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可別衝動!

第5章 你可別衝動!

避開刑霄霄,白迢月和溫雲墨一本正經地說:“你知道我落入水中那一刻,將要溺亡的心思是什麼嗎?不管是誰伸出了援手,都可以打動我的心。”

“就是那一剎那,好像孤寂的人生有了一些溫暖,那個人滿臉擔憂的朝我奔來,擁抱着我,讓我覺得很有安全感。”

白迢月微垂眼瞼,“所以,我喜歡上了白迢月,我是真心的,因為喜歡所以靠近。這緣分說不準是不是?以往水火不容,如今……哎。命!”

所以,這兩日蘇季與白迢月的異樣舉動,可能是因為月老牽了個紅線?

“雖說你平日未有煽情的模樣,整日嘻嘻哈哈好似沒有心事一樣,從來不袒露出來,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的難題。所以你這兩日的異常,是因為喜歡上了白迢月?只是聽起來有些悲壯。”溫雲墨思索着,倒是聽進去了。

白迢月輕輕嘆出一口氣,“你知道就好了,不要告訴刑霄霄,我無法確定未來,只是不想後悔,遺憾。”

溫雲墨看着她複雜的神色,他也滿心複雜。

“你是真心喜歡,作為兄弟自然是支持你的。只是兩個宗門之間,說是子弟間胡鬧,實則我認為宗門之間原本就有紛爭,這麼些年事情鬧大的多了去了,誰也掛了彩,也沒見誰真的有何懲罰。所以,你們……”

“哎!別灰心,就像你自己說的,不要讓自己後悔,遺憾。你放心,我肯定幫你!我也會幫你保守秘密,畢竟說出去,對白迢月也不好,上清仙門的人肯定會對她有意見。”

溫雲墨看着白迢月沮喪的的眼裏似乎重新燃起了希望,“好!”

就這麼的,因忽悠了溫雲墨,白迢月有那麼一絲絲的愧疚感,但是,沒辦法的事情。現在一見鍾情了,以後又不喜歡了,命定的緣分散場了,誰說得准?

雖然溫雲墨又聒噪的問道:“可陳情你心中的想法了?是否告訴了?所以白迢月看你的目光也有些許不同?”

“莫要多說了,我想自己慢慢去整理自己的心緒,此事從來急不得。”白迢月故作煩心道。

“也是。”

溫雲墨想了想,這事情定然難度很高,他也不追問了。只要蘇季有需要,他必然兩肋插刀。

白迢月也信了,原來,這溫雲墨的眼睛,挺乾淨的。

這廂,雷陣雨停了之後,三人剛一回到住所,就聽着外面吵吵嚷嚷。

“這是怎麼了?”刑霄霄探着腦袋看。

錢暮雨從打坐中睜開眼睛,他無語道:“方才你們不在,這些人就來看望蘇季了,現在聽蘇季回來了,立刻又來看望了。還不是你逢人就說蘇季這身體沒事,行的!大家也不會這般熱情關心。”

白迢月臉立刻黑了,這是噓寒問暖要關心?還是嘴皮子掀掀說風涼話?

“邢霄霄,你乾的事情。讓他們都回去,不要來打擾我!”白迢月清冷的聲音帶着些許不耐煩的怒意,她怎麼學得來蘇季這嬉皮笑臉的模樣和大家打交道?

直接往床上一躺,拉下帷幔,不說話。

瞧着她這個模樣,刑霄霄眼珠子轉啊轉,給錢暮雨使了個顏色,溫雲墨追着說:“你倆消停點!”

床上,帷幔后,白迢月翻看着通訊器,通訊錄上有方才蘇季發過來的記錄,她沒接上。可是此時聽着外面嘈雜的聲音,她還是要換個地方講話才是。

剛坐直了身子,撩開帷幔,好好穿上鞋的功夫,她清晰的聽到外面刑霄霄搞事的動作。

外面,錢暮雨與刑霄霄好說歹說,特別是刑霄霄拍着胸脯保證,咱們兄弟是真沒事,以後打上清仙門還是勇往無前的,又說這兩日萬劍堂那幾個怕是要外出歷練,刑霄霄說那剛剛好,出了歷練地,去公道的時候,咱們打劫一番,豈不妙哉?

眾人哄堂大笑,你不能說刑霄霄是說了大話,這也是他們喜歡乾的事情。搶奪資源嘛!

這大陸之上,各大宗門林立,為了資源大家都會開展一年一度的區域爭奪賽,就是要瓜分這大陸上的資源,哪個通靈寶地是誰家,大家靠自己的真憑實力爭奪。

雖然也說這規則有些霸道,畢竟有的宗門實力更雄厚,搶奪的資源更好,修為提升的越快,這宗門實力就越強大,反之是越弱小。

但是,有些人天賦不同,縱然有如此多的稀有資源,沒有那個絕對的天賦也是懸的慌。修為這事,都說不好,有人大器晚成,有人少年英才。

畢竟爭奪賽也憑修為,不憑年齡。

白迢月琢磨着估計提劍那麼著急叫她回去就是此事了,可能這次因為她受傷的情況,這名額中的人員有所出入?

她仔細又聽刑霄霄他們抱着一頭牛吹的天花亂墜。

平日裏大家在這摘星山脈附近會小有爭鬥,就算區域也劃分明顯,但是怎麼都能挑起事情來,雖然說這資源是你家的,但是沒規定我們不能踏入你那地方,搞點事情那都是家常便飯。

可是境地資源的分配,倒是還沒有哪個宗門敢明目張胆半路在公道上搶劫,那不會因為幹了土匪行徑而遭人唾棄,而是沒有哪個宗門敢撼動整個大陸的規則。

所以大家也就聽刑霄霄嘴皮子掀掀,院子裏的燈光不怎麼明亮,大家隨便說幾句也打算回去休息了。

但是混在眾多男子中間的一個女子,蘇曉曼,站了出來。

與其說她是站出來的,不如說是她被眾人推出來的,這誰人不知道蘇曉曼對蘇季一往情深?哪怕宗門裏那麼多漂亮的絕色美人,家世、容貌、性情、修為她都算是中等行列的,根本就不起眼。但是在消息傳遍說蘇季‘不行了’的這個時候,她還湊在蘇季身邊就難能可貴了。

其他女子雖然也打抱不平,說這是上清仙門造孽,一定要好好計劃找回這次場子。但是也就是紅唇翻動說一說,儘管也能支持這行動,但是真若是有幾分愛慕,那喜歡也煙消雲散了。能進入宗門的,哪一個不是有可言說的未來的?沒必要丟了臉面耗在蘇季身上。

聽着外面的起鬨,白迢月這心裏嘀咕着,這蘇季要是身邊沒有一兩個女人被他好一番滋潤,他這輩子都沒名聲了。

說起來,她的確有那麼一絲內疚。畢竟這不同其他事,若是他因為打鬥而缺胳膊斷腿的,白迢月覺得修行之人互相切磋,鬥毆也罷都是各自認同的,那出了意外自己也要全責承擔,你技不如人你怪誰?

可是這個……她這心裏糾結之時,突然的聽着門嘎吱一聲,柔柔的聲音傳了過來。

“蘇哥哥……”

嘖……這聲音聽的白迢月雞皮疙瘩都要起來,渾身不自在。

聽着房門又嘎吱一聲關上,白迢月坐在床沿邊上,剛一抬頭,就嗅到濃濃的脂粉味,又立刻貼在了自己的身邊,驚的她坐立不安!

見她愣着,蘇曉曼心裏有點起疑了,難道刑霄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也是想來證實一下,她也算是相信刑霄霄不會騙她,可是,蘇季這會怎麼這麼奇怪?

只見白迢月扒拉開蘇曉曼的手,迅速起身站到一旁,她沉聲說:“我今天有點累了,有什麼事情過兩天再說。”

“蘇哥哥……”蘇曉曼立刻扭着水蛇腰蹭過來。

刑霄霄站在門口笑呵呵的,和眾人擺擺手,“散了吧散了吧,這麼晚了,別把管事的引來。”

像是趕豬一樣,眾人相視一笑,且等着半夜再看熱鬧。

溫雲墨見狀,扭頭抬腳就要往房間走,隔着房門,他立刻為白迢月解圍說:“蘇曉曼,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蘇季真的沒事。”

他覺得,蘇季既然真心喜歡白迢月了,此時可不能鬧出什麼事情來。

刑霄霄卻眼疾手快拉了溫雲墨一把,調侃說:“你在這裏幹什麼?蘇季自己知道怎麼做,我們別打擾他們。走吧。”

溫雲墨解釋說:“你不明白……”

“走吧走吧,我有什麼不明白。只要蘇曉曼相信蘇季沒事,她一張嘴招呼,蘇季不就清白了?我說這麼多,大家總覺得欲蓋彌彰,不然大家今天過來幹什麼?不就是湊熱鬧?你以為有多少真心實意?還不是嫉妒我們蘇季?”

刑霄霄倒也是人間清醒一個。

“刑霄霄,你別拉着我,哎呀……”

溫雲墨強行被拉走,他扭過頭盯着身後緊閉的房門,他心中無比糾結,你說蘇曉曼怎麼相信蘇季清白?這要是乾柴烈火可如何?

他答應蘇季不說出他喜歡白迢月的真相,這要是這麼告訴刑霄霄,他不是要炸了?但是刑霄霄與蘇季情同手足,刑霄霄還能真的害蘇季,刑霄霄也可能就是不喜歡白迢月而已。

被拉倒院外,溫雲墨甩了手,直言相告。

“刑霄霄,你知不知道蘇季有心上人,蘇曉曼平日如何大膽放得開,你說這兩人同處一室,出點事情可怎麼好?”

刑霄霄睜着銅鈴般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盯着溫雲墨的臉一臉莫名其妙,他笑呵呵的說話。

“你這玩笑比我還能吹,就蘇季那個洒脫不羈,隨心所欲的德行能有心上人?那玩意多牽制一個人的行動?”

說這話,刑霄霄都有點不相信,蘇季又不是斷情絕欲,鐵石心腸的一個人。

只是他不願意相信朝夕相處的好兄弟,居然背着他有心上人了?

錢暮雨對此有話說,論他的經驗來斷定這件事情。

“萬花叢中過的我,這人生要及時享樂,但是這觀點和蘇季是截然相反,我們互不干擾,他做他的,我行我的。我覺得,他如果真喜歡上一個人,也是有可能的,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若是真不喜歡女子,那不是有毛病了?”

刑霄霄咬了咬牙,“那他喜歡誰?你知道嗎?還有,剛才你們兩個人到底密謀了什麼?”

溫雲墨眼神閃爍,看向他處。

“你別多問了,反正他有喜歡的人。”

錢暮雨添了一把火,“溫雲墨,咱們幾個人都是兄弟,如果蘇季真心喜歡一個人,他這毛頭小子沒經驗的,咱們好歹能多幫幫,總不能出師未捷,這總是第一個喜歡上的人吧?可不能破壞他心中對愛戀的美好模樣。不然以後可是要孤苦一生的。”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他不讓我說。”溫雲墨欲言又止,滿心焦躁難受。

“那個女子是誰?”刑霄霄逼問,他更百抓撓心。

“他真不讓我說!”

“誰!?”

“白迢月。”

“誰?我沒聽錯吧?白迢月?”刑霄霄這臉色白了紅,紅了黑,黑了白,變臉的本事精彩絕倫。

溫雲墨心裏一個激靈!

“刑霄霄,你別衝動!你幹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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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卧底宿敵仙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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