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反轉
程文的表情有些遺憾，心中嘆息。
他以為今天就能把煉丹術弄到手的，沒想到就是一個簡單的感染。
陳垚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
可就在這時，他打算轉身回去的時候。
陳垚的聲音從院子裏傳了出來，“小文，進來一下。”
程文身形一頓，重新整理心態，神情恭敬的走進了院子裏面。
抬頭的時候，人有些愕然。
“這是你趙凱師伯，這是你劉景雲師兄，叫人！”
“弟子程文，拜見趙師伯，見過劉師兄！”
“嗯，就是他了嗎？”
陳垚嘆息，點頭道：“沒得選了，雖說他也很優秀，但到底沒什麼基礎。”
趙凱看向程文，“藥典掌握的如何？”
“回師伯，倒背如流！”
“……”
好大的口氣。
趙凱和劉景雲都是愣了一下。
陳垚也是麵皮抽了抽，沒想到程文會是這樣回答。
“我也不考你了，只是希望你能為你的話負責！”
“弟子不敢撒謊！”
趙凱不考他，那也是為了陳垚的面子考慮，真以為他會相信那句鬼話么。
倒背如流？
他已經是初級煉丹師，都做不到對藥典倒背如流。
糊弄鬼呢。
“封院，進來吧！”
程文聞言，心中微微一震，連忙轉身將院子的門關好。
跟着陳老進了內院，待看到三人走的方向，心中頓時起了一絲期待。
這裏可是陳老起居之處，絕對是最私隱的地方。
這三人把他帶到這裏，是想幹什麼？
陳垚不管程文心裏怎麼想，進了房間，從一排類似葯櫃的抽屜裏頭拿出了一個玉盒。
鄭重地放到桌子上，“打開看看吧。”
“陳老？”
“你來跟我，不就是為了這部丹法嗎？”
果然是！
程文深深吸了口氣，“還請陳老明言！”
趙凱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你倒是謹慎，一個月後，原州將會舉行十年一次的丹比。
獲勝的門派，就會得到進入紫鸞秘境的名額。
名次越高，獲得的名額越多，這件事，事關門派傳承。”
“門派傳承……是築基丹的原材料？”
“陳垚師弟說的沒錯，你少年早慧，的確是很聰明。”
“……”
程文聞言，背脊發涼。
原來自己的一些荒誕舉動，破綻這麼大。
劉景雲在一邊說道：“願不願意給個準話，年紀不大，心思還挺多。”
“不用催促，人這一生，總會遇到那麼幾個關鍵的轉折。”
趙凱淡淡說道：“如何選擇，只能由他自己做主。”
“失敗了有什麼懲罰嗎？”
“廢除修為，趕出黑鷹派！”
劉景雲神情不屑的說道：“就是你那兩個同鄉兄弟也保不了你，怕了，現在就轉身離開。”
程文沒理他，“陳老，我可以考慮一下嗎？”
“你有三天的時間，三天後給我答覆！”
“弟子遵命！”
說完，程文眼珠子突然一轉，“陳老，能否當著弟子的面，煉一次丹？”
“為什麼？”
“師擇徒，徒亦擇師！”
“哈……陳師弟，這小子心氣還挺高。”一邊的趙凱聞言，直接就給笑了。
陳垚若有所思的看了程文一眼，點頭道：“可以！”
話落，他手一翻，拿出了一個丹爐，“這是無品丹藥，聚元丹的煉製過程。
太高深的，怕你記不住，也看不懂，難免不明覺厲。
算是先給你添個印象，以後不管你走不走丹道，今天這一課都希望你銘記在心。”
“多謝陳老！”程文恭敬一禮。
丹爐落於地面上，變成一個一米高的三足圓鼎。
陳垚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他運轉真氣，轉化為丹火，點燃了丹爐。
真氣在丹爐內遊動，熟練的清理着丹爐。
然後取出星野藤、聚靈果等等十多種靈草，按照步驟送入丹爐之中。
接下來，便是最占時間的提純過程。
程文目不轉睛的看着，皺了皺眉，“沒有提示，難道是大時鐘不行？”
趙凱在一邊輕輕搖頭，師弟終究是老了。
沒有突破築基期，一年一年過去，不僅沒進步，反而還退步了一些。
丹法不熟練，入葯的時機掌握的也不好。
這樣一來，最多只能煉製出一爐中等聚元丹，甚至其中還有可能出現幾枚下等的。
正如他所預料的，將近一個時辰過去，陳垚起訣收丹。
出來的，的確是一爐中等偏下的聚元丹，其中中等靈丹六枚，下等靈丹三枚，廢丹一枚。
將丹藥收入玉瓶，陳垚還算是滿意。
如果不是真氣有些不濟，他這一爐應該是不會有廢丹的。
而程文這邊也是終於鬆了口氣。
“發現法級丹道功法星月丹法，是否收錄！”
程文自然不會現在就收錄，而是將其緩存擱置起來。
“陳老好丹法！”
“今天你也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弟子告退！”
……
程文不敢耽擱。
雖然知道不會出什麼意外，但還是想儘快回去。
經過雜院的時候，他突然停下腳步，掏出剛剛得到的金元寶。
從雜院裏換了三株百年份的人蔘。
回到石屋，他拿出一個寫着“閉關修鍊，謝絕打擾”的牌子掛上。
“很好，是騾子是馬，該遛一遛了。”
他拿起人蔘，直接吃……個鬼啊，搗碎之後，就着茶水，直接喝了下去。
喝完還不滿意，又是一株，然後是最後一株。
此時他已經有些虛不受補的樣子。
“收錄！”
“星月丹法收錄成功！”
成了！
然後他人也暈了。
還是五體投地的那種，黑暗來臨之前，他就聽到了咔嚓一聲，之後就斷片了。
……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好像是有人摔倒的聲音！”
王朝馬漢頓時渾身一凜，哪裏還管什麼牌子，直接咔嚓一聲推門進入。
然後就看見五體投地的程文，此時身體還在那裏顫抖。
“少爺的癔症不是好了嗎？”
“應該是複發了。”
兩人對視一眼，很默契的抓住程文的雙手，然後死死的按着，依然是臉朝着地面的姿勢。
“天妒英才啊，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一個少年。”
“有什麼可以衝著我來，為什麼要報應在一個少年身上。”
兩人長吁短嘆一番。
門外已經急匆匆的走進來兩道麗影，不是柳離石燕又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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