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賣鏡子！

在走了將近兩個小時后，秦明浩才抵達了所謂的縣城。他奪舍的這個銀穿着的是件深灰色的圓領袍衫，頭髮則用一條同色調的四方頭巾紮起來，這種裝扮就是年輕男子未弱冠（二十歲）的裝扮。看樣子是一介書生呀。

秦明浩剛要走進縣城時就遇到麻煩，因為他是穿越而來的黑戶，沒有身份證，也就是戶口本，每次進城都得檢查的。秦明浩沒有，辣就不能進城了。腫麽辦呢？

“踢踏踢踏”——天無絕人之路？或者應該說秦明浩現在是豬角，所以跟死神小盆友一樣，缺啥來啥。就在他想着要腫麽進城時，突然由遠及近地來了一輛馬車。

秦明浩一看到介輛馬車，頓時有了主意，他可以藏在馬車的底部進去呀！憑着他訓練多年的矯健身手，藏在車底跟着進去應該沒問題吧，拼一把了。想到就去做，趁辣輛馬車沒走進城門之前，秦明浩身手矯健地閃到介輛馬車的後方，再一個伸縮，果真就貼在馬車底部。

當馬車走到城門時，果真被攔了下來“車上是何人”——守門的士兵問道。

“我家小郎君乃陳縣令家的公子”——駕車的車夫下了馬車后開口道，坐在車裏的小公子沒下馬車，由車夫代為說明身份並把他們的身份證？！拿出來給守門的士兵看。

“。。。確實是陳縣令家的公子，放行”——守門的士兵看了之後，一個擺手，橫在城門的柵欄？！就被推開了，陳縣令家的馬車就進城了，連帶着附在車底的秦明浩也跟着進城了。

待馬車走了一段路停下來時，秦明浩辣敏銳的嗅覺立馬聞到介素一個馬圈，因為周圍都是馬和馬屎的味道。果然，他聽到有兩人銀在對話：

“我家小郎君要在介里用膳，你們把馬匹照料好！”——一個陌生的男童道。

“好的，小郎君”——另一把較沙啞的聲音響起。接着就聽到有人離開的聲音，秦明浩躲在車底下看到周圍都沒有腳？在走動后，先是小心翼翼地雙手着地，再把耳朵貼在地面聽聲音。。。好半晌沒聽到其他聲音后，他才從車底出來一看，還真是馬圈。

這時有人過來了，秦明浩立馬閃到一邊的陰暗處，是一個手抱着一堆稻草的男子走了過來，放在馬匹前的槽里讓它們吃。秦明浩既然已經進了城，也就沒必要在介間酒肆獃著。他大搖大擺地從另一個門走出去。然後邊走邊伺機觀察介里的人和事。

“秦明浩，原來介就素唐朝人的集市呀！看起來跟我平時去菜市場沒啥兩樣呀”——徐書娟好奇地道。

“本來就是一樣的嘛，都是買賣東西！不過銀兩在平民之間並不流通，所以我在想你給你的辣套玻璃套裝可能真不容易出手；徐書娟，你有沒有別的什麼小物件可以代替呢？例如你們小女生經常會用到的化妝鏡什麼的”——秦明浩道。

“化妝鏡呀！這個好像有，你看下你的左手心”——徐書娟道。

“咦？還真有耶，這個小圓鏡就可以”——秦明浩一看，還真有一面小鏡子。於是安心地把小鏡子揣懷裏，再去尋找當鋪。

這時，他看到之前他附身？！的辣輛馬車正停在酒肆的門口，一位辣位唇紅齒白的小藍生很高傲地沒跟店掌柜打招呼就坐進馬車裏，而店掌柜還很高興地跟他身邊的小書童打招呼。

“咦？看來唐朝的等級不比明朝差耶”——徐書娟脫口而出。

“唐朝的等級？徐書娟，能跟我講講嗎？”——秦明浩好奇地發問。

“沒想到老童鞋你居然想知道介個呀！你不是一向都只關心時事的嗎？”——徐書娟笑着調侃道。

“是的，我很關心，可我們現在都穿越到唐朝了，所以唐朝的等級制度我也得知道，不然做錯了什麼而遭罪就得不償失了”——秦明浩道。

“呃，其實我了解的也很片面，我也只是在看了幾十本關於古代貴族女的小說之後感興趣了才去了解的：據說高門貴女、氏族千金和富家子弟都不會自降身份跟人吵架和說話的，特別是在不同的場合，像剛才辣個場合，雖然掌柜的很客氣，可是如果辣個陳縣令的兒砸自降身份跟他道別，就是把自己放在了跟掌柜同等的身份，這樣他會被人嘲笑說不知分寸，嚴重點可能連他家族都會被人嗤笑。

因為現在唐朝的整個社會都是這樣的氛圍，什麼人跟什麼樣的交往都是有嚴格的準則的。不是說他自降身份跟一間酒肆的掌柜交談就是親民。他要是介莫做了，就是自降身份，對當官和貴族的藐視，所以剛才辣個小公子才不理會辣個掌柜，寄幾就上車了”——徐書娟道。

“也就是說貴族就跟貴族交談，平民就跟平民說話，即使身份是掌柜，但在辣些當官和貴族眼裏，他們還不夠格跟他們對話，是這個意思嗎？”——秦明浩把徐書娟的一大段話中給三言兩語地總結成三四句話？！

“差不多就素介個意思！”——徐書娟沒想到秦明浩居然真的三言兩語就把她的介一大段話濃縮成三四句話。

“那我明白了，不過我這個身份還真不好說，應該算書生嗎？“——秦明浩問道。

“呃，其實老童鞋你這樣應該算布衣喔！”——徐書娟道。

“布衣？辣個布衣神相的賴布衣？”——秦明浩突然想起十幾年前曾經看過的一部老戲，講的就是宋朝時期的一位神相賴布衣，因此說道。

“呃？差不多，其實古代的讀書人有四類：生、士、儒、隱。十年寒窗、苦讀詩書的“布衣”為生；讀書求取功名，一朝踏上仕途的為士；腹有詩書而懶於功名甚至一生不仕的為儒；遠避塵囂，或隱居山野或“大隱隱於市”者為隱（網絡節選）。老童鞋，雖然以你的學歷應該稱之為隱者，但素你現在介個年齡只能叫布衣”——徐書娟笑嘻嘻地道。

“喔那我就是布衣了；只是，老童鞋，看來你對唐朝的風情世事很熟悉嘛，現在真能稱得上我的系統老奶奶了”——秦明浩突然花現他介位高中老童鞋對於唐朝的一些風土人情灰常熟悉，甚至到了脫口而出的境界，於是笑着道。

“呃？我才二十九，比你還小一歲呢！不是老奶奶，泥應該稱呼我為系統小妹妹？！”——徐書娟嗔道。

“好吧，我的？！系統小妹妹，現在我們應該去找當鋪賣東西了”——不知是徐書娟哪句話逗樂了秦明浩，總之最後秦明浩居然被她影響到跟她開起玩笑了。

介里的街道跟電視上看到的差不多一致，同樣都是以東為尊，以左為大，東邊左邊都是權貴之人住的地方，相對應的，介里的街道賣的東西都能用一個字形容——’壕‘，總之不是世家或者是朝廷中人，是別想在介里買房置業和開店鋪的。而城市中軸線的右邊，則是平民居住的地方，不過介個平民中也有分有錢人和普通下中農。

秦明浩就是過來右邊的一家當鋪，雖然說他的小圓鏡完全有資格去東市的當鋪，可是他可不想因為一面鏡子就給寄幾招來小尾巴。

走進介條商業街？！兩邊都是之前在電視上看到的充滿古代建築風格的鋪面。不過當鋪還真就跟電視裏看到的一樣，店門口就有一個大大的屏風擋着，這就是為了保護客人的私隱；走進去一看，櫃枱很高，如果個子矮的還真是夠不着，有一位年約三十多歲的藍仁坐在裏面。

秦明浩一走進去，立馬感覺原來古代人也很會心理戰術嘛，櫃枱設計得辣莫高，就會在環境上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這樣在談價格時，掌柜的居高臨下既利於在氣勢上給顧客一種壓迫感也有利於自己接收物品。本來能進典當行的都是因為囊中羞澀才進來的，一進來看到這樣的環境，心理上就更低人一級了，這樣就更有利於掌柜的壓價。而典當者站在櫃枱前看不見櫃枱上的物件，從而也會讓典當者產生敬畏感，不敢和當鋪爭價。

“有人在嗎？我要典當東西”——秦明浩即使魂穿至大唐，也不會輸了氣勢。要知道前世他可是上過戰場，殺過毒梟，更甚至還去當了兩年的維和警察。因此氣勢介一塊不會因為穿越后換了一個身體？！而弱了的。

“來了來了，這位客官，是您要典當東西嗎？”——果然‘人善被人歁，馬善被人騎’，秦明浩一走進當鋪，沒有像以往典當東西的銀一樣唯唯諾諾的，反而理直氣壯像普通人一樣說話，反而給人一種大丈夫的感覺，至少這家當鋪的掌柜就不敢怠慢，雖然坐在櫃枱前，但還是能從語氣中聽出他的客氣。

“是的，在下有一件家母留下的嫁妝，現在家道中落，只好拿出來典當了”——秦明浩說得好像真有辣莫一回事一樣。

“那是什麼寶貝呢？能否一觀”——掌柜說著客套話，每一個來典當行的都是介般說辭。但拿出來的都是大路貨。只是今天，他要打眼了。只因：

“嘶？還真是好寶貝呀！沒想到眼前介位布衣書生居然真有好寶貝呀”——介素掌柜的內心話。

“掌柜的，怎麼說呢？收不收給個准信”——秦明浩道。

“敢問小郎君像這樣的寶貝您有多少呢？”——掌柜試探道。

“掌柜您這是什麼意思？”——秦明浩知道要開始討價還價了。

“小郎君介個銅鏡裏面的工藝還真是世間少有，即使老朽痴長小郎君十幾年，還真從未見過如此精美的物件。只是您這個物件雖然小巧，但素也有瑕疵呀。除了裏面的水玉？！能把人照清楚之外，外面的材質卻是普通的銅製品，並不是什麼高貴材料，所以這個就是大大的煞筆了。

還有，這個物件您是要死當還是活當呢？活當的話可能價格還得再壓一些，死當的話價格高一些，只是死當的話，這個物件就不是您的了，以後如果您手頭寬裕了，也贖不回去的；那您準備當多少呢？”——掌柜的打心理戰。

只是秦明浩是何等人，腫麽會被他威脅到呢？這面小鏡子秦明浩敢用寄幾的人生打賭，徐書娟肯定有比介更好的東西，介面小鏡子他還真看不上。不過這可不能讓他看出來，因此他嗤笑了一聲：“掌柜的不要跟我裝糊塗，這面小鏡子是家母留着要給我當聘禮的，只是我現在暫時虎落平陽，而且還面臨上頓不接下頓，迫不得已才會把家母留下的介個想念典當了。如果掌柜的收的話，就說出一個價格，我就當，我相信掌柜的”——秦明浩把皮球踢回給掌柜的。

“呃？小郎君介個物件說實話，稀奇是有一些稀奇，可敗筆就是在於介個水玉外面的材質，不是名貴的木材，所以這個我只能給出三百貫”——掌柜的試探道。

“。。。八百貫，死當”——秦明浩沉思了一下后道，其實他是在心裏問徐書娟，在聽到徐書娟說唐朝的兩百貫等同於現代的六萬元RMB左右時，他馬上說出比三百貫再高一些的價格。

“小郎君，您腫麽下說出介莫高，本店廟小，無法做呀”——掌柜的以退為進地道。

“那算了，反正介整條街也不差你這家典當行，我去另一家”——秦明浩說著就要伸手把介面小鏡子揣回懷裏。

“欸欸欸，別呀！小郎君，有事好商量嘛，這樣吧四百貫，四百貫可以吧”——掌柜的再提高一些價格。

“五百貫，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秦明浩最後道。

“五、五百貫？這、這、小郎君，可是本店現在暫時拿不出太多的銅錢，不如您等我一天，等我彙報給家主后，再調錢給您”——掌柜的一臉為難地道，其實內心樂壞了，五百貫就換了介莫一個好寶貝，家主肯定會稱讚他的。畢竟介面銅鏡外面的材質不重要，關鍵是裏面的水玉照人灰常清晰，家中的大娘子肯定會喜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