣惹得在場的人都跟着流口水。
杜文忠對武奎說:“你看,老百姓是水,水能載舟也能覆舟。”
武安福吃飽了燒雞拍拍屁股就走人。賣燒雞的老闆娘是個年輕姑娘,她跑上去拍拍武安福的屁股叫他付錢。
武安福對年輕姑娘說:“你的燒雞我吃了就是我的,從我屁股拉出來的才是你的。所以你得等我拉出來先。”
年輕的老闆娘罵武安福耍賴,將來肯定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賴。不料武安福耍大牌,對老闆娘大打出手。
杜文忠上去阻攔,誰知不是武安福的對手,幾招過後就被打倒。
附近的老百姓紛紛過來指責武安福吃霸王餐,也被武安福打餐飽。
武安福越打越起勁,武奎和武亮越笑越開心。很快,他們就哭都來不及了,因為武安福突然間就被一個風度翩翩的白衣青年給打倒了。誰也看不清他是怎麼出手的。
武奎問白衣青年:“你是何方妖孽?”
白衣青年說:“我是北平王之子,羅成。北平是我的地盤,我的地盤我做主,誰敢鬧事我就把誰打成抱頭老鼠。”
武奎說:“我要把你打成白日鼠。”
羅成說:“來吧,你這個黑老鼠。”
於是乎,這兩隻一黑一白的老鼠便打成了一團。不管黑鼠白鼠,能打贏就是好鼠。
事實證明,羅成才是好鼠,應該說是好白鼠。
武亮見武奎被打敗,也上去跟羅成較量。其實他就是不自量力,連武奎都打不贏,更何況是武亮。
最後,武奎和武亮一起上去群毆羅成也沒能打贏。再這麼下去武奎和武亮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今晚的月亮也見不到。
玉兒郡主躲在行李箱裏看了多時,此時再不出現更待何時。她亮明了身份叫羅成放過武奎武亮。
羅成對玉兒郡主說:“成,既然玉兒郡主都開口了,美女的面子肯定是要給的。”
但是,羅成又轉過身命令杜文忠和盧洞賓將武安福捆綁起來。
玉兒郡主又叫羅成給她點面子別綁武安福。
羅成對玉兒郡主說:“成,美女郡主的面子肯定要給的。我們之間的關係是很融洽的。”
武安福不勝歡喜,以為他的壞日子到頭了。
然鵝,羅成對武安福說:“你吃了人家的燒鵝不但不給錢還打人,要麼你就自己綁着自己,要麼我打折你的雙手。”
武安福選擇自己綁着自己。羅成又對玉兒郡主說:“美女郡主的面子我肯定會給的,還有什麼吩咐嗎?”
玉兒郡主表示她的面子太大,不敢有吩咐。於是乎,他們一行人一起來到了北平王府。
北平王羅藝假惺惺地表示,武奎等人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然後給武安福鬆綁,再請遍體鱗傷的武姓將軍們吃頓飯,大家就算平安無事了。
羅老夫人非常喜歡玉兒郡主,總是跟她邊吃邊聊,讓她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母愛。她還把她逃婚的事情告訴了羅老夫人,請求羅老夫人替她出出主意。
羅老夫人唯恐天下不亂,猛說皇帝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想抗旨就抗旨,然後不停地慫恿玉兒郡主回家硬逼靠山王楊林跟皇帝翻臉,反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玉兒郡主深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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