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列陣來砍樹
這讓人開闊的視野,心動的感覺,彷彿是遼闊的原野之上,茫茫一片,觸手可得的稀有資源。
提劍看着眼前一顆顆矗立數不勝數的粗壯樹木,也是滿心的開心。
“掌管宗門所有試煉場所的長老說的一點沒錯,這螢草漁洲別的不清楚,水傾木數不勝數,但是難得一見,此次一定要多積攢些。”他眼睛裏都發光了,那都是錢啊……兌換出去,都是錢!
蘇季不知道拍着自己胳膊的提劍跟他擠眉弄眼的到底激動些什麼,但一個字,好!
洛書城也想起長老們的吩咐,此時提起了手中的洛術劍,發號施令說:“眼前如此繁密的水傾木,我覺得這就不說什麼了,大家列陣絞殺,先把樹砍出一條路再說。”
“可不是嘛,此時天空正是狂風驟雨,說不好我們能得到不少水傾樹脂,那可是百棵樹才可遇見一棵樹上有樹脂的。”
“那還等什麼,趕緊!”
剛拿着紙筆準備打圖的舒壺回過神來,立刻附和一句,現在打圖有什麼要緊的?先把資源搞到手再說,
但蘇季這腦袋瓜子又頭痛欲裂了。
怎麼回事?砍樹用列陣?
砍樹要斧頭吧?怎麼要用洛術劍?真是暴殄天物,難怪宗門裏那些子弟手中的佩劍換的那麼勤快。
但是他這洛術劍扛起來都費勁,他一點不會列陣,可是這會兒躲不過去,你說剛才老老實實答應去打圖,也不用受這份兒罪了。
打圖?蘇季眼前一亮,趕緊拉着舒壺說:“我這胳膊抬起來費勁,我和提劍一起打圖。你別看我現在行動不便,但是沒有個大災大難都是說得過去的,何況我與提劍合作這麼多年,默契還是有的。”
“你剛才不是不打圖嗎?”舒壺皺了皺眉,一聽砍樹的,誰想干苦力?咱們各司其職了,到時候都是平等分配資源的,就不需要巴巴上趕着砍樹了。
蘇季嘆息一聲,神色認真。
“我想了想,身為團體中的一員,自然要發揮出自己最大的價值,要取長處,而非短板,你看我現在身體不適,若是跟你們一起列陣,這對我來說算是難題,算是短板。剛才是我考慮不周,我覺得還是打圖比較適合我。”
舒壺認識白迢月十來年了,頭一次見她這般心神不寧,說話顛三倒四,還舉棋不定。
以前那是一句話吐出來跟釘子一樣,現在變卦這麼快?
他用異樣的目光打量着蘇季,蘇季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啥,但問題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看一步。
舒壺突然說:“不會是來日子了吧?”
“啊?”
裝糊塗?那看來是了。
舒壺笑呵呵說道:“行行行,聽你的。”
蘇季看着他那笑眯眯的眼神,他不明白了,來什麼日子?說什麼呢?
舒壺抬手說:“洛書城,重新安排一下也無妨,我都可以。”
“那……”
洛書城剛想說話,聽雲諾直言嘲諷說:“白迢月,你以為這是你家,你這般肆意妄為,你為大家負責嗎?這是我們團體合作前往試煉場地,要互相協作,但是你在做什麼?想幹什麼幹什麼!我本來還能忍,現在真是看不下去了!”
蘇季扭頭看她一眼,“我深知現在的實力,怕是不能和大家一樣,所以我不能站在這裏坐享其成,總要出一份力,我去打圖你有何意見?或者我們換換,我去記事,也是可以的。”
說實話,他覺得記事肯定是最不費體力的活,就是費點腦力而已。雖然剛才也想上趕着干這個,但是身為扛劍的一把好手,他顯然不能這般退縮。
本來這個隊伍的安排,都幾乎是各有各的位置,危險重重,煉丹師也好,醫師也罷,那是靠他們這些手持洛術劍的人保護的,所以他不能退縮。
但是不退縮也不是明智之舉,只能是退而求其次。
舒壺這要不是看白迢月來日子了,不和她計較,他怎麼可能回頭干苦力。
洛書城抬抬手,一句話定江山。
“好了,不要多說了,那白迢月你就和提劍一起打圖。”
“好的!”
提劍先樂呵呵答應下來,湊近白迢月身邊,他低聲提醒說:“洛書城這麼向著你,可要小心一點哦。”
“怎麼了?”
“難道你是木頭腦袋,沒有看出來這場中有個危險的人物嗎?”
蘇季一愣,反應過來又是一笑。
提劍低聲揶揄說:“夏月影喜歡洛書城,女人嫉妒起來尤為可怕,所以你現在不要和洛書城湊那麼近,畢竟你受傷了,萬一搞不過夏月影,不是要命?”
夏月影,他也算了解那麼幾分,也是挺有天賦了,辟穀中期的實力,與白迢月同期進去宗門,這多麼年好像一直矮了白迢月半截。他也親身體會到,這夏月影對白迢月也是有成見的,但是並沒有表現的那麼明顯,也就是雲諾這幾日在住所沒事找事罷了。
遂,他漫不經心說:“一個宗門的弟子,眾目睽睽之下夏月影還能打我?”
就見提劍用白痴的眼神望着蘇季。
“你知道洛書城是因為你才拒絕夏月影的。”
這聲音很低很低,因大雨滂沱嘈雜的聲音,也就提劍和蘇季兩個人聽見。
但是蘇季就猶如雷劈一般,洛書城還真因為白迢月拒絕了夏月影?
白迢月也真夠多情的呀!眼前的提劍還沒處理好,那邊就有個位置了。
你要說提劍和白迢月之間沒有貓膩嘛?也不能夠,畢竟他都二十有四了居然還沒娶妻,也潔身自好沒個相好的,日日跟在白迢月身邊能不讓人多想嗎?
這又出來個洛書城。
洛書城那個小子也孤傲的很,每天除了修鍊就是在修鍊的途中,和白迢月一樣。
只是他奇怪,皺眉問道:“這事兒怎麼摘星派的都不知道,他們要是知道了,早就攪合的天翻地覆了,這秘密怎麼密不透風的?”
“待會再說,聽從安排的。”提劍眼珠子滴溜轉看着場中的人員,這不是說悄悄話的時候。
蘇季也閉了嘴,這地方,真是讓他精神緊張。
“好,大家列陣,開始吧!”
那邊開始了,蘇季拉着提劍跑去打圖。
這種熱鬧咱們就別摻和了,你提劍是可以助一臂之力,但是他蘇季不行,所以咱們兩個人一起走,誰也別搞特殊化。
這邊,白迢月在屋裏來回踱步,她心裏緊張,也不知道蘇季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但是拿着通訊器又萬般猶豫,她擔心旁人看到‘蘇季’找‘白迢月’,就上清仙門那些子弟,她都了解,搞不好有激動的,今天還能當場把蘇季打一頓,到時候吃虧的還是她白迢月的身體。
愁死了!
她眉峰緊蹙,神色嚴峻。
突然,通訊器響了一下,她迅速接了起來,待看清上面的人影,有一瞬間的失落。
“刑霄霄,何事?”
“我迫不及待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都已經來不及回住所!”
“什麼好消息?”白迢月眉頭緊皺,她現在還能有什麼好消息?刑霄霄不給她搞么蛾子就行。
“阿雲來了。”
“誰?”
“阿雲!林歇雲啊,你那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未婚妻,她準備要來摘星派找你了,通訊器上沒消息嗎?估計是你爹娘還沒通知你吧?你可知道,她一來,你們二人你儂我儂花前月下,這你不行了的虛假消息定然不攻自破!”
林歇雲?未婚妻?來找你?
沒聽說蘇季還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她來宗門幹什麼?林歇雲又是什麼人?
刑霄霄不會是胡謅的吧?但是看刑霄霄這般激動,也不像是滿嘴吐唾沫來哄騙自己,何況,他有什麼好忽悠蘇季的呢?
“她何時來?”白迢月緊蹙的眉頭微微鬆開,故作鎮定,以不變應萬變。
“你這是什麼態度?阿雲來了不應該雙手雙腳歡迎嗎?”
她哪知道林歇雲跟蘇季是什麼關係?
不行,得趕緊問問蘇季,話說多了就是出錯。
她立刻故伎重施。
“我有些頭疼,我要休息一會,再說。”
說著,掛了通訊器。
這下,白迢月再不敢聯繫蘇季,也只能聯繫蘇季了。
若是被人瞧出她的怪異來,那真的是要事情傳遍整個大陸的,誠如蘇季所言,如若大家都知道他們互換身體了,那真是非一般心理素質與承受能力方能安然無恙的。
白迢月自認為自己沒那個能力讓自己若無其事。
這般想着,她也就顧不上別的,打開了通訊器。
螢草漁洲,傾盆大雨噼里啪啦,雖然在水傾木的籠罩之下沒有被雨水親撫,但是兩個人之間說話還是要高聲喊一句。
“白迢月,莫不是整個螢草漁洲只有水傾木,我們按照指南針已經直行千米了,都快要橫穿整個螢草漁洲了。”
“說的也是啊。”
蘇季拿着筆在人手一份的地圖上畫了一條線,這心裏頭就琢磨着這地方,覺得有些滲人。
提劍一拍雙手,往一塊方圓的石頭上坐着,他招呼說:“白迢月,先坐下休息會。”
蘇季提着兩條纖細的腿坐了會,怎麼這次打圖感覺如此無聊?悠閑漫步還差不多。
如果說螢草漁洲只有水傾木,是不是這地方價值也不高了。宗門的子弟們拼死拼活拼個名次,現如今沒選着好的通靈寶地,豈不是辜負了他們的心血?
“這走了好一會兒路了,都餓了。”
他扭頭就見提劍從懷裏掏出一塊方布,聽他樂呵呵說:“肘子味的滷蛋,香,先吃一個,吃完了咱們就往回走。”
我真的不喜歡吃滷蛋!
蘇季咽了咽口水,“我不餓,你吃吧。”
“來小日子了,胃口不好?”
“不是……”
咕嚕……咕嚕……
“還說不餓,肚子都直叫喚了。”提劍熱情的塞到蘇季的手心裏,“自己剝開吃。我受不了這個味道了,真想一口吃掉。”
蘇季趕緊推出去,“你吃你吃,我就是胃口不好,雖然餓,但是不想吃,你吃。”
“哎呀,你看你……”
“啪!”
“掉了?”
“髒了?”
“得,就剩下一個了,你沒那個口福,我自己吃。”提劍擺擺手,握緊手裏另一個滷蛋,他小心翼翼剝殼。
肘子味的滷蛋褪去一層殼,那香味,真是叫提劍垂涎三尺。
邊剝殼,他邊說:“白迢月,你看看你,這最近的運氣真差。這都得是碰見蘇季開始說起,這要是我看見蘇季,我這洛術劍不與他親近親近,都對不起這洛術劍的誕生。”
“白迢月,我聽到好像有通訊器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