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92章

廖瑾拿起最後一張塔羅牌,寶劍十,她說道:“寶劍十想必錦鯉大大並不陌生,寶劍十說明你已經結束了一段痛苦的、漫長的時期,跟讓你感到痛苦的人和事物徹底告別,近期開始了新的生活和旅程……………………。”

廖瑾學着錦鯉大大那天的口吻說完后,又說道:“但是不好意思你抽到的還是逆位,所以寓意正好相反————你會開啟一段極為痛苦的、漫長的時期,會遇到讓你感到痛苦的人和事物,而且段時間內無法脫離他們的掌控,你的人生會陷入僵局。”

錦鯉大大:“…………………………”

廖瑾露出一個極其惡劣的笑容,總結道:“概括來說,你這段時間不僅單身而且巨倒霉。”

錦鯉大大:“………………………………”

錦鯉大大:“………………………………”

錦鯉大大:“………………………………”

她把那套塔羅牌整理好還給錦鯉大大,然後又想起了什麼,拿出了那張錦鯉大大送給她的命運之輪:“這張命運之輪還給你,祝你好運。”

她說完歡快的回到了卧室,躺在鬆軟的床上,心情變得格外的好。

陽台上,錦鯉大大拿着塔羅牌手抖在抖啊抖,他顫抖着嘴唇說:“她一定是知道了我在幫你套她的話的事情,所以才故意出老千報復我,她一定是故意的…………不然我不可能這麼的倒霉!”

放在一邊的手機上面顯示着正在通話中,那頭的人沉默不語。

錦鯉大大:“喂?!秦嘉樹?!你睡著了?!”

秦嘉樹不耐道:“沒有。”

他沒有睡着,廖瑾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錦鯉大大快被廖瑾氣哭了。

錦鯉大大:“三張倒霉的塔羅牌啊,真是晦氣啊!”

秦嘉樹:“這都是鬧着玩的小玩意兒。”

錦鯉大大顯然不贊同:“這是神聖的塔羅牌啊!你竟然說它是小玩意!我再也不幫你了!!”

錦鯉大大說完就掐斷了電話,拿着那三張倒霉的塔羅牌回到卧室休息了。

秦嘉樹:“………………………………”

他揉了揉鼻樑,臉上滿是疲憊和無奈。

良久之後,秦嘉樹還是撥通了一個人的手機號。

手機嘟嘟了幾聲就接通了,那頭傳來了一個溫和輕柔的男人聲音:“秦嘉樹?”

“是我。”秦嘉樹又說揉了揉眉頭,聲音有些疲憊。

男人說道:“這麼晚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秦嘉樹剛要開口,一個歡快的女聲就插了進來:“雲清讓!大晚上不睡覺你跟誰打電話呢?!”

秦嘉樹:“………………………………”

他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這個人是哥斯拉柯燃燃。

那頭的雲清讓溫聲解釋道:“是秦嘉樹。”

柯燃燃顯然不信:“秦嘉樹個大老爺們,三更半夜找你打什麼電話,煲電話粥啊?”

秦嘉樹:“………………………………”

雲清讓:“真的是秦嘉樹,不信你聽。”

秦嘉樹說道:“柯燃燃,大晚上不睡覺長皺紋。”

柯燃燃:“………………………………”

啊,這毒舌,真的是秦嘉樹哎。

柯燃燃立刻甜膩膩的說道:“霸霸!霸霸你打電話有事嗎?是想念我了嗎?正好我明天沒事,你想請我吃飯嗎?”

秦嘉樹:“滾。”

柯燃燃:“好嘞,霸霸。”

毒舌老男人,注孤生!

等柯燃燃離開后,雲清讓開口:“你有事嗎秦嘉樹?”

秦嘉樹有些尷尬,臉頰都燒的慌,他支支吾吾說道:“你平時是……怎麼討女孩歡心的?”

雲清讓:“………………………………”

雲清讓從來都是溫潤儒雅的代名詞,就連說話都是不急不躁,溫柔的聲音帶着一絲笑意,讓人覺得他永遠是這麼的從容不迫。

但是現在那頭的雲清讓卻有些急迫的想撇清這個說法:“我從來沒有討其他女孩子的歡心,你不要亂說。”

秦嘉樹:“………………………………”

啊,差點忘了,他家還有個大醋罈子柯燃燃呢。

“不好意思”秦嘉樹換了個說法:“你平時是怎麼討柯燃燃的歡心的?”

雲清讓是何等的人精,立刻聞弦知雅意,聽懂了他的弦外之意。

雲清讓說道:“我平時會紳士一點。”

秦嘉樹:“…………………………”

秦嘉樹的前二十九年的人生里,除了努力工作外,根本沒有什麼紳士概念,在他看來在職場上男女都是一種生物————社畜。

所以他把男同事當男同事對待,把女同事也當男同事對待,而且自從他升職加薪未來前程似錦不可估量時,他受到了無數的追捧和讚美,這讓他有一種不可避免的傲慢感,所以那時的他把男同事當下屬看待,把女同事也當下屬看待,只要不是頂頭上司,他都不會放在眼裏,記在心上。

這就是他為什麼不紳士的原因,秦嘉樹知道這點不太好,而且廖瑾因為這個也很抵觸他,秦嘉樹想糾正,他想改掉這個毛病,想按照廖瑾的紳士標準要求自己,但是他卻無從下手,秦嘉樹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壓根不知道該怎麼辦,思來想去他只能求助最身邊的人里最收歡迎的雲清讓了。

雲清讓說的很籠統,秦嘉樹耐着性子問:“你能詳細說明一下嗎?”

雲清讓:“就是日常生活中紳士一些。”

秦嘉樹:“比如說?”

雲清讓:“比如說,她喜歡什麼樣的花,你就可以送什麼樣的花,主要是漂亮的她喜歡的花,沒必要非得節日才會去送,你可以因為今天很美好而去送,也可以因為今天是個晴天去送花。”

秦嘉樹:“……………………我不是很懂。”

雲清讓:“你心裏什麼時候想送花,就可以去送花。”

秦嘉樹:“哦…………還有什麼嗎?”

雲清讓:“在戀愛過程中,男女是平等的,而男人會禮讓女士,不是沒有尊嚴去討好,恰恰相反,而是紳士的男士會體諒女士,主動的愛護她,保護她————比如她如果喜歡吃辣的食物,那儘可能的點一些她喜歡的食物,如果你跟她的口味相反,那可以點兩份,你們各吃各的也可以,或者是相互嘗試一下彼此喜歡的食物,這樣反而更能拉進關係,切忌不能在交往中一味的考慮自己的感受,而去忽略了女士的感受,這會非常招反感。”

秦嘉樹:“………………………………”

他揉了揉眉頭,正色道:“還有嗎?”

雲清讓:“其實也沒那麼多,日常生活中注意一下就可以了————男士可以當女士的司機,可以幫女士領包,而不是男人在前面走,讓女士大包小包拎着在後面追,能自己動手的事情不要勞煩女士,能幫助女士的地方經過允許后可以幫助女士完成,不要不參與做飯這項很重要的活動,不要只讓女士刷碗,不要不陪女士逛街,節假日紀念日禮物鮮花愛的抱抱浪漫的燭光晚餐都要到位,聊天要風趣不要沉默不語不要毒舌不要隨意嘲笑女士,要讚美她們對着裝的想法,比如今天裙子都顏色,包包的顏色,高跟鞋的顏色……………………………………。”

秦嘉樹:“………………………………”

太難了。

秦嘉樹:“有點麻煩。”

雲清讓對這樣的言論出乎意料的反感,語氣也有些不太好:“動物求偶前都知道要築巢送禮物展現自己的魅力,你要是覺得麻煩的話可以一個人生活,別耽誤人家了。”

秦嘉樹:“………………………………”

他突然覺得自己做的有點過分,因為一向好脾氣的雲清讓都開始懟他了。

秦嘉樹道歉:“抱歉,那你能繼續說嗎?”

雲清讓聽到他認錯了,語氣又恢復了緩和的音調,他說道:“無微不至,勤快點。”

秦嘉樹:“………………………………”

廖瑾做了個噩夢,她睡前美美的敷了個面膜,美美的躺在了鬆軟的枕頭上,然後美美的陷入沉睡。

然後她就夢到了自己在畫條漫,一直畫一直畫,等廖瑾好不容易畫好了,還沒來得及倒一杯紅酒慶祝一下時,她就醒了。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廖瑾:“…………………………”

好想哭啊。

她無淚的哽咽了一下,然後翻個身繼續睡覺,這次她沒有夢到畫條漫,而是夢到自己進入了《刺殺遊戲》漫畫裏面,還被迫當了一次反派讓人抓,廖瑾特別恐慌的在迷宮裏跑啊跑,但是最後還是被人抓住了,廖瑾驚恐的回頭,發現那個抓自己的人竟然是錦鯉大大,他抓住廖瑾后毫不猶豫的一腳丫子把她踹了出去。

再次醒來看着天花板的廖瑾:“…………………………”

好想問候一下錦鯉大大的戶口本啊。

廖瑾罵罵咧咧的繼續睡覺,然後她就夢到了秦嘉樹。

那個平時傲嬌的秦嘉樹竟然對着她特別溫和的說:“你喜歡什麼花?”

廖瑾:“………………………………”

秦嘉樹:“你喜歡什麼顏色?”

廖瑾:“………………………………”

秦嘉樹:“你喜歡吃什麼?”

廖瑾:“………………………………”

秦嘉樹:“你喜歡什麼蛋糕?”

廖瑾:“………………………………”

秦嘉樹:“你喜歡什麼禮物?寶石?鑽石?玉?”

廖瑾:“………………………………”

她又一次嚇醒了,然後再次看着天花板嘆了口氣,愣是不敢睡了,於是慢吞吞的爬起來,泡了一桶泡麵吃。

廖瑾嘴裏吃着泡麵,眼睛望着窗外還黑漆漆的夜幕,心裏默默流淚。

竹西難得起了個大早,興沖沖的去拍廖瑾的門:“小瑾快點起床!昨天說好了陪我逛廟會呢!”

門幽幽的打開了,裏面的女人臉色有些憔悴,彷彿熬了通宵一樣,沒精打采懶洋洋的。

竹西嚇了一跳:“這麼大的黑眼圈!你昨晚通宵打遊戲了?”

廖瑾:“嗯,打了一整宿。”

竹西:“那一會兒我給你買杯咖啡提提神,打起精神來姐妹!我們今天要逛一整天哦。”

廖瑾:“………………………………”

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妹啊。

好姐妹竹西拉着她去逛了廟會,兩人還隨着人流進了城隍廟,竹西興奮的去請香,然後一個殿一個殿的參拜,順便往功德箱裏塞香油錢,就連送子觀音的殿都沒放過。

廖瑾:“………………………………”

她不信鬼神,所以並沒有太興奮的去參拜,而是在許願樹下等着竹西,她坐在樹下百無聊賴的玩手機時,突然有電話打了進來,號嗎開頭是零,是一串很順嘴的號嗎,廖瑾懷疑是下榻的酒店前台,於是就接通了電話。

果然,手機那頭一個甜美的聲音響起,正是前台的小姐姐:“請問是廖女士嗎?”

“對,是我”廖瑾問道:“請問有什麼事?”

前台姐姐:“這裏有送您的一束玫瑰,請問需要幫您簽收嗎?”

誰會送她玫瑰?

廖瑾這還是人生頭一次有人送玫瑰,就說道:“請幫我簽收了吧,謝謝。”

小姐姐道:“不用客氣,很高興為您服務,祝您生活愉快,再見。”

廖瑾掐斷了電話,然後仔細思考了一下,現在知道她回C市的人掰着手指頭都能數過來,不可能是他們送的,那會是誰?

該不會是秦嘉樹吧?

廖瑾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個,而是坐在樹下,很輕鬆的笑着,她看着一個女孩很努力的墊起腳尖,費力的想把手裏的許願牌掛在樹枝上,身邊的一個男孩子獻殷勤的說:“我幫你掛上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也可以。”女孩不咸不淡的拒絕了他,終於把許願牌掛上了樹枝。

身邊的男孩一臉的失望,女孩卻沒有理會他,而是看着那隨風而動的許願牌,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廖瑾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人是秦嘉樹,她沒有再看手機,而是看着那塊隨風而動的許願牌,也微微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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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人設崩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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