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攻守的博弈
在夜店偶遇托尼.史塔克，真的一點也不難。
每個城市都有各自的花花公子排行榜，羅傑基本在紐約榜單的二十到三十名之間徘徊，而第一名向來由史塔克和一個叫路西法的夜店老闆輪流坐莊。
這倒不是說兩人不相伯沖，而是史塔克的家在加州，每年只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在紐約。
羅傑在夜店偶遇史塔克的次數數不勝數，每次都會輕微聊上幾句，史塔克很欣賞羅傑，反而是羅傑刻意保持着距離。
畢竟滅霸和夜王的經歷告訴他，珍惜生命，遠離史塔克。
身為阿斯加德人，羅傑能碾壓所以實力低於鷹眼的人，和美國隊長應該也能打個二八開。
但在真正的奇人異士面前，他只是一隻稍微強壯一點的螞蟻罷了。
比如公司隔壁那個穿苦行僧服的女光頭，他就絕逼打不過。
所以要猥瑣，可以不發育，但一定要猥瑣。
還沒離開北極時，羅傑就對自己的人生做出了清晰規劃：
金錢，美女。
到目前為止，他一點都沒有偏離方向。
現在的史塔克也還是個沒心沒肺的軍火商，沒去中東推銷軍火，更沒當著全媒體的面自爆鋼鐵俠身份。
雷神還沒從天而降，美國隊長也還沒破冰而出。
綠巨人則在印度練瑜伽中。
像羅傑這樣的奇人異士大都選擇好處佔盡卻低調做人，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仍堅信人類是全宇宙唯一能做百位數以上加減乘除的物種。
神盾局？存在肯定存在，但隱藏的很好，沒多少人知道。
至於黑衣人組織，羅傑打過一次交道，廢了一番周折后，徹底糊弄過去了。
到目前為止，知道羅傑全部秘密的，只有他自己和他的愛車。
而且他準備一直這麼保持下去。
要做到這一點，就一定要遠離那幫復仇者，更不能任何人知道他是天生神力的阿斯加德人。
否則某晚回家，肯定會看到窗邊站着個黑皮大衣面罩男。
不過米高的擔心也是有道理的，如果因為一家獨大就漫天要價，搞不好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史塔克只是錢多，人可不傻。
“好吧，這幾天我多光顧光顧夜店，至於遇不遇的上史塔克...隨緣吧。”
羅傑看了看錶，“沒事的話，各有各忙？”
米高知道羅傑不愛開會，立刻開始收拾文件，可離開前還是關切問羅傑道：“你今天好像有點心不在焉啊。”
“哈，被你看出來了。”羅傑甩了甩手，“有個朋友一直沒...”
話還沒說完，紅木大門被‘砰’的一腳踹開。
薩米爾進來后，直接走向酒櫃。
得，不用擔心了。
米高皺眉問：“小姐，你怎麼進來的，保安沒攔你嗎？”
薩米爾一邊倒酒一邊指了指門外。
地板上有人捂着肚子在呻吟。
羅傑趕緊打哈哈道：“這位肖恩小姐是我新聘請的...保安主管，米高，讓我跟她獨處一下。”
米高看看兩人的神情，心裏大致有了個譜，趕緊起身離開，還很善解人意地帶上了門。
三杯烈酒下肚后，薩米爾長呼一口氣，拿着酒瓶坐到羅傑旁邊，雙腳架在辦公桌上。
羅傑這才看清了她的臉，青一塊紫一塊的，額角還有一道說淺不淺的刀痕。
用家鄉的話說...她吃癟了。
“這這這...咋了？”
羅傑從背後抽出酒精紗布，卻被薩米爾一股腦撥到了地上。
拿起酒瓶咕嚕了兩口后，她狠狠道：“屎特！”
羅傑擔心問：“你的同伴們沒事吧？”
“放心，我們又不是童子軍。”薩米爾用酒瓶敷着自己的傷口，“別看我這副樣子，那黑幫比我更慘。”
“那當然，我們薩米爾親自出馬，壞人們要麼乖乖束手就擒要麼排隊投胎...”
羅傑盯着薩米爾的臉，“...嗎？”
“差不多，但這事沒幹徹底，石井尾蓮比我們想像中要有實力。”
薩米爾將剩下的酒喝光，酒瓶子順手往後一丟，“不過她以後再沒臉自稱‘瘋狂88人組’的大姐大了，最多叫‘瘋狂兩個半’。”
“兩個半？”
“她和副手逃跑了，還有個拿鏈球當武器的島國學生妹只剩下半條命。”
兩三個人幹掉一整個黑幫，已經很了不起了...
“只剩下兩個半人，事情就算解決了吧？”
薩米爾撇了撇嘴：“恰恰相反，石井尾蓮被我們激怒了，以前只是殺了你了事，現在怕是要把你...和我...還有我的同伴全部砍成十八塊才算解恨。”
“那...接下來怎麼辦？”
“我的同伴們還在搜索石井尾蓮，在找到之前，我繼續保護你。”
雖說這樣正合羅傑的意，但他實在不想再體會薩米爾離開時的那種擔驚受怕了。
而且...
“薩米爾，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抓住了石井尾蓮，事情還不算結束，因為買兇殺我的傢伙還會找別人下手。”
“確實如此，所以我們只能盡量抓活的，再從活口嘴裏問出是誰要殺你。”
薩米爾望向羅傑，“話說...你覺得紐約誰最有可能要你命？”
“那可太多了。”
羅傑露出諷刺的笑容，“我就這麼跟你說吧，紐約三十幾家大的建築公司，其中任何一家買兇殺任何一家，任何一家都不用覺得奇怪。”
嗯，聽起來倒像那麼回事。
“既然這樣，我們還是只能等了，等抓到石井尾蓮。”
羅傑很想問‘我可以去鎖門了嗎’，但看薩米爾臉上的淤青傷口以及濃濃化不開的不爽，怎麼也開不了口。
哎，看來要積極主動一點了。
對那個買兇殺老子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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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嘎呀路！”
陰暗潮濕的小巷裏，石井尾蓮用外套死死纏緊肩膀上的傷口，一邊狠狠咒罵著。
一個戴面具的光頭站在一旁，眼光冷峻。
他叫莫強尼，是石井尾蓮的副手，武藝高強，心狠狠辣。
“大姐，為什麼有人在保護羅傑？還是這麼厲害的傢伙。”
石井尾蓮狠狠道：“我聽說紐約有一幫義警，經常提前出現在兇殺即將發生的地方，想不到是真的，還被我們遇上了。”
“那...怎麼辦？”
“不怕，別忘了我們還有殺手鐧。”
石井尾蓮算了算時間，“錄像帶是前天寄給羅傑的，按說接下來我們什麼都不用做，四天後羅傑就會死...”
“可是...史塔克大廈就要正式招標了，那也是班克斯給我們幹掉羅傑的最後期限，如果羅傑前天沒看那錄像帶...或者晚了幾天才看...”
這個問題，石井尾蓮答不上來。
正巧這時，電話響了。
來電號碼被屏蔽了。
“喂？”
“石井小姐，很高興能聽到你的聲音。”聲音經過電子音處理，男女都分不出來，“畢竟這說明，你還活着。”
“你是誰？”石井尾蓮狠狠問。
“別這麼凶嘛，畢竟你剛收了我一箱黃金，還沒辦好我交代的事。”
石井尾蓮心中一凜。
是威利.班克斯的合伙人，或者說，是真正的幕後主使。
雖然聲音經過處理沒有任何抑揚頓挫，但仍讓石井尾蓮不寒而慄。
“你放心，我收了你的錢，就一定會替你把事辦好。”
“我很佩服你的決心，但卻不看好你能貫徹這決心。”
頓了頓后，那聲音接着道：“首先說明，我不怪你，那幫義警突然出現，是你我都無法預料的，而且就算沒有那幫義警，你可能也殺不了羅傑。”
“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那個羅傑似乎不像看起來這麼簡單，具體我也說不清楚，但他用區區十年就在紐約立足，靠的恐怕不僅僅是運氣。”
“不管是什麼，我說了會幫你辦妥就一定會辦妥。”
“別逞強了，我說了，這事我不怪你，你也不用再打羅傑的主意，我有一個新任務交給你，一個你絕對能夠完成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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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強尼出自《殺死比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