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可以跟你合作

第19章 我可以跟你合作

在我的一再堅持下,小娜娜終於同意帶我去醫院。

我的堅持源於一個驚人的發現。事情是這樣的。小娜娜幫我收拾行李的同時,我試着操作她的手機。

誠然,對於我毛茸茸的小爪子來說,電腦鍵盤打字比手機屏幕打字,容易得多,但我不能要求小娜娜為了我帶着電腦。

我跟她的交流,暫時還不宜讓別人知道,所以最不引人注意的,還是用手機打字跟她交流。

我打開她的相冊看了一眼,發現其中有東方旭和菊菊奶奶的合影,就是前幾天旅途中發給她的。

就這一眼,我驚訝地發現,東方旭穿着我夢中看見的那身戶外套裝。那顏色和款式,甚至品牌logo的細節,一點都沒差。

那麼問題來了,我為什麼能夠知道東方旭的衣服式樣?我之前沒有見過他,第一次見他時,他已經穿着病號服躺在病床上。會有那麼巧合嗎?

再者,為什麼我能夠夢到如此清晰的細節?就彷彿現實中發生的一樣。更何況,變成貓之後,我根本就沒做過夢,或者說我不記得做過什麼夢。

唯一記住的夢境,就是今天凌晨在大霧中,跟東方旭的相見。他不想回答我的問題時,問出了詭異的話:你不覺得我很面熟嗎?你失憶了,你連自己的長相都忘記了?

然後,他又驚悚地說:去照照鏡子,你幾乎跟我一模一樣。我真的跟他長得一樣嗎?

原本我以為這只是一個夢,既然我在現實中看見了他的長相,在夢中以為自己跟他一個長相,這也沒啥不合理的。

因為我確實忘記了自己的長相,作為人時的長相。而“夢境”中沒有鏡子,東方旭說完這句話,我就驚醒了。我始終也沒有(也無法)證實夢境中的自己,到底是不是跟他一模一樣。

綜上,我發現了關鍵的點:我在所謂的“夢境”中,看見了現實中東方旭穿過的衣服,這意味着什麼呢?我需要再次確認,這是不是最不可能的巧合,還是——

我根本就不是在做夢!而是在某個奇異的空間,看見了昏迷之前的東方旭!那個他,頭上沒有傷口,穿着他出車禍時穿的衣服。

不管有多大的可能性,我希望去東方旭身邊,能夠再次看見那“夢境”。

剛才說過,小娜娜幫我收拾行李,其實就是帶上必需品,比如貓糧貓沙,讓我在病房裏吃喝拉撒,才能繼續把我藏在柜子裏。

之前小娜娜這麼做,她是冒着風險的。現在她不用擔心了,有着人類智商的貓,想藏起來,不被不明真相的醫生護士發現,非常靠譜,基本沒有暴露的可能。

小娜娜走進病房的時候,有訪客在跟菊菊奶奶聊天。她把裝着我的黑包放到柜子裏,跟何娟姥姥和表弟寒暄着,就去幫東方旭倒尿袋。

別懷疑我的判斷,雖然沒親眼看見,但我的耳力絕不會出錯。我記得姥姥和表弟,是旁邊病房的。

聽兩位老太太的談話內容,一老一小兩位訪客應該才來不久。而那位14歲的小病友站在窗前,輕緩地呼吸着。

“有二丫頭,我心裏就踏實了。”菊菊奶奶說,“他姥姥,年紀到我這麼大了,就是孩子們的累贅。”

“老姐姐,別這麼說。您這才哪到哪兒啊?就您這身體硬朗朗的,至少還有二十年好活呢!到時候,您的重孫子,怕是比我家歡歡現在都大了。”

小娜娜從衛生間回來,從膠袋裡拿了什麼,走向窗前的男孩,說:“歡歡,來,姐姐幫你剝山竹吃。”男孩轉身面對娜娜,說:“謝謝姐姐。”

小娜娜也不着急,輕聲細語地跟小男孩聊天。她給菊菊奶奶做的長壽麵,要坨成麵糰了吧?

兩位老太太在聊着彼此的病痛,相互傳授着並不科學的養生之道。

在這些讓我昏昏欲睡的話題催眠下,我很快就睡著了。

然後我如願看到了東方旭。仍然是大霧,但我沒搞清狀況就已經站在了他面前。

他仍然穿着那身戶外套裝,沒有任何一個細節跟照片上相左。很顯然他剛剛在思考,看見我之後,他也不驚訝,說:“你來啦?”

我答應着,發現他手裏拿着一個小石子,正在仔細看着地面上的划痕。我問道:“你在做什麼?”

他答非所問:“或許,我可以跟你合作。”

我仔細地觀察他劃在地上的痕迹,並沒有找出規律,不明白他在做什麼,於是,隨口問道:“你想合作什麼事?”

他再一次地答非所問:“或許,我的知識體系不能解釋這些現象。”

既然他這麼自我,在我面前公然不理我的問題,自顧自地神遊於自己的思想世界,我也直抒胸臆:“東方旭,你有辦法讓我看看自己的長相嗎?”

他終於回神,探究地看着我的臉,說:“我沒辦法讓你看見自己的鏡像,因為如你所見,除了這身衣服,你我身上都別無他物。不信你摸摸自己的口袋。”

我下意識地照做,然後發現果然如此。除了里裡外外的衣服,我什麼都沒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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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貓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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