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撕破臉皮
慕染染似乎怕他痛,小嘴朝着傷口呼氣,“染染給哥哥呼呼就不痛了。”
這種關心和溫暖是他從未感受過的,沒想到竟然會從小姑娘身上感受到。
時靳言俯身彎腰將慕染染抱了起來,“好啦,哥哥不疼,別擔心。”
他本身臉部輪廓偏硬,如此柔情,倒化身為溫柔本身。
怕是時靳言的粉絲看到了他這幅模樣,也要大吃一驚。
……
晚上。
時靳言帶着豐厚的戰利品正大光明去了陸然川家,沒辦法茅草屋破損嚴重,根本沒辦法再住人,更何況最近天氣不好,節目組也擔心再下雨。
兩小隻乖乖坐在沙發上,倒是陸夢瑤溜圓的大眼睛好奇看着自家哥哥和時靳言,她小聲對慕染染道,“你覺不覺得我哥哥跟你哥哥很奇怪?”
雖然陸夢瑤才四歲,但是也懂得對家什麼意思,沒有掐架,氣氛還詭異的和諧,有點說不出的感覺。
慕染染看了眼,也重重點頭,“是有那麼一點,但是總比哥哥打起來好吧。”
希望染染找到的三個哥哥也能和睦相處。
時靳言側身就看見兩個漂亮的小姑娘像個洋娃娃似的,乖乖坐着,他眯着眼問,“你們在嘀咕什麼呢。”
他不笑時戾氣很重,嚇得陸夢瑤一驚。
“影帝哥哥,你嚇到了瑤瑤啦。”慕染染出聲提醒道。
時靳言似乎意識到自己板著臉有點嚇人,“抱歉,我去廚房幫忙。”
說完,時靳言直接去了廚房。
陸然川正在切菜,他餘光掃到一抹高大的身影,低聲道,“廚房裏油煙大,要不你出去等?”
時靳言半靠在門框邊,他挽起袖口,露出那截白皙有力的手腕,“我來幫忙。”
見海鮮放在一邊,時靳言自告奮勇,“我來洗海鮮。”
主要是他跟那兩小隻沒什麼話題聊,只能來廚房,又不能吃白食,那就乾脆洗洗海鮮吧。
陸然川穿着粉色的圍裙,正埋頭切菜,他動作輕緩卻流暢,一舉一動優雅的不行。
時靳言側頭看着他,但不知為何腦海里總會冒出陸然川頭上戴着貓咪頭飾,乖巧的樣子。
乖巧?
時靳言被這一想法嚇到。
陸然川察覺到時靳言的目光,抬頭,擰着眉問,“怎麼了?”
時靳言回神,對上陸然川清雋幽深的眸子,像是被燙了一下似的,連忙落荒而逃。
“沒什麼。”
陸然川停下手中動作,轉身看着時靳言,猶豫下還是開口,“王導要舉辦一檔舞蹈節目,我想問問你要不要去當導師。”
他口中的王導是國內綜藝節目的導演,王斌,製作的綜藝都是排行前幾的爆款綜藝。
“這麼好的機會你不去?”時靳言反問。
他混跡娛樂圈多年,能讓陸然川這地位稱之為王導的可沒幾個。
“我也在,但王導那邊還缺一個導師的名額。”陸然川耐心解釋道。
他跟王斌關係很好,推薦一名導師不成問題。
“好,那麻煩你推薦一下,不過我先說好我一窮二白,可沒什麼錢和資源能給你的。”
時靳言直接挑明底牌,沒辦法他現在欠了一屁股的債。
“嗯,不要你這些東西。”陸然川眼皮跳跳。
話落,氣氛陷入詭異的安靜。
時靳言腦子裏閃過什麼邪惡畫面,他往後退了一步,“靠,陸然川,你不會是貪戀爺的美色吧,我告訴你,爺不是這種人。”
陸然川:“……”
“要是成功了,你記得請我吃飯就好,記得請把我微信從你的黑名單里放出來。”
陸然川接過時靳言手裏的海鮮,又繼續埋頭處理起來。
半晌,時靳言才回答,“…行。”
晚上的菜很豐盛,小兩隻吃得很開心。
時靳言和慕染染又連續拍了幾期,親子節目終於拍攝完,本身是採取直播的方式,但無奈節目爆了,所以何賢還是決定每周一次更新。
……
傅氏老宅。
傅家人整整齊齊坐在沙發上守着時間看節目,就連七七也被老爺子叫了過來。
電視裏出現慕染染那張小臉時,老爺子樂得合不攏嘴,“哎喲,染染小寶貝出來了,哎,旁邊那個人是誰來着我忘了。”
傅老爺子看見時靳言又忘記了名字。
傅以琛坐在沙發邊,耐心提醒,“他是時靳言。”
經過提醒,老爺子也想起來了,“哦,對對對,就是時靳言,瞧瞧我這個記性,果然是人老了。”
老爺子幽幽嘆了口氣,眼神也不再似那般清明。
“爺爺都能抱動染染,說明爺爺還不老呀。”慕染染甜甜道。
慕染染很會哄人,小嘴很甜,哄得傅老爺子很開心,“就染染會哄爺爺,真是個小鬼精。”
“染染只是喜歡說實話呀。”
傅以琛沒說話,目光落在老爺子頭頂斑駁的白髮上,深邃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幽深。
……
環球娛樂。
結束拍攝后,時靳言呆在了辦公室,這段時間他沒有公告,也比較閑。
這時,手機上彈起條短訊,他拿起看了眼,是蕭君澤發過來的視頻。
點開一看,畫面里播放的是楊二跟哇唧公司高層交談,就連他們對話內容都聽得一清二楚。
時靳言看完后,心冷了半截。
雖然已經猜到了是楊二,但親眼看見又是另外一回事。
時靳言回復了兩個字,謝謝。
自從上次蕭君澤邀請他拍攝宣傳片后,他們就加了微信,這件事還是蕭君澤主動提起想要幫他。
他暴躁抓了抓頭髮,好煩,又欠下了人情債。
沒過多久,楊二興高采烈沖了進來,對着時靳言說道,“哥,親子節目你紅了。”
聽見這個消息,時靳言臉上沒什麼表情,眉眼寡淡看着楊二,根本沒有翻紅的喜悅。
楊二似乎感覺到時靳言心情不好,臉上的笑意也漸漸僵硬,“哥,你怎麼了?”
“楊二,我對你挺好的吧?”時靳言斂眸,語氣幽幽道。
楊二察覺到不對勁,試探性問,“哥,你怎麼說這話,你對我當然好了,對我不好我幹嘛還跟着你。”
“是呀,我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跟對家聯合起來坑我呢。”時靳言抬眸,漆黑的瞳孔里折射出一道陰涼的光,看得楊二脊背發涼。
楊二心尖猛顫,“我聽不懂哥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背叛哥。”
時靳言完全不想再聽他的狡辯,厲聲道,“你自己看看吧。”
他點開視頻,楊二看完後面如死灰。
“哥…….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楊二嘴唇顫抖,企圖抓住最後一道救命稻草。
“有什麼話去跟警察解釋吧。”時靳言深呼吸一口氣,繼續道,“我會報警。”
楊二臉色瞬間煞白,“哥,我真的只是鬼迷心竅,並不是想害你的,都是陸然川,是他讓我這樣做的,你要怪就怪陸然川吧。”
時靳言心中怒火難消,一腳踹上楊二胸口,直接踹倒在地,他陰沉着臉,“都這個時候你還想誣陷別人,趕緊給我滾。”
媽的,他這是遇見了什麼爛人。
還以為楊二是真心想跟着他混,誰知道,表面上噓寒問暖,背地裏盡做捅刀子的事。
楊二也是第一次見時靳言發這麼大火,連忙點頭,“好,哥……我馬上就走。”
說完,楊二連滾帶爬離開了辦公室。
時靳言一腳踹上椅子,發出清脆的聲音。
“靠,都什麼玩意。”
當年醜聞的事情一曝出來,圈內好友紛紛遠離生怕沾上了麻煩,只有楊二一直堅定跟在他身邊。
那段時間時靳言面臨高額的違約金,賠完後幾乎傾家蕩產,以前住的豪宅也被賣出去抵押。
無奈之下,楊二主動提出來讓他跟着一起住,兩人擠在不大的出租屋裏。那時條件那般艱苦,時靳言都沒覺得這麼累。
時靳言越想越煩,拿出手機翻着微信聯繫人,上面的好友不多,真心朋友沒幾個,看了一圈,也找不出來合適的人。
最終他鎖定了陸然川,發了條微信給他,晚上來我家喝酒嗎?
陸然川看到這條消息,正在練舞,他最近要上一個晚會節目。
他擰了擰眉,時靳言約他喝酒?
腦子瓦特了嗎?
他迅速回復,你吃錯藥了?
那邊,時靳言直接打了電話過來,陸然川猶豫片刻才接通,“喂。”
“晚上喝酒。”時靳言語氣堅定,根本不容陸然川拒絕。
“我晚上要練舞,恐怕……”
話還沒說完,就被時靳言打斷,“那啥,晚上喝了酒我幫你練,肯定比你那些蹩腳編舞師好太多。”
陸然川看了眼不遠處忙碌的編舞師,略有些無奈道,“好,你地址發我吧。”
“對了,你晚上穿嚴實點,不要被發現了。”
……
聖光幼兒園。
傅以琛破天荒提前下班過來接慕染染回家,下課鈴一響起,只見慕染染沖在最前面,明明個子也不高,那小短腿擺動頻率卻是最快。
“哥哥。”慕染染衝進傅以琛懷中,緊緊抱着他小腿。
最近這段時間慕染染都在錄節目,而傅以琛工作也忙,自然根本沒有時間陪慕染染玩。
“嗯,走吧,我們回家。”
傅以琛抱着慕染染上車,親自給小姑娘系好安全帶,他轉頭親昵道,“染染,最近爺爺身體不太好,我們去市醫院請位醫生給爺爺看病好不好?”
慕染染歪着小腦袋,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爺爺病了嗎?染染記得美人哥哥是不是也在醫院裏?”
小奶音是難以掩藏的擔憂。
爺爺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嗯,可是哥哥跟蕭醫生的關係並不太好。”傅以琛斂眸,唇角勾起淺淺的笑。
他溫聲引誘的語氣妥妥像露出尾巴的大灰狼。
慕染染大眼睛轉了一圈,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染染知道啦,包在染染的身上。”
傅以琛轉頭,視線落在前方,嘴角的笑意不減,踩下油門往市醫院開去。
這邊。
蕭君澤剛做完一台手術,準備回辦公室休息,就遇見上次來找茬的陳梅蘭。
護士正推着病人從急救室里出來,就聽見陳梅蘭毫不客氣道,“就蕭君澤這種醫生,你們還敢讓他主刀,就不怕死人嗎?”
她的嗓音格外的大,引得其他病房病人探頭看。
蕭君澤站在辦公室門口,靜靜看着陳梅蘭,他微微一笑衝著身後的護士道,“小文,報警吧。”
“蕭君澤,你這種人還敢報警,我兒子就是因為你死的,你要償命的。”陳梅蘭像個瘋子似的怒罵道,面目猙獰。
“隨您怎麼說。”蕭君澤根本不生氣。
不遠處,傅以琛剛抱着慕染染出電梯就聽見這尖銳的女聲。
“哥哥,你趕緊放染染下去,有人敢欺負染染的美人哥哥,染染要去幫忙。”慕染染眼睛瞪得溜圓,在傅以琛懷中劇烈掙紮起來。
動作幅度過大,傅以琛不得已放下她。
慕染染邁開小短腿擺動着,小小的身體把蕭君澤護在身後,張開小手,“阿姨,你怎麼凶美人哥哥呢,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蕭君澤微愣,輕笑一聲,彎腰將小姑娘抱起來,“染染怎麼來了?”
陳梅蘭見眼前這個小姑娘,怒罵道,“哪裏來的沒教養的小丫頭,沒一點素質。”
“阿姨,是你先凶哥哥的,有話不能好好說嗎,還說染染沒教養,染染可有教養了。”慕染染氣呼呼哼了聲。
“說我家小姑娘沒教養,你的教養呢。”傅以琛走過來,垂眸凝視着陳梅蘭。
“你……”陳梅蘭看着傅以琛,雖然她沒讀過什麼書,但見傅以琛身上的西裝不菲,氣質不凡,也知道他不好惹,氣勢瞬間弱了下來。
“市醫院的保安就這點能力嗎?”傅以琛擰着眉,拿出手機給方峻打了電話,“市醫院有人鬧事,派人過來。”
不等方峻回答,傅以琛便掛了電話。
蕭君澤聽見傅以琛的安排,溫柔解釋道,“保安也不知道她是鬧事的。”
陳梅蘭表情僵硬,但她顯然也不相信這個男人的話,像個潑婦似的坐在走廊上,“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把我怎麼辦。”
“那你就看着吧。”
傅以琛說完,率先打開辦公室進去。
蕭君澤看着他熟稔的手法,眸色微深,比他還熟悉他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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