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8章終於有了收穫
裴炎和沈小荷還是低估了皇后和裴謹的能耐，沒想到她們還是有兩把刷子。
從冷宮出來后，皇后比以前低調了不少。她不像以前那樣穿着錦衣華服，甚至連頭上和身上佩戴的首飾也極其素凈。除此之外，她甚至還放話，說要齋戒一個月。
至於裴謹，也突然變得積極好學，看起來上進了不少，跟以前判若兩人。
皇上還是和之前那樣，每天都要去一趟迎春宮。或許是因為陸清姿的勸說，他甚至還去了回皇后那邊過夜。
對於這一切，如意夫人十分淡定，完全不急不惱，依然安安靜靜地養胎。
德妃現在還是有些焦灼，並沒有因為陸清姿的受寵而感覺到喜悅。事到如今，她自己也感覺到了不對勁，畢竟還從來沒有哪個皇帝會每天固定去某個嬪妃那邊。
專寵是大忌，唯有雨露均沾，才能讓後宮得到真正的平衡。譬如當年的如意夫人，雖然得到了皇上的眷寵，但還是不敢吃“獨食”。有時皇上要留在翠微宮，她都會主動勸說皇上去別的嬪妃那邊。
天下所有的正常女人，沒有誰不希望愛人能多陪陪自己。後宮的女人雖然會想方設法爭權奪愛，但是為了自身安全和長久利益，還是不敢“霸佔”皇上。
德妃想和陸清姿開誠佈公聊一聊，但是陸清姿壓根就不見她。她連着兩回去了迎春宮，最後卻連大門也進不去。
如此一來，她更加覺得陸清姿不對勁，認為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斟酌了半天，德妃最終還是把這事告訴了陸淵和陸蘊。
陸淵簡直要活活被陸清姿這個不孝孫女給氣死，她作天作地，簡直就是在自掘墳墓。
至於陸蘊，聽到這事後，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微妙。
一開始，陸蘊也覺得陸清姿的所作所為欠妥當，認為她心智不成熟，太任性妄為了，得好好譴責譴責。
但是，在得知陸清姿在宮裏的待遇時，他又有了新的想法。皇上對陸清姿的好，在後宮裏還是頭一份呢。陸清姿如果以後生下的是兒子，沒準會扶搖而上，甚至……
他越想越興奮，越想越激動。沒想到他的女兒比妹妹還要有出息，權勢完全是指時可待。
至於林氏，雖然有太醫定時過來給她診治，但是那失心瘋還是沒有完全治好。她時而清醒，時而瘋癲，可以說是狀態堪憂。
陸境培回家后，竟然主動去了書院。沒錯，在以前他寧可去學武，也不肯讀書，但是現在卻主動提及要去書院。
陸淵雖然想到了那句“狗改不了吃屎”，但想想陸境培到底是自己的孫子，也就沒有管他。只要他不折騰鬧事，別管他是學文還是學武，全都無所謂。
至於隨心苑的沈秋生等人，還是和之前那樣，該做生意的做生意，該讀書的讀書，並沒有其他變化。
裴炎原本還在想着，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順利幫皇上斷掉毒癮，事情又出現了轉機。
沈小荷回陸家的時候，聽說江氏昨天頭疼得厲害，太醫都沒轍，最後在某個西域毒醫那裏拿了一副葯，很快就藥到病除。
聽到這，沈小荷又想起元靜雲以前曾經被人下毒的事。聯想之下，她覺得陸清姿手中的那些毒品，沒準和那個西域毒醫有關係。
於是，她讓小六徹查一下，看看江氏昨天去了哪裏，都見了什麼人。
一刻鐘不到，小六便從府里的一個馬車車夫口中得知，江氏昨天去了某條巷子。
沈小荷聽罷，又讓小六帶幾個得力的人，悄悄去那條巷子裏查一下，看看那邊有什麼異常。
當小六去到那條巷子的時候，根本不用查，便找到了目標。因為某座老宅子外邊，散發著濃濃的藥味。
幾人破門而入后，抓住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老頭子見有人突襲，剛準備下毒放倒這幾個不速之客，早有防備的眾人卻迅速把他給制住了。
因為這老頭子在京城沒有親朋好友，僅僅認識江氏等人。而且，從來都是江氏等人過來找他，並非是他主動過去。所以他被抓的事，根本無人知曉。
沈小荷也沒有繞彎子，直接提到了陸清姿的名字，並詢問老頭子手上還有沒有那種能夠讓人上癮的丹藥。
老頭子年輕時候在西域那邊得罪了無數人，不少人等着取他的項上人頭。所以他一直不敢回去，只能在京城躲藏了幾十年。
冷不防被小六等人抓住，他被嚇得不輕，以為對方要置他於死地。
“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老頭子裝出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
“我在說丹藥，就是那種能讓人上癮，欲罷不能的丹藥。”沈小荷平靜地問道。
“你說的那什麼丹藥，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就是一個江湖游醫，僅此而已。”
對方既然知道陸清姿是皇上的貴人，自然也知道那丹藥是拿來對付誰的，所以還要狡辯。
“行，既然這個人沒有利用價值，那你們現在把他的房子一把火給燒了，順道着把他也給處理了吧。”沈小荷說完，便準備離開。
對方見沈小荷竟然要殺人滅口，立時被嚇住了，慌忙開口求饒。
“如果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你們能不能放我一條生路？”他雖然一把年紀了，但他還沒有活夠。
“行，如果你說出來的東西有價值，我可以給你一大筆銀子，並讓你離開這兒，找個安全平靜的地方度過餘生。”沈小荷的語氣依然很平淡，並沒有因為對方態度的轉變而變得興奮。
於是，這老頭子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說出來。
“剩下的丹藥在哪裏？”沈小荷再問。
“在我房間床邊的柜子裏。”老頭子不敢有所欺瞞。
不勞沈小荷開口，自然有人主動前去房間，把那丹藥取出來。
沈小荷打開這小瓷瓶，見裏頭滿滿當當都是淡黃色的丹藥，接着又問：“那陸清姿什麼時候過來取葯？”
“她並沒說什麼時候過來，這事我也說不準。”老頭子唯唯諾諾地答道。
沈小荷想了想，又問：“江氏昨天過來這裏看病，你給她開的什麼葯？後邊會不會產生後遺症？”
老頭子搖頭：“我用的是我們西域的一味偏方，並不會對人體造成傷害。”
沈小荷又問：“如果我給你一個能夠重新做人、並且潛心研醫的機會，你會不會珍惜？”
畢竟這老頭子躲在京城這麼多年，屋中還堆着大量藥材，可想而知，也是個真心喜歡研究疑難雜症的人。而且，他能夠煉製毒品和高效葯，足以證明他的水平。
“我肯定會珍惜，我躲藏了這麼多年，累了也煩了。要是有個安身之地，我一定會好好做人，不會再幹壞事。”
沈小荷回道：“行，那我等會寫封信。再派人送你過去藥王谷，以後你就在那裏混吧。”
“藥王谷？”老頭子一聽到這三個字，眼睛都直了。“那麼神聖的地方，我也能去？”
畢竟那裏是救死扶傷的聖地，但是他卻專門下毒害人，經常搞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出才。就算去藥王谷里做打雜的葯童，恐怕人家也不會收他。
“藥王谷的安神醫是我的義兄，有我的親筆信，藥王谷肯定會收留你的。”沈小荷說完，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你這些年來，幫着江氏做了不少壞事，我祖母更是差點因為你的毒藥而變成瘋子。我是真的很想把你千刀萬剮，但是想到你也是個人才，所以姑且留你一命。”
這老頭子聽罷，深深朝沈小荷作揖，表示自己一定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末了，把一些可能用得着的丹藥收出來之後，沈小荷又叫人放了一把火，將這房子燒了個一乾二淨。
“小姐，既然這個老頭子如此有能耐，那江氏為什麼不讓她去醫治林氏的失心瘋呢？”月華好奇地問。
沈小荷淡笑道：“林氏那病，估計是長期憂思過度，鬱結難消所致。心病還需心藥醫，她那病吃藥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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