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花雕雞
第96章花雕雞
在蕭家沒討到好處,馬招娣拉着趙丹玲去她房間裏訴苦,她捂着臉上的傷口不甘心的問:“丹玲,你也覺得要讓我忍耐這件事嗎?”
論親疏遠近趙丹玲自然向著她,於情於理都是招娣吃虧。
“不用讓,等會兒我帶你去大隊裏,把這件事說給大隊長聽。”
馬招娣委屈點頭:“丹玲我只有你了。”
在她們往大隊方向走的時候,有兩個人從生產隊外回來,他們騎着自行車風塵僕僕的。
好長時間沒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安四旺想的心裏發緊,眼瞅着馬上要到王家,他呲着大白牙問:“老蕭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他們以後就是連橋,一起去部隊,在一起接媳婦兒回家,想想都美的慌。
蕭水生想起那張白凈如鵝蛋般的臉,飽滿和櫻桃似的嘴唇,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你過去吧,我先回家一趟。”
衣服上都是土,愛乾淨的小姑娘肯定不給他親近。
安四旺點點頭:“中,那我先過去了。”
懷裏有個硬東西戳着他的肉,是他給春丫買的頭花。
他命咋這麼好,能找到春丫這樣的好媳婦兒。
蕭水生對他犯花痴的模樣感到很無語,到岔路口他騎車拐走,心裏想的緊把車子騎的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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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喜妮怎麼藏,臉上都帶着掩飾不住的疲憊。
她靠在枕頭裏,無聊的掰着手指頭,看着自己掌心的紋路,不知道第多少次嘆氣:“原來感情這東西,當真如書中所說的那樣,來無影去無蹤,你以為不在意卻輕易能要了你的命。”
好難受。
閉上眼睛彷彿能看到他修長的腿濃蔟的眉,軍痞十足的站在那,什麼都不做就是所有人的焦點。
心好痛,像是有線在生割那鮮嫩的肉。
王春丫從外面走過,看到她難受的窩在被子裏,躊躇片刻走了進來:“安四旺回來了,他說蕭水生等會兒來,你要見他嗎?”
聽到那個名字心猛地收縮。
她頭疼的揉着額角:“見。”
她收拾整齊去老屋等人過來。
“二丫瘦了不少。”安四旺還不知道家裏發生的事,語氣暗含打趣。
“你跟我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王春丫怕他說錯話,將人叫走,這下襯了安四旺的心意,屁顛顛的跟她過去了。
屋子裏做了好幾口人,老少都有,但大家都不敢吭聲。
苗秀菊笑呵呵的招呼她:“二丫頭你來,這是安同志買的頭花,你們姐妹都有份,這是給你的,瞧瞧這大紅的顏色,陳妮是不是特別好看?”
是挺好看的,可王喜妮提不起興緻。
她強擠出笑容:“好看。”
苗秀菊把她的頭髮散開,將大紅花別上去,看着她蒼白的臉和沒有血色的唇,特別違心的誇:“還是我二孫女,不管咋打扮都好看。”
大家都有意幫她分散注意力,王多多沒經過大腦跟着誇:“是啊,我姐扯塊麻袋披身上都好看,要不然咋能蕭營動心,啊!”
被人踹了一腳,王多多才發覺自己說錯話了。
捂着嘴轉頭面向牆裏不敢說話。
完蛋了,這嘴巴咋跟沒門是的,啥都往外突突,等人走了奶肯定要揍她。
沒一會兒王春丫帶着傻眼的安四旺回來。
他咋也沒想到,同樣想做王家的女婿,他和老蕭之間,老蕭竟然被嫌棄了。
這話拿到部隊裏誰會信。
連政委都要給他做媒的蕭水生要被女人甩了。
安四旺並沒有驕傲自滿,他特別心疼兄弟。
“大爺大奶,你們能不能考慮下,老蕭是老蕭,他嫂子是他嫂子,你們別把這倆人混為一談,對他太不公平了,你們都不知道,他每次提到二丫嘴巴都快列到耳後根子去了。”
想到兄弟的傻逼出,安四旺更同情他。
苗秀菊臉色稍微不愉快下,裝作沒聽見似的岔開話題:“旱災這麼嚴重,你沒回家瞧瞧?”
安四旺乾笑兩聲:“大奶我們家那邊的生產隊挺好的,我回來前往大隊打過電話,有吃有喝沒這邊嚴重。”
要不然他也不能直接過來。
肯定要回家瞅瞅在過來。
苗秀菊認同他的做法:“當兒孫的就該這樣,啥時候都要惦記爹娘。”
有客人來,孫杏和吳芬芳去廚房做飯,小美麗從炕梢爬到炕頭,扶着王喜妮的肩膀站起來:“豬豬。”
這孩子會叫姑姑后也不正經叫。
王喜妮接過她,點她的鼻子哼哼問:“叫姑姑,你才是豬豬。”
王美麗噗噗往她臉上吐口水。
大有你敢管我就噴你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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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蕭水生回到家以後被他娘和他奶圍住,知道他有媳婦兒后,孟長娟跑去給家裏的祖宗排位都上了香,感謝祖宗讓她這個逆子找到媳婦兒。
蕭水生身上都是土,家裏沒水洗澡,他端半盆水借據的從上到下把自己沖洗乾淨,還颳了鬍子。
收拾妥當準備出門,張秀華把他攔在門口,將馬招娣告狀的話告訴他:“奶信你的眼光,你看中的閨女絕對不會錯,你過去后提醒她一下。”
“知道了。”
好長時間沒見,他迫不及待騎自行車上老王家看人。
孟長娟從倉子裏出來時人走了:“臭小子走了?”
說起他猴急的模樣,張秀華忍不住笑話:“你沒看到他,走之前摸摸頭髮整整衣服,老太婆還以為入土也瞧不見他這樣,老話說的好,英雄啊,他難過美人關。”
在厲害的老虎那也怕母老虎。
孟長娟把土豆上的土往外倒:“您這話說對了,王家姑娘那細皮嫩肉的樣,我都願意多瞅兩眼更別說他了。”
蕭水生騎着自行車到了老王家門口。
豬毛和臭蛋看到他過來,飛奔着去喊人:“蕭二叔過來了。”
這麼快,王喜妮從窗戶縫往外看,瞧見他走進來。
她急忙走出去:“我上外面和他說。”
蕭水生走到門口,就見他朝思暮想的人衝出來,她腳下不穩絆在門檻上直接撞向外面的人。
有力的臂膀接住他,聲音像夏日的烈陽,尾音卻透着夜晚清池般靜謐:“這麼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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