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 734反轉
艾若.貝爾曼猛的轉頭,怒視稟音.格拉瑪,“你有什麼資格評價我們,要不是你恬不知恥,和一個凡人糾纏在一起,引來了天罰,最後還為了凡人,不顧生靈,不顧我血族的死活,甚至對血族落下那樣惡毒的詛咒,讓我血族落到如此地步,一切都是你害的,都是你。我血族的今天,必定要讓你用命償還,你的血,你的肉,你的骨,都將發揮它該有的作用,為你當年犯下的錯贖罪,助我血族成神,這是你欠我們的。”
稟音.格拉瑪面容淡漠,看着艾若.貝爾曼的眼神無悲無喜,不自覺間,又帶上了些憐憫,“血族的今天,是因為你們的貪婪造成的,沒有人欠你們,而你們血族,欠成千上萬生靈無數條生命,你們該自省,而不是貪心不足,造下更多殺孽,斷了血族的生機,使得那些沒有任何罪孽的無辜血族,也要替你們背負孽債,不得超生。”
血族的滅亡,已經註定,可被權利和貪慾眯了眼的艾若.貝爾曼完全看不到,或者說,他是視而不見。
艾若.貝爾曼怎麼可能會聽這些,他要的是至高無上,執掌天下,誰欠誰有什麼重要,更不信什麼命,他若信命,現在還在骯髒黑暗的地洞裏苟延殘喘,天道從來不公,他又憑什麼給別人公平。
“別廢話,今天,你們都得留下。”
艾若.貝爾曼張開雙臂,仰天一吼,密密麻麻的蝙蝠發出凄厲慘叫,化作血霧被他吸走。
陣法里的朱桂花李三妞也感受到了撕扯,不管是筋骨皮還是靈魂,都因為撕扯,痛得錐心刺骨,心下大驚,看着艾若.貝爾曼,大喊,“公爵?”
艾若.貝爾曼嗜血一笑,“你們這麼無用,活着做什麼,還不如為我所用,待我的王國建立之日,我會記住你們的功勞的。”
李三妞又驚又悔,氣怒大喊,“該死的扁毛畜生,我們只是合作,你有什麼資格殺我,放了我,趕緊放了我,要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放了我……”
艾若.貝爾曼鄙夷一笑,“卑賤的東西,有什麼資格跟本公爵合作,不過是本公爵手裏的一條狗而已。”十指猛然用力,李三妞直接化作血霧消失,甚至連聲慘叫都沒能發出,死得乾脆利落。
朱桂花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渾身顫抖不已,見艾若.貝爾曼的視線移向他,忙驚聲大喊,“你不能殺我,我是艾比公爵的人,你不能殺我。”
艾若.貝爾曼肆意狂笑,“艾比那個蠢貨,早就被我吸食了,他的一條狗,我還動不得了。”
朱桂花大驚,艾比死了?
艾若.貝爾曼冷笑,沒再給朱桂花喘息的機會,伸手間,就奪了她生機。
謀算一輩子的嚴大強或許怎麼都沒想到,算計一輩子,本以為做足了準備,沒想到最後會死得這麼不甘和無力,一絲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如同一隻困獸,任人宰割。
師墨一行人冷眼看着,這些人的今天,早就該來了。雖然他們沒能親自動手解恨,也算是看了一場狗咬狗的戲碼解了氣。
吸食了無數鮮血和生機的艾若.貝爾曼實力大漲,又瘋狂吸食嚴愛黨鮮血的陣法產生的能量。
被嚴愛黨鮮血澆灌的陣法,在艾若.貝爾曼的促進下,發出了耀眼強光,光越強,能量越多,盡數被艾若.貝爾曼吸食。
艾若.貝爾曼感受到身體裏充沛的力量,肆意狂笑,清了帝都的污穢氣息又如何,斷了血供又如何,他仍然能恢復提升,得到至高力量,將所有螻蟻踩在腳下。
“受死吧,卑賤的螻蟻。”
吸食了能量的艾若.貝爾曼,有如神助,速度快,力量大,急速出現消失,毫無章法的攻擊師墨一行所有人。
師墨一行人完全捕捉不到他的蹤跡,只能被動挨打。
崽子們圍成一圈,相互合作,應對得十分吃力,時不時被擊中,身上的傷不斷增多。
師墨嚴謹臉色黑沉,尋找機會,主動出擊,奈何艾若.貝爾曼的動作實在太快,幾次出手,都沒能抓住人。
好在兩人的出擊不是毫無作用,也能對艾若.貝爾曼產生牽制,不至於讓他猖狂到對崽崽們下狠手。
巫孑毅和稟音.格拉瑪有些着急,可他們都沒有戰鬥力,不敢出去添亂,只能躲在法器下眼睜睜看着。
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打鬥上時,沒有注意到陣法裏,本早該氣絕身亡的嚴愛黨竟是緩緩睜開了眼睛。
蒼白的臉逐漸覆上血色,揚起詭異的笑。
強盛的光芒一點點滲進嚴愛黨身體裏,甚至那些被艾若.貝爾曼吸食走的,也在悄無聲息的被吸回來。
嚴謹耳廓微動,捕捉到艾若.貝爾曼行動軌跡,一拳擊出。
“砰……”
艾若.貝爾曼被砸了出來,又砸在碗口粗的樹榦上,樹榦斷裂,艾若.貝爾曼落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滿臉不敢置信。
他覺得自己的能量在流失,剛剛嚴謹攻擊他的瞬間,渾身力量突然一滯,這才被打中。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扭頭看向陣法,血紅的眸子瞬間睜大。
嚴謹也覺得剛剛的打鬥有些奇怪,同樣下意識朝着陣法看去,頓時眉頭微揚。
陣法裏,嚴愛黨已經站起了身,身上的傷口盡數癒合,面色紅潤,身體正被奇怪的力量修復,積攢,從而不斷強大。
看向艾若.貝爾曼的眼神,帶着譏諷,冷笑道,“公爵?哈哈哈……我當是什麼,原來是我的好侄子啊,嘖,難怪了,我老子連兒子都不要,是因為有孫子。可惜了,心心念念的好孫子不孝順,沒能享到孫子的福,倒是被孫子一招弄死了,他死的時候一定很後悔吧?”
艾若.貝爾曼因為力量不受控制流失,內心恐慌,脾氣變得暴躁,怒吼,“卑賤的人類,本公爵豈是你們這些賤民可攀比的?這具軀體是本公爵當初自己製造的,跟你們這些卑賤的賤民毫無關係。”
嚴愛黨瞭然的啊了一聲,“原來不是嚴家的種,是個野種啊。”
“賤民,找死。”艾若.貝爾曼憤怒出手,竟發現自己手腳發軟,使不出半分力氣。
嚴愛黨低低的笑着,此時的艾若.貝爾曼在他眼裏,才是真正的螻蟻,“高高在上的公爵大人,是不是很疑惑?呵,有什麼可疑惑的呢,你要殺人,也得做好被人殺的準備啊,可不興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你們將我當血庫,我不得反抗,讓自己活着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是不是做得很好?還得謝謝你這位高高在上的公爵大人呢,你的那些東西,讓我受益匪淺,這才找到了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法子,活過來了,是不是很驚喜?”
“你……”艾若.貝爾曼在不敢置信中,發出最後一個音節,如一灘爛泥般,只剩一層人皮掉落,癱在地上,再無聲息,死得詭異又突然。
事情如戲劇般轉換,讓人反應不過來。
師墨嚴謹一行人凝眉,這個嚴愛黨看着很詭異。
嚴愛黨陰森森的笑着,轉向師墨嚴謹,“輪到你們了,怕嗎?求我啊,求我,說不定我心情好,就放過你們呢?”
師墨眯眼,拿出法器,將崽子們也護了起來,她不敢賭。
嚴愛黨見了她的動作,也不在意,還發出了聲嗤笑,笑師墨無知,愚蠢,不自量力,多此一舉。
師墨面容平靜,觀察嚴愛黨。
不論是身體,還是魂魄都和常人無異,看不出什麼特別,但他給人的感覺卻很危險。
嚴謹不動聲色的給師墨使了個眼色,師墨微愣,隨即突然出手。
嚴愛黨的嗤笑更加明顯,根本不將師墨的攻擊看在眼裏,甚至不躲不避,任由那些攻擊落在身上。
攻擊對他來說不痛不癢,嚴愛黨把自己裝點成神,用憐憫和睥睨視人,一步步走向師墨嚴謹。
嚴謹沉着臉跟着攻擊,阻擋嚴愛黨靠近。
只他和師墨的攻擊對嚴愛黨來說,都比撓痒痒還不如,完全造成不了傷害,整個人慢慢變得暴躁,憤怒,臉色極度難看。
師墨也是一臉急切慌亂,驚慌失措的什麼東西都往嚴愛黨身上招呼。
嚴愛黨如同一個高高在上的狩獵者,看着陷阱里的獵物瘋狂反撲,拚命掙扎,從憤怒,到慌亂,到絕望。
獵人就高高的俯瞰着,掌控着,這種主宰一切的感覺實在太爽了。
哪怕師墨扔了一根繩子,將他纏住,他也沒放在眼裏。
縱容的任由自己的獵物任性打鬧,好脾氣的等着獵物筋疲力盡,他既能看戲,又能不費吹灰之力斬殺獵物,一舉兩得,這就是獵人的成就感和喜悅。
就在嚴愛黨幻想着成神,掌控一切時,發現嚴謹師墨嘴角突然上揚,帶上了笑。
嚴愛黨蹙眉,獵物怎麼能笑呢?
獵物只能恐懼,絕望,哪怕是憤怒,都不能有笑,獵物不配有笑。
“你們不聽話,我會生氣的,知道嗎?”
師墨勾唇,“是嗎?”手裏的捆仙繩一收,嚴愛黨就覺得渾身力氣都被禁錮。
心下有一瞬混亂,隨即又變得平靜,“憑這種破東西就想困住我,做夢。”
雙手積攢力氣,試圖掙斷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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