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親戚相認
秦瓊問羅成:“最大的主帥大人都被揪走了,那我們這些最小的犯人又該怎麼辦呢?”
羅成說:“還能怎麼辦,涼拌唄。”
杜文忠說:“剛好我家裏弄了很多涼拌菜,大家都到我家裏去喝一杯吧。”
大伙兒紛紛叫好。白顯道說不好。理由是,杜文忠因為跳了一下臭水溝,所以他家裏的臭味還沒有散去,應該去關帝廟最為合適。
於是乎,大伙兒屁顛屁顛地拿上酒菜趕往關帝廟。
卻說羅夫人在床上一邊抽泣一邊等候北平王羅藝。她抽泣是因為她又做了噩夢。羅藝在門口瞄了一眼,以為夫人是在跟他慪氣,索性嗷啕大哭加連滾帶爬趕投胎一般趕到夫人的床前,緊緊握着夫人的手。
羅夫人說:“誰讓你坐到床上來的。”
羅藝趕緊跪在床前說:“本王一聽到夫人的叫喚,就算是讓我做閻羅王我也不做了,肯定得第一時間回到夫人的身邊來。夫人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吧,千萬別跟本王客氣。”
羅夫人一邊嗚嗚哭一邊說:“我剛才又夢見了我的哥哥秦彝,他死得好慘,滿臉是血,還不停地向我招手,說,我餓我餓。”
羅藝朝丫鬟啊蘭吼道:“你這個傻丫頭,還愣着幹什麼,沒聽到夫人說餓嗎。趕緊從剛才喝的雞湯裏面撈一個雞屁股出來給夫人充饑。”
啊蘭說:“可是夫人說的是她夢裏的哥哥肚子餓。”
羅藝說:“你這傻丫頭得有多傻,夫人就因為餓着肚子做夢才會說肚子餓的。”
羅夫人敲了一下羅藝的頭說:“我沒餓,我就是餓看到我哥哥死得那麼慘我也沒胃口吃。”
羅藝說:“那你再睡一下,在夢裏請你哥哥吃雞屁股。”
羅夫人哪裏還有睡意,她最大的願望是敲暈羅藝,好讓羅藝在夢裏安慰一下她的哥哥。羅藝不同意,說是就算睡同一張床做的夢也是不一樣的。
羅夫人恨他跟她同床異夢,又是猛捶他一頓。
羅藝急中生智,說他夢到的秦彝過得幸福美滿,在陰間又娶了一個鬼妻,真是只羨鴛鴦不羨鬼。
羅夫人說:“這都是你這個色鬼的想法,我哥哥秦彝不是那樣的人,死了也不是色鬼。剛才在夢裏我哥哥說,他的兒子太平郎已經來到了北平府,你趕緊把我的侄兒找過來。”
羅藝趕緊叫他的心腹將領去太平間把太平郎找過來。
羅夫人氣得真想把羅藝直接打進太平間。索性讓羅藝的罰跪升級為跪榴槤皮。
然鵝,羅夫人轉念一想,又覺得不能跟羅藝白白耗費那麼寶貴的時間。於是叫羅藝把姓秦的犯人都找來重新審問,她要躲在屏風後面操控一切。
此時的秦瓊與杜文忠,張公瑾,白顯道,羅成,金甲,童環還有史大奈一起喝酒聊天,不亦樂乎。所有人都豪情萬丈地表示,今晚不醉不歸。
結果,他們才喝得半醉,羅藝的士兵突然闖進來,將埋頭大吃大喝的秦瓊抓拿歸案。
其餘的人吃着酒都被吃了一驚,差點噎着,也紛紛放下碗筷,跟着回到公堂上。
北平王羅藝一見到秦瓊就無比生氣,猛拍着驚堂木吼道:“罪人秦瓊,你裝病裝成一條蟲,以為可以瞞天過海,本王法眼如海,你又怎能過得了海,淹死你活該。”
秦瓊說:“我知道我瞞不了王爺,任憑王爺處罰絕不敢有怨言,除了畫個圈圈詛咒一下外。”
北平王羅藝說:“你以為我打不死你是不是,來人啊,給我重重地打。”
“我看你是該打,會不會審案啊,給我滾一邊去。”羅夫人突然從屏風後面走出來,一把就將羅藝從座位上揪到一邊去。
大伙兒紛紛拍手叫好,因為羅藝的成功離不開背後的女人,這是公開的秘密,現在背後的女人站在台前反而讓大家更心安。
羅藝苦笑着對夫人說:“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點面子丈夫行不行?”
羅夫人說:“面子是靠自己掙的,而不是別人給的。什麼都要靠別人給你還不如流落街頭當乞丐。你一坐上這個位置就會耍威風,完全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北平王羅藝只能畏畏縮縮地縮到一邊去。
羅夫人問秦瓊:“你是誰?你從哪裏來,又將到哪裏去?家裏還有何人?”
秦瓊說:“我叫秦瓊,江湖人稱,秦二哥。我從山東歷城縣來,現在到了北平府。家裏有一位老母親,我與母親相依為命。有詞曰,世上只有母親好,有母親的像塊寶,沒母親的像根草。所以我的名字又叫秦叔寶。”
羅夫人對秦瓊的回答十分滿意,並且微笑地對羅成說:“我的寶貝兒子啊,你聽聽秦叔寶的歌唱得多好聽。你可要學會哦,也要感恩母親哦,否則你就是一根賤草。”
羅成表示,狗不嫌家貧,兒不嫌母醜。當然了,他極力誇讚他的母妃是天底下最美的芳菲。
北平王羅藝表示反對,他說世上不只是只有母親好,父親也很好啊,父是天,母是地。
羅夫人火貓三丈,認為羅藝那句父是天母是地是在貶低她,於是乎,一邊敲着羅藝的腦袋一邊說:“哪個孩兒不是做母親一把屎一把尿給帶大的,你給孩子把過屎尿嗎。趕緊把話改過來。”
結果,羅藝的話就變成了,母是天父是地。
羅夫人又問秦瓊:“你的父親是誰?他生前是做什麼的?”
秦瓊說:“我的父親名叫秦彝,他生前是很牛叉的,是馬鳴關的大帥。後來大隋興兵攻打北齊,我父親被叛徒出賣,戰死沙場。剛滿四歲的我隨同母親遷居濟南。”
羅夫人大為震驚,差點就站立不住,趕緊問秦瓊的乳名叫什麼?
秦瓊說:“太平郎。希望天下太平,所有的人都能安享太平。”
羅夫人激動萬分,趕緊下去抱住秦瓊說:“你是我失散多年的侄兒啊。怪不得我這兩天老是夢到你的父親。看來是上天讓我們團聚啊。”
秦瓊問羅夫人:“難道你就是我的姑母秦勝珠?”
羅夫人一邊掉眼淚一邊猛地點頭。
羅成問他母妃:“原來母妃的名字叫秦勝豬啊,是不是小的時候沒有豬肉吃,就起個名字來盼望?”
羅夫人白了羅成一眼,告訴他不是豬肉的豬,而是珍珠的珠。
羅成對秦瓊說:“表哥啊。你果然是我的表哥,跟杜大哥就是不一樣。如果杜大哥是我表哥的話我都希望父王打他一頓。”
羅夫人突然想起羅藝還愣在一邊呢,於是沖羅藝吼道:“你怎麼還像個烏龜一樣縮在一邊,不懂得過來一家團聚嗎?”
羅藝如夢方醒,趕緊邊哭邊跑過來擁抱秦瓊,還說他的這個侄兒最帥了。
杜文忠和張公瑾等人紛紛祝賀北平王羅藝一家團聚,也慶幸他們沒有大水沖了龍王廟。所以要去廟裏燒燒香。
羅藝對金甲和童環說:“你們兩位一路陪着我的侄兒過來也很辛苦,等你們回去的時候我會送很多銀子給你們花的。”
金甲和童環自然千恩萬謝的。
緊接着,北平王羅藝大擺宴席,慶賀他們終於找到了侄子。史大奈等人紛紛表示,好在在關帝廟的時候沒有吃飽,否則哪裏有肚子品嘗北平王府的美食。
杜文忠笑史大奈是大吃貨。史大奈也笑杜文忠是一隻蹭吃蹭喝的饞貓。整個北平王府洋溢着快活的氣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