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鞏茜就是方琴
張成峰撕下自己一個袖子,為簡義做了簡單的包紮,先想辦法幫他的止血,他超廖小東吼着:“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邊拍着簡義的臉,喊着:“簡義,醒醒,別睡,快醒醒,別睡“。
雲容整顆心都在糾痛,場景重跌,時琮鮮血淋淋的場面再次涌人大腦,眼前她開始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幻境,觸目驚心的場面,撕心裂肺的痛她又要再次面對。
眼眶一熱,她突然抓着簡義的手,手中無措起來,眼淚不爭氣地滾落,在張成鋒的呼喊聲中,簡義微微睜開眼,朦朦朧朧間,他似乎看見雲容在哀傷地望着自己,她竟然落淚了,晶瑩的帶着沉重悲傷的一顆,灼傷了他的心。
他伸出雙手,在空中胡亂抓了兩下,雲容好像握住他的手,很軟很有力量,他傻笑着說:“容容,別哭“。
彷彿在做夢,再後來發生了什麼,他已經無從知道,他暈了過去,血流不止,可把那三人嚇死了,終於撐到了救護車的到來。
簡義當晚就被送進了手術市,半邊腦骨頭粉碎性骨折,大腦受到重創,持續坐了10個小時的手術,雖然沒有了生命危險,但由於大腦受到嚴重的重創,人一直昏迷不醒,醫院曾一再三下了三次的病危通知書,最後醫院給出了判斷,就算人救活過來,可能以後都昏迷不醒。
鞏茜接到醫院的電話時,正在公司開會,當著眾人,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當下大腦一片空白,臉色非常難看。
下面的員工面面相覷,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難,以前遇到過有人來鬧事,把刀架在總裁的脖子上也沒見過她出現這樣的表情,大家都在紛紛猜測難道是公司要倒閉了。
鞏茜一句話也沒說,匆匆地走出會議室,頓時謠言四起。
鞏茜連夜坐着私人飛機到了廣州醫院,還請來了全世界最好的腦科醫生過來,當鞏茜與雲容兩人見面的一剎那,如同時光倒流,紛沓而至的熟悉感,兩人同時愣了愣,各種疑問,千言萬語湧上心頭。
當兩人都是很有默契地沉默了,在所有疑問面前,簡義的生命才是最主要的,腦科醫生會診后,決定立馬要將簡義轉回揚城最好的醫院。
分秒必爭,簡義被送上了鞏茜帶了的私人飛機上,雲容也跟着一起出發,廖小東想了想也都跟着一起坐上了飛機。
回到揚城,幾名腦科專家又一次為簡義做了一次徹底的手術,傷情算是穩定了下來,但人還在昏迷中,能不能醒來,醫生也不敢做十足的把握,關鍵還是要看他的求生意志。
簡義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雲容和鞏茜同時立在玻璃窗下,盯着病床上的簡義許久。
鞏茜開口打破了彼此的沉默:“看着他這樣子,就算以前做了那麼多壞事,現在覺得只要他還能像以前一樣活着,也都無所謂了“。
“原來你就是他口中那個惡毒后媽”,雲容說。
鞏茜無奈地笑着,嘆了口氣:“他是不是總是說我刻薄他,勾引他老爸,搶佔他的財產,我也想當好這個后媽,也想跟他親近一些,但這孩子就是倔強,總覺得是我搶走了他父親的愛”。
雲容看向一旁打瞌睡的廖小東,轉頭對鞏茜說:“我們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談談“。
兩人上了樓頂,揚城的風真大,彷彿要將人給颳走,兩人靠在牆邊下,望着頭頂幽幽的上玄月,原來在這滔滔的歷史裏,唯一不變的還是頭上的那輪月亮,比起滾滾浩茫的宇宙,人類渺小如塵埃。
雲容直接開門見山說:“方琴,好久不見“。
鞏茜沒有任何驚詫,只是很平淡地笑了笑:“我知道,我們會遲早再見面,想不到再次見面,卻會在這樣的狀況下“。
“我讓簡義去找你,沒想過你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其實,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早在1937年,你我見面的時候,其實你就已經知道了“,雲容問。
“是“,鞏茜回答。
“你?“,雲容警惕着看她。
鞏茜雲淡風輕着:“我可以跟你說說我們的來歷“。
“我們“?
“對,我們,其實我們都是來自遙遠的彗星,那是一個高度文明發達的星球,我們也曾像地球一樣經歷過國家與國家之間的紛爭戰亂,毀滅重建,再毀滅再重建,直到後來的統一,我們統一成了一個星球國家慧翼,和平歲月里,文明得以發展。我們就想着擴張到其他星球,我當時是這個星球移民計劃里的一名研究人員,專門研究能適應在各個星球上生存的物種,你其實就是我研究出來的其中的一個胚胎細胞。
當年,也就是人類世界的1980年,我們的飛船在接近地球大氣層的時候,遭受隕石的襲擊,墜落地球,飛船爆炸分體,我醒來的時候是在一條河灘上,後來我輾轉偽裝成了一名學生,後來遇到了時琮,就跟着他回了中國,加入了萬興船行。其實我一直都在想辦法尋找我們墜落時的飛船,尋找我的同伴,看能不能聯繫上我們的國家,派人來接我們回到星球。“鞏茜遙望着頭頂的夜空,憧憬着能有那麼的一天。
雲容頓了頓,問她:“那後來你怎麼去到簡家的”?
“當年,眼看着國民黨撤軍,日軍就要打過來,時琮為了能保住萬興船行,保留譚老爺子的畢生心血,他把船行的部分資產轉移到了上海,讓我帶着一部分資金逃去上海,等待時機東山再起,可惜天意弄人,沒想到那一晚匆匆的一別竟是我們最後的一次見面,後來戰事紛亂,我沒能順利去到上海,陰差陽錯來到了揚城,在舉步維艱的時候就遇到了簡廷卿和他的夫人,是他們收留了我。
因為他懂做生意,為了不讓我帶來的銀票成為廢紙,我就將我手裏的錢以萬興的名義全投給了他做生意,後來才有了如今的簡氏。“
談起過去,兩人都不甚唏噓,鞏茜問:“我們分散后,你後來去了哪,這74年你都在哪裏“。
雲容便將她去送信被追殺,然後被掩埋,再到74年後如何出來一一道與鞏茜。她突然想起了簡義在洞裏面對她說的話,便問鞏茜:“簡重現在怎麼樣了”?
鞏茜驚詫地望着雲容,道:“你怎麼知道簡重……我一直對外宣稱簡重已經去世”。
“是簡義跟我說的,說他遇到了什麼問題,我記得我當年有跟簡重的母親說過,他最多只能活6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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