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伯恩斯探員
顧雲立刻開始上網查詢，但搜尋引擎並沒有告訴他CIA辦公室的電話號碼。
顧雲雙手放在胸前，手中緊緊地握着手機，頸椎拚命地用力，讓視線和手機屏幕平行。
這個姿勢很累，但他現在根本顧不到這些。
“我當初劇本里到底是怎麼寫的？”
顧雲冥思苦想，快一年的記憶已經顯得很模糊了。
對了，411電話！
顧雲靈光一閃，終於想起來了。
他趕緊在屏幕上輸入‘411’，並且按下了撥通按鈕。
411電話是一個查號的電話服務平台，服務於北美，國內的114平台就是類似的平台。
電話沒通。
顧雲愣了一下，趕緊加上了‘001’的前綴。
這一次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411：“先生，請問你要查那個州那個城市的號碼？”
“隨便，只要是CIA的辦公室就可以。”
411：“先生，現在可以轉接的CIA辦公室有波士頓、紐約、洛杉磯……”
“紐約。”顧雲直接選了一個熟悉的城市名。
411：“接下來要為你轉接的是CIA紐約辦公室，電話號碼是2124127777，本次服務將會收取25美分的服務費，確認請按1。”
顧雲趕緊將手機從耳邊拿開，按下了‘1’鍵。
“快點，快點，快點啊！”
顧雲盯着手機右上角的信號標誌，嘴中焦急地嘀咕着，好像這樣子就能夠加快電話的撥通速度。
“這裏是CIA紐約辦公室，我是特別探員克里斯。”
“呼！”顧雲長呼一口氣，他趕緊撿關鍵地說，“我的電話來自於中東，我被綁匪綁架了，我需要你們的救援。”
“慢點說，慢點說。”克里斯探員似乎一時間消化不了，“你說你的電話來自於中東，你現在也身處中東？”
顧云：“是的，我是一名卡車司機，受雇於科諾公司。”
“你現在是否安全，綁匪是不是在你的身邊，你有沒有聯繫駐紮在當地的軍方嗎？”
顧雲聞言，精神一震。
克里斯探員的態度可比911接線員好太多，起碼能夠讓人感覺到他在解決問題。
他趕緊回答道：“科諾公司給我們配發了一個安全號碼，但被綁匪給拿走了。”
頓了頓后，他繼續說道：“我現在還算安全，綁匪把我安置在一個棺材裏面，棺材被埋在沙漠中的某一處。”
“棺材裏？”克里斯探員語氣有些驚訝，“接下來我會把電話轉接到中東辦公室，我在紐約恐怕幫不到你什麼，祝你好運！”
電話再一次進入轉接狀態。
顧雲將腦袋放下，緩解一下頸椎的壓力。
他藉著手機屏幕發出的微光，盯着棺材頂端的木紋，克里斯探員的態度讓他充滿了希望。
“喂，這裏是CIA中東辦公室，我是特別探員伯恩斯。你現在怎麼樣了，史密斯先生？”
“還……”顧雲突然感覺不對勁，“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對面一陣沉默。
顧雲感覺頭皮發麻，渾身上下有些發冷：“我沒有告訴克里斯探員名字！”
“從你們車隊失聯的那一刻起，科諾公司就已經通報了我們和軍方，我們一直在努力尋找你們，直到你的電話打進來。”
“可是……”顧雲依舊不能夠被說服。
“聽着，史密斯先生，你可以對我有所懷疑。”伯恩斯探員語氣柔和地說道，“但你現在對我的每一絲懷疑，都會導致你被救的概率減少一些。”
顧雲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
他暫時忽略了伯恩斯探員話中的漏洞，而是更專註於自己的生死。
“告訴我，你現在怎麼樣了？身上有傷嗎？上一次喝水和進食是什麼時候？”
“我還好，最起碼沒有中槍。”顧雲苦笑了一下，“我這裏還有一小瓶水，我應該可以撐到這個手機沒有電。”
“那就好，你可以把手機調到低電量模式，可以節省一點電量。”伯恩斯探員安慰道，“你的情況已經比大多數被綁架的人要好！”
“被綁架的人很多嗎？”顧雲詢問道。
“很多，遠比你想像的要多！綁架像你這樣子的北美人，已經是這裏唯一能夠正常運轉的生意了。”伯恩斯探員回道。
殺人放火金腰帶嘛！
顧雲苦澀一笑。
明明就是保羅的祖國北美糟蹋了這裏，結果代替他受罪的卻是顧雲！
伯恩斯探員似乎察覺到顧雲的沮喪，他繼續開口：“你不要放棄希望，我上個星期剛剛救回來一個醫生，他的名字叫做約翰尼·蓋斯凱爾。
他沒有手機，綁匪也就在他身邊，但他只受了點輕傷就被救回來了。
現在他應該在待在馬薩諸塞州的波士頓的家中呢！”
“這聽起來像是一個假名字。”顧雲說道。
“康妮·紐厄爾、查利·貝克萊、弗朗西斯科·莫爾、巴迪·瓊生……”
伯恩斯探員說出一連串的名字，“這些都是被綁架的人，有被救回來的，有沒被救回來，但我把他們每一個人的名字都記下了。”
“呼！”
顧雲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來。
他決定要好好地配合伯恩斯探員了：“還是讓我們來聊聊如何救我吧！”
“很好。”伯恩斯探員很贊同，“和我說說當時發生的情況，你們是被誰襲擊的？”
“我不知道。”顧雲翻着保羅的記憶，“我在車隊的後面，頭車停下來之後，我被迫也只能停下來。”
顧雲發現了一處細節：“我想起來了，停車的時候前車在對講機提到了一群孩子。”
“是那群孩子襲擊你們的嗎？”伯恩斯探員詢問道。
“我不知道，但我聽到槍聲的時候，已經是停車好久之後了，大概停了十幾分鐘。”
顧雲想了想，提議道，“你們可以去找科諾公司，所有卡車上都有實時雲同步的攝像頭，頭車發生了什麼他們絕對知道！”
“我們並沒辦法強制檢查一個商業公司的伺服器，除非他們主動提供給我們。”
伯恩斯語氣有些無奈，隨後他詢問道，“也就是說你從頭到尾沒看到過綁匪。”
“是的，事情發生的太快了，我好像看到頭車的車廂壞了。
前方又傳來了爆炸聲，但我沒辦法下車逃跑，因為公司的卡車是沒辦法手動打開車門的，必須要公司遠程授權。
我正在那裏努力打開車門，結果就失去了意識，我感覺我的車應該也是被炸彈給炸了。”
顧雲摸了摸後腦勺，那裏還隱隱作痛的，估計就是爆炸翻車的傷口。
伯恩斯探員詢問道：“頭車的車廂壞了？你能仔細講一講你看到的畫面嗎？”
顧雲皺了皺眉，伯恩斯探員的態度一直很好。
但他總感覺伯恩斯探員更加關心頭車。
而……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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