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陳誓母親死亡真相

第192章 陳誓母親死亡真相

警局。

陳誓出現的S市警局警員手中有着Y市警局移交的部分材料,以及當年一案的最新報告。

這些資料都是之前陳建科主動遞交並且進行多地調查才有的結果。

上面清清楚楚寫着的從意外事故到預謀他殺,都彷彿時光機一般讓整個時空穿梭回從前。

那年他還小,有着父親和母親的關懷。

突然有一年,父親開始不常回家,母親陷入了焦慮不安。每次回來,他總能看見兩人爭吵不休的樣子。

母親的淚順着她白皙的臉上慢慢往下落,清冷孤傲地倔強單薄站在閣樓上,嗚咽的捂住她自己的嘴,痛苦的自我承受。

陳誓每當這時都悄悄躲在一處看着。

時間拉長,漸漸地母親哭泣的時間越來越短,到最後已然沒有淚水。

堅毅,美麗,獨立的性格讓母親無法接受父親的二心,於是她主動起草了離婚協議書,交給了陳建科。

那天,他去上學的路上,並不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

只是那天的母親格外的溫柔,對他叮囑了一遍又一遍路上要注意小心。

然而中午午休的時候,學校班主任就將睡夢中的他叫醒,接着他被接到了家裏。

他第一次看見那麼多的人出現在他偌大的家裏,人來人往,大家嘰嘰喳喳哭鬧不止。

當時他不明白大家為什麼這樣只是在搜尋母親。

母親不在。

或許在閣樓上。

於是,他便獨自上了閣樓。

閣樓的窗戶開着,旁邊還放着一些被紙箱子小心收起來的遊戲機。

母親支持他玩所有他感興趣的東西。

父親卻總覺得這不是一個接班人該做的事情。

所以,他一直都很喜歡母親,極其依賴。

這些遊戲機上沾了一些灰塵,他走過去忽然在那箱子中發現了一封用信章封起來的信。

將它拿起,只見上面寫着他的名字。

陳誓收。

清麗娟秀的字跡一看就是母親留下地。

將章印打開,抽出信紙,只見裏面竟然是寫給他的訣別信。

親愛的寶貝:

寶貝,我是媽媽。多年前我於英國讀書在打工的時候偶遇你的爸爸,那時候的我們對彼此一見鍾情,很快便陷入了愛河,那段時間的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將學業完結后,我就果斷與他回了國一起經營公司並且嫁給了他。結婚一年後,媽媽懷上了你,那個時候我們倆都特別特別開心,覺得簡直你就是給我們倆的禮物。果然,你很快出生,你的爸爸和我都非常非常的關照你,為了能更好的照顧,我退出了經營做起了全職太太。本來我以為撫育一個孩子會非常的辛苦,但還好,寶貝你非常非常的聰明懂事,並沒有給媽媽帶來麻煩,反而增添了無窮的樂趣。媽媽非常感謝你。

當年在英國的時候,你的爸爸說一眼見到我的時候就已經決定要與我共度餘生,我從未見過如此一個男人對我抱有這樣的堅定。媽媽是不婚主義者,為了你的爸爸我完全放棄了自己的信念,毫不猶豫。但飛蛾撲火就是飛蛾撲火,我已經無法忍受這樣日復一日無聊又沒意思的生活,我和你爸爸前幾天簽署了離婚協議書,你看這封信的時候,我相信我已經離開了這個城市,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原諒媽媽沒有及時給寶貝你說,原諒媽媽不是一個好媽媽。但媽媽太累了,媽媽想休息了。

媽媽愛你。

將信看完,年幼的陳誓已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眼淚簌簌的流下,慌亂地轉身跑下閣樓,等下來時,正巧路過樓層,看見轉角處自己的父親正拉着一個女人的手。

那個女人也哭的厲害,父親好像是在安慰她一般十分親昵。

那表情他見過,就是曾經父親看向母親的表情。

瞬間,陳誓便五雷轟頂,手中的信紙也變得皺皺巴巴。

他屈辱,他不甘。

他替母親不值得。

母親的死訊是他第二天才知道的,警察出入他們家,父親叫上他一起去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他沒等看到母親的最後一面。

只麻木地看着父親從里哭着出來,接着是其他人紛紛上前安慰節哀的可笑畫面。

媽媽車禍去世,堅定結果為意外。

葬禮當日,他再一次看到了那個女人。

她就站在人群之中,遠遠地和自己的父親不時的對望眉目傳情,雖然動作幅度不大,但都被陳誓看在眼裏。

他恨。

他恨這個女人和自己的父親。

看透了葬禮上來往假模假樣地一群人藉著他母親的名義推杯換盞,換取那些所謂的名利人情。

於是他從葬禮上不聽勸阻地跑了出去。

沿着公路飛速的穿梭,旁邊空蕩蕩的馬路上兩旁是無限瘋長的野草。

清冷的空氣不斷刮著他的臉。

直到跑到沒有力氣,他才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息,想要將所有的空氣都灌入自己的肺部。

隨着一聲教堂鐘聲的響起。

拖着宛如灌鉛一般的腿往裏,他推開教堂的大門,看到了拯救他的天使。

她站在大頂下的陽光之中,虔誠地祈禱。

......

從警局出來,陳誓手幾乎在顫抖。

蔚來早已接到電話等在警局外,面色擔憂。

靠在車內,看到陳誓出來迅速開了車門下車便跑了過去。

歆願和小何坐在後座位探出頭,也朝着蔚來的方向看去。

此時的陳誓面色慘白,眼眶微紅,神色明顯帶着恍然。

一米八幾的高個此時在平日裏拔尖的存在,此刻卻顯得猶如快要倒下來的松木。

蔚來快速走過去立刻扶住陳誓,仰頭見着陳誓的眼睛,語氣擔憂:“你沒事吧?”

來之前,安妮就將一個消息告訴了蔚來,這讓她頗為震驚。

她本只想到那個女人只是貪財,或者心腸壞了一些,但沒想到會牽扯到如此惡魔的事情。

陳誓作為這件事完全的受害者一直承擔著這麼多年的痛苦,這也能解釋為何陳誓在面對陳建科和家裏的時候總會孩子氣般的失控。

蔚來十分擔心陳誓的狀態。

他正微垂着頭,瞳孔顫動,眼眶越來越紅,那本來黑色如同寶石般明亮的眼神中含着讓人不得不心中一驚的淚水。

今天並不是一個好天氣,天氣霧蒙蒙,彷彿快要壓下雨來。

地上殘留着昨夜雪化開的水漬,路面上濕漉漉。

蔓延起來的水汽與陳誓的破碎感一致,蔚來愣了一下,接着便被一個巨大的臂膀擁進懷裏。

陳誓隔着外套都能感到的胸腔跳動的心跳,以及那就埋在她肩膀上不可抑制地喘息聲,讓蔚來心抽的直疼。

陳誓鮮少在她面前展露自己並不成熟的一面,這一次確實第一次真切的破防。

蔚來雙手抱住陳誓的腰,拍了拍他的後背,微墊腳仰頭靠在他肩膀上,輕聲道:“我在。”

這話一落。

腰間的大手便更緊,接着肩膀上便滑過了一道水珠。

陳誓哭了。

她的大男孩哭了。

頓時,蔚來哽咽了,想起第一次見到陳誓時也是如此,窒息感油然而生。

一個小時前,安妮電話。

電話中,安妮告訴蔚來,關於蘇靜怡這個女人曾經還犯下了一庄案子,比起偷稅漏稅陷害來的更加惡劣。

那就是買兇殺人。

在蘇靜怡還沒有嫁給陳建科之前,蘇靜怡娘家一家人便合謀要將蘇靜怡嫁給陳建科,他們利用陳建科髮妻陳誓的母親善良,接近陳誓母親,經常與她一起去各種場合。

陳誓母親心地善良,從未對其他人設防,便沒多想。一來二去,蘇靜怡便被帶入了各個社交場合,因為會說話,成為了交際花。

這朵交際花為人孤傲,只對陳建科一人拋下橄欖枝,又極其會裝可憐,一來二去帶着道德感的哭訴告白了陳建科,將自己偽裝成了小白花。

陳建科本來抵住了誘惑,但卻有人給他寄了許多妻子出軌的證據,被憤怒沖昏頭腦的陳建科又遇到了通情達理的蘇靜怡,便跟蘇靜怡上了床。

有了出軌之實,蘇靜怡處子之身被奪,痛哭后查出懷孕,告訴陳建科。陳建科艱難抉擇,猶豫不定。

這時,蘇靜怡出事了,流產。蘇靜怡告訴陳建科是有人推了她,最後查出監控,當天去往教堂地只有陳誓母親。陳建科以為陳誓母親已經知道了開始打擊報復,便一氣之下籤署了離婚協議書。

接着,便是陳誓母親遭遇車禍。

這樣縝密的一條線,蘇家一家人彷彿惡魔一般將陳誓母親如此善良的女人當做了上位的棋子,成了寄生蟲。

而陳誓則永遠活在了知道真相地陰影之下,抱着對母親去世的痛苦久久不能自愈。

“沒事了....沒事了....”蔚來抱着陳誓的手也收緊。

等陳誓重新回到車上后,他已然臉色恢復如常。

見證了陳誓崩潰地小何和歆願在後座位上一言不發,不敢說話。

“我得把陳誓送回基地。你倆還得坐一會兒。”蔚來右手手指點擊導航。

“好。”小何和歆願點點頭,並沒有任何的不願意。

陳誓靠在副駕駛上,右手拉過安全帶扣好,左手拿過車內地紙巾擦了擦臉,接着右手拿過手機便給常錦輝發去了消息。

【陳誓:一會兒回來。】

迅速,那邊常錦輝便回了信息。

【常錦輝:沒事的。你和蔚來在外面散散心也行。】

看到消息,陳誓眼眸微垂,接着回了一個恩字便將手機放回了兜里。

蔚來瞥了一眼,抿了抿唇又收回視線。

此時,坐落在後座的小何手機響了。

小何看到來電顯示,便朝着駕駛位的蔚來看去,說道:“老闆,電話。”

“你接。”蔚來瞥了一眼後視鏡,語氣冷淡。

今天因為她們集體發佈在網絡上的推文現在已經引起了軒然大波,而來聯繫他們的人也逐漸增多。

除了利益相關人,就是之前準備撤銷的活動品牌方還有一些七七八八地瑣事。

從今天上午到現在,蔚來一行人幾乎沒有停止過接電話。

小何見此,便接通了手機,那邊便傳出了一個女生的聲音。

“喂...是長青姐姐嗎?我是豆豆。”

聽到聲音,小何一愣,接着便回到:“不好意思,我是長青的助理小何。有什麼事情需要我轉告的嗎?”

能拿到小何電話的人肯定也是好歹是見過幾面的人,但對方這個女生的聲音他卻不熟悉。

豆豆.....

蔚來哪裏有一個叫豆豆的朋友?

而對方在聽到是小何這個回答后,便有些急促地回道:“沒事。不好意思打擾了。”

接着,對方將電話掛斷。

小何愣住,有些摸不着頭腦,抬起頭看向了前面的蔚來。

“誰地電話?”蔚來瞥了一眼,接着問道。

“說是叫豆豆。找你的。”小何回道。

聽到這個名字,蔚來想起了陳豆豆。

這倒是讓她想起了,吳民的事情還沒解決。

“是陳豆豆。之前和我一起上綜藝,後來私下又碰到好幾次地一個粉絲。”蔚來知道小何八卦的性格一定好奇,便主動解釋。

“噢噢。是她啊,我想起來了。那個看起來呆呆傻傻的女生。”小何點頭。

歆願聽到這話,轉了頭:“她找蔚來幹嘛?難不成她也和這次事情有關係?”

“....豆豆是不是吳民的女朋友啊?”接着小何想起什麼,問道。

“對。”蔚來回道。

“那估計是因為吳民把。這次安妮能順利拿到舉報材料,吳民也有不小地功勞。”接着小何回道。

聽到這話,陳誓有了反應,側過了頭出聲:“吳民?”

“對。吳民。”小何點頭。

“跟他有什麼關係?”陳誓聽到情敵的名字想起上次那個男人看他的表情,眉頭緊皺。

“額,這次的一些舉證材料就是由他去提供的。沒有他的話,我們的一些證據鏈就不充足。這次老闆被黑的夠慘,沒有關鍵性證據真不一定能翻案,所以他這次挺義氣的。但是估計這一次后就要被他那群企業朋友拉黑了。畢竟擅自利用關係收集機密文件帶出公司還舉報,就算是對方有問題,但也估計以後心存芥蒂了吧。”小何接着回復,手指摩挲着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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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王,我們談個戀愛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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