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到底是什麼關係

第6章到底是什麼關係

小轎車開進了醫科大學宿舍區的地下停車場，南多功等三人一起下車又走進了2號樓三單元332號巴有能的家。

家還是那個家，房間內的各種擺設也都沒有改變，可是卻顯得冷清多了。主人沒了，這套單元房也就涼了大半截。再加上繼承方和服務方已經到了話不投機的地步，這屋裏就更沒有熱乎氣了。

曾合衣還和以前一樣給南多功和南覺超沏茶，並客氣地招呼他們坐下。南多功也不可客氣，這本來就是他的家，所以也沒必要客氣。

以前巴有能還健在的時候，南多功基本上每天都過來看看，沒事就聊會兒天，有事就跟着一起忙活。那時，合姨就沒把南多功當客人，一直是當作主人對待的。現在巴有能走了，曾合衣又說出了所謂的夫妻關係，所以她也就把自己當成了這的主人。

南多功沒有坐下，而是在客廳里溜達着，好像是想看破點什麼。

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急忙走進了巴有能的卧室，在那張雙人床上和巴有能所躺位置相對應的一邊仔細搜尋起來。他想的是如果這一邊平時有人在此睡覺，肯定能發現蛛絲馬跡，那就能說明曾合衣在這睡過覺。

他俯身低頭在床上察看着沒發現有什麼異物，又把鼻子貼近床單不停地聞着，也沒聞到什麼異味，甚至是一點汗腥味都沒有。

屋外傳來曾合衣的聲音：“別在那屋瞎忙活了，我沒在那屋睡過覺，你什麼也找不到。”

這個合姨還很有經驗嘛！她就知道我在這屋找證據呢！南多功走了出來毫不隱諱地說：“你還說對了，那屋沒有你身上的味，也沒有你身上的遺留物，這說明你們沒住在一起。”

曾合衣並不着急解釋，而是向自己的卧室仰了一下頭，不緊不慢地說：“都是他到我那屋去的。”

南多功點點頭：“噢，那我就到你那屋看看。”說著便徑直走向旁邊的小屋。

曾合衣本想攔一下，又一想還是算了，他看不看又能怎麼著，只要我一口咬定，誰也不可能拿出反證來。

這間小屋是保姆房，大約有十平米，室內傢具很簡單，一個衣櫃，一個單人床，一個床頭櫃，還有一個二屜桌。

看見這個屋南多功就覺得好笑：就這麼小的單人床，怎麼能躺下兩個老年人呢！儘管他們不是大胖子，但也都不屬於那種瘦溜形的人，讓這兩個人躺在這個單人床上，翻身都很困難，更別說是睡覺了。

南多功仔細地查看了單人床上的鋪蓋和床頭櫃，倒是發現了一根長頭髮和一根短頭髮。長頭髮和短頭髮都是灰黑色，這很符合曾合衣的頭髮顏色，也就是灰黑色。因為巴有能的頭髮早就全白了，而且也沒怎麼染過頭髮。

他又俯下身在床單上聞了幾下，有人的體味，但是只有一種味道，多少帶那麼一點香味，並沒有老老年人的那種體味，這就說明巴有能並沒有在這睡過覺。

經過察看似乎可以得出結論：這個保姆房沒有老老年男人進來過的跡象，更別說在小床上睡覺了。

南多功來到客廳坐在了沙發上，曾合衣問：“你發現什麼了？”

“我沒發現有任何男人進去過的跡象，你說的事還無法證明。”南多功說得很乾脆。

“現在當然看不出來了，我昨天剛剛把這屋打掃乾淨，被單床單枕套都是新洗的，所以就不會有什麼跡象了！”曾合衣說得也很像那麼回事。

可不是，床單被罩和枕巾枕套都是新洗的，哪還會有那個老老年人的體味。但是，既然她想拿這個事來證明自己和巴有能的夫妻關係，那為什麼還要把這些給洗乾淨呢？這就是一個疑點。

南多功想到這便說：“其實，這個事要想解決並不難，我只要報警，警察就會很快斷案，因為他們可以動用檢測儀器全面檢測，到那時就會水落石出了。而且您也會因為詐騙罪而被判刑。”

南多功有意說出警察來，意思是不管你怎麼說也瞞不過警察，到時候你也得承擔後果。

這一點曾合衣倒沒想過，她光想着事實夫妻的事了，卻忽略了詐騙罪的事，經南多功一提醒，她便警覺起來：“我並不是詐騙你們，而是想得到我應該有的那一份。”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我總不能犧牲了那麼多卻得不到一點補償吧！”

南多功心裏一笑：這句話已經很明顯了，她還是想趁這個機會多要點錢，至於什麼資產的一半或是三分之一的說法只是一種說辭，目的就是能多撈點就多撈點。

現在就有了一個如何處理的問題，也就是公了還是私了。公了，可以報警，也可以告她詐騙罪；私了，就可以和曾合衣私下解決，無非是多給點錢。

南多功傾向私了。因為公了就使這個事公開化了，本來沒有的事一旦傳出去就會變味，而且肯定會出來一個老不正經的版本，這對於巴有能就不公平了。人家這一輩子都沒有什麼問題，老了老了到弄出這麼一個緋聞來，那不是太不應該了嘛！

還是私了好。私了比較簡單，就是多給點錢的事。能用錢解決的事就比較簡單。巴有能死前也說過，這個保姆很不容易，可以多給一些錢，以表達他的謝意。既然主人說過，曾合衣也想多要，那就順水推舟送個人情吧！

南多功對曾合衣說：“這個事你再好好想想，我也回去合計一下，只要你願意解決，今天晚上咱們爭取拿出結果來。”曾合衣表示同意。

南多功和南覺超回到自己家又合計了一番。

南覺超不反對私了，但就是覺得太便宜這個女人了。憑什麼她胡說八道一句話就給她一筆錢呀！她要是說得符合事實也行啊，那也算對她付出的補償。可是她什麼付出也沒有，就是一句謊話即可白得一筆錢，這太不公平了！

可是，不這麼做又能怎麼做呢？報警、起訴雖然可行，可是搭不起那功夫。就因為她那一句話，就讓咱們跟着瞎折騰，而且最後還弄個滿城風雨，老教授的名譽也全丟光了。這麼做太不值了！

南覺超問：“您準備給他多少錢呀？”

南多功胸有成竹地說：“10萬似乎少了點，30萬好像又有點多，那就20萬吧！這個數她應該能接受。”

“什麼，20萬？”南覺超瞪大了眼睛，“一個謊話就得到了20萬，真是太好掙了。”

“你別忘了，人家要資產的一半呢！”南多功提示說，“從這個角度看一點都不多。如果她不接受，20萬還打不住呢！”

南覺超心裏很清楚：“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如果20萬能夠打住那就阿彌陀佛了。”

晚上吃完晚飯，南多功一人來到了巴有能家，與曾合衣剛見面就聽她問：“怎麼樣，您都合計好了？”

“也沒有完全合計好，關鍵取決於您了。”南多功來了一句摸稜兩可的話，意思是主動權在您那。

曾合衣咧嘴一笑：“我明白您的意思。給多了您肯定不願意，就會選擇報警；給少了我也不會答應，那就繼續扯皮。”她漂了南多功一眼，“咱們省點事，您就說能給我多少錢吧？”

嘿，這個女人倒很直接，真不是個簡單的女人。

“20萬！”南多功看着曾合衣。

曾合衣的雙眼立刻睜大了，黑眼珠中閃爍着驚喜的亮光。哇，這麼多，這不是天上掉餡餅嘛！

“行了，趕緊打過來吧！我明天中午就走。”曾合衣激動地有點語無倫次。

南多功有點不甘心:“您給句實話，你們倆到底什麼關係？”

曾合衣舔着嘴唇：“一男一女住在一個單元還能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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