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發現
白玉晨被她問得心中一慌,張口就開始胡扯:“他能好好駕車,讓你路途中感到舒適本就是一件大事,當然算是委以重任。”
這話可能也就他自己相信吧。
“既然他不在,那我們便步行回去吧。”
“步行?這駕車尚且都需要小半日,步行豈不是……”他摸了摸自己依舊空空的肚子,更是煩躁了起來:“我們還是去借匹馬吧。”
他本來是想去後山打獵,或者說摘點野果也好,哪知這後山餵了不少狗,一路上把他折騰得夠嗆,還被寺的人給發現了。
要不是跑得快,這臉可就都出去了。
“騎馬?”
不好意思,她還真不會。
不過白玉晨是打定了主意不肯不行,這倒是失去了折騰他的樂趣,百里樂央回頭看了一眼,突然說道:“我記得前面不到五里的地方有租借馬車的。”
“好,我們這就去。”
說起來是不到五里,也足足走了一個時辰,白玉晨一邊擦着額頭的汗,一邊快步走着,他只期盼趕緊回去,好好吃頓飯睡一覺,否則這翩翩公子的形象真要毀了。
等租到馬車之後,百里樂央又催促着他上車,以免他看到不遠處的包子鋪。
就這樣搖晃着回了玄機門,還沒等他趕回自己小院的時候,林芷萱着急地迎了上來:“你們終於回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百里樂央橫着插進兩人中間,微蹙着眉頭看着她:“你怎麼這般急躁?”
“我……我只是太想念樂央你了。”
“是么?”
“當然了。”
這句話恐怕鬼都不會信,畢竟眼神一直專註在白玉晨身上,不過這也太明目張胆了,是把她不當人看?
那好吧,今日便讓她也感受一下被栽贓的滋味。
“對了,林生回來了嗎?我們下山時見他沒有在山腳等我們。”
“他……回來了吧,有人見着他回來了,可這兩日我也沒見着人。”
白玉晨突然想到了那日百里樂央說的話,一向心思多的他也不禁微微蹙眉,即便林生是出自靜心門,那也不必要走這麼近吧?
“你也找他沒找到?我說呢,這人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不見人影了?”
林芷萱其實心中也疑惑頗多,一想到那個平日裏一叫就到的人突然失蹤了,她也顧不上自己說的話有沒有分寸:“你們走了沒多久就有人見着他的馬車回來了,可是我愣是沒找着人。”
“看來芷萱妹妹也急着找他呢,這人還真是奇怪,怎麼就沒影了呢?”
林芷萱下意識地看向白玉晨,見他一臉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急忙低下頭整理了一下衣角:“許是別的人找他有事吧。”
“他不是你的御用車夫嗎?”百里樂央轉過頭看向白玉晨:“怎麼還能供別人差使?”
白玉晨心中即便有疑惑,但也只能隱忍不發:“我也不知。”
說完,他便吩咐人去好好找找,定要將林生給找回來。
百里樂央回屋后便直接換了一身艷麗的衣服,還特意梳了個繁雜的髮髻,為的就是一會兒去看好戲。
等她來到白玉晨的小院時,林芷萱已經在裏面了,她溫婉地坐在一旁喝着茶,而剛剛吃飽肚子的白玉晨也端着一杯清茶解着膩。
“人找着了嗎?”她越過林芷萱直接坐到白玉晨的旁邊,眼睛也沒抬一下的問道。
“門中上下都找了個遍,連他可能會去的地方也找過了,硬是沒人見過他。”
“不會是做錯什麼事跑了吧?還是說他偷拿了玄機門重要的東西?”
“不會的,林生不是這樣的人。”林芷萱搶着回答道。
“雖然知道他是靜心門的人,但妹妹也不該這麼護着他,做錯了事的話,這該罰的就得罰。”
聽到她這番有些強硬的話,白玉晨這才抬頭看了一眼,見她今日妝容精緻,衣衫華麗,舉手投足之間更是儀態萬千,心中一驚。
他怎麼沒有發現百里樂央其實也是個美人胚子?
不僅長得楚楚可憐讓人無法設防,現在還帶了一股嬌媚的味道,讓人有些迷離。
林芷萱見到這副場景,捂着嘴輕聲咳了咳:“妹妹從前倒是未見姐姐這般嚴厲,以為姐姐總是寬容待人呢。”
她一看到白玉晨看百里樂央的眼神有變,那股隱藏很久的酸味便忍不住爆發了出來。
“我從前也不知道妹妹的嘴這麼厲害,拈酸的本事不小呢。”
白玉晨回過神來,發現她們的對話開始不對味,便打着圓場:“大家也都是擔心林生的安危,倒也不必如此急言令色。”
百里樂央不屑地笑了一下,抬眼看向林芷萱身後的丫環:“你來說說,你這幾日有沒有見到林生呢?”
“我?我沒見過……”
“是么?那你家小姐有沒有讓人去找呢?這麼一個大活人丟了,總不至於找不到就不找了吧?”
“找是找了,可……”丫環發現自己失言,趕緊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她沒有反駁,而是被百里樂央這不陰不陽的話一帶,就被迫的承認了林芷萱很緊張林生的事。
白玉晨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一個事。”百里樂央突然湊近白玉晨,壓低着聲線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想起來一件事,妹妹做的香囊好像在林生身上也看見過。”
“什麼?”
“你瞧妹妹身上一直戴的香囊也不見了,好像就是林生身上的那個。”
白玉晨皺着眉看了過去,把林芷萱看得一臉的莫名其妙:“你們在說什麼呢?”
“我們小夫妻的悄悄話,就不用妹妹知道了吧?”
她挑釁似的說了一句,又轉頭靠近白玉晨繼續小聲說道:“趁着妹妹在這兒,你且差人去妹妹那裏瞧瞧,若是兩人真有緣分,我們也好趕緊把林生找出來,成人之美不是?”
白玉晨哪裏還聽得進去她說的什麼成人之美,他只知道他恐怕是被林芷萱給戴了綠帽子。
而且很有可能已經戴了很長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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