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侍寢那是不可能的
林夙言搖了搖頭。
“我堅決不吃這鬼玩意兒,我還想多活幾年,你也別吃。”
這話溫苒就不樂意聽了,雙眼一瞪,噘着嘴立刻就給懟了回去。
“你不吃我管不着,可我吃不吃你管不着,你可以站在看我吃,也可以坐着看我吃,總之你不能阻止我吃。”
林夙言張開嘴,還準備說上幾句,卻被溫苒無情打斷。
“你要還有意見,就請你保留意見,不然我可就揍你了。”
溫苒揮了揮拳頭,眼神威脅林夙言,模樣甚是滑稽。
林夙言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估摸着桶里的馬蜂應該咽氣了,溫苒摩拳擦掌,一臉雀躍的掀開了木蓋子。
桶內因為煙熏的原因,原本木桶的原木色已經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黑乎乎的顏色,桶蓋上更甚。
溫苒挽起寬大的袖子,正準備拿出黑乎乎的布包,卻被林夙言一把抓住了手腕,耳邊傳來林夙言嫌棄的聲音。
“我來吧。”
馬蜂被溫苒放在木盆里清洗了好幾遍,處理掉毒刺,瀝干水分。
鍋中油溫正好,馬蜂盡數倒入滾燙熱油中,頓時響起了噼里啪啦的聲音,香味兒也隨之散發。
一盤香香脆脆的馬蜂,撒上辣椒粉,放在桌上。
溫苒拿出先前做的木簽子,扎了一個放入口中。
林夙言不解的看着她享受的樣子,心想,御廚做的東西不合你胃口,也比你吃馬蜂好吧。
他正想得出神,眼前陡然出現一個焦糊色的東西,定睛一看是馬蜂,嚇得他後退了一步。
溫苒見此,立刻跟了上去。
“你就嘗一口嘛,我保證這是你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溫苒的樣子就像怪阿姨哄小學生一樣的,這令林夙言心中更加抗拒了。
溫苒不罷休的死纏爛打,最終林夙言還是沒守住底線,張開嘴任由溫苒將油炸馬蜂送入口中。
“咬啊。”溫苒一臉期待的看着他說道。
林夙言皺着眉頭,眼睛一閉,心想,死就死吧,能和她一個死法,值了!
馬蜂在雙齒之間咬破,一股奇異濃香在口腔中悠悠流淌,林夙言驚訝的睜開雙眼,彷彿這一個油炸馬蜂喚醒了身體裏每一個細胞,掌控了他所有的開心。
他雙眼放光的盯着桌上的整盤馬蜂,然後咽了咽口水,不好意思的看向溫苒。
“是不是很好吃?”溫苒問道。
林夙言點了點頭。
溫苒端起桌子上的盤子,用木簽子串了一串,做出賤兮兮很陶醉的表情。
“你可是說了你堅決不吃的,所以這盤子裏的你就別想了。”
剛品嘗到了奇妙的味道,林夙言怎麼可能輕易放棄眼前一大盤美食。
“這麼大一盤,你就讓我幫你分擔一點嘛,你吃多了會長胖的。”
林夙言慢慢靠近溫苒。
溫苒連連後退,護住手裏的盤子。
“哼,我就不。”
一場爭奪油炸馬蜂的大戰蓄勢待發,兩人比拼着腳力、輕功。
溫苒再滑頭,也抵不過有江湖經歷的林夙言。
被其一招偷龍轉鳳,手中油炸馬蜂變成了空盤子。
油炸馬蜂竟然被林夙言用衣袖捲走了。
溫苒伸手就去搶,卻不料腳下踩到了木棍子,一個重心不穩,眼見就要摔個狗啃泥。
說時遲那時快,她手掌撐在地上,右腳用力,一個側身,眼見就要站起來了,卻不想林夙言突然出現,兩人齊齊摔在了地上。
好在林夙言千鈞一髮之際變換了二人的位置,懷抱着溫苒,將她護住,而他自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背部傳來一陣痛感。
溫苒也嚇壞了,立刻從林夙言身上爬了起來,小聲說道:“本來我都要站穩了,你非得跑來送人頭。”
林夙言半起身子,單手撐地,也很不滿的說道:“你呀,不止驕橫,還不講道理。”
“哼!怎麼的?你羨慕?可是你學不來!”溫苒氣呼呼的說道,甩袖而去,也不管油炸馬蜂了。
林夙言看着她氣匆匆離去,臉上浮起了得逞的笑容。
等溫苒想起油炸馬蜂時已經晚了,回頭找人,看到的是林夙言舔嘴,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氣得她跺腳再次離開。
夜晚,冷宮大門被敲開,安海一臉不安的站在門口。
門外放着一個轎子,溫苒認得,這是用來接侍寢妃子。
雖說君烈會去某些妃子宮中留宿,可他不願意走路時,都是吩咐安海過來接人。
溫苒怒氣衝天,轉身朝着廚房走去。
安海一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表情,當他看到溫苒手裏的斧頭,他可算反應過來了。
“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安海大喊:“皇後娘娘手下留情啊,奴才只是替君上來接您,您若是毀了這轎子,奴才的腦袋可就沒了啊。”
抬轎的幾個太監也跪了下來。
溫苒舉着斧子,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說道:“既然你們怕死,就把這轎子給我抬回去,還有就是少來打擾我,另外請安公公帶個話給他,既然不相信我,就不要來惹我,我不喜歡他,更不會愛他,讓他死了討好我的心!”
安海頹喪的領着抬空轎子的小太監往回走,心中氣到不行。
你以為君上是討好你?等你沒了利用價值,我必定求君上將你賞給軍中將士。
可轉念一想,君烈對溫苒的態度確實有些不解的地方,安海也猜不透。
得知溫苒的一席話后,君烈沉默了,說道:“去雅園。”
安海瞬間鬆了一口氣,看來君烈並不在意溫苒。
但君烈心中不這麼想,他心裏很不舒服,他需要找個女人發泄一下,只有冷若冰霜的賽雅能滿足他的征服欲,可他最想征服的卻是如同刺蝟一樣扎手的溫苒。
雅園距離君烈的寢宮最近,君烈對賽雅並沒有愛,只有簡單粗暴的慾望,加之兩國邦交,他對賽雅要異於常人。
冷宮中
兩人並肩站在月色下。
“怎麼?你這是鬧彆扭?生氣了?”林夙言問道。
他心裏很不舒服。
溫苒看了他一眼,說道:“我生什麼氣?我只是討厭別人不信任。”
“你在意他吧。”林夙言笑道,有些落寞。
“在意他?這不可能!”
溫苒說這話時也沒有底氣,剛才她確實有些在意的感覺了,一想到君烈當時的樣子,她就無法釋懷,如果君烈當時無條件相信她……
後面的事,溫苒不敢想了。
林夙言突然轉身,抓住溫苒的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