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幽徑
“韓先生，現在需要你去辦一張淺川發展銀行卡，而且要開通網上銀行功能，我們在想辦法儘早把錢轉到你卡上。”
收到端木左電話的韓田壽幾乎喜極而泣，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昨晚向死而生的經歷不啻於煉獄中走了個來回，乍悲乍喜轉換將他激得暈乎乎，直到方才從第二家私人偵探社出來，才回到現實。
“端木經理，你是說在淺川發展銀行開卡？只開一張？”
“是啊，有問題嗎？”
“直接將那個帳戶上的錢轉到新開的卡上？”
“對，先轉給你，再將報酬支付給我。”
“能轉過來嗎？銀行反洗錢系統明顯過不了關啊！”
“啊？不對，你先等等，這個問題倒沒想到，我來問問。”
端木左狐疑地掛斷電話，對兄弟說：“右右，你查查反洗錢相關信息。”
“左左，你去問問黑客吧，轉帳達到百萬就會激發銀行反洗錢系統審核，何況二千五百六十萬，根本不可能在十分鐘內轉出來，看來第二條是斷頭路，我們被黑客耍了！”
“耍我們對他有什麼意義？他的五百萬一樣到不了手！”
“連面都不露，誰知道人家怎麼想？說不定給我們限定十分鐘，結果到時間就說錢被賭博集團轉走了，實際上他將錢轉到自己名下？！”
“獨吞！不會這麼陰險吧？畢竟跟單長信以前合作過，不看僧面看佛面，單長信的面子也不顧？”
“不如你直接問問，把問題提出來，看他怎麼說？”
黑客沒有含糊這個問題，之所以限定必須是淺川發展銀行卡，是因為他有辦法繞開該行反洗錢系統審核，只要卡功能正常，甚至不用一分鐘就能轉帳完成，另外提醒端木左，他最好也辦一張淺川發展銀行卡，到時幫忙直接將餘下報酬轉到他卡上，就算一攬子服務，省得後面轉帳麻煩。
“韓先生，你去辦卡吧，至於如何轉帳就不用擔心了，不過日後你自己用錢時多注意一下，千萬別被系統盯上，一旦翻出老黃曆，大家日子可都不好過。”
韓田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反正辦張卡除了時間又不花費其它代價，現在他多地就是時間。
淺川發展銀行在城南只有一家，端木兄弟決定錯開跟姓韓地賭徒碰面機會，推理那傢伙得到指示肯定會第一時間趕去銀行辦卡，他們下午再去，事務所已經開張得留人，鍛煉身體就一個一個去公園輪流來吧。
個子接近一米六的辛諾蘭有些猶豫地跨入介入事務所，驚醒正做白日夢的端木右，初昇陽光從側面照在風韻猶存少婦臉上，遮掩了那絲憂鬱，反倒將略顯黃黑的臉妝出幾分容光。
“是端木經理吧？”辛諾蘭狐疑地看着站起迎向她的半大小子問。
“是的，大姐想要什麼服務？”端木右遞上一張印刷精美的宣傳頁。
“見到你們這裏又是心理輔導又是家教，就進來看看，恕大姐冒昧問一句，端木經理今年多大？”
心理醫生是國外講法，國內只有精神科醫生，具有診斷處方權，辛諾蘭雖有點病急亂投醫地感覺，也對這個帥氣陽光的半大小子產生了懷疑。
“心理諮詢師需要考證，所以介入事務所不敢號稱諮詢，只提心理輔導，本人自學成才，對青少年心理略知一、二，這些年來發現，青少年的世界跟成人世界是有界限的，對立、居高臨下式指點迷津往往容易得到警惕甚至抗拒，所以介入他們的精神世界，不經意間地點撥才能起到潤物細無聲地影響。大姐是想給孩子找個家教兼且做些心理輔導吧？”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兒子十歲，上四年級，最近一學習就頭疼，功課拉了不少，可不敢硬管，真怕出個好歹。帶他去醫院檢查過，醫生也查不出什麼問題，建議回家休養，可孩子這麼小，總不能不上學吧？”
“大姐平時是不是對孩子要求十分嚴格？”
“還好吧，我覺得算不上非常嚴格，沒要求他必須在班裏考前五名或前十名，但起碼要跟得上班裏進度吧？他們班一共四十個孩子，處於中游是基本要求，就這我都覺得他愧對學費。”
“孩子乖不乖？”
“這點還行，出格的事不敢幹，學習也肯努力，可就是最近……”
“打罵孩子嗎？”
“打倒沒打過，不過斥責總是免不了，跟人家小朋友一樣做一張卷子，人家做出來能得九十分以上，他就剛剛及格，這要是不批評，不就沒有上進心了？”
“孩子除了學習，有什麼娛樂？”
“我家條件還不錯，放假總要帶他出去玩一趟，象什麼南島迪斯尼、延毗恐龍園、魔都兒童樂園等等全去過，另外還有練鋼琴，小地時候很喜歡，最近興趣卻淡了許多。可能功課作業太多，他做地又慢，時間都浪費了。”
“那你來我們這裏是想請家教幫忙輔導作業呢，還是想做心理輔導？”
“本來沒想太多，偶爾見到你們門口貼地服務項目中有家教和心理輔導，就進來了。”
“日有所思，下意識指導身體做了抉擇，不過勸大姐考慮成熟一點再說，小孩子心理出問題根子在環境，包括社會、學校、老師、家長甚至同學，或許是其中之一，或許是綜合性影響。不過，最根本地在於家長。”端木右今天其實並不想接業務，眼看明天就能成小富豪，這單業務又不能在短期內見效，所以將平時急欲掩飾地短板全盤暴露出來，最後還勸這個看地過眼地少婦慎重考慮。
“是啊，我進來前本是想去雲起公園逛逛，結果一不小心就進了你們這裏，就算請家教和心理輔導員，也要跟他爸爸商量一下，端木經理，給我張名片，如果想好了，給你打電話。”
“大姐，你就把宣傳單拿走好了，上面有我的聯繫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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