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緣由
第一百二十九章緣由
但張瑜卻已經看明白了他的意思,大約和襄王那邊有關,只是礙於幾個孩子在場,所以不好明說。
於是,張瑜嘴角揚起了笑意,衝著溫如煙點了點頭,彼此算是簡單的認識了一下。
家裏頭來了客人,幾個孩子自然也不好像往常一樣纏着魏川做遊戲,只能乖乖的吃過了飯,便跟在了魏遠的身後,回到了書房念書。
等到夜色再晚一些,張瑜就催着幾個小傢伙洗漱睡覺。
直到把幾個孩子都安頓了下來,才推開房門回到了卧室。
“這位溫姑娘是什麼來歷?”
既然多了這麼一個人,魏川和張瑜自然也就不再好分房而睡,只能留到了同一間卧室里。
正在換衣服的魏川站在了屏風後頭:“溫姑娘是溫大夫的女兒,溫大夫是之前跟在我手下做事的人,是一位醫術了得的大夫。”
“前些日子被襄王召回了京城,心裏頭放心不下這個女兒,又不太願意把他帶到了京中,所以只能暫時將他囑託到了我這裏。”
張瑜本來對這溫如煙的出現還有些鬱悶,心裏頭下意識的就警惕了起來。
可聽到魏川說起的時候,又不由得一愣:“既然都已經跟着襄王回到了京城,為何卻不願意將他的女兒帶走?”
換好衣服的魏川,將頭髮散了下來,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的時候,模樣看起來倒比平日裏少了幾分氣勢,多了些溫和。
一路來到了張瑜的身旁落座:“你以為京城是什麼好地方嗎?”
魏川笑着搖了搖頭:“別忘了,他只是一個大夫,大夫的存在,和我們這些謀士是不一樣的,作為大夫,他可以跟在了襄王的身後,卻不像我們這些謀士一樣,可以被襄王謀上一官半職,在朝廷中站穩腳跟。”
“要是在京城裏,替襄王做事出了什麼岔子,我們這些謀士有了一官半職在身上,以後襄王在處理時總會顧慮許多,也許會逃過一劫,留下一條小命,等到襄王繼承大統以後,說不定我們這些得到一官半職的手下,還能夠成為朝中重臣。”
“可是沒有官位在身的大夫就不一樣了,也許以後有機會進入了太醫院,然而太醫院那種地方得罪了貴人,一不小心就會丟了自己的性命,與其將看中的女兒一起帶走,倒不如把她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張瑜瞭然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可是如果這位溫大夫一直留在了京城,他的女兒豈不是要和他一直相隔兩地?”
魏川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這也是無奈之舉,如今朝中的爭鬥已日趨白熱化,貴妃協同柳家幾乎佔到了襄王的對立面,若是不能一舉拿下了皇位……”
“之後襄王如果真的輸給了柳家,被柳家清算過後,第一個收拾的就是我們這些追隨了襄王的手下,還有像溫大夫這樣的人。”
張瑜沉默了一會,用力的握緊了自己的手:“我知道了。”
魏川看着燈光下越顯柔和漂亮的張瑜,心頭一動。忍不住伸手輕輕地碰了碰她的臉頰:“害怕嗎?”
感受到了自己臉頰處傳來的溫熱,張瑜輕笑着搖了搖頭:“為什麼要怕?更何況你們也不一定會輸啊!”
“就像你說的,襄王可是當朝皇后的兒子,不僅是嫡子,而且還是嫡長子。”
“對於向來就看中了血脈和祖宗規矩的不少朝中老臣來說。襄王的身份就已經足夠讓他們站邊了吧?”
沒想到張瑜還能考慮到這一層,魏川不由得眼前一亮:“沒錯,不少朝中深受皇上重用的老臣,都意屬於立襄王為太子,雖然貴妃和柳家人總在背後做些手腳,可只要襄王手下不出大亂子。應該是能得到大部分重臣的支持。”
張瑜抬頭,眼眸明亮的帶着笑意:“那不就得了?這樣算起來,襄王的贏面還是很大的!”
魏川瞧着她這副隱約帶着些小得意的模樣。先是看的心頭一跳,然後便莫名的有些口乾舌燥:“你說得對。”
被這樣明媚的笑意晃花了眼,下意識的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卻又不自主的藉著餘光偷偷的看着身旁的人。
察覺到自己心頭思緒紛雜,魏川乾脆移開了自己的視線,用手遮住了嘴唇,咳嗽了一聲:“這些事情現在說起來還為時尚早,這段時間溫姑娘會暫時住在了咱們家裏頭,等到溫大夫那邊的消息傳來,我就會讓人安排了溫小姐到江南一帶,那邊有溫大夫提前安置好的宅院。”
張瑜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眼看着魏川起身準備休息,張瑜突然就停在了原地,伸手下意識的拉住了面前的人:“對了……你在襄王手底下做事的這件事情,縣城裏頭的縣官知不知道?”
魏川被他這麼一問有些疑惑,回頭錯愕的看着她:“縣城裏頭的縣官最大也就是七品,除非是做出了於江山社稷有極大功勞的事情,否則以後也未必能夠晉陞到五品以上,有資格面聖。”
“不管朝中的局勢變化如何,應該都是影響不到這些在下頭的七品縣官,除非是像柳家一樣,在豫州一帶有好幾代人累積下來的人脈,否則一般不會和縣官這樣的人扯上關係。”
說的委婉,可張瑜總結下來也就一句話,縣官的官位太小了,還不足以擁有可以站隊的資格。
“今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突然這麼問?”
張瑜回神:“沒事,只是突然想起了咱們縣城裏頭的這位縣官,所以好奇問一句。”
“你難得回來一趟,天色不早了,趕緊休息吧!”
眼看着這人還要追問,張瑜只能兩手推住了他的肩膀,先把人推到了床邊,然後轉身出門準備打水洗漱。
看着張瑜不願意說,魏川自然也就沒辦法再問下去,只能滿腹疑惑的躺在了床上。
在心裏頭悄悄地盤算着,等到明日,讓手下的人去調查一下縣衙裏頭的人。
張瑜對此一無所知,只是磨蹭着洗漱過後,才慢慢地走回了卧室。
一夜好眠。
等到張瑜第二天清醒的時候,還沒知曉魏川去了何處,就聽到了院子裏頭有不解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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