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離去
看到如此狀況,玄奘四人心中都感慨萬千。
這便是所謂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嗎?
在場四人,都可謂是見多識廣,但是應龍和蚩尤還是刷新了他們心中的震撼!
不過,聽方才蚩尤的話,玄奘心中卻浮現出了幾分不明的含義。
不僅僅是三界……
原本那龍形符契,能夠集結一切時間內三界萬族的品格,就已然是駭人慫聞的一件事情了。
可在蚩尤的言語中聽來,難道,那龍形符契,竟然不限於此方世界嗎?
無論是玄奘自己的修為道行,還是之前從鎮元子口中聽到的事情。玄奘都知道,此方世界雖然廣闊,但天地之外,卻仍有天地。
就好像那佛門所說的,“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一般。
可這龍形符契,竟然擁有着如此強大的力量嗎?
它的存在,不僅僅是統一萬族,更是統一……萬界嗎!?
這個疑惑還未消散。而此刻,蚩尤的法力卻已攀升到了極致。
在這一刻,飛廉和萍翳的眼中浮現出了無比的憧憬和激動。
是的。
此時的蚩尤,將他們的記憶帶到了遙遠的上古時代!
這一刻,那個銳不可當,直面天地的兵主蚩尤,回來了!!
行者也不由驚訝。
他有着孫悟空的記憶,自然也算得上是經歷過地府中的那件事情。
當年,孫悟空在黑暗深淵中,曾看到蚩尤被魔主波旬逼迫,兩人大戰時,蚩尤的法力明顯遜色幾分。
而那時,波旬的法力還沒有達到巔峰。
原本行者便以為,蚩尤雖然比自己強大,但是也並不能說強大太多。
而如今看來,自己真的是井底之蛙了!
當年與波旬一戰時,波旬未在巔峰,可蚩尤又何嘗不是?
在那時,波旬只被鎮壓了不久,而蚩尤,卻從上古時期,便被神佛聯手壓制在了黑暗深淵。
現如今看來,這蚩尤,恐怕已經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巔峰法力。甚至有可能再次突破,達到新高!
很顯然。
那龍形符契,固然無比強大,可是面對如今渾身拋灑戰意的蚩尤,卻仍舊是少了幾分火候!
此刻,蚩尤接連踏步,終於來到了那龍形符契的面前。他沒有再揮長刀,而是看向符契,陡然用左手一把握住!
“吼!!”
應龍再次發出了震天動地的怒吼。
但面對這怒吼,蚩尤卻絲毫沒有動搖,他的目光始終在符契之上:“公孫軒轅,這就是在釜山立下的圖騰牙璋嗎?好一個釜山合符,好一個龍形符契!”
蚩尤的眼中,浮現出了幾分欽佩之色:“看來,當年的我還是小看了你。從這符契上來看,恐怕你也並不是甘心坐以待斃的!”
軒轅黃帝聯合天庭,將蚩尤擊敗,並且鎮壓在幽冥界。
雖然蚩尤從未怨過軒轅黃帝,但是,卻仍舊對黃帝此舉感到不忿。
可是在這一刻,蚩尤終於理解了。
不。
或許是在更早的時候……
早在那始皇伐天,三皇五帝顯露之時,蚩尤便已然理解了。
而現在,手中的這龍形符契,只不過是再一次地證實,也是順理成章的出現。
“哈哈哈哈……公孫軒轅,這一次,吾承認吾的確敗給你了。”
蚩尤大笑了起來,與此同時,伴隨着激蕩的法力,那符契發出了轟隆的震響。
下一瞬,竟硬生生地讓蚩尤從應龍的身體中,拿了出來!
“吼!!”
應龍第三次發出怒吼。與此同時,這一刻他雙眼中逐漸恢復了些許靈智。
看到蚩尤的一瞬間,那龍口之中,就發出了聲音:“蚩……尤……!!”
轟!!
一道強大的洪浪,鋪天蓋地襲來。
但是面對洪浪,蚩尤僅僅是右手將長刀一提,下一瞬,那洪浪便被他一刀擊碎。
“吼!!”
應龍掙扎着身軀,填滿了天空的龍軀劇烈的擺動了起來,似乎要向蚩尤撲來。但緊接着,又是一刀反手斬落,那應龍就發出了無比痛苦的怒吼聲。
下一瞬,天空中赫然噴發出了一道道鮮紅的血液。
那血液不知從何而來。畢竟,這應龍應該已然並無實際的身軀!可是,在這一刀之下,應龍竟然遭受到了重創,以至於整個身軀都向下方壓去。
“不好!快阻擋他!”
雖然應龍並無實體,但是他集聚的洪浪,已經本身存在的巨大法力,如果讓他從天空墜落,萬里之內恐怕都將無人生還!
在這一瞬間,玄奘再一次發出了佛果的法力。
但見一道佛光衝天而起,在接觸到應龍身軀的一瞬,化作了大片的佛土。
玄奘在這一刻,使得佛光顯化出了一處巨大的佛國,意圖乘載住應龍的身軀。
轟隆!!
應龍的法力砸在了玄奘的佛國之上,這一瞬,是光芒與光芒的碰撞。
雖然勉強乘載住了應龍的法力,但很顯然,玄奘下一瞬,也感覺到自己遭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走!”
另一旁,蚩尤見到這種情況,卻沒有絲毫動容。
他收起了龍形符契,轉過身去,看向那九九八十一個兄弟,發號施令。
與此同時,那食鐵獸歡呼一聲,踩踏黑雲落在蚩尤的面前。
蚩尤乘上食鐵獸,便令八十一個兄弟班師,準備離開此地。
飛廉和萍翳見狀,連忙各施神通,趕了上去:“靈尤且慢,我等仍願追隨!”
行者聞說,氣急敗壞道:“蚩尤!你這就要走了么?”
蚩尤哈哈一笑,道:“猴子,吾已說過,此行的目的,是為了釜山合符的符契。至於這劫難,是你師徒二人的,吾便不予阻擾了!”
行者聞言,看了看師父,不由急的掣出鐵棒:
“不準走!至少你們兩個給俺留下來!放了個禍害,就想一走了之?”
他一棒攔向飛廉和萍翳。那蚩尤見狀,將長刀一揮,下一瞬。
轟!!
鐵棒與蚩尤的刀光發生了碰撞,一瞬產生了劇烈的爆發。
“猴子,看在你師父的份上,這次吾便不予計較。不過,你若繼續西行,我們早晚會再見的。”
話音落下,氣影散去,那蚩尤已然與飛廉、萍翳消失不見,遠處僅僅有那八十一鐵騎的影子逐漸消散。
行者見狀,不由得抓耳撓腮了起來,看向遠處大喝道:“可惡!好,俺早晚非要再與你分個勝負出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