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把這福氣讓給你要不要?
“君二小姐當心!”
楚昀踩着輕功作勢要去拉住她,卻見院子裏不知何時站着個熟悉的身影,便縮回了手。
君如甯緊張地閉上眼,結果等了半天,屁股也沒着地。
腰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將她攔住了……
她小心翼翼地睜開眼,即看見一張背光的黑臉,凶神惡煞的眼神,彷彿要把她撕爛。
“王爺!”
君如甯馬上掙扎着要下來。
穆霆堯將她放下,隨即後退一步,着手整理衣物。
君如甯悄悄把竹哨子收起來,好笑着問:“王爺,您怎麼來了?”
“路過而已。”穆霆堯如是說。
君如甯立即抬手指向屋頂告狀:“王爺,上面有個採花賊!”
話音剛落,楚昀落在了地上,滿臉無奈:“君二小姐,在下真是尚書之子,姓楚名昀,字逍德。”
穆霆堯瞪了他一眼,“你愛翻牆的壞毛病該改改了。”
楚昀反擊:“王爺不也是翻牆進來的么?”
君如甯眯起眼:你倆半斤八兩好吧。
穆霆堯轉過頭,看向她的俏臉,莫名來了句:“看來本王回去之後,得把府里的樹全都砍掉,省得你到處亂爬。”
君如甯大眼瞪他,“你砍啊,有本事你把全京城的樹全砍了,不然我以後看見一棵爬一棵,直到爬完全京城的樹為止!”
楚昀“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君二小姐,你爬這麼多樹做什麼?”
君如甯冷笑:“我屬猴的,與樹有不解之緣。”
“噗哈哈哈哈……”楚昀一下笑彎了腰,“王爺,你這位王妃當真是個活寶,太可愛了!”
君如甯:你才是活寶,你全家都是活寶!
穆霆堯凝視着少女的臉龐,冷眸逐漸變暗。
君如甯大膽與他對視,“王爺,您有話快說,沒話快走,不然我喊人了、來人唔!”
還沒來得及喊,男人突然用手捂住了她的唇。
方才道出來意:“你姐生前有沒有給過你一把鑰匙?”
等他鬆了手,君如甯馬上問:“什麼鑰匙?我和姐姐從不干預彼此的事情,她沒跟我說她的事,我也不會過問。”
穆霆堯靜視她的眼睛片刻,看她不像在說謊,便說:“日後若有人找你問起這把鑰匙,無論是誰,你就說在本王手上。”
君如甯不太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問我鑰匙?是開什麼的鑰匙?”
穆霆堯沉聲道:“和你姐真正的死因有關,你想保命,別亂說話。”
君如甯心頭一緊,激動的抓住了他的手臂,“我姐姐不是為國捐軀的嗎?她究竟是怎麼死的?”
男人微微垂眸,望着女孩那雙泛白的玉手,眼底有些敏感。
君如甯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越距,趕緊鬆了手。
“對不起,我只是不相信我姐姐會那麼容易死掉。”
穆霆堯道:“本王還在調查你姐真正的死因,日後查清了再跟你詳說,記住方才本王給你的忠告,嗯?”
男人低沉的鼻音似大提琴般動聽,好似有什麼魔力,竟讓君如甯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等她反應過來時,男人已經走了。
楚昀道了聲:“君二小姐,有空我再來找你玩……”
君如甯微微蹙眉。
關於那把鑰匙的事,穆王爺大可以等她嫁過去了再說,為什麼現在要跟她說起?
她可不認為這兩個人只是碰巧路過的……
難道,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捲入了某個漩渦?
“姐姐,你該不會扔了個爛攤子給我收拾吧……”
–
從君家離去后,穆霆堯走到了停在路邊的兩匹馬旁。
旁邊有幾個人在處理幾具屍體,有人則在沖洗地上的血跡。
穆霆堯翻身坐上了一匹棕馬,楚昀則坐到了白馬身上。
“王爺,這幾日來找君二小姐的殺手越來越多,我看您還是趁早把她娶回去吧,穆王府總比君家安全些。”
穆霆堯沉聲道:“你多派些人手暗中保護好她,其他按旨意辦。”
“明白。”楚昀應了聲,突然想起了什麼,有句話他一定要提。
“對了,王爺,剛才我聽見君二小姐說了一句話,我覺得很有意思。”
穆霆堯毫無反應,顯然對比沒興趣。
楚昀大概也能猜到他會是這個反應,但還是要繼續說:
“剛才君三夫人要給君二小姐挑選陪嫁丫鬟,結果君二小姐一個也不選,她還說,她信奉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不想跟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我敢打賭,你這位穆王妃將來一定是個醋缸子,你慘嘍~”
穆霆堯突然夾緊馬肚,喊了聲“架”,馬兒開始加速。
楚昀無奈的搖了搖頭,“王爺,你現在對女人沒興趣,等你入了洞房,我看穆王妃能不能受得住你,嘿嘿……”
–
西苑。
君如甯無聊地躺在床上,滿腦子想的都是穆王爺那句“你姐真正的死因”。
狗男人太卑鄙了,竟然拿姐姐的死因來誘惑她。
如若姐姐不是為國捐軀就的義,而是被人害死的,她自然要弄個明白,而穆王府里,正好就有她想要的答案。
難道,她真要嫁給這個狗男人?
分神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二小姐,有芳坊的金裁縫到了,老夫人讓您給金裁縫量尺寸做嫁衣,您在房間裏么?”
金裁縫……
小金子來了!
君如甯陡然跳下床,三兩下跑去開門。
將金裁縫拉進屋裏之後,她直接把領隊的王媽關在了屋外,隔着門喊話:“王媽,我自己來就好,您就在外面等着吧!”
王媽急了:“二小姐,這怎麼能行呢,金裁縫可是個男、”
君如甯故作任性:“那我把金裁縫趕出去,我不量了,不嫁了!”
“二小姐……”王媽頓時語噎。
她看着這丫頭從小長到大的,比誰都了解這丫頭的性子,真要耽擱了量做嫁衣的良機,她可擔當不起。
思前想後,王媽只能妥協:“那好,王媽就在門外候着。”
君如甯不再理她,一把揪住金裁縫的纖細的手腕,拉她進到裏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起苦來。
“小金子,你可算來了,我都快無聊死了!”
金裁縫表面上看起來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一開口卻發出了甜美的聲音:“坊主,這麼多時日丨你都不來店裏,我們都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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