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一次賣水（感謝星際愛好者的舵主打賞！牛批！）
“不要急，不要搶！水還多的是！排好隊，一個一個來！”
谷裕將布靈布靈閃光的光封魔杖扛在肩膀上，單手插兜，嘴裏還銜着一根長長的乾草，完全就是一副暴發戶的模樣。
而在他面前，則是一條長長的取水隊伍，身高五米的巨魔和身高只有二十公分的史萊姆排在一起，怎麼看怎麼違和！
谷裕巡視着隊伍，一邊指揮着魔物排隊，一邊維護現場秩序：“哎哎哎，那邊扛着大缸的獠牙巨魔往後退退，你把綠苔史萊姆給踩癟了！保持一米距離！”
被點名的獠牙巨魔連忙往後退了一步，腳下的坑裏露出一個綠色的果凍餅。
谷裕小跑過去，努力將變成一灘爛泥的綠苔史萊姆從泥土中扣了出來。
好在史萊姆的生命力足夠頑強，即使被踩癟也毫髮無傷。
“嗷~吸溜吸溜嘶（~~~！”綠苔史萊姆深吸一口氣，身體終於在“啵嘰~”一聲中變回橢圓體。
身體剛恢復，它就轉過身朝着獠牙巨魔破口大罵：“咕嘰！咕嘰！咕嘰咕嘰！！（干你娘！傻大個！長沒長眼睛啊！）”
獠牙巨魔不屑的瞥了它一眼，然後偏過頭抱着的大水缸不說話。
看到巨魔不僅不道歉還無視它，綠苔史萊姆氣得渾身冒綠光，上去就幻化出一隻茶凍狀的小腳踢在了獠牙巨魔的大拇指上。
“……”獠牙巨魔又瞥了它一眼，似乎感覺到有點癢，大拇指用力撓了撓地面。
“咕嘰咕嘰咕嘰！！（阿打打打打！）”綠苔史萊姆又幻化出一對小拳頭瘋狂捶（撓）巨魔的腳背。
而獠牙巨魔似乎覺得還挺舒服，一隻腳被捶完，還換一隻腳伸到綠苔史萊姆的面前。
……
谷裕則在一旁滿臉無語的看着這一大一小魔物打鬧，像這樣的事情在隊伍的各個地方時有發生。
只要不出性命爭端，小打小鬧谷裕懶得管，他也樂得在旁邊當個吃瓜群眾。
而水坑那邊，伊蓮娜拿着個羊皮卷記錄每一筆賣水的收益，在她旁邊有兩個木箱子，一個裝金銀幣，另一個則用來裝魔力水晶，托力作為苦力則負責給買水的魔物舀水稱重，大家都忙得不亦樂乎。
“給你擦汗！”谷裕從水磨坊里拿來一條幹凈的羊毛巾遞給伊蓮娜。
伊蓮娜放下手中的羊皮卷，接過毛巾朝着谷裕甜甜一笑：“嗯好！”
【親密度+1戀愛值+1】
這時，旁邊的托力看不下去了，一邊給大缸里舀水一邊朝着谷裕喊道：“魔王殿下，汗流進老牛眼睛裏了！眼睛快睜不開了！您快給老牛擦擦~”
【狗糧值+1】
【狗糧值+1】
谷裕癟着嘴一攤手：“沒了，磨坊里我就找到這一條幹凈毛巾~你再忍忍吧~還有大概兩百個人就結束了！”
“兩百個！！？”托力眯着眼睛看向彎彎曲曲一眼望不到頭的隊伍，對自家魔王殿下的人數估算嚴重懷疑有錯！
谷裕走到他身邊，語重心長的安慰道：“托力，你現在可是我唯一的得力部下了~萬一有一天我成立了魔王軍，那你托力可不就是第一幹部嗎？現在自然要多肩負些責任證明你的能力呀！”
聽到這，托力眼睛一亮：“魔王軍！第一幹部！？”又想到自己確實是唯一跟隨魔王殿下的子民，他就完全相信了谷裕的話，干起活比剛剛還賣力！一瓢瓢舀的飛起！儼然一個半獸人提桶機！
“嘿嘿。”看到托力重新振作起來，谷裕狡猾一笑，怪不得大部分老闆都喜歡給員工畫大餅，什麼都不用獎勵，只要給手下一點點期待，就能大幅提升工作的積極性！
谷裕想起了自己被“大餅”支配的前世，不禁感嘆道：屠龍者終將成龍~
這樣下去，他遲早有一天會變成異世界資本家！
就在谷裕感慨時，隊伍的末尾突然傳來的一陣騷動，似乎有一群半獸人爭吵了起來。
谷裕扛着魔杖，兩手搭在兩端，一臉疑惑的走了過去。
還沒走近，就聽見了有些熟悉的聲音，像是牛頭人索妮爾！
“讓讓！讓讓！吵什麼呢？”谷裕擠開人群，果然看見了那個熟悉的牛頭人：“索妮爾？”
索妮爾也看清了擠進來的人，語氣立刻就局促起來：“魔…魔王殿下…”
“嗯。”谷裕微微點頭，然後環視一圈了解情況。
三隻熊人族雙手已經獸化成了熊掌，正兇狠的盯着索妮爾，看起來索妮爾就是和這三隻熊人起了衝突。
但處理問題要實事求是，谷裕就開口詢問情況：“你們這是什麼情況？在本魔王的庄園裏絕不允許打架鬥毆，你們不明白嗎？”
“吟遊大人，這女牛頭插隊！”一隻渾身白毛，卻頂着一對大黑眼圈的半熊人指着索妮爾說道。
這位仁兄長得可真刑啊！！一看就是大富大貴，吃喝不愁，拉屎都有人伺候的主！
谷裕在心中腹誹了一下，然後將目光投向索妮爾，用眼神向她詢問半熊人說的是否屬實。
索妮爾被指控，一臉緊張的抱着懷裏的羊皮囊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殿…殿下！我沒有，我看到這這裏只有一個人在排隊，於是就站在這裏，結果又來兩個人，上來就說我插隊！”
“哦？”谷裕又將詢問的目光轉回到半熊人老大身上。
還不等半熊人老大開口，他身後的一隻棕色半熊人就瞪着銅鈴大的眼睛喊道：
“放你麻的牛屁！我們這是一個人代排三個位好嘛！沒看到我老大後面的地上還畫了兩個圈嗎？”
聽到他的話，谷裕眉頭微挑，果然在地上瞅見兩個快要模糊的沙圈，前面的圈裏用魔物的文字寫着“此位”，後面的圈裏則寫着“已站！”
看到這兩個圈，索妮爾一下就慌了，哽咽道：“我…我沒看到這兩個圈！”
谷裕則是一捂額頭，滿臉無奈道：“怎麼還有代排隊的……”
他以為只有人類才會這麼干，結果魔物裏面也有這種耍小聰明的……
這下好了，嚴格來說兩邊其實都沒有錯，索妮爾是不知道對方代排隊，而半熊人則是因為他谷裕沒有聲明不能代排所以耍了小聰明！
想到這裏，谷裕也是有些無語，這都落到整個隊伍的最後面了，怎麼還有代排的情況！爭那兩個位置有什麼意義嗎？
但是這樣的話他不能直接說出來，只能以東道主的身份圓滑的將之解決，這樣才能不傷到雙方的和氣。
略一思索后，谷裕朝着半熊人三者說道：“是我事先沒有說明不允許代排，所以這件糾紛其實先錯在我，責任我來承擔！”
然後他又輕聲對着索妮爾說道：“在外面能忍一忍就忍一忍，尤其像你這種貧肌寡力的獨身女人，是很容易吃虧的！”
其實谷裕不太想用貧肌寡力這種詞去描述索妮爾，畢竟對方鼓起肱二頭肌估計比他腦袋還大！但是他又想不到符合此刻意境的詞，只好勉強搭着用了。
聽到魔王殿下略帶關心意味的勸導，索妮爾牛鼻子一酸，心中升起一絲絲懊悔的情緒，但是她本就性子要強，硬生生的將眼淚又憋了回去，只是仍然紅了眼睛。
“那吟遊大人，您說怎麼辦吧？被人插隊這種事情我們可氣不過！依我看要麼就用拳頭解決好了！但這裏是您的領地，我們也不敢放肆，我們就去莊園外面解決吧！”
半熊人老大捏起熊掌朝着索妮爾憤恨的說道，大有一副不把索妮爾打趴下不罷休的架勢。
谷裕又是一陣頭疼，這半熊人脾氣也太躁了吧！
跟人一個女孩…牛頭人這麼計較幹啥！虧的個頭這麼大，肚量卻這麼小，魔物就是魔物，腦子裏只有打打殺殺一根筋。
眼瞅着半熊人就要拉着索妮爾出去干架，谷裕連忙攔住了他們，然後沉聲道：
“不，我說了，這件事錯在我，所以我來解決！”
神似熊貓的半熊人老大看到谷裕這麼認真，也不好不賣魔王面子，於是點點頭：“好，那您說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
谷裕：“這樣吧，反正你們都是來買水的對吧？我直接帶你們去水井邊把水打了怎麼樣？這事就這麼算了！”
“熊貓”人沉思一秒后，然後看了一眼前面還有三四百隻魔物的隊伍，估摸着能省掉很多時間，於是欣然點頭答應：“好，那就聽您的！”
於是乎，谷裕就直接帶着半熊人三兄弟朝着水坑走了過去，當然，還有索妮爾也一起。
谷裕好奇的看着一直低頭沉默不語的索妮爾，心裏想着她不是去了尼爾莊園嗎？為什麼還要來這邊買水？
而且還只有她一個人？其他的牛頭人和豬頭人呢？
他記得那些半獸人可都是跟着索妮爾一起走的！
但是索妮爾不說，谷裕也不好去問，畢竟嚴格來說，對方和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雖然以前是主從關係，但是魔王印記消除的那一刻，索妮爾就是自由人（魔物）了！
即使是魔王，也沒有資格詢問自由魔物的私隱！
這在《魔物法典》上可有着明文規定！
自由魔物密身權！
別看魔物的社會很簡單，但實際上規則也很多！
《魔物法典》就是一群極具智慧的魔物和初代魔王共同編纂的一部規則之書！
裏面還規定自由魔物等命權，自由魔物財產不容侵犯權等一大堆基本權利……
谷裕第一次翻閱記憶中這部分內容時也是驚為天書！
當然，這部法典牛歸牛，但因為年代過於久遠，其實知道並且遵守的魔物並沒有多少。
只是谷裕作為魔王，魔物中的高層階級，對這本法典才有一些基本了解！
可但以猜想，或許在很久很久以前，有着一群大智慧魔物，曾滿懷希望着想要將魔物世界改造成和人類社會一樣自由平等的文明社會！
可惜…他們貌似只成功了一半，現在的魔物社會雖然有了一定的秩序，但還是屬於那種氏族制社會。
並沒有一個或幾個共同的領袖，只是依靠魔力等級簡單自治！
魔王，在這其中就充當了比較重要的角色，他們需要代表魔物和人類談判，在必要時還需要維護領地及領地附近的安全！
所以魔王又有點像古時的諸侯……
當然，谷裕雖然是魔王，但當“諸侯”還不夠格，一是不夠強，二又沒有魔王軍，完全就是個散裝貨！
就在谷裕思緒飄遠的時候，突然聽到托力發出低吼道：“你來這裏做什麼！？這裏不歡迎你！呸！棄信者！”
谷裕偏過頭，正好看見托力伸手大力推搡着索妮爾，就連舀水的水瓢都被他扔到了一邊。
而索妮爾，紅着眼睛，也不說話，只是用力咬着嘴唇抱着懷裏的羊皮水囊仍由托力推來推去。
谷裕不禁皺起眉頭，連忙將兩人拉開：“幹什麼？托力，你幹什麼？見到朋友就這樣接待？”
托力雖然被強行拉開，但還是一臉的憤怒，梗着脖子指着索妮爾喊道：“請你離開這裏！吟遊莊園不是你可以來的地方！”
谷裕連忙用魔力封住托力的嘴，再讓他說下去，這隻有一根筋的牛指不定要說出什麼傷人的話。
任由托力瞪着眼睛發出唔唔唔的聲音，谷裕招呼了一聲伊蓮娜，讓伊蓮娜過來給索妮爾裝水。
雖然不認識索妮爾，但聰明的伊蓮娜也已經猜出索妮爾應該就是谷裕昏迷那晚離開的子民。
想到這裏，伊蓮娜的心裏也有些不愉快，因為放棄魔王信仰的人都不值得別人去尊敬，更何況那個遭此侮辱的人還是自己的未婚夫。
不知不覺，伊蓮娜自己也沒注意到，她開始站在谷裕的角度為他考慮得失了。
但谷裕的話，她還是照做了。
她拉起水井裏裝水的大木桶，然後撿起地上的水瓢，洗掉上面的泥土，再將水裝進索妮爾的水囊中。
整個過程中，伊蓮娜都沒有和索妮爾搭一句話，而索妮爾似乎也感受到這個魔王殿下身邊貓族女人的敵意，所以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
氣氛格外的安靜，只有伊蓮娜打水裝水的聲音
整整裝了一桶五十斤水，才將索妮爾的水囊裝滿。
索妮爾紅着眼睛接過水囊，聲音嘶啞着朝谷裕低頭道：“殿下，謝謝您。”
說完，索妮爾朝着裝着錢幣的木箱裏扔了一枚金幣，然後就大步帶着慢跑朝着莊園大門趕去。
谷裕看着閃閃發光的金幣掉進箱中才反應過來索妮爾給錢給多了！連忙朝着索妮爾喊道：“哎！索妮爾！你錢給多了！五十斤水只要五個銀幣！”
但谷裕只模糊看見她停在莊園門口扭過頭還似乎用手抹了一把眼淚，並沒有回來拿錢就離開了。
他只能箱子裏那枚金幣深深嘆一口氣：“唉，都是人心中的成見惹的禍啊！”
目視着索妮爾消失不見，谷裕轉過頭對着半熊人兄弟還有托力說道：“輪到你們了，托力，繼續裝水吧！”
封着托力嘴巴的魔力撤去，他出奇的沒有再嚷嚷，只是悶聲一個勁的舀水裝水！
……
不愉快的事情在忙碌中很快就會被忘卻，索妮爾和半熊人兄弟走後，谷裕三人又忙碌了三四個小時才完成了今天的賣水任務！
“65，66，67…！哇，我們一共賺了71個金幣，還有十一塊魔力水晶！”
伊蓮娜用手將金銀幣拋起又接住，眼中閃着布靈布靈的亮光，比下午決定要賣水的谷裕看起來還要財迷。
谷裕的嘴角扯了扯…果然，無論是哪個物種的女人都永遠無法脫離BulinBulin物品的掌控，在這一點上，竟出奇的一致！
托力則累的像一條耕地耕壞的牛，趴在一旁的草垛上頭都懶得抬一下。
谷裕臉上露出微笑，從另一邊的箱子中拿出一塊魔力水晶塞進托力的懷裏。
托力下意識抱住魔力水晶，然後一抬頭就看見魔王殿下朝着自己笑。
“今天辛苦你了，這是你的報酬。”谷裕笑笑。
“這…這太珍貴了魔王殿下！我不可以要…”托力看着手裏的淡紫色水晶，儘管心中十分意動，但還是拿出來要還給谷裕。
看着他一臉渴望卻又拒絕的樣子，谷裕笑着搖搖頭：“不用還給我，這是你應得的，在我這，只要付出了，就一定有收穫。”
這絕不是谷裕為了拉攏人心而刻意使的手段，在他看來，這不過是等價交換，托力向自己出賣勞動力，那自己自然就要付給他報酬！
要知道，他前世極其痛恨的行為之一就是：加班不給錢！！！
谷裕認為自己就算要做個資本家，也得做個有良心的資本家！
“可…可是…”托力還想說些什麼，但谷裕直接背過身去，完全沒有打算再搭理他的樣子。
托力哪裏還不明白魔王殿下的意思，只好翻個身躺在草堆上，他抿着厚嘴唇，緊緊的抱着懷裏的魔力水晶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
伊蓮娜自然目睹了谷裕給托力魔力水晶的過程，她看着谷裕大眼睛忽閃忽閃着，似乎想要看穿這個男人內心到底在想什麼。
子民為領主幹活一直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畢竟他們連生命都屬於領主！
而領主賞賜自己的子民並不屬於義務，付出報酬這種事情通常也只會在自由魔物間發生。
但谷裕在將魔力水晶送給托力的時候很明確的說了那是作為報酬，而不是賞賜！
也就是說，在這位魔王未婚夫的心中，他並沒有覺得自己的子民低自己一等！
“真是個有着奇怪思想的傢伙呢…也真的很讓人着迷…”伊蓮娜看着正在檢查魔力水晶的谷裕，盯着他的側臉，月光映射在美目中，化作好奇與愛慕緩緩流轉。
谷裕沒有注意到伊蓮娜正在看自己，他將手上的魔力水晶放回箱子，嘴裏嘀咕道：“唔，都是品質很一般的魔力水晶…”
他在檢查魔力水晶的品質，這一箱子都是普通品質的魔力水晶，其中蘊含的魔力純度大概在三純度到四純度之間，只能供給魔力二級，也就是魔兵級別以下的魔物使用。
（純度在這裏的計量數值是10%，三純度就是30%）
對於他這種魔力高達六純度的魔王來說，這些魔力水晶根本就不能用以提升實力。
貿然吸收還有可能會導致魔力純度下降，境界跌落甚至是產生生命危險！
只有托力才能使用這些魔晶快速提升實力，當然這些魔力純度不高的普通魔晶也可以給伊蓮娜使用！
雖然伊蓮娜已經是魔力三級的中階魔使，魔力在四純度到五純度之間，但還是可以用這些魔晶在戰鬥中臨時用來補充魔力的！
這對實力的影響微乎其微！很多魔物在戰鬥中都會吸收魔晶增加戰鬥續航能力！
傳言中，這些純度不高的魔力水晶也是一些魔王軍的戰略物資，所以價值還是挺高的！
正在谷裕思考將這些魔力水晶的用途時，伊蓮娜突然靠了過來：“魔王殿下~我的報酬呢？”
谷裕鼻子不由自主的嗅嗅隨着伊蓮娜飄來的幽香，不假思索道：“佩托斯夫人，您要向您的丈夫索要報酬嗎？”
伊蓮娜俏麗一紅，別過頭去小聲說道：“真討厭。”
谷裕將裝着錢幣和魔力水晶的木箱子往伊蓮娜面前一推，嘿嘿笑道：“全部都是你的，親愛的佩托斯夫人！”
伊蓮娜回過頭來，俏臉通紅，但還是倔強的問道：“全部，包括你嗎？”
看到伊蓮娜如水蜜桃般紅潤的臉，谷裕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當然！”
月光瑩瑩，清風流轉，谷裕身上的帶有濃濃荷爾蒙的汗味和伊蓮娜身上少女的幽香混在一起，在兩人之間發酵成一種叫做曖昧的情緒。
伊蓮娜看着谷裕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谷裕也微啟薄唇朝着伊蓮娜緩緩靠了過去。
儘管他腦海中此刻正瘋狂的刷着【狗糧值+1+1+1+1+1……】，他也毫不在意。
這一刻，他只想吻她！
“呵呵，月色美人，吟遊魔王的雅緻可真不錯！”
就在谷裕的嘴唇快要觸碰到伊蓮娜的粉唇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風車水磨坊後面突兀的傳了出來。
谷裕的瞳孔猛地放大，他瞬間站起身，一隻手將一旁的戀之光封抄在手裏，另一隻手則將伊蓮娜緊緊的護在身後。
“誰！”托力也一個猛牛打挺站起身，一把操起旁邊的鐵鍬握在手中，目光警惕的看着從磨坊後面走出的陰影。
“吾是誰不重要，你們只需要知道，吾乃受人之託，來取汝等之命。”
一個帶着銀色面具，渾身裹着長袍的神秘人緩緩的從陰影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