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迷妹1.0
“劉老師放心，在她未成年之前，我們之間只會如此。”
劉強：“……”
我需要你這麼實誠嗎？
我需要你這麼正大光明告訴我，沒錯我就是惦記你家白菜了，但我現在不動手？
“走了。”
打斷劉強的思緒，趙言拽着梁桓撒腿就跑。
這學校里的老師可不各個都如他一樣。
劉強的迂腐程度雖然比何曾小一點，可到底也是一個不贊成孩子在這個階段有除了學習之外的事情出現。
“謝謝你。”
“梁桓，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還是喜歡你理直氣壯的樣子？”就像當初他找去梁家時那種模樣。
明明渴望融入眾人卻故作高冷的模樣，眼底藏着希望卻總是拒絕。
淡漠的讓人無法靠近。
若不是恰巧發現了梁桓在意的東西，他怕是也不能走進梁桓，不能讓他改變決定走進二中。
“是嗎？那倒是我多想了。”梁桓其實很喜歡和趙言相處。
明明看清楚了你心底的所有想法，卻從不做自以為是的事情。
他很聰明，也很懂得進退。
站在高三教學樓前，梁桓忽然停下步伐，目送趙言走進去之後。
看着人影淹沒在陰影里，梁桓才出生打斷了趙言的滔滔不絕：“趙哥，我走後，她……”視線往高一年級組那邊瞥了兩眼：“就拜託你了。”
認識三年了，這還是趙言第一次從梁桓的聲音里聽到拜託。
曾經這小子多傲呀，明明只要開口服個軟很多事情都能輕而易舉的解決，他卻一點人情都不願意欠。
從他入校到現在，所得到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能力換來的。
雙手背在身後，指腹相互摩擦，趙言猶豫了好久才把視線對上樑桓：“昨天我就想問你了。”
頓了頓，趙言尋思了很久也沒找到合適的形容詞，揣摩之中找了一個比較穩妥的說法：“你是打算放棄那個計劃了嗎？”
這句外藏在趙言心中三年了，無數次他都想找個機會和梁桓聊聊，卻又怕那句話說的不好，刺激到梁桓，讓悲劇提前。
所以只能裝聾作啞，盡量讓他自在一些。
這些年為了梁桓，他在很多事情上做法都很大膽，要不是老子是校長，趙言想自己放到哪裏都被革職離校了吧。
“嗯。”
“那就好。”得到確切的答案，趙言像個大男孩一樣笑了出來。
自從收了梁桓之後，他就沒這麼輕鬆過了。
生怕自己一個沒注意……
“我以為你會問我為什麼？”仰起頭站在陽光下，嘴角的笑意不再是讓人察覺不到溫度的空洞，而是帶上了對未來生活的期待。
梁桓自己都快要不記得，上一次這麼有訴說慾望是什麼時候了。
自從9歲那年出事後，原本性子就比較早熟的他，一夜之間心境變了。
躲在家裏養傷的那段時間，他其實也鬧騰過，哀求父母放棄自己，讓他早早解脫了。
甚至為了解脫不好好吃藥，不好好休息……
像個胡攪蠻纏的孩子，任性妄為踐踏在親人的心上，折磨他們。
只因自己是去了未來。
要不是一次無意間發現傻乎乎的夏瑜，他想可能要等到真的犯了大錯，他才能從中清醒過來。
那麼小小的身軀，一夜又一夜縮在自己房門口，耳朵貼着房門生怕錯過什麼事情。
那麼小小的身軀，踩着凳子站在灶台前給他做沒見過的飯食，只為讓他吃的時候多點享受。
那麼嬌氣的一個人，像個小大人一樣站在父母面前，許下厚重的承諾。
她說：“梁叔叔、秦阿姨你們放心，我已經求爸媽給我報了散打班，以後我會護着阿桓的。”
同聲同氣傻傻付出的夏瑜給了梁桓重新接納外界的契機。
讓他不再活的如同困獸。
讓他明白自己活在世界上不僅僅是為了看風景，還有責任。
一場意外，讓他清冷的母親變得憂愁。
一場意外，讓身邊所有人待他都是小心翼翼。
他願意從房間走出來是因為家人和夏瑜，他願意步入正常人的生活是因為夏瑜。
他不想因為自己耽誤了夏瑜一生。
原本打算好陪着她一起長大，然後慢慢退出夏瑜的生命，踏上自己倒計時的命運。
直到夏瑜初一那年，他才猛然發現事情不對了。
他好像對夏瑜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
明明是自己送到夏瑜身邊轉移注意力的人，卻經常會因為那個人情緒失控。
一次情緒失控，他差點毀了夏瑜。
理智回歸后，他選擇了遠離夏瑜。
冷漠的看着夏瑜一次次靠近自己，卻被無情推開時的落寞。
很多次他差點伸手把人攬進懷裏道歉了。
可身體的警報不允許他那麼做。
就這樣固執了兩年半的時間，他以為自己都快要習慣暗中觀察夏瑜，守護她了。
可終究還是功虧一簣了。
他從小寵到大的小姑娘，早就成了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他對自己投降了。
眼看梁桓思緒越飄越遠了，趙言往前邁了一大步站在他面前，修長的五指劃過梁桓的視線：“醒醒。”
“趙哥，我可能要失約了。”
“打住，先別說，讓我再幻想一段時間。”其實從梁桓去操場接夏瑜開始，趙言就已經做好了失去一員招牌的準備。
他的招牌從遇到夏瑜時就已經註定了未來，所有人都看得清楚除了他不自知。
就連石喬那個情商逼近負數的傢伙都跑來問過他：“趙老師，梁桓那傢伙好像早戀了，你不管管？”
距今已經有3年光景了，趙言依舊記得石喬賊眉鼠眼攔住自己的樣子。
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了大秘密。
“對不起。”
從決定靠近夏瑜那一刻開始，梁桓就再沒打算放下她的小姑娘了。
權衡之下，他還是決定放棄和趙言之間的約定。
為了追趕他的腳步，夏瑜這些年過的都很累。
他不想……
從大廳到教室門口，一路上趙言都沒有表過態，直到梁桓回教室的前一刻，趙言才問了一句：“可你就那麼確定，夏瑜直到你放棄了更好的未來回開心？”
望着趙言自信滿滿的背影，梁桓這段時間來舒展的眉頭第一次出現了褶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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