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了因果
方九陌收到安誠發的消息，看向蘇小白說道：“小白，會有人處理八號院。我們一會划船游湖，可好？”
蘇小白沒有看向方九陌，淡淡地說道：“好。”
蘇淺忙舉手說道：“我也要划船！”
蘇小白有些無奈地看着蘇淺，“你這是被誰帶的節奏，怎麼越來越幼稚？划船而已，不用這麼激動，小心那些海鷗過來找你玩，再送你點小禮物什麼的。”
蘇淺：“……”
方九陌淡淡地說道：“你自己一條船，當電燈泡，也遠點當。”
蘇淺低頭不看方九陌，免得想撓花他的臉，努力加餐飯，雙標狗！
蘇小白淡淡地提醒道：“你慢點吃，午飯我打算吃荷葉雞荷葉排骨。”
蘇淺看了看手裏的小火燒，嘟着嘴說道：“我就再吃這一個，把豆腐腦吃完，就去準備游湖的船。”
蘇小白拿起一邊的溫毛巾擦手，淡淡地笑道：“我去準備船，你慢慢吃，不急，午飯可以推到一點。”
蘇淺鬆了口氣，關鍵是原來吃的，和圓喵做的一比，都太難吃了，說句豬食，絕對是不帶任何誇張的中肯評價。
圓喵抬起小爪子來捂臉，這隻狐狸是多久沒吃過飯啊？蘇家好歹是大家族，怎麼也不至於餓着她呀！
真讓喵都沒眼看，果然還是小白最好！
蘇淺放下湯匙，擦乾淨手后，發現自己確實吃得有點多……胃部隆起一個圓包來，從未有過這樣的！
耷着肩膀來到延伸到湖裏的木棧道，獨自坐到一隻木船上，沒有看向蘇小白。
蘇小白微微挑眉，什麼情況？竟然不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圓喵，你欺負淺淺了嗎？】
圓喵懶懶地晃了下尾巴：【小白，她是發現自己吃得太多，有點不適應而已。放心，見到好吃的，就會忘記這茬啦～】
蘇小白將腳放入湖水裏泡着，嘴角微微上揚，吃貨的憂傷，只有好吃的能安慰：【圓喵，給她一杯烏梅消食飲，別真傷到胃。】
圓喵翻了下身看向遠處的湖水：【小白，你對她比對我還好～】
方九陌解開纜繩，划動船槳，朝湖心劃去。
蘇小白輕拍一下圓喵的小腦袋，笑道：【昨夜你們睡得那麼香甜，你不好翻臉不認人噠～】
圓喵：“……”
蘇淺看着突然出現在面前的溫熱飲料，感激地看了眼圓喵，端起來喝掉半杯，感覺胃裏舒服了些，微酸的味道，很好喝。
一口飲盡后，將杯子放穩，划動船槳，也朝湖心劃去。
湛藍的天空湛藍的湖水，風吹起陣陣漣漪，船槳拍打起來的水珠，晶瑩剔透，海鷗有膽子大的，落在船頭，歪着頭看蘇淺，黑黑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蘇淺眨了眨眼睛，嫵媚的桃花眼裏，也是充滿了疑惑，直到發現小白竟然在喂海鷗……“圓喵，給我一盤饅頭塊。”
圓喵輕聲嘆息道：【小白，我怎麼會覺得她昨晚有些可愛呢？】
蘇小白淡淡地笑道：“現在也很可愛～”
圓喵：“……”
默默送過去麵包塊，木微剛餵過，海鷗們對饅頭不感興趣。
蘇淺抱着小筐坐在船頭，將腳泡在水裏，木船順着風行走，將麵包塊扔向半空，讓海鷗捕食。
蘇小白用腳踢着湖水玩，嘴角微微上揚，傅洌還挺聰明，知道上來吸收雨水裏的生命之力，化身為蛟，妥了。
“我已經可以完美地控制飛花點翠。”一個有點清冷更多是軟萌的聲音從湖邊傳來。
蘇小白疑惑地看向湖邊，比木微的臉稍微長些，一雙小鹿眼的女人看着自己，抱着一把純金琵琶。
右腳輕輕一劃，船來到離岸三米遠的地方，“你是鴻音流派，想學霓裳驚鴻還是浮屠西來？”
第五雲綺抱着琵琶福身一禮，說道：“霓裳驚鴻，伎樂飛天。”
蘇小白右手食指輕彈，一個木製鼓墩落在第五雲綺身旁，“你彈我聽。”
第五雲綺坐到鼓墩上，調好琴弦，手指輕拂過琴弦，片片蓮花飄落，朵朵蓮花綻放，六位飛天裙帶飄搖，各持樂器，與第五雲綺和音，樂聲越發縹緲如仙樂，隱隱似有梵唱傳來。
蘇淺驚訝地看着第五雲綺，一個多月前，可沒有這麼厲害，“小白，你教她的？”
“很有靈性。”蘇小白淡淡地笑道，“比某個只會吃的小狐狸厲害。”
蘇淺：“……”我要回家，我就是一個孤獨無助沒人愛的小可憐，只配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蘇小白直接翻白眼，將圓喵扔到蘇淺的懷裏，“再戲精，我就把你扔湖底待三年。”
蘇淺微微鼓着腮，抱着圓喵不再說話，幫它撓胖下巴。
第五雲綺反轉手指，掄過琴弦，蓮花和飛天消散在虛空。
蘇小白左手輕揮，取出湖底的琵琶，淡淡說道：“我只彈一遍。”
第五雲綺抱緊琵琶，認真地看着蘇小白，只見她的手指如放慢的電影鏡頭，輕輕劃過琴弦，天降蓮花，地涌清泉，六個樂伎飛天落在蓮花上，手持不同的樂器，與蘇小白的琴音相輔相成。
六位舞伎飛天凌空而舞，翩然若驚鴻，霓裳飛揚，髮髻如雲……六位樂伎六位舞伎翹首西望，梵音陣陣，浮屠西來，萬佛顯現，金光漫漫。
蘇小白右手食指，依次劃過琴弦，金光消散，依舊是湛藍的天空下，湛藍的湖水，薔薇花盛開，淡淡的花香，隨風飄散。
第五雲綺獃獃地看着蘇小白，片刻后低下頭，失落地說道：“我……我學不會。”
“那你怎麼面對有可能出現的危機？”蘇小白淡淡地說道，“所謂的綠潮，只是讓矛盾提前出現，給了你們更多的準備時間。”
第五雲綺蘇淺方九陌一起看向蘇小白，滿臉問號，“……什麼意思？”
蘇小白淡淡地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第五雲綺抱着琵琶站起身來，語氣不再猶豫，說道：“師父，我會好好練習。”
“你不是我的徒弟。”蘇小白淡淡地看向方九陌，“只是再了你們之間的因果。”
抬起腳輕拍湖面，木舟回到湖心，繼續飄蕩。
第五雲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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