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張 我很忠心
感覺上沒毛病,的確沒聽說過孫悟空有后。
除此之外關於種類不同的最大的佐證,那就是他殺妖如麻?
以前站在人類的立場上來看,妖怪殺了也就殺了,也沒多想過什麼,可若站在妖怪的立場就很古怪了。
哪怕嚴格劃分不是一類,但也不是敵人,甚至還是友好關係,不然孫悟空咋能坐上花果山美猴王的位置一統猴妖,還和其他幾個大妖怪結拜為兄弟。
偏生轉臉又各種對妖怪下死手,顯然沒當自己是一伙人,說白了,那就不是正統的妖精,關係再友好也不是同一類,除了花果山上那群猴妖,壓根沒那多顧忌。
這般一想,對小青之後口中‘大叛徒’的說法,也就能理解一二了。
只是固有印象太深,一時半會有點接受不來。好在也沒多說這個話題。
“狐狸精咱也了解的不多,小聖山上到是有兩隻,回頭可以去問問。不過,你真的連自己從哪來的都不知道?”小青應當很少和人聊天,顯得有些興奮,話語很多。
同時化形能力還不是那麼熟練,現在已經變回青魚鑽進水裏露出腦袋嘀咕,這叫蘇墨暗道可惜,果然天色將明,月亮也就不那麼大白了么。
“不知道,有意識的時候就是在一處破敗的宮殿群里,哪裏也去不得,除了我也沒別人,直到前不久化了形,才突然出來,運氣還不錯,一出來就遇上小青大王……”
蘇墨這也是說的實話。
怎麼穿越的是記不得了,肯定好不了,沒見那麼多穿越前輩上演各種慘死么。
但穿越后的確身處一處宮殿群中,已經破敗到一定程度的那種。好在一處果園內還有一大片果樹,總不至於餓死。
好容易適應了四肢行動,又找到了應當是藏書閣和煉丹房的宮殿。前者沒剩幾本好書,大多殘破難辨,反到最讓蘇墨迫切的化形術保存最為完好,自然下了功夫苦練。
至於後者,大小葫蘆很多,裏頭也有不少丹藥,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吃,更不曉得具體功效。
反正能化形之後沒多久,正殿裏就出現了一道七彩門,然後蘇墨就到了湖邊,也沒管其他,‘借’了不少東西先抓條魚先開開葷。
“那是,遇到咱可是你的福分,換成別的妖怪,說不得你已經被收了妖丹。”小青從水裏躍起,尾巴搖擺的飛快,得意之情簡直不要太明顯。
蘇墨也暗說運氣的確不錯,初遇就是個單純小青魚,估摸着附近環境太危險,躲躲藏藏修鍊幾百年,好容易化了形才有機會出去一趟。
正好這時候蘇墨出現,收做小弟的同時剛好顯擺自己的經歷,就是不知道所說東海一行宰了幾個凶獸、大妖還佔了一處島嶼自稱為王是不是真的。
還是說,只是去了趟東海,到了某處荒島,又吃了幾條海鮮,因為沒嫁人不習慣腥味於是又回來了?
話說五百年道行應該很厲害了吧,但偏生才將將化形。搞不懂搞不懂,明明他都熟練的跟本能一般了。
天色已亮,對於兩個妖怪而言,一夜沒睡覺算不得什麼,為了表示身為老大的擔當,在得知蘇墨沒法長時間下水后決定給他弄一處住所。
“咱稱霸西湖多年,還是有不少積蓄的。”小青回了趟湖底,重新化作青裙少女,手裏還提着一個包裹揚了揚。
打開一看,有銅板有碎銀,也有金釵銀飾,還有一些個玉飾,也不知道到底值多少錢,想來是這些年落在西湖裏的失物。
蘇墨不怎麼了解這個,也沒多大興趣,連人族都不是了,要這些個錢財沒多大意義。反到是小青腦袋上兩個球球讓他很感興趣,很想捏一捏。
典型的丱發,腦袋兩側頂着兩個包,小孩子和未婚少女基本都是這個髮型,很可愛的樣子。
奈何小青不讓摸,有點可惜,其實換個球球也可以,就是可能會被打的很慘,鬧不好自己的球球不保。
嗯,我說的是妖丹。
小青一馬當先,慫的也飛快,小模樣警惕非常,生怕人群中冒出一個高人高喊‘妖怪哪裏跑’!
“咱很少出來的,總覺得這些人的目光很有異樣,叫人不安。”躲在蘇墨身後的小青踏實了不少,心說收個小弟還是很有用的嘛,起碼這高大的身材能擋住不少視線。
“唔……我怎麼覺得是因為……沒什麼,小青大王儘管放心呢,某家就算豁出命來也會先護着你的。”蘇墨激靈的沒說出真相,趁機大表忠心。小青這麼漂亮,自己慢慢欣賞就好了,其他人少看幾眼就少看幾眼。
“哼哼,大言不慚的一尾小狐狸,本大王還用你來護?”小青更滿意了,從後頭拍了拍蘇墨的肩膀,豪言道:“本大王話就放這了,有咱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喝的,說罩着你就罩着你。”
“我就喜歡被罩。”皮一下就很開心。“表現好能不能吃海鮮?”
“腥死了有啥好吃的,而且跑一趟好麻煩,看你表現了。”
“是,一定叫小青大王感受到我的真心!”
“呸,盡瞎說,是忠心才對!同時也要有孝敬咱的心思。”
“對對對,其實我最有孝心了!”
滿意點頭,去了牙行輾轉看了房子,小青臉色有點青。
差的她看不上,真買下來給小弟居住委實丟她這個大姐頭的臉。至於好的……她堂堂大妖五百年積蓄居然買不起!
就很氣,很惱火,表示要去衙門府庫做上一票大的!
“莫氣莫氣,依我的意思,買艘舊船住湖上就挺好,那樣就能隨時隨地和小青大王一同欣賞大白月亮,再弄些個吃喝,多感受感受我的孝心,想想都叫人歡喜。”蘇墨連連寬慰。
他現在一個狐妖,哪怕內里的靈魂是人類,可真住人群裏頭還真有點彆扭,萬一鄰居就是個隱居高人咋辦,還不如離遠點住湖上。
此外,固然還沒接觸過其他妖怪,但想來小青這樣的絕對獨一份,且能苟住修行五百年肯定有獨特的保命隱藏手段,總歸他是準備在徹底熟悉環境之前,就這般賴着不走了。
“胡說,你又不是漁夫艄公,哪有住水上的。”
“但我有小青大王呀,我就像一隻小鳥,只要你在,哪裏都是我的巢。”
“呸,什麼破比喻,你又不是鳥妖,哪來勞什子的巢。”小青跺跺腳,快步就往前走,走了一陣見蘇墨沒跟上,又跺跺腳:“還待着作甚,咱去看畫舫去。”
沒聽懂就好,聽不懂更好,以後還可以繼續皮。蘇墨嘿嘿笑着,快步跟上。至於說以後聽懂了……那肯定是小青沒的選擇,已經晚了!
天地良心,蘇墨表示當年自己也是正經人,強調一句,這個‘正經人’沒毛病。但這不是宮殿群里憋太久,好容易有了交流,不知為何,就想多皮一皮。
言歸正傳。
事實證明,畫舫也不便宜!而且還不好買。小漁船還好,但凡大點的,交易往來都需上衙門登記造冊記錄,他們兩個黑戶又沒關係,壓根沒渠道買去。
最終還是小青在錢塘江撈出一條沉船,兩人瞎捉摸的敲打修補一番,花了小半月的時間才勉強能用。
“這裏掛上帘子,那裏最好擺上花瓶,還有這裏……”簡直比蘇墨上心多了,不大的船上轉了一圈又一圈。
蘇墨也沒意見,任由小青設計,真讓他來,擺張床就能睡。
五百年積蓄花了不少,畫舫的外部看起來依然陳舊,不過裏頭到是別有洞天。正巧歡笑聲不斷的從另一艘游過的畫舫傳來,嗯,感覺有內味了。
也是,小青又沒怎麼去過其他地界,那麼其他畫舫自然就是參照物,這西湖上的畫舫,大多數都是那模樣的吧。
反正蘇墨是決定能不靠岸就不靠岸了,不然瞧見他一個男的在上頭,被當做特殊經營了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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