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賊喊捉賊
馬明遠被誣為殺人犯和妖人。張三老一番操作把馬明遠整懵了。賊喊捉賊嗎這不是。馬明遠想儘早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張三老哭喊震天,事情還沒搞清。村民豈能放他離開。幾人架住他。“你不能走。”張三老坐地痛哭,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紛紛稱讚他們夫妻恩愛,感情渾厚。“不會真殺了人吧?馬明遠這小子看着挺老實的。”“老實?他當兵一年,恐怕早學壞了。”“嗯,有理。張三老一腳踹不出的響屁的老實人都要殺了他。這小子肯定沒幹好事兒。”“老來伴沒了,張三老真可憐。”村民七嘴八舌,傾向於相信張三老。馬明遠急的跺腳。“別被這個老騙子蒙哄了,他才是妖人。”“目無長者,辱罵長輩。掌嘴。”老村長怒喝。“村長大爺,你得讓我說話吧?”“哼!看你能說出什麼?”馬明遠踢着短刀。“殺人是他,這是兇器。”張三老嗷的一嗓子,蹦了起來。“我殺你?我就是要殺了你。你狼心狗肺,你弒殺親人,你忤逆不孝。哪條不該死?”老村長攔住衝過來的張三老。“你來說。”張三老淚水鼻涕糊了一臉。衣襟都打濕了。“真會演,不當演員可惜了。”馬明遠雙眼冒火。恨不得咬他幾口。“村長,昨晚他從朝歌逃回。我們夫婦很高興。就是這麼一個侄子,能活着回來,是天大的喜事兒。”由於他以壽命獻祭,身體急速衰老。說幾句話便氣喘吁吁。這副可憐衰弱的模樣更讓人同情。“小老兒上了年紀,不能熬夜。老婆陪着他,卻一夜未回。”老村長分析道。“馬翠花最是勤快能幹,可能去幹活了?”馬明遠一跳三尺。“老東西,你血口噴人。”衰神值+0.01系統突然提示衰神值增加了。張三老捂着心口上氣不接下氣兒。壽命獻祭萬妖珠的惡果顯現,生命進入倒計時。辱罵對方,讓對方難受也能獲得衰神值。馬明遠來勁了。“你進門不說二話,就要我命。鄉親們都在,你拿出我殺人的證據。”旁觀的村民聽馬明遠說的有理。開始向著馬明遠。“張三老,殺人是大罪,沒有證據不能冤枉好人。”“馬翠花這人脾氣暴躁,心地卻好的很,特別寵溺他。為什麼要殺她?”“你說他殺了人,屍體呢?兇器呢?”人們說什麼的都有。老村長擺手讓人安靜。“張三老,你指控侄子殺人。屍體在哪?兇器在哪?”張三老哽咽着。“今早我要殺雞,給這個傢伙補補,聽屋裏有動靜。窗前一看,他正往床下藏屍體。”“放屁。”馬明遠跳腳罵。要不是被人架住,頭頂有鎖神針。他一腳踢死張三老。記憶中的張三老一向老實木訥,三腳踹不出響屁。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老傢伙不但心狠手辣,還會很多妖人手段。編故事更是一流。床下藏屍?還親眼所見。馬明遠扯着嗓子。“諸位鄉親,張三老會妖法。”眾村民哈哈大笑。看傻子似的看着馬明遠。“哈哈哈哈,笑死人了。”“馬明遠,你編點兒靠譜的瞎話。他要會妖法,母豬能上樹,公雞會下蛋。”人們壓根不信。馬明遠也知道,這話有些離奇。只能放大招兒。“他在我頭頂上扎了一根針。”馬明遠低頭讓人查驗。有人在頭髮摸索半天。哪裏有針?“啐!針在哪兒?”氣的那人扇了馬明遠一巴掌。張三老又有了變化,似乎又老了一點兒。隱隱的死氣浮現在臉上。準是這老傢伙搗鬼,偷偷獻祭萬妖珠,將鎖神針隱匿了。張三老多次獻祭,生命力快速流逝。他的壽命不多,不敢再借用萬妖珠的力量。若能再年輕五天。張三老沒有早就大開殺戒了,把這些可惡的村民殺了。還用得着可憐巴巴的演戲。他恨死馬明遠了。這一切全是馬明遠惹出來的禍。“老村長,他東拉西扯的拖延時間,別聽他胡說,我要給我老婆報仇。”張三老跳起來,奪刀就砍。“別殺。”有人上前抱着他。“踢死你這個老妖物。”馬明遠一腳正中張三老的腿。張三老哪裏捱得住對方全力的一腳。短刀撒手,成了滾地葫蘆。村民們怒了。本來他們半信半疑。馬明遠屢次三番的辱罵和毆打反而把罪名坐實了。“毆打長輩,該死。”幾個年輕人上前一頓好打。綁了個結結實實。這下徹底玩完。為了出一口惡氣,逃生之路徹底堵死了。老村長叫人進屋搜查。馬明遠心中有底。床下絕對不可能有屍體。因為他是被張三老用妖法救回來的。今天早上才醒。幸虧張三老殺人取魂魄有嚴格的時辰要求。不然馬明遠昏迷中便做了鬼。“我的娘哎,好嚇人啊。”屋內驚叫不斷。進去的人臉色煞白,受了很大驚嚇。“村長,床下屍體就是馬翠花。”“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馬明遠連聲否認。“你自己看。”。人們押着他進了屋。一具婦人屍首躺在地下。婦人六十多歲,皺紋堆疊,好似乾癟的核桃。渾濁的眼睛望着房頂,早已失了生機。一段青布條緊緊纏繞着婦人脖頸。環形勒痕呈青紫色,深入皮肉,清晰恐怖。馬明遠驚了。死者跟刮刮樂彩票上形象一樣。馬明遠猝死就是買了一套以封神榜為背景的彩票。頭等大獎彩票上印的便是馬翠花。馬明遠一眼認出來了。死者正是姑姑馬翠花。婦人雙目圓睜,表情怪異。一副震驚、錯愕、不可思議的表情。好象兇手的身份出乎意料。馬翠花根本沒想到被那人殺掉。“我沒殺人,我真沒殺人。”鐵證如山。馬明遠的辯解蒼白無力。這個殺人的罪名恐怕逃不脫了。“證據確鑿,還有什麼可說的?”張三老恨恨的說。村民氣壞了。若不是老村長阻止,當場能把他撕碎了。張三老伏身在屍體拚命哭嚎。流下的分不清是鼻涕還是口水。老村長轉向馬明遠。“老村長,你要相信我。”馬明遠拚命掙扎,額頭青筋暴起,急吼吼的辯解。村長托着布條若有所思。“這是弁服腰帶。”“什麼是弁服?”村民不明白,村長給眾人解釋。“殷商士卒的軍服。馬明遠,我記得你在朝歌城中當兵。”他掀起馬明遠的上衣。裏面套着弁服。弁服的帶子不見了。事實俱在,鐵證如山。殺人兇器是馬明遠的腰帶。兇手就是他。“絕對不是我殺的。”馬明遠拚命回憶缺失的記憶。被狂風卷到空中,被怪物拍了一掌便失去了知覺。醒來就到清水村。昏迷的這段時間一片空白。肯定是張三老做了手腳。“你殺了姑姑,還要誣陷我。我跟你拼了。”馬明遠不能坐以待斃,先逃了再說。“你們聽我解釋。張三老是妖人,你們千萬不能信他的。”證據面前,再多的解釋也蒼白無力。張三老更會演,他不爭辯,只是痛哭和大罵。“把這個不孝子送到官府治罪。”張三老啪啪給了馬明遠兩個耳光。老傢伙年老體衰,手腕子差點折了。捧着手腕哎喲哎喲直叫喚。衰神值+0.01馬明遠雖然被打的金星亂冒,但系統判定張三老的衰運。張三老哆里哆嗦的走到村長跟前。“村長,送官太便宜他了。”“我村族法,弒親重罪,須寸斬祭天告慰亡靈。”“那好,寸斬祭天,警示後人。”老村長一錘定音。很快村民將他綁在村子中央一根刑架上張三老親自行刑。“小子,你和老虔婆的魂魄都是我的。”老傢伙湊到近前,低聲說道。陰鷙的臉上掩飾不住得意。短刀直刺。完了。馬明遠自知必死,放棄了掙扎。“伍長大人到。”有人高聲斷喝,如同。十幾名手執長戈的周軍士卒疾速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