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手撕綠茶
林培琪拽住唐詩柔頭髮的那一隻手往後用力,唐詩柔臉色越發的蒼白,不得不仰起頭來。
“不是喜歡往自己身上倒茶水嗎?我今天就教你怎麼倒。”
林培琪直接拿起站在一旁服務生手中端着的玻璃茶壺,然後往唐詩柔的口中送去。
茶壺裏面的花茶是剛剛泡的,裏面的熱水不說一百度也有九十多度。
唐詩柔只感覺自己的嘴巴傳來灼熱的劇痛,眼淚大顆大顆掉出來,甚至根本無法從夏淺溪的手中掙脫出來。
痛!
劇烈的痛!
唐詩柔感覺唇已經被燙熟了,而舌頭也因為過於疼痛彷彿失去了知覺。
一壺花茶全部都往唐詩柔的口中灌入,期間不乏有茶水四溢,唐詩柔白皙的衣服瞬間就變得一片狼藉。
等到所有人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林培琪已經鬆開拽在唐詩柔頭髮上面的手,並且毫不留情的將她給推倒在地。
明明是潑辣至極的行為,但是林培琪卻做得非常的大快人心,一點都不讓人覺得反感。
“唐詩柔,你拙劣的演技我看得都想吐,以後想要誣陷我,你就站在我面前,我親自來,我林培琪要是做什麼壞事,絕對不會藏着掖着!”
“林培琪,你簡直欺人太甚!”被推倒在地的唐詩柔歇斯底里的抓狂,但是一說話嘴巴就痛得她快要爆炸,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紅腫的嘴唇,即便是沒有鏡子,唐詩柔也知道現在的嘴巴已經變成香腸嘴了。
她落在林培琪身上的目光幽怨憎恨,像是要將她給碎屍萬段。
這個女人,竟然敢一次次的如此對她,而且還是當著沈以琛的面,簡直就是瘋了。
“怎麼,還想要再喝一壺嗎,嗯?”
林培琪居高臨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唐詩柔,哼笑一聲,隨後拿起服務員端着的盤子裏面的紙巾,開始擦手。
這個服務員來的可真是及時,不然她都虐不到唐詩柔了。
“你這個蛇蠍毒婦!”沈以琛氣得衝到了林培琪的面前,已經揚起手欲要打她。
正在擦手的林培琪神色一滯,沈以琛竟然這麼的沒品。
她想要躲開的話,已經來不及了,看來現在只能硬生生的挨下沈以琛的這一耳光。
林培琪因為畏懼微微側着臉,只是想像當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當她再次抬起頭來發現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直接攔住了沈以琛的手臂。
是歐南瑾
林培琪原本還有幾分畏懼的神色變成震驚,只感覺鼻子微微發酸,有種想要大哭一場的衝動。
她已經做好了自己迎接所有曲折的準備,卻突然間有人從天而降,把她給保護起來。
沈以琛的手僵在半空中,不能縮回又不能落下。
“沈總,打女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歐南瑾冷峻的面龐上面帶着淡淡的笑容,‘沈總’兩個字莫名的讓人聽着刺耳。
此時此刻如果林俞在這,絕對會因為自家面癱總裁突然間微笑而背脊發涼了。
每次當歐南瑾微笑,就會有人遭殃。
沈以琛想要把手縮回來,卻發現扣住他手腕的男人一直在加重力道,他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捏碎“你是誰?”沈以琛強忍住手腕上面傳來的痛意,這個問題他忍了很久了。
自從知曉林培琪傍上了一個男人,沈以琛動用手中所有的權力去調查這個男人的信息。
讓沈以琛失望的是,無論他怎麼調查,都查不出這個神秘男子的身份。
要麼,這男人沒什麼神秘的,毫無背景;要麼,這男人背景強大到他連冰山一角都無法窺探。
明明沈以琛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最大,但偏偏他又不願意承認。
“想要知道我是誰?”
歐南瑾的語氣不咸不淡,卻將唐詩柔跟沈以琛的好奇心勾到最高點,只是男人話鋒一轉,語氣滿是嘲弄,“憑你們,也配?”
沈以琛那一雙無比期待的眸中,滿是被羞辱的狼狽。
而一直倒在地上被忽略的唐詩柔低聲委屈的啜泣着,“以琛,我好疼,疼得站不起來了。”
沈以琛這才回過神來,立馬蹲下身子將唐詩柔給扶起。
唐詩柔始終捂着自己的嘴巴,目光不甘心的落在站在夏淺溪身邊的男人身上。
這男人氣場強勢駭人,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包裹着他高大挺拔的身材,那一張臉俊美無雙,清貴天成,跟沈以琛站在一起,唐詩柔覺得沈以琛瞬間就沒有任何的光芒可言。
她是絕對不可能讓這樣的男人屬於林培琪。
唐詩柔將可憐兮兮的目光給落在了歐南瑾的身上,止住自己的抽噎,對着他說道,“這位先生,今天發生這一幕,真是讓您見笑了,我原本一直都不想要跟琪琪撕破臉,我也很珍惜我們之間的友誼,但是跟無辜的您相比,我還是要告訴您一些事情,琪琪她根本就沒有您見到的那般好,剛剛她對我所做的一切想必您都看到了吧?還有……還有她早就跟很多的投資商睡過,並沒有你所看到的那般冰清玉潔……”
唐詩柔直接當著歐南瑾的面抹黑林培琪,一個男人再怎麼大度,也容忍不了自己的女人跟許多男人睡過。
林培琪只是站在一旁冷冷的盯着唐詩柔,看到她像個小丑一般歪曲事實,心底泛起了濃濃的鄙視。
一直不敢出聲的經紀人邱姐也連忙附和道,“當初她陪那些投資商的照片我都還保存着,這位先生您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
邱姐話還沒說完,歐南瑾不疾不徐的聲音響起,透露出致命的危險,“再去端十壺熱茶,看來還沒喝夠。”
唐詩柔嘴巴捂得更緊了,甚至直接瑟縮着身子躲在沈以琛的身後。
“你敢!”沈以琛眉眼劇烈的跳動,聲音忍不住提高了幾分。
“你也要試試?”
男人低沉的嗓音再一次開腔,語調平緩,聽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卻又讓人背脊涼颼颼的。
沈以琛只感覺雙腿微微發軟,整個人防備的往後傾了傾。
彷彿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扼住,根本就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剛好就在這個時候,一隊黑壓壓的人竟然朝着他們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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