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長安到手
裴璟已經拿下了潼關,便火速的向關中進軍。
裴璟還專門派出了單雄信和裴行儼,讓這兩個人務必趕在李淵之前,強佔蕭關和大散關。
徹徹底底地將李淵鎖死在關中裏面,絕對不可以讓他們再逃往巴蜀。
兩個人聽到裴璟這個命令,當場也不敢怠慢,連忙帶着軍隊出發。
每個騎兵都保證一人三馬,可以保證他們這一路往這兩個關隘,甚至不需要大多的時間休息。
實際上,裴璟為了減少他們行軍的時間,讓他們所攜帶的這些騎兵,也全部都是突厥人出生,
這些人可以在馬上行軍,馬上方便,馬上吃飯,甚至在馬上睡覺。
如果有需要的話,他們甚至可以不休不眠地趕路。
對於裴璟來說,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事情,如果這裴行儼與單雄信兩個人真的完成了他的戰略設想,關中之戰,在半年之內就必定會結束。
這個時候的李淵,正在視察軍隊,不過視查的卻不是他自己的軍隊,而是西突厥給他派來的支援軍隊。
就這三萬西突闕軍隊站在校場上,那也殺氣騰騰的。
這三萬西突闕軍隊,就是西突闕統葉護可汗給李淵的支持了。
李淵派使者去跟西突闕統葉護可汗稱臣,還是有很大作用的。
其實統葉護可汗也早就看裴璟不爽了,現在正好藉著這個機會派出幾萬軍隊,跟李淵合作一下,好給這裴璟的軍隊看一看,自己這些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等到這場戰爭結束了,統葉護可汗還打算再跟裴璟談判一下,希望他們不要再干預自己跟東突厥之間的戰爭。
這統葉護可汗派過來的三萬軍隊,是由一個萬夫長圖魯統領的。
這圖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看得李淵心裏也有些難受。
雖然是西突闕軍隊來了,很令他開心,但是在圖魯的態度,卻讓他感覺到了屈辱。
不過,現在到了這種情況,也不是說他李淵感不感覺到屈辱的問題。
主要還是他們得把自己的地盤給守住了。
要不然的話,再談李淵的尊嚴一點意義都沒有,
畢竟裴璟要真的殺進了關中,那就不是他李淵有沒有尊嚴的問題,而是他有沒有性命的問題了。
李淵想到這裏,臉上裂開了一道笑容,說道:“這一次的戰爭,就有勞了萬夫長了。”
萬夫長圖魯雖然心裏十分看不上李淵和李淵的軍隊,但是也不好太過放肆。
畢竟李淵還真的是給了他們三萬套鎧甲,這些鎧甲比西突厥的鎧甲,那是好到不知道哪裏去了,甚至都快要比得上裴璟給東突厥的鎧甲了。
圖魯以後還打算從李淵的手裏能拿到更多的東西,所以也勉強恭敬地一拱手,“陛下,你就放心吧,這一次如果我們來到這裏,又加上你們那麼好的武器以及鎧甲,實在是讓我們如虎添翼。”
“當我們面對着裴璟的軍隊時,一定能把他們殺的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李淵嘆了口氣,最好他們能夠做得到吧。
但是東突厥打不過裴璟,西突闕打不過東突厥,那麼這樣看,西突厥也是打不過裴璟。
就在李淵還在視察的軍隊的時候,校場外突然跌跌撞撞的進來一個人。
李淵抬頭看過去,發現這個人正是他的兒子李建成。
李淵心裏有點不太高興了,這李建成這樣做,那不平白讓他在這些西突闕人面前丟了臉嗎?
“太子,你做起事情來怎麼這樣冒冒失失的,哪有半分太子的威嚴?”
可是李建成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太多的興趣聽他說這個話了。
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已經發生。
“父皇,不好了。”
“兒臣剛剛收到消息,兩天之前,潼關已經失守了。”
李淵哪裏可能相信這個話,“怎麼可能?潼關有那李靖和侯君集兩個人親自防守,可謂是固若金湯。”
“就算是真的潼關丟失了,那也不應該兩天之後才收到消息,你作為太子要有判斷真假的能力。”
李建成聽到這話,也是着急得不行。
“父皇,兒臣哪裏會拿這樣的事情來騙你,那潼關確實已經丟失了。”
“那裴璟根本就不是從軍事上打敗了我們,而潼關的幾個將領聯合起來,在宴會上毒殺了李靖和侯君集兩個將軍。”
“那些人拿下了他們兩個的人頭,獻出了潼關,好向裴璟請功。”
“裴璟的軍隊已經大肆湧進關中了。”
“這些潼關的軍隊已經全部投靠了裴璟,我們在潼關的探子也沒有辦法把消息傳回來,最後也只能夠趁着夜幕,才讓一名我們的探子,通過繩子爬出了城,來到潼關外面給我們發回了鷹訊,我們才知道這個事情。”
李淵聽到這話也徹底慌亂了。
“那裴璟竟然這樣陰險,看來我們要有大麻煩了。”
李建成也明白這個道理,如果不是的話,他也不會那麼慌張了。
“父皇,現在我們有兩條路,第一個那就是我們加強這個長安的城防,死守長安。”
“要不然我們就立刻帶着人和朝廷大量的物資,趕緊往巴蜀撤去。”
李淵聽到這話也沉默了,不過他明白死守長安,就只能夠是死路一條。
遷到巴蜀,他們還有一點希望。
李淵搖了搖頭,說道:“這長安絕對是守不住了,我們這樣不能夠在拖延下去了,讓家人趕緊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就要撤到巴蜀了。”
這也跟李建成的想法一樣,但是李建成甚至比李淵的想法來得要更加激進。
“父皇,現在也別管朝廷了,我們趕緊給後宮下令,讓他們去儘快收拾東西撤離。”
“父皇則趕緊先帶着一部分軍隊去巴蜀,朝廷搬遷起來沒有十天半個月,那根本就不能搬完。”
“現在我們只能先直接去巴蜀了,其他的文書以及其他一些東西,那根本就要不了。”
“我們的人能夠去到巴蜀就已經足夠了,其他的都能夠慢慢重建起來。”
李淵想想也是那麼個道理,馬上騎着戰馬,帶着侍衛就要出發了。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他們這一討論,竟然直接把這西突闕人給忘了。
圖魯看到這李淵兩父子商量了一番,又直接回去準備了,直接把他們拋下了。
而圖魯聽到了就李淵兩個父子討論的內容,心裏也感覺到無比的鬱悶。
他其實也知道這個潼關對於李淵的作用,潼關沒有了,他們十有八九也守不住關中了。
那現在李淵都要跑路了,他到底是你也趕緊跑路,還是繼續留在這裏,先跟裴璟的軍隊打一場仗再說?
圖魯想了一想,人家自己人都跑了,他們還守什麼守,趕緊招呼着自己的軍隊也撤了。
當裴璟的軍隊進入關中,就直接往長安的方向而去。
剛到培訓的軍隊趕到長安,也不過距離潼關失守。四天而已,可見培養的軍隊行軍之快。
裴璟的軍隊已經到達長安的時候,發現長安外面之後,就已經等了一大群的文武官員。
他不用想,也知道這些文武官員到底是什麼人。
果然。那邊很快就派人過來請命了,原來是關隴軍事貴族以及李淵拋下的其他文武官員,知道裴璟的軍隊已經到來,專門出城到這裏等候着,打算投靠裴璟。
現在是長安也沒有軍隊可守了,或許李淵原本還留下的一些軍隊,也在關隴軍事貴族各家的威逼利誘之下,決定一起投靠裴璟。
這長安就是那麼簡單的得到了手。
裴璟來到長安官員的面前,只見這些文武官員齊齊下拜,向他行禮。
他也沒有顯得太過親近,也沒有顯得太過疏遠。
裴璟從戰馬上下來,將最近的一個關隴軍事貴族先扶了起來,其他人也跟着站了起來。
“各位文武官員願意留下來投靠朕,朕十分感動,相信以後我大秦的朝堂之上,必定少不了諸位的身影。”
這就是裴璟給出的一個承諾了。
關隴軍事貴族各家都是眉開眼笑,他們想要的,不就是這種東西嗎?
不過,裴璟倒拒絕了他們一起進入長安休整的建議。
現在長安裏面,誰知道還有沒有李淵他們留下的刺客之類的。
到時候裴璟就這樣冒冒失失地走進長安,要是被人家陰了,那可就完蛋了。
裴璟笑着對在場的文武將領們說道:“現在李淵率領着兵馬往散關的方向去了,朕打算親自送他們一程,這長安朕就暫時先不進了,”
“等到朕回來之後,一定與各位賢達把酒言歡。”
這關隴軍事貴族各家也明白裴璟的顧慮。他們並不認為裴璟這樣就是膽小,只能夠說成謹慎,
畢竟這李淵在長安也是經營了很多年了,要是說這李淵在這長安城裏面,沒有什麼暗樁,恐怕他們自己也是不太相信的。
“陛下請放心,等陛下得勝歸來的時候,這個長安必經會被我等打掃得乾乾淨淨,就等陛下入主了。”
這顯然就是某一種承諾了,裴璟聽得懂。
隨後,裴璟直接任命凌敬為長安郡守。
顯然,以凌敬的位置,只是任命他為長安郡守,那肯定是屈才啊!
但是顯然,這也只是兼任而已。
何況這凌敬也猜到了,剛怕陛下已經動了定都長安的想法。
李淵和李建成率領着軍隊一路往大散關的方向去而去。
就是希望儘快通過大散關,進入巴蜀的境內。
兩個人的身邊,還跟着一批忠心於他們的將領,像什麼李弘基,李元吉等人,也全部在這裏了。
現在是關中都沒有了,他們繼續防守薛仁杲也沒有意義,趕緊跟着李淵他們跑路到巴蜀去,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沒想到,等他們跑到大散關的時候,去發現大散關上面掛着的竟然不是他們的戰旗,而是掛着秦軍的大旗。
僅僅是在一天之前的夜裏,秦軍早已先行一步趕到這裏,裴行儼帶着麾下軍隊突襲的大散關。
這大散關本來就是連接巴蜀跟關中的通道,現在巴蜀也是李淵的,關中也是李淵的了,所以是大散關彷彿也沒有多重要。
他們也沒有想到,的軍隊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突襲了大散關,這讓他們一點準備都沒有,在唐軍的驚慌失措之下,大散關便失手落入到了秦軍手裏。
話說,這大散關的位置十分特別,他位於兩條山脈之間,地勢十分險要,如果李淵不能夠通過大散關的話,他們就只能夠退出這條山谷,繞道到幾百里之外,才能夠重新進入巴蜀。
但是顯然,李淵就算想這樣做,裴璟也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了。
李淵被迫無奈之下,只能夠催動麾下的軍隊,趕緊對這個大散關發動了進攻。
可是裴行儼他們也明白,現在爭奪天下,已經到了最重要的時候,要是守住這個大散關,那麼這個天下就基本上都落入到了裴璟手裏,這天下就穩了。
可想而知,那時候巴蜀的那些太守,也會直接投靠到裴璟的手下。
但是如果他們守不住大散關,那麼等到李淵進入巴蜀,把他們的麻煩也就大了,那麼裴行儼的罪過也就大了。
所以無論李淵的軍隊如何奮力拚殺,依靠着裴行儼他們的苦苦支撐,這大散關一直都掌握在裴行儼的手裏,不曾丟失。
李淵的軍隊進攻的大散關,兩天起碼在大散關的前面丟下了三四千具屍體。
李淵的軍隊本來就只有萬八千人,畢竟裴璟進入關中這個事情發生的太過倉促了,他們一路顧着撤退,也沒有辦法集合太多的兵馬。
結果現在李淵三分之一的軍隊,都已經戰死在了大散關,基本上士兵人人帶傷,無論李淵他們再怎麼催促,這些唐軍也不願意再繼續進攻大散關了。
直到兩天之後,裴璟的軍隊出現在了李淵軍隊的後方。
此時李淵的軍隊前有猛虎,後有餓狼,正是最危險的時候。
偏偏李淵的軍隊已經起了放棄了抵抗的心思。
情況可想而現,李淵已經進入到了窮途末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