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真實不需要合理性
“死亡？”
斯內克咧嘴呵呵一笑，然後他轉身大步向著屋子外面走去。
但這時赫爾斯卻仍舊停留在他的實驗室里。
這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轉身對赫爾斯晃了晃腦袋說道。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為什麼我要留在這裏的理由么，那現在是你可以看到的時候了。”
赫爾斯心裏很是抵觸，他本能的想要拒絕這傢伙的邀請。
但一是出於自己現在還待在他的實驗室里，二是他雖然跟斯內克這傢伙不怎麼契合著意見。
可目睹着他去送死的話，那絕不是赫爾斯會採取的行動，也絕對不是他的作風。
因此，他最終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跟上他的步伐。
順便也把那平號稱能夠讓自己活得使用魔法的神奇藥劑餵給了肩膀上的那隻亡靈老鼠。
二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原路返迴向他們來時的地方。
掀開隱藏的地板，走在前面的斯內克在露出一條狹小的縫隙進行了一番小心觀察，確認沒有問題后。
他推開石板走了出來，赫爾斯緊隨其後，但在這時，他已經能夠開始聞到一股非常不同尋常的濃重腐臭味。
“儀式，已經開始了。”
斯內克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的解開自己身上的綁帶。
當那些皮帶一串接着一串落在，赫爾斯驚訝的看到斯內克的四肢開始詭異的膨脹起來。
在原本肌肉的位置上，那裏就像是吹氣球一般浮現出了巨大的隆起。
“哇哦，這看上去可真酷！”
肩頭忽然傳來了一道尖細的聲響。
茫然又震驚的赫爾斯趕忙回過神來看向自己身邊的這隻亡靈老鼠。
這時候的它似乎也察覺到了發生在自己身體上的變化。
它用一雙後腿支撐着自己像是人類一樣站了起來，然後看着自己的兩雙爪。
再接着，似乎是有着什麼巨大的污穢在它的腹腔中翻湧。
那讓它幾乎接近自己所能跟全身的肌肉，將那個物體一點點反湧出來。
就像是老鷹會吐出自己獵物的毛皮跟骨骼一般。
它噗的一聲吐出了大團帶着粘液的黑色球體，那黑球單論個體的大小看起來就足足有着它身體一半左右。
在吐出了這個黑球之後，亡靈老鼠渾身上下打了個哆嗦，隨後喃喃自語的說道。
“這下舒服多了……”
確認着自己沒有聽錯，赫爾斯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
他暫時顧不得那個突然暴露出自己畸變的身體，跳入到戰場之中的斯內克的下場。
而是擔心起了這隻亡靈老鼠。
作為自己的第一個亡靈，它是赫爾斯最早的試驗品，也是精神連結綁定最深的小傢伙。
如果說因為剛才的那瓶藥劑導致它出現什麼問題的話，赫爾斯現在可真的就是連後悔葯都來不及喝了。
此刻的赫爾斯就只能小心的詢問着它說道。
“你——剛才開口說話了？”
這時這隻亡靈老鼠他用着前爪梳理着自己的毛髮，聽到赫爾斯的詢問后詫異的扭過頭。
“我說話，有什麼問題嗎，這畢竟是一種文明的表達方式。”
赫爾斯嘴角抽搐，不知道應該做出怎樣的回答會比較可靠。
但是他本能的意識到，對於任何一個正常人來說，這都是絕對不合理的局面。
“你是一隻老鼠，就算是被轉化成為亡靈后，也仍然是一隻老鼠。”
“講道理，你不可能學會說話的。”
亡靈老鼠停下了自己梳理毛皮的動作，它斜斜的瞄了一眼赫爾斯。
“就在剛才，那個跑出去的傢伙，他前不久還跟你說過。”
“不要跟事實講道理。”
事實就是道理，無論你喜不喜歡它，它都會按照着自己的規則進行下去發展着，並得出最後得出無論是否接受都必須要面對的結果！
聽到老鼠所說的這句話，那一瞬間，赫爾斯感覺到了毛骨悚然。
就好像在這一瞬間，他被什麼東西刺穿了靈魂。
在第一次從斯內克的口中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赫爾斯並不信任着那個傢伙，所以不論他說什麼。
赫爾斯都會用着懷疑的態度，警惕着那傢伙到底想要幹嘛。
但是當這隻老鼠在用事實對着自己再度重複了一遍后，那就好像是引爆了一顆深埋在斯內克心底當中的一顆地雷。
它的轟然爆炸，驚醒了仍然活在自己規則跟世界中的赫爾斯。
讓他敏銳的察覺到了問題究竟是出在了哪裏。
不過這時，已經不再有着更多的猶豫跟思考的空間，因為就是當赫爾斯在意識到這一點。
他沒有再繼續跟自己肩頭的這隻老鼠爭執着什麼。
當下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倘若不去阻止，那結果就會真的如同這隻老鼠口中所講的一般。
不要跟已經發生的事實講道理。
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看似隨意的偶然。
他一邊發力奔向那似乎已經打起來的戰場一邊散出自己的精神力，去竭力溝通着，那個為了將鎮長吸引走，此刻已經溜到很遠的亡靈身上。
它必須要馬上回來，因為接下來的戰鬥缺了它可一點都不行。
就在赫爾斯這樣做着的時候，他越過的自己的那個守墓人小屋，不等他想要在接下來繼續靠近着，觀察一下傳來戰鬥聲音的地方。
那裏在此刻究竟進展到了什麼地步的時候。
一陣可怕的爆炸聲，忽然就從遠處，以極其刺耳的尖嘯聲，正在高空之中快速襲來。
榴彈炮？！
這是多少噸重的分量？！
聽着空中的尖嘯聲，赫爾斯猛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因為他意識到現在要繼續前進的話，自己的下場會是何種狀況。
赫爾斯順勢向前撲倒了身子，同時儘可能的長大了嘴巴，等待這迎接那爆炸的衝擊波。
轟隆！
果然是這如此可怕的巨響。
存在即合理，赫爾斯已經顧不得去想，為什麼在這個明明魔法跟亡靈法術都可以變成現實存在的世界。
為何還會有着榴彈炮這種強大的對軍武器。
此時他更加關注的是，究竟是誰，預料到了墓地可能會發生戰鬥。
並在戰鬥明顯就要進行到最激烈的時候，無差別的進行了開火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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