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以牙還牙
方芳及時回懟陳文露，這個女人整天陰陽怪氣地說別人壞話，看別人不順眼。
陳文露為了參加這次的慶祝活動，找這個找那個，結果只混進了小合唱，還排在最後，方芳很高興。
聽到方芳的嘲諷和挖苦，陳文露心裏默默記仇，到時候死胖子方芳也別想跑。
“我好歹有登台的機會，你呢？你只會坐在底下拍馬屁，有本事你怎麼不上台？
方芳，你也不好好照照鏡子，你那死肥豬一樣的身材允許嗎？
周青，你那塊臉長成那樣，眼睛只有一條縫，人都看不清吧，你覺得你配嗎？
我以後還有機會，你們呢？你們永遠沒有這個機會，有點自知之明好嗎？”
要是論嘴上逞強傷害人，陳文露不遑多讓。
她只是平時裝慣了，現在既然大家都撕破臉，她也不想退讓。
“我胖說明我家裏人疼我愛我，我幸福還來不及。不像有些人，聽說在村裡吃不飽穿不暖。
曉秋帶她出來打工，絲毫沒有感激之心，還處處針對曉秋，你還是個人嗎？”
方芳首當其衝。
周青莫名躺槍，她明明什麼都沒說好嗎？
既然陳文露這樣侮辱她，她沒有不還嘴的道理。
“長相是爹媽給的，我又沒做錯什麼，雖然我不漂亮，但是我從不攻擊人的容貌，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有機會？
你不化妝，臉都皴成什麼樣？全是死皮！別以為我沒見你素顏的樣子，以為撲粉就能好看了？”
“別理她，快看曉秋。”
方芳不想跟垃圾人繼續吵架，轉移話題。
陳文露本還想繼續跟她們吵架鬥嘴，心裏憋得一口氣差點吐血。
聽到方芳的話，她把視線轉移到舞台，林曉秋她們竟然將手裏的絹布拋向觀眾席。
好搔啊！賤貨！
瞬間引起一陣轟動，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
陳文露身旁的柳茂三忍不住問陳文露：“前幾天，你說要上這個舞蹈，怎麼沒上？”
柳茂三突然想起這件事。
完全沒注意到陳文露的臉色鐵青又狠毒。
“我沒說要上，你聽錯了。讓開！我要準備合唱節目了。”
陳文露受夠了，前後左右全都是誇讚林曉秋多美多仙，跟他們祖宗一樣金貴。
林曉秋從小就是村裡愛表揚的別人家的孩子，她則是用來對比最笨的那一個。
此時此刻連柳茂三也被林曉秋迷得五迷三道的，陳文露的恨意在升騰，在燃燒。
為什麼她看上的男人最終都會對林曉秋有愛意，她為什麼一再奪走她想要的？
這次的舞蹈節目也是，林曉秋再一次搶走屬於她的位置。
更可惡的是，林曉秋在廠里的風頭已經蓋過了她。
她不能再坐以待斃，這樣下去，林曉秋說不定真的會攀上高枝，烏雞變鳳凰。
到時候，再讓她壓自己一頭，將會生不如死。
她看到盤子裏的香蕉，忽然露出邪惡地笑意。
林曉秋下台時，晃眼看到陳文露鬼鬼祟祟地躲進幕布后。
她想起上一世，陳文露參加了這個舞蹈節目，當初她伸腳絆倒自己，害自己右腳踝徹底斷裂，沒錢做手術，結果成了瘸子。
陳文露一再跟她解釋，並不是故意的，她也相信了。
那時，她拿陳文露當好姐妹，只能認命。
這一世，陳文露卻沒有參加，她躲起來想做壞事？
黑暗中，林曉秋假意身子前傾，腳下向後一滑...
可她看不清腳下地狀況，身體失去平衡，腳下不幸踩上香蕉皮。
心底一涼，又要重蹈上一世的覆轍？
摔斷右腳?永遠成為瘸子？
林曉秋快要倒下的一瞬間，天旋地轉間，她憑着靈活的身手想要站穩，一把扯住幕布背後的人，才穩住了身形。
當她掀過幕簾，看見陳文露一臉賤笑地樣子，怒火湧上心頭。
“讓你失望了嗎？”
林曉秋挑釁地微笑起來。
陳文露目露疑惑，眉毛皺成兩條蜈蚣形狀。
“你...怎麼沒有摔？”
下一秒，林曉秋在幕布后瘋狂揪扯陳文露的衣服，將她一把推倒在地。
“嘶，嘶...”兩聲，陳文露的褲襠豁成兩半，露出一個大口子...
白色的褲衩已經穿成了黑灰色，看上去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林曉秋惡作劇般把大紅色的謝幕掀到陳文露的身後，將自己擋個嚴嚴實實。
觀眾看到200瓦燈光下的陳文露四仰八叉地躺在舞台上。
露出噁心的褲衩，整個人凌亂又瘋癲的樣子，被嚇了一跳！
湯波被嚇出一把冷汗，疑心有人在搞事，忙吩咐保衛科把瘋子丟出去。
有人認出台上的陳文露來，雖然她臉上的妝花地不成樣子，紅一塊，紫一塊，嘴巴跟吃人的妖怪一樣，猙獰又嚇人。
“陳文露，你發什麼瘋？”有人高聲呵斥。
“陳文露，你是在炫耀你骯髒的褲衩嗎？我們都看到了!”
“哈哈哈....”
一個高亢的男聲傳出，觀眾席哄然而笑。
“陳文露這麼不愛衛生？天吶，看她的小衣服...黑成什麼樣了？怕是從來沒洗過吧？”
“噁心吐了...”
兩個女孩子的聲音尖叫聲傳出。
保衛科的人已經奔向舞台，陳文露來不及說話，就被捂嘴拖出去。
小禮堂鬨笑連連，鬧得不成樣子。
方芳笑得差點沒背過氣去，周青也笑得直拍大腿。
這是他們活了這麼多年，見到最好笑的一件事。
陳文露這下丟人都丟到外婆家了吧？
活該！
這麼重要的周年慶，她居然鬧出這樣丟人的事件。
湯廠長見情況很糟糕，只好親自上台道歉。
“抱歉，各位實在對不住，這件事我們會徹查到底。希望大家不要傳播出去，這對一個女孩子的名聲尤為重要。謝謝大家，節目繼續。”
湯廠長的話說完，節目繼續。
臉上已經佈滿控制不住地陰沉，這事他跟那個破壞者沒完！
林曉秋以為自己的腳沒事，可是只要沾地就鑽心的疼，痛得她想哭。
林曉秋在後台並沒有多高興，她的腳已經開始發腫。
“曉秋，曉秋，你..真棒，曉秋你...”劉文康突然擠進後台，想要去抱站不穩的林曉秋。
“曉秋，你哪裏不舒服？”眾人突然圍攏關心。
“我腳剛才扭到了，好痛。”
林曉秋不好意思在大家面前脫鞋，只能咬着牙堅持。
“快給我看看！曉秋，我幫你脫鞋，你忍一下。”劉文康兩眼放光，現在可是最好的機會。
劉文康是湯波廠長的外孫，也是上一世林曉秋攀的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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