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楊千歌的不甘

第37章 楊千歌的不甘

“小姐,該起了。”

知秋推門走了進來,搖了搖千歌。

“嗯……”千歌緩緩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用手敲了敲暈乎乎的腦袋。

知秋邊替她收拾衣服,邊問道:“小姐,您哪裏不舒服嗎?”

平日裏小姐這個時候早起了,可今天卻半點沒動靜。

眼看着要到醫館開門時間了,外面的患者早就排起了隊,她才不得不進來叫醒她。

“沒事,讓我緩緩。”

千歌閉着眼睛半天才緩過來,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的夢。

也不知道為什麼,怎麼會夢見楊千歌以前的事?

而且,她隱隱有種感覺,那絕不是夢那麼簡單。

楊千歌臨死前的事情,她以前怎麼都找不到,卻在昨晚清晰的夢見了。

她怎會突然心痛?那明顯是中毒的跡象。

可是以她的醫術來看,應該不會察覺不到自己中毒了啊。

後面幾天,千歌每天晚上都會夢見這些場景,最多的就是楊千歌死之前的場景。

痛,心痛。

千歌捂着心口蹲下身子,臉上的汗珠大顆大顆的落下。

“千歌。”

連澈從門外奔了進來,蹲下身抱住她的肩膀,擔憂的問道:“你怎麼了?”

“我……”突然,那疼痛剎然而止,就好像剛剛的疼痛是錯覺一樣。

“我沒事了。”

千歌搖了搖頭,扶着他的手站了起來。

“真的沒事嗎?”連澈還是不放心。

“真的沒事。”

連澈走了之後,千歌仔細的給自己探了探脈,卻看不出所以然。

她又翻遍了醫書,才在一本書上看到相關的記錄。

上面記載,有的人因為一件事情受得打擊太大,便會一直在那件事情當中走不出來,從而當時感受到的疼痛,事後也能感受如初。

楊千歌因為心痛而死,受到的打擊肯定是最大的,所以她才能感受到當初的疼痛。

這其實不是真的疼,而是一種心理病,一種幻覺。

可是,為什麼她以前感受不到?自從晚上做夢之後,她便能感受到了?

突然,她想到了一種可能。

會不會楊千歌的靈魂一直沒走,還留在她的身體內,只是她察覺不到而已。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她最近會頻繁的做夢也說得清了。

那或許,那根本就不是夢,而是楊千歌的回憶。

所以這疼痛也不是她感受到的,而是楊千歌感受到的。

千歌閉上眼睛,試着與楊千歌的靈魂交流。

‘楊千歌,你在嗎?’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千歌問了幾遍,得到回應。

就在她打算放棄的時候,她的心口又是一陣疼痛。

“嗯哼!”千歌痛得哼出了聲,臉上又冒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

這一次,伴隨着疼痛的還有一種情緒,一種濃濃的不甘包圍了她。

千歌又試着在心裏問道:‘楊千歌,你在的是不是?’

‘嗯。’

這次終於收到了回應,千歌驚喜的問道:‘楊千歌,你到底想幹嘛?’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楊千歌一直在她的心底嘶吼。

‘可是你現在已經死了,就算是不甘心又能怎樣?’

楊千歌嘶吼:‘報仇,我要報仇,她害死了我,我要報仇。’

‘誰害死了你?’

‘楊千舞。’

‘楊千舞害死了你,她是怎麼害死你的,你有證據嗎?’

‘……’

‘楊千歌,你還在嗎?楊千歌?’

‘報仇,報仇……’

“唔!”千歌的心口又是一痛,過後,無論她在心底怎麼呼喚,楊千歌都沒再回應她,只有一陣一陣的心痛。

最終,千歌承諾:‘好,我會替你找到證據,讓她受到懲罰的。’

這句話一說完,心痛便驟然消失。

所以,讓楊千舞受到應有的懲罰,這才是楊千歌的目的。

知道了她的目的,那一切就好辦許多。

楊千舞做了那麼多壞事,總會留下許多蛛絲馬跡,查起來應該不難。

她以前只是不願意與他們有所牽扯,才沒管她。

可這既然是楊千歌的要求,她就必須去管了。

“若冬。”千歌將若冬喚了進來,吩咐道:“你去將連澈找過來,就說我有事找他。”

沒多久,連澈便過來了,問道:“千歌,你找我?”

“嗯。”千歌點了點頭,說道:“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你說。”

千歌說道:“能不能借點人給我。”

連澈想都沒想就說道:“可以,不過可以讓我知道你要做什麼嗎?”

“我懷疑以前在九王府的事情是楊千舞陷害我的,所有我要查一查她。”

“好。我待會就讓陸昭過來找你。”

“嗯。”

…………

九王妃,夏易寒看着塗氏的屍體,眼裏閃過一絲寒光,冷笑道:“她最終還是忍不住出手了嗎?”

蕭山站在他面前,沒有說話。

夏易寒問道:“可有找到證據?”

“找到了。”蕭山回答道:“在塗氏有孕的第二天,小翠便回了一趟鎮國侯府,單獨見了侯夫人,第二天,侯府便送來了一盒點心,但裏面其實是毒藥。”

蕭山拿出一封信交給連澈,說道:“這是側妃寫給侯夫人的信。”

夏易寒拿過信看了之後,諷刺道:“她倒是聰明,知道讓她娘不要送牽機,以免讓我懷疑。”

蕭山說道:“是的,不過塗氏中的毒卻與牽機出自同一個地方,只是那個地方組織管理很嚴格,輕易不會透露顧客信息,所以咱們恐怕拿不到侯府買葯的證據。”

夏易寒說道:“沒事,有這封信就足夠了,組織那裏不必去查,以免惹禍上身。”

“是。”

夏易寒又看了看塗氏的屍體,嘆了口氣說道:“將塗氏厚葬了吧,這次是咱們疏忽了,沒有保護好她。”

他們原本在塗氏身邊已經部下了嚴密的防守,沒想到竟然還是讓楊千舞鑽了空子,害了塗氏性命。

“是。”

蕭山走了之後,夏易寒將那封信放到了抽屜里,嘆了口氣,他的一番真情,終究是錯付了。

夏易寒突然又將信拿了出來,仔細的看了看,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可看了半天都沒看出什麼,正打算將信放回去時,他又拿起來看了看。

猛然起身,來到書架前面,從上面拿下一個小木盒,放到書案上,拿出鑰匙將其打開,裏面裝了滿滿一盒的信。

他拿出最上面的一封信展開,上面寫着一些人文趣事。

他注意的不是這信的內容,而是這封信的字跡與楊千舞的那一封完全是兩種風格,根本就不像一個人寫的。

夏易寒突然有一個不好的猜測,起身吩咐道:“來人,去將側妃以前處理內務時的賬簿給我找一本過來。”

頓了一下,他又吩咐道:“再將王妃以前的字跡也給我找一份過來。”

下人問道:“哪個王妃?”

“當然是……以前的王妃楊千歌。”

下人這才轉身離去,沒多久就將楊千舞寫過的賬簿找了一本過來,只是楊千歌的筆跡實在是難找,下人只找到了一張千歌以前寫過的字條送了過去。

楊千舞用的賬簿上面的字跡,倒是與那信上面的很相似,夏易寒一個字一個字的仔細比對起來。

“不對。”兩個個字跡雖然很相似,足以以假亂真,可仔細看,還是能發現兩種筆鋒完全不一樣。

信上面的筆鋒雖然有些稚嫩,卻還是能看出一些犀利。

而楊千舞的筆鋒卻要柔弱許多,像是有些氣力不足一樣。

夏易寒又拿過千歌的字與那信對比起來,失望的說道:“也不是。”

這兩份字跡不僅筆鋒不一樣,更是完全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

夏易寒忍不住自言自語:“怎麼會這樣?不應該啊!”

夏易寒輕輕喚了一聲:“冥一。”

一個黑衣人落在了夏易寒面前。

“你速速去鎮國侯府,想辦法找到千歌以前的字跡,拿一些過來給我。”

“是。”

夏易寒在書房等了一個時辰,冥一才將字跡拿了回來。

“快給我。”

夏易寒一把將那幾張紙躲了過去,打開一看,又拿過那些信,仔細比對了一下。

他的手逐漸顫抖起來,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這兩份字跡與筆鋒完全可以看出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只是一個稍顯稚嫩,一個要成熟一些罷了。

“果真如此。”夏易寒失神的跌坐在椅子上,忍不住給了自己一耳光,罵道:“夏易寒,你這個大傻子。千歌,千歌。”

夏易寒突然站了起來,說道:“我要去找千歌。”

千歌這幾天由於沒有睡好,精神有些不濟,未免出簍子,醫館便沒有開張。

知秋與念夏陪沈氏有事出去了,院子裏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閑來無事,便呆在房間內翻起了醫術打發時間。

突然,一個人影落到了院子裏。

千歌趕緊放下書出去查看,與正在辨別方向的夏易寒來了個面碰面。

千歌沒想到是他,詫異的問道:“你來做什麼?”

“我……”夏易寒一時衝動便跑了過來,現在被她一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得問道:“千歌,你最近還好嗎?”

千歌說道:“我好與不好與你有什麼關係,夏易寒,我好像記得我們已經和離了吧?”

她一看到他,便又想到了以前楊千歌在他那裏受的委屈,態度便好不起來。

夏易寒趕緊解釋:“不是的,千歌,以前是我錯了,誤會你了,咱們從新來過好不好?”

“不好,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不,我不走。”夏易寒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她,語氣哽咽的說道:“千歌,我錯了,跟我回去好不好?”

“夏易寒,你放開我。”

千歌伸手去推他,可夏易寒抱得實在是太緊了,她怎麼都推不開。

“你們在做什麼?”

正當她打算用掌將他逼退時,連澈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

“連澈。”千歌慌亂的看着他,甚至都忘了掙脫夏易寒。

連澈見她還窩在夏易寒的懷裏,心裏的怒氣怎麼也忍不住,上前幾步將千歌從夏易寒的懷裏拉了出來,擋在了她前面,憤怒的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麼?”

懷裏一空,夏易寒不悅的看着連澈,問道:“連澈,你要幹什麼?”

連澈冷笑:“幹什麼?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都與她和離了,你還來這裏幹什麼?”

夏易寒回答道:“這是我與千歌的事,與你無關。”

“與我無關。”連澈放開了千歌的手,一拳就打在了夏易寒臉上,說道:“我去你的與我無關。”

千歌驚呼一聲:“連澈。”

夏易寒被他打得歪過頭,抹了抹嘴角,不可置信的說道:“你敢打我?”

“打都打了,還有什麼敢不敢的。”連澈說著,又是一拳打了過去。

夏易寒剛剛只是沒想到他會突然動手,所以才挨了一拳。

現在怎麼還會任他打,伸手便接住了他的拳頭。

兩個人都用盡了全力,發出嘭的一聲響。

眼見兩人要打起來了,千歌趕緊去拉連澈,喊道:“連澈,不要打了。”

她拉住了連澈,卻沒拉住夏易寒。

夏易寒的拳頭沒了阻攔,便朝千歌的臉而來。

“小心。”

連澈的瞳孔一縮,趕緊將千歌抱進了懷裏,為她擋下了這一拳。

“連澈。”千歌趕緊拉住他,緊張的問道:“你怎麼樣?”

連澈搖了搖頭:“沒事。”

夏易寒見他差點打到千歌了,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千歌推開連澈,沒好氣的對夏易寒說道:“夏易寒,你能不能搞清楚點狀況,咱們已經和離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了?”

夏易寒想解釋:“我……”

千歌怒吼道:“你走啊。”

夏易寒只好說道:“那我先走了,我以後再來看你。”

千歌沒好氣的看着夏易寒離去的背影,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瘋,就這樣突然跑了過來。

連澈見她一直看着夏易寒離去的方向發獃,心裏的嫉妒被激了起來,口不擇言的嘲諷道:“怎麼,捨不得他?既然這樣,你怎麼不跟着他回去。”

千歌這才回過頭,解釋道:“連澈,你誤會了,我們剛剛……”

連澈憤怒的說道:“不要跟我提剛剛的事。”

他只要一想到他們兩人抱在一起的場景,便嫉妒得發狂。

而且,心裏還有一種忐忑不安。

楊千歌以前那麼喜歡夏易寒,她會不會受影響,也喜歡他?

“好。”

千歌見他不想聽,便不說了,想轉身進屋。

他現在的情緒不穩定,還是等他冷靜一下再慢慢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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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下堂王妃風光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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