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查出下毒之人
“她說過她是冤枉的了。”溫苒冷聲說道,打斷了君烈繼續上涌的怒火。
“你放心,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君烈看向溫苒,眼中是不容置疑的決心。
溫苒卻不再看他,而是打量起房中擺設。
“包砒霜的紙是在哪裏發現的?”
“梳妝枱。”
君烈指向旁邊紅檀木梳妝枱。
溫苒緩步上前,將梳妝枱上的抽屜一一打開。
“是在內板之上查到的?”
君烈眸中閃過一絲詫異,被溫苒的聰明折服。
“嗯,若不是粘得不牢固,恐怕還發現不了。”
君烈大手拍在梳妝枱上,前面的首飾隨之震動了一下,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溫苒隨手打開了一盒胭脂,聞了聞,皺起了眉頭,趕緊將蓋子蓋上。
“把剛才那個御醫叫回來吧。”
“這是為何?”君烈問道,也意識到被溫苒打開的胭脂有問題。
御醫折返,溫苒將胭脂遞給御醫。
“你聞聞看。”
御醫小心翼翼的接過胭脂,打開蓋子的瞬間變了臉,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這胭脂之中有麝香,雖份量不大,若長期使用,可致終身不孕。”
御醫的話猶如五雷轟頂,君烈瞳孔猛然擴大。
他從御醫手裏將胭脂拿過來,緊緊的攥在手中,眼神可怕,彷彿隨時便要凌遲他人。
“退下吧,去忙你的。”溫苒對御醫說道。
柳玉梅也聽到了御醫的話,本來止住的眼淚,忍不住又像斷了線的珠子直往下掉。
“去大牢裏看一下那些奴才怎麼說。”溫苒說道,也不管君烈的態度,轉身便出了房門。
君烈立刻追了上去,臨走時將胭脂帶走了。
大牢中,審問還未停下。
審問的獄長見到君烈二人,立刻起身迎接。
君烈擺了擺手,示意他無需行禮。
“問得怎麼樣了?”君烈問道
獄長低着頭,吞吞吐吐好一會兒,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些奴才都說自己沒做過,夾棍,板子都用上了,硬是半個有用的字都沒有。”
溫苒圍着跪成三四排的太監、奴婢,細細打量。
當走到一個奴婢身旁時,溫苒蹲下了身子。
奴婢低着頭,肩頭微微顫抖,溫苒眯起眼睛按住她的肩膀,輕聲問道:“你很怕我?”
“回……回娘娘,娘娘乃母儀天下之人,奴婢被娘娘的威嚴所折服。”
溫苒笑了,笑聲似乎很吃這一套,正當眾人這麼以為時,她臉色突變。
“將她拿下!”
奴婢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獄卒將她雙手已牢牢抓住。
等兩個獄卒將她押住時,她才想起來大喊:“娘娘饒命啊。”
溫苒走到君烈身邊,依然與他保持最合適的距離。
君烈碰了碰溫苒的肩膀,小聲問道:“你要做什麼?”
溫苒側目,不屑的說道:“解開謎題啊,你們的審問流程問題太多了,想撬開這一張張的嘴雖然簡單,但真話聽不出多少。”
君烈好奇的看着溫苒,這一刻,他真想鑽進溫苒心中,看看她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溫苒朝押着奴婢的獄卒招了招手,示意他們押着人過來。
這個奴婢長得還不錯,溫苒伸手晃動她的耳環,說道:“這個耳環你買不起吧,是誰送給你的?”
奴婢起先一愣,隨後驚恐求饒。
“娘娘明鑒,耳環是奴婢存了許久的銀子買的。”
“真是大膽,這耳環可是娘娘們才能戴的,你是不是被人買通了?”
如此開門見山的問罪,嚇呆了眾人。
溫苒是個乾脆的人,不喜歡繞來繞去,冷冷的目光投放在奴婢的身上。
“奴婢冤枉啊,娘娘!”
見奴婢嘴硬,溫苒眯起了眼睛,一絲危險從她眼縫中射出。
“將她請到那裏坐下,然後去搬些磚過來。”
審問室里,坐的除了正常的一把椅子之外,另外一把椅子是用來逼供的。
奴婢坐在椅子上,手被拷上,脖子上也有一個大鐵鎖。
椅子是用來水刑逼供的,而且只高出地面毫米,正好符合溫苒所需。
在此之前也用過水刑,可效果不大。
獄長好奇的看着這位傳說中的皇後娘娘,今天是他頭一次看到溫苒。
幾位獄卒搬了大約二十塊青石磚,放在椅子前。
溫苒看着椅子上不安的奴婢,問道:“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我要聽實話。”
“奴婢剛才所說就是實話。”
聽了奴婢的回答,溫苒笑得更歡了,說道:“是我的名聲還不夠大嗎?所以你敢在我面前忽悠我?”
溫苒示意兩位獄卒上前。
“將她的腿拉直,若是不聽話敢反抗,直接打斷,不知道斷了腿的美人,以後會有怎樣的下場呢?”
溫苒一字一句提醒着奴婢千萬別亂動。
獄卒力氣都是比較大的,又有溫苒的威脅在前,所以不費吹灰之力,便抓住奴婢的腿,令她雙腿無法動彈。
君烈看不明白,溫苒到底要幹嘛。
“你到底要做什麼?有鐐銬不用。”
溫苒神秘一笑,道:“不是不用,而是鐐銬無法加磚。”
君烈還想問,溫苒卻讓他閉嘴,他只好一聲不吭,哀怨的看着溫苒指揮現場。
“加磚,一定要放在腳後跟的位置,不用聽我命令,加到她說實話為之,旁邊的火盆移到她旁邊,順便幫她扇扇風。”
獄長是個聰明人,當下明白了溫苒的意思,幾人合力將火盆抬到奴婢身旁。
奴婢相比之前的恐懼多了一些慌亂,火盆中燒紅的烙鐵正在摧殘她的意志。
獄長拿着大蒲扇,站在火盆旁,朝着婢女扇動盆中灼熱的火氣。
火星子在灼熱的熱浪之下,毫無規律的亂竄。
不一會兒婢女就滿頭大汗了,腳下的磚已經加到了第四塊。
婢女咬破了嘴唇,鮮血流出,卻很快被高溫凝固。
磚加到第八塊的時候,她再也受不了了。
“我招,我招。”
溫苒看向獄長,示意他將人放下來。
火盆撤下,鐐銬打開,奴婢卻依然保持受刑時的樣子,目光獃滯的看着溫苒。
“耳環是宋曉曉給我的,砒霜也是她給我的,讓我把包有砒霜的紙放在梳妝枱里的也是她。”
“宋曉曉,是你的哪個女人?”溫苒看向君烈,目光如劍。
君烈尷尬的乾咳了兩聲,說道:“宮中未封妃的都是我不喜歡,用來消遣無聊的,我哪記得是誰啊,宮中女人少說也有一百多個,很多我都沒見過。”
溫苒瞪大了眼睛,心道,不愧是用下半身行動的人。
“他們都住在哪裏,你總知道吧?”溫苒沒好氣的問道。
君烈又乾咳了兩聲掩飾尷尬。
“宮中這類女人,都是與宮女同住,分南北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