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重生山窩窩 第十一章 郊外野遊

昨天晚上在學校中沒有回家，現在五一放假了，一定會把前天的一章和昨天的一章給大家補上來的，別的我不多說了，請大家看我的行動吧。

看着一邊沉思的劉然，楊絳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因為楊絳知道自己這一番話劉然需要一段時間進行消化，幾十年的怨氣到頭來竟然是自己的失誤造成的，這對劉然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小的震撼。

大約一刻鐘之後，劉然抬起了頭，眼中沒有了往日那種堅定的目光，相反現在劉然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恐懼與害怕，劉然知道楊絳說的話都是正確的，但是難道自己這幾十年受的苦全都白費了嗎？

“先生其實不必這樣的自責，雖然先生的部分內容過於的急功近利，但是大部分的內容還是有利於國家的，其實先生犯下的最大的錯誤並不在這份奏章之上。”劉然安撫道。

“不在這份奏章之上？難道不是因為這份奏章那些朝中的權貴才打擊我嗎？難道不是因為這份奏章昔日的好友才我和背道而馳嗎？你不用說了，這一切我都已經想明白了。”聽到了楊絳的話之後，劉然的情緒有些激動，歲月已經將曾經的雄心勃勃磨沒了，現在只留下一具衰老的殘身。

“這份奏章上觸動的幾乎是整個朝廷上的弊端，要知道如果皇上真的要採用先生的意見的話，那麼幾乎整個朝廷都要來一個大清洗，方方面面利益集團的利益都要^H小說受到極大地波動，這樣就會造成朝廷的不穩定，所以說就算是皇上想要採用先生的意見也不得不考慮到這些問題。”楊絳緩緩的對着劉然說道，雖然現在楊絳並不是朝廷中的官吏，但是楊絳也不忍心眼看着被歲月磨平雄心壯志的老人被自己抽走自己精神上最後一根支柱。

“那你說這些意見只能停留在奏章之上嗎？難道在現實中就沒有人能改革弊端嗎？”聽到了楊絳的話之後劉然頓時就是一愣，欲為聖明除弊事，肯將衰朽惜殘年，劉然還當是楊絳勸自己莫管閑事才說下這一番話。

“非也，千里之提潰於蟻穴，就拿這些弊端來說吧，幾十年前還只不過有了一點點的苗頭，但是現在呢？幾乎已經成了我們大明王朝的心腹之患了，所以學生斷然沒有那種只求自保的心理，只不過先生的身子後面並沒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支持，這才是先生失敗的原因。”楊絳知道劉然上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也不想過多的解釋什麼。

“強大的政治勢力？你不是說這份奏章已經觸動了這個上層的利益了嗎？難道有人還能支持我嗎？”劉然十分的不理解楊絳說的這一番話，前面楊絳還說自己已經把那些人全部的得罪了，現在這麼又說找一股人支持自己的話呢？這不是把人家買了還讓人家給自己數錢嗎？

“然也，雖說奏章上的內容已經觸動了整個高層的利益，但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朝廷上下誰人不知外臣已經被內官打壓的沒有抬手之力了，他們現在在乎的已經不是自己的利益了，在乎的就是如何能回到自己之前那個位子。”楊絳想了想歷史，現在是天啟六年，也就是說現在是魏忠賢閹黨勢力最大的時候，東林黨的主要勢力已經在天啟四年的時候幾乎被連根拔除，而被的類似於楚黨，齊黨這些的都已經投靠到了魏忠賢的門下，清流派幾乎已經消失殆盡，可以說外臣的實力已經跌落到了一個低谷。

“此言差矣，雖說外臣的勢力落到了最低谷，同時他們的影響力也落到了最低谷，在這現在皇上幾乎對魏忠賢言聽計從，就算是真的聯合外臣，把奏章奏上去也是有去無回，也會得罪那些閹黨的。”劉然聽到了楊絳的話之後低聲的說道，二十年前要是這樣的情況的話劉然依然會頂住殺身的壓力把奏章送上去，但是現在和那個時期已經不同了，現在自己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妻女，劉然不想因為自己的過失而讓自己的妻女淪落為奴。

“話是這樣講的，但是事情並不是沒有轉機的，要知道只要是有信心有決心那麼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你幹不成的。”聽到了劉然的話中略微的有些頹唐，楊絳不禁有一個的勸誡道。

同時讓楊絳敢說出這番話的原因就是楊絳知道再過一年天啟皇帝朱由校就要駕鶴西去了，接任的崇禎皇帝上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剷除魏忠賢一黨，恢復東林黨人的名譽，再加上一開始的崇禎皇帝也是一個有着中興之主的皇帝，所以楊絳才有這樣的信心。

其實後世人對崇禎皇帝有着很大的誤會，一般的人都認為只要是亡國的皇帝都是那種昏庸無道，不分忠良的皇帝（其實小雪一開始也是這樣認為的，無奈，雖然教科書上都是這樣寫的呢）但是崇禎皇帝確實一個例外，一開始剛剛即位的崇禎皇帝幾乎就是永樂大帝的翻版，做事情剛毅果斷，有着中興皇帝的樣子，只不過崇禎皇帝晚繼位那麼幾年，這個時候單單靠一個人，哪怕是一個皇帝也是無力挽回沒落的大明王朝了，更加可氣的就是在這種危急的關頭那些朝中的大臣們還在做着朋黨執政，相互的陷害對方，崇禎皇帝就是在這樣的朝中之下亡國了，不客氣的說要是崇禎皇帝能早繼位五年的話，大明王朝就還有一百年的壽命。

劉然自然不是什麼蠢人，雖然不知道歷史的進城是這麼樣子的，但是畢竟在官場上也浸泡了這麼長的時間，所以還是能聽明白楊絳話中的意思的，只不過劉然想不通為什麼楊絳有這麼大的信心能讓這件事情有所轉機。

冬季還沒有過完，在剛剛下了學的鄉間小道上，踩着鬆軟的泥土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由於今年的雨雪比較的豐盛，所以說倒是沒有造成什麼大的旱情，只不過顯然劉然這位縣老爺也是一個閑不住的人，在衙門上沒有什麼事情可做，只能來到鄉間地頭，美其名曰來視察一下各地的情況。

在隨從的人中楊絳也在其中，要知道自從自己住到縣老爺的府上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到過鄉間地頭了，倒不是重生之後的楊絳很喜歡走這種鄉間小道，只不過楊絳比較喜歡這種情調。

“看來今年的情況還算是不錯，起碼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只要是沒有什麼重大的旱情的話那麼今年又是一個大豐收年。”看着田壟中綠油油的麥苗，劉然臉上充滿了笑意，現在劉然已經忘記了朝廷之上的那些紛爭，也忘記了這幾十年中自己受到的不白之冤。

“是呀，每個鄉民的臉上都有微笑的味道，看來老師治下百姓的生活還算是比較的富足。”楊絳的話中雖然有恭維的意思，但是卻也和現實相差的不算很遠，起碼錶面上是這個樣子的。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不過雖然我這裏的情況不錯，但是別的地方卻已經不行了，如果要是各各地方的都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這麼還能有那些所謂的刁民的存在，其實百姓都是很善良的。”劉然聽到了楊絳的話之後臉上並沒有什麼笑意，聯想到了各地的農民起義劉然這麼也笑不出來。

‘是呀，中國的百姓可以說是全世界上最最善良的百姓，可以說中國百姓已經讓幾千年的統治磨平了自己的血性，特別是滿清韃子的統治更加的加重了這種現象，可以說只要是給中國老百姓一口飯吃，一件能遮體的衣服穿，中國老百姓就不過造政府的話，還會對政府歌功頌德，這就是中國的百姓，善良的百姓’楊絳的心中暗暗的想到。

“前方不遠出有一戶人家，不如我們今天就在那裏吃飯吧，現在也到了吃晌午飯的時候了。”看到了前面的茅草簡易房之後，劉然對着周圍的人說道。

縣老爺都這樣說了，那些隨從來能說點什麼呢？所以一行人只能跟隨者縣太爺的腳步走到了茅草房的前面。

一看眼前這家人就不是什麼有錢的人，甚至比一般的農民都要差，茅草房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一看這件茅草房的做工就是那種最最低等的做工。

房子的四周被一圈低矮的柵欄圍着，在草房的前面留出了一片小小的空地，空地上擺放的石頭桌子一看就知道平常主人就是在外面吃飯的。

輕輕的對着裏面喊了一聲，雖然這圈柵欄十分的低矮，甚至只要是一跨就能跨進去，但是出於對主人的尊敬，所以楊絳還是沒有直接的去敲人的房門。

房間中一個脆嫩的聲音傳了出來，顯然這個聲音的主人的年紀並不是很大，聲音比較的纖細，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楊絳和劉然相視一眼之後相互的笑了笑，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間房子的主人竟然是一個女子，不過讓他們沒有想到的事情還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