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破冰者”
另一邊。
青水鎮。
落雨紛紛。
不久前，一座精緻小巧的院內，房頂之上。
有一位年紀在十七八歲左右的少女，她長着一雙如黑寶石般的大眼睛，其肌膚勝雪，五官清麗可人，雙腿修長。
此女正蹲在院頂之上，胸膛鼓鼓的頗為壯觀，其腰懸短刀，一身淺黑色勁裝顯得更加緊緻，左手稱着雨傘，右手撐着下巴，大眼睛望着黑沉沉的天空，可愛的小臉緊緊皺在一起，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令人不敢直視。
“素姨，我現在好無聊啊，我想回城裏！”
可愛的少女，實在是有些受不了，這一直以來平淡如水的曰子了，不由得衝著下方，倚靠在左涼亭處三十五六左右的美婦嘟囔一聲。
迴廊涼亭內。
美婦一身，粉紅色桃花旗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段，抬眼看了一眼房頂上的少女，成熟的媚臉上，浮現淺淺的惱怒：
“你這鬼丫頭，竟然還敢抱怨無聊，你姨我，比你更無聊好吧！”
“如果不是你調皮闖了大禍，怎麼會被你爺爺發配到這鳥不生蛋的地方，這也就擺了，你這鬼丫頭，不知說了什麼，還莫名其妙的就連累了你姨我！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意外，純屬意外而已！”
少女黑寶石般的大眼睛中閃過皎潔之色，雙眼也漸漸漸漸回神，岔開話題，淺淺一嘆：
“這青水鎮之名，當真來得是名副其實，清淡如水，鎮子來來回回也就這麼大，一天到晚凈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根本沒有本姑娘施展才華的餘地……”
“不過，這幾天，江湖上似乎變得有趣起來了呢！”
素姨站起身來，順勢靠在欄杆邊，美眸凝望着少女，紅唇輕抿：“怎麼，又想遊歷江湖了，之前吃的教訓還不夠嗎，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小心被人吃干抹凈了，丟到一邊。”
(>﹏<)
少女嘟着嘴，一臉的委屈，倔強道：“那是以前的我，知道什麼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不，啍。”
少女似乎不想提起以前的糗事，亮晶晶的大眼睛一閃，轉移話題道：“素姨，你這身旗袍哪裏買的，還挺漂亮的。”
“有點眼光！”
素姨悠哉的轉了一圈，媚眼帶笑：“鎮東新開的《繡衣坊》買的，還有不少新款式，要不改天替你挑幾件，如何？”
“嘻嘻――好啊！”
少女嫣然一笑：“據說這旗袍，乃是太祖皇帝所制，也不知是真是假？”
素姨：≧﹏≦
看着素姨這個表情，少女吐了吐舌頭，老實的地閉上了小嘴。
大眼睛忽然掃向院外，眼底深處上閃過一絲疑惑，只見院外道路上，一身着淡黃色旗袍的少女，兩手空空正冒着雨，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不一會兒。
身着淡黃色旗袍的少女，飛快衝入了院中，一邊這找找，那找找，小臉憋得紅紅的，一邊興奮的大叫道：“小姐小姐，外面出大事啦，出大事啦……”
“小姐？……小姐你在那呢？”
找了一圈都未找到自家小姐的小鴛，看到倚靠在欄杆邊的素姨疑不由得惑一問：“素姨，我家小姐呢？”
“嗯？身段不錯，應該蠻好生養的――哈！”美婦先是美眸微微一亮，而後看着一身淡黃色旗袍被雨水打濕后，變得前凸后翹起來的小鴛，不由得打趣一聲：“也不知道，會便宜了誰家姑爺？”
“哎呀！素姨就別打趣我了，小鴛找小姐有急事呢。”小鴛小臉微微一紅，急得跺了跺秀腳。
“挪、不就在那嗎。”素姨美眸向上瞟了瞟，順便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勾勒出動人的身姿。
順勢看向一旁的屋頂上，小鴛眼神微閃，忽然故作驚訝的打趣：“呀！小姐，這大雨天的，您怎麼還是不忘上房揭瓦啊？”
小鴛見自家小姐正蹲在房頂上，臉上顯着幽怨之色，還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小鴛剛想開口，自家小姐的聲音卻是傳來。
小姐的聲音之中還帶着七分羞惱，一分不以為意，似乎還有兩點小期待呢！
“小鴛，本小姐讓你買的東西呢，怎麼這麼著急忙慌的，光天化日之下，東西難不成是被搶了？”
“不是。”小鴛努了努嘴，忽然大叫一聲：“小姐，外面殺人啦……殺了好多好多人！”
“什麼？”少女猛地大驚，然後雙眼大睜，霍然起身，雙頰鼓鼓的連續拋出三個問題：“殺了誰……誰殺的……在那呢？”
少女說著便從房頂上一躍而下，飛快地沖向自己的卧房，隨後傳出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轉眼間換上了鎮武司的衣服。
小鴛也是緊跟其後，進入房內一邊換着濕透了的旗袍，一邊說道：“誰殺的不清楚？”
“死的人似乎是“巨鱷幫”的人，就在鎮子西口不遠處的茶棚里。”
“而且那人死的可慘了！”
“小姐，這似乎是江湖仇殺，不歸咱們管吧？”
“管他呢――哈哈哈……本女俠大顯身手的機會來了……”
少女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明的不行，咱們可以來暗的……”
說著倆人便是穿上蓑衣，飛快的奔向事發之地……
“這倆孩子，心還真大！”
不遠處的素姨，搖身一變也是換了一身勁裝，宛若換了一個人一樣，無奈的搖了搖頭，從窗戶邊幾個閃身，便消失在院內，悄悄的跟在後面。
…………
半刻鐘后。
踏踏――
大雨紛紛的主街道上，人影稀疏，從屋檐上流下的雨水慢慢彙集，很快便形成一道道小溪，順着兩側的青石板緩緩流動，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兩匹快馬猶如破空的利箭，飛塊的從街道上飛奔而過，濺起朵朵水花。
李炎麟殺了齊四后，迅速的的擺脫了跟在自己身後的些許蒼蠅后，而後，他並沒有立即離開清水鎮，而是依然是留在鎮子上。
依舊是披着一身蓑衣，帶着斗笠，默默的行走在清水鎮的街道上，眼中帶着斑斑血絲，之所以還未離開，因為唐刀還要嗜血。
緩緩的抬頭仰望天空，感受着雨水淚水劃過臉頰的真實感，天似乎也會哭泣……
人在行，路亦遠。
往事若如煙，心路自泣血。
“你為什麼和我一樣，也叫靈兒（麟）。”
“哼――你才是小麟兒，我是大靈兒……”
“小麟哥哥，阿爹、阿娘、村長爺爺、小二狗子和全村的人都說你是天上的小仙童，這是真的嗎？”
“靈兒才不相信他們說的，他們……他們全都是大騙子，靈兒……靈兒再也……再也不要理他們了……”
“小麟哥哥，你覺得天下間有能讓人神遊天地的奇物嗎？”
…………
“嘻嘻……嘻！小麟哥哥你看這對小泥人，這可是靈兒偷偷拿了爹爹的泥料親手捏的哦，你看這個胖胖的小黃人，像不像你……像不像你……”
“嗚……小麟哥哥，你怎麼不說話啊，是不是靈兒做錯什麼了……”
“咳咳……咳………”
“小麟哥哥，能笑笑嗎，這個給……給你……靈兒……靈兒，好……好像……困……困了……要睡……睡……”
………………
“小姐，小姐，你慢點，前面好像有人！”
“哎呀，要撞上了……”
“讓開，吁……”
李炎麟踏步在街道上，只是步伐更快了些。視線重新回歸平靜，映入眼帘的卻是一匹快馬迎面撞來，讓他根本來不及閃避，不過其反應卻是快到令人不可思議。
下意識的本能反應。
一記平勾拳。
“嘭――”
一聲悶雷般的炸響，咔――伴隨着骨頭碎裂的生響在雨幕擴散開來。
狂速飛奔中的馬匹身形猛地一滯，隨即猛然側翻。
轟的一聲。
瞬間倒地，青石板磚也隨之爆裂開來，水花四濺。
“啊――”
與此同時一道刺破天際的尖叫聲衝天而起，宛若平地驚雷，震得人耳膜生疼。
馬上的少女則是被慣性的力量直接向前橫飛出去，猶如在空中翻滾的龍蝦。
不過少女顯然也不是弱手，在驚嚇過後，瞬間反應過來在空中數個翻滾，強行止住身形落到地上，屁股着地，還滑出老遠。
“你，你……給我站住！”少女面露溫怒之色，看着依舊仿若無人般繼續向前的蓑衣人，以及屁股下面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語氣卻微微有些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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