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有點尷尬
我們種麥子,種樹,會耕地,會進山打獵摘野果子。
我家門前還有兩棵桃樹,結出來的果子又大又甜,還有一株紅梅,冬天下雪后就會開花,非常好看。
我們只有三間房,一個小院子。我和哥哥住在一間,爹和娘住在一間,另外一間就是廚房。雖然哪裏都是小小的,但是卻很溫馨。
我家後面還有非常大的一片竹林,竹海濤濤,四季濃綠!我們會用竹子做各種傢具,都是爹親手打的!”
夏木聽得倒是有些神往,繼續問道:“那具體在哪?現在還在嗎?”
九歌目光悠悠,轉而深沉,黯然道:“不在了!若是還在,我哪裏需要流浪在江湖上!”
夏木突然感覺有些心疼,歉仄道:“對不起!”
九歌搖了搖頭:“都過去了很久了,沒什麼!”
隨即她的目光望向了眼前的天井。
曾經的回憶有多麼美好,如今的境遇就有多麼糟糕。
以前闔家歡樂,歲月靜好。
如今卻被關在這裏,前途未卜,生死不知。
已經沒有了家人,難道還要無聲無息地死在這裏?
夏木的這些問題,勾起了九歌無限的回憶,也正是這些回憶,突然讓九歌堅定了要逃出去的信念。
家人都不在了,她必須好好努力地活下去,否則日後九泉下,如何去見他們?
大仇未報,事情未明,自己如今又被困監牢。
可她不能自暴自棄。
只要活着,活着才有希望,活着才能做一切她想要做的事情!
她要讓自己變得堅強,無論是力量還是心理。
休息了幾日,九歌的傷口恢復的差不多了,二人又繼續研究起了劍法,因為有了九歌的首肯,夏木真的嘗試了下攬着九歌的腰。
一開始他很是局促,九歌盈盈一腰,攬的他心慌意亂。被九歌呵斥了幾次后,他總算能鎮定地攬住了。
二人一路研究着,總算是弄清楚了第五層,第六層后越來越難,二人經常練的大汗淋漓。
這日剛練完第七層,天氣忽然變得有些不好,烏雲層層疊疊地堆了過來,隨着閃電的一道光劃過,雷聲緊隨而至,接着就是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天井處跟倒灌了水一般。
陡然看到這麼大的雨,九歌和夏木停了下來歇歇。
突然,九歌覺得肚子絞痛,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弓身蹲了下來。
夏木不解道:“怎麼了?”
九歌眉頭深蹙,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只感覺小腹處像是被人攪動的海水!
外面雨聲越來越大,山洞中的水汽也越來越濃。
夏木茫然地扶着九歌坐了下來,急切道:“被嚇到了嗎?”
九歌罵道:“多大的人了,哪裏就是被嚇到了?”
“那是怎麼了?怎麼會肚子疼?我剛才沒撞到你肚子上啊!”
“我知道!”
九歌也在疑惑,想着剛才二人練的火熱,並沒有身體上的接觸,只是下了雨,天氣變得涼了一些,怎麼就突然肚子疼了呢。
而且隨着雨聲越來越大,山洞中濕冷越重,九歌小腹傳來的疼痛就越來越強烈。
沒一會,九歌的臉色就白了。
夏木被嚇得不輕,去摸九歌的額頭,沒起高熱,只是被疼的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
“這到底是怎麼了?”
九歌也想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疼的躺在地上捂着肚子。
天井中的雨水嘩啦啦地落下來,砸在水缸中,濺起巨大的水花,外面風聲與雷聲都在變得急驟,山洞中漸漸變得有些冷。
夏木倒是沒什麼感覺,只是下雨而已,可為何九歌卻在這樣的天,突然肚子疼起來?
他走到水缸旁邊,不解道:“是聲音太煩人了嗎?”
九歌搖了搖頭
他又走到天井處:“是雨太煩人了嗎?”
九歌還是搖了搖頭。
他又走到山洞邊:“是山洞太煩人了嗎?”
九歌惱了:“你煩不煩?跟這些東西有什麼關係?”
話音剛落,九歌突然感到一陣熱流湧出,身上更疼了。
但是她忽然明白自己為什麼疼了!
夏木還不明所以地在山洞中亂轉,想找到讓九歌肚子疼的原因。
九歌卻道:“你別找了,是我來月事了!”
夏木一愣:“什麼是月事?”
九歌一聽,一口氣噎在嘴裏,夏木長這麼大竟然連月事是什麼都不知道。
九歌雖然豪邁,告訴他是什麼原因導致肚子疼的,可沒辦法跟他解釋什麼是月事吧?
氣的九歌不吭聲,捂着肚子忍着疼痛!
夏木走到九歌身邊,關切道:“是月事導致你現在這麼疼的嗎?”
九歌嗯了一聲。
“月事是病嗎?還是什麼東西?需要我把它打跑嗎?它在哪?在咬你嗎?”
夏木一臉認真,倒把九歌問的哭笑不得了!
九歌道:“女孩子都會有,每個月來一次!就是出血而已!”
夏木更一臉懵了,盯着九歌上下打量了下,不解道:“每個月都來一次?還出血?為什麼?是每個月都會受傷嗎?你之前也來過?那之前為什麼不疼?跟下雨有關嗎?”
九歌搖了搖頭:“不知道!”
夏木盯着九歌的肚子,又道:“能讓我看看嗎?長什麼樣子?”
夏木一句話跟個大霹靂似的,氣的九歌把眼睛一瞪,就差沒拿劍鞘往夏木的腦袋上敲一下了。
“你要不知道,就別亂問,回家問你娘去!”
夏木一臉委屈:“我這不是出不去嗎?那你得什麼時候才能好?有什麼辦法能讓你不疼嗎?”
九歌捂着肚子,疼的臉上冒汗。
九歌如今已經十六歲,早已經過了初潮的年歲,之前也早早就來了,但是並沒有任何不適,只不過那幾天有些虛罷了。
這是第一次,如此疼的狀況!
她沒有回應夏木的問題,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不疼,也許等到結束后,也就過去了。可是,為什麼她這次來會這麼疼呢?
九歌目光望着天井處彷彿倒灌下來的雨水,一陣寒氣撲面而來。她蹙了蹙眉,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心頭升騰起來。
九歌疼了一下午,到了夜裏的時候更加嚴重了,整個人無精打采地倒在床上,疼的蜷縮在一起,什麼都做不了。
晚飯送進來的時候,還是夏木餵給九歌吃的。
眼看着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山洞中更加濕冷,夏木擔憂地問道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好點嗎?”
九歌聲音虛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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