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 放她回烊國

280 放她回烊國

良媽媽連忙道,“是前來稟報的人如此說的。”

“人呢?”葉梓萱又問道。

“老奴當時也不記得是誰了。”良媽媽連忙道,“只記得是個婆子,急匆匆地過來稟報,老奴便去稟報了二太太,又急匆匆地趕過來了。”

良媽媽如實道。

“敘姨娘乃是中毒而亡。”葉梓萱看向良媽媽道,“你若不記得那前來稟報的婆子,此事兒怕是要報官,到時候良媽媽也該去一趟。”

“老奴當真不記得了。”良媽媽雙腿一軟,便跪在了地上。

扈氏盯着她道,“一個婆子,誰能記得?”

“二嬸嬸這些年來,雖然不管府上的庶務了,可這府上的下人,多少還是會顧及二嬸嬸的。”葉梓萱直言道,“若是當真不認得,那二嬸嬸也脫不了干係,畢竟,敘姨娘可是二房的人。”

扈氏見葉梓萱突然將這麼大的罪過推到她的身上,她怎麼可能忍受得了?

“這人死了,與我何干呢?”扈氏沉聲道,“更何況,我也是得了消息才趕過來的,你若覺得死的古怪,只管去查就是了。”

扈氏說罷,便起身走了。

葉梓萱見扈氏沒了適才的囂張,她神色淡淡道,“將伺候的按照適才說的,都陪葬了。”

“是。”春花垂眸應道。

“大姑娘饒命啊。”跪在地上的丫頭婆子求饒道。

葉梓萱冷冷地看着她們,“既然敘姨娘是死於非命,此事兒總歸要有一個結果,如今你們都不願意招供,那我也只能讓你們下去陪她。”

“大姑娘,饒了奴婢吧。”一個小丫頭連忙跪趴着朝着她過來。

葉梓萱低頭瞧着她道,“你知道兇手是誰?”

“奴婢知道。”那小丫頭連忙轉身手指着不遠處的婆子道,“就是她。”

“可有證據?”葉梓萱又道。

“奴婢有一次瞧見她在敘姨娘素日用的香粉裏頭摻雜了東西,那東西她偷偷地藏起來了,奴婢知道藏在了哪裏。”她說道。

“你……胡說。”那婆子一聽,當即便急了。

“帶我去看看。”葉梓萱說道。

“是。”那丫頭便被拽了起來。

而被指認的婆子也被帶了過去。

等到了地方,那丫頭手指着面前的牆角處的不起眼的石頭,“就在這下面。”

“這地方倒是個藏東西的好地方啊。”葉梓萱看向那婆子。

婆子心虛地低着頭。

春花隨即將石頭抬了起來,裏面果然有個暗格,她打開之後,裏面放着一個油紙包。

春花隨即將油紙包遞給了葉梓萱。

葉梓萱打開油紙包,裏頭是黑色的粉末,她湊近聞了聞,便又看向那婆子。

“大姑娘,是老奴下的毒。”那婆子當即便跪在了地上。

“三年之久。”葉梓萱盯着敘姨娘道,“想來,你也不會告訴我到底是何人讓你下的毒吧?”

“老奴也算是給先大太太報仇了,還請大姑娘成全了老奴。”那婆子說罷,便一頭撞死在了不遠處的石桌上。

葉梓萱聽着那婆子的話,什麼叫做給先大太太報仇?

難道她母親的死與敘姨娘有干係?

春花看向她道,“大姑娘,死了。”

“拖下去吧。”葉梓萱慢悠悠道,“將知曉今日之事的人都發賣了。”

“是。”春花垂眸應道。

葉梓萱隨即回了自己的院子。

“大姑娘,敘姨娘就這樣死了,那她這裏的線索便是徹底地斷了。”春花看向她道。

“斷了也不是什麼不好的。”葉梓萱慢悠悠道。

“是。”春花見葉梓萱臉色不好,便也不再多言了。

秋月湊近,拽着春花出去。

敘姨娘之死,到底是葉梓萱始料未及的。

她到如今才漸漸地明白了為何老太太會讓她離開烊國。

原來,早有人已經暗中開始佈局了。

老太太清楚,難道凌墨燃不清楚嗎?

怕是只有她自己還傻傻地以為,自己會憑着前世的那點可笑的記憶,能夠躲得過吧。

葉梓萱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走出了門。

她如今迫切地想要知道,這背後隱藏着的到底是什麼呢?

可,誰又會真的告訴她呢?

她這兜兜轉轉的一圈,到底又是為了什麼?

葉梓萱有些無力,這種感覺,讓她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她突然有些迷茫起來。

葉梓萱有些暈眩,便這樣扶着廊檐的柱子,緩緩地坐下。

府上沒了個姨娘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可是,對於葉府來說,到底也是件大事兒。

畢竟,敘姨娘可是生了葉府的長子,雖說是庶出,可是,卻也是被葉老太爺親自帶在身邊調教的。

而葉老太爺自從葉大老爺去了之後,便帶着葉承祖遠離京城,不知去了何處?

老太太說這爺孫倆絕對不幹好事兒。

葉梓萱每每聽着,也只是默默地不說話。

畢竟,在老太太看來,老太爺做什麼,都不會順眼的。

葉梓萱不知何故,反倒覺得這種畫面似曾相識呢?

對了,沈婆婆與祖爺爺不就是如此嗎?

葉梓萱暗自搖頭,“反正都是怪老頭。”

看來,敘姨娘沒了,她的好大哥是不是也該回來了。

畢竟,如今的葉府,能夠讓他回來的理由也只有這個了。

葉梓萱不知何故,想起這個來,又突然沒了適才那種沮喪的心情。

她的眼神突然變得明亮了。

只是剛抬眸,便瞧見有人站在她的面前。

她輕咳了幾聲,“你怎麼來的?”

“是不是覺得難受了?”凌墨燃站在她的面前。

葉梓萱點頭,身體靠在柱子上,顯得有些懶洋洋的。

凌墨燃見她如此,反倒雙手環胸,也跟着靠在了一旁。

葉梓萱瞧着突然出現在她身旁的高大身影,她嘴角一撇,“你擋我曬太陽了。”

“有嗎?”他低頭看向她。

葉梓萱正要挪動,凌墨燃側身,便將她圈入了懷中。

“大白日的……小公爺要做什麼?”葉梓萱渾身僵硬。

凌墨燃又轉了個身,與她換了個位置,“你以為我會做什麼?”

葉梓萱雙頰緋紅,扭頭不理他。

凌墨燃嘴角微揚,只是這樣看着她。

葉梓萱心裏頭的那股子煩悶一下子便沒了。

過去的都過去了,她幹嘛還非要揪着不放呢?

反正不管前世還是現在,事已至此,她應當往前走。

葉梓萱理了理袖擺,轉頭對上他深邃的眸子。

“小公爺不回去?”葉梓萱問道。

“葉承祖不會回來。”凌墨燃直言道。

“為何?”葉梓萱不解。

“他自幼便被葉老太爺帶在身邊,而敘姨娘對於他來說,本就不親近。”凌墨燃又道,“至於這敘姨娘是不是他的母親,你應當仔細地想想才是。”

“我想?”葉梓萱皺眉道,“我怎麼想?那個時候我還沒出生呢。”

“府上的二老爺,對老太太很是懼怕。”凌墨燃看向她道,“為何葉老太爺一定要將葉承祖帶着,卻也不讓他留在葉府呢?”

葉梓萱聽着,又想到了什麼。

“還有你長房的那位,也是早早地便被送去了學堂,這些年來,可回來過?”凌墨燃又道。

葉梓萱盯着他道,“小公爺對葉府的事兒比我還清楚啊。”

“你啊。”凌墨燃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也不知你到底因為什麼,而困住了自己,反倒失去了判斷。”

葉梓萱一怔,似是被什麼打中。

“許是解不開的心結。”葉梓萱嘀咕道。

“當初,老太太為何要讓你去烊國的?”凌墨燃又道,“難道真的是讓你去與赫連歧糾纏的?”

“哼。”葉梓萱想起這個,便煩悶。

凌墨燃便又道,“其實,你很清楚,赫連歧倘若強行要當烊國的皇帝,那麼,他命不久矣。”

“除非我待在他的身邊。”葉梓萱直言道。

“笑話。”凌墨燃盯着她道,“這怎麼可能?”

“看來,我的確不那麼聰明。”葉梓萱低着頭,略顯失落。

凌墨燃卻捏着她的下顎,勾起,低頭看向她。

葉梓萱有心閃躲,反倒被他禁錮。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葉梓萱沒了脾氣。

凌墨燃輕聲道,“這樣挺好。”

葉梓萱感覺到了他隱忍的霸道。

她突然臉色一沉,“小公爺。”

凌墨燃無奈地嘆氣,“如今心情可好些了?”

葉梓萱一頓,從他身旁越過,隨即便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凌墨燃見她如此,便又道,“你若真的惦記他,我會想法子讓你回烊國的。”

“好啊。”葉梓萱不假思索地答應了。

凌墨燃眸底閃過一抹幽暗,隨即便道,“好。”

葉梓萱冷哼一聲,只是靜靜地坐着。

凌墨燃便這樣走了。

褚非凡在不遠處看戲看的那叫一個驚心動魄。

這好端端的,怎麼又鬧崩了呢?

這二人……在一起就不能好好說話?

褚非凡隨即坐在她的身旁,“姐姐,你跟他……還真是讓人操心。”

“是他說讓我回去的。”葉梓萱直言道。

褚非凡暗自嘆氣,“敘姨娘死了,她身後的線索也斷了,你難道一點都不着急?”

“我着急什麼?”葉梓萱嘟囔道,“老太太都不着急,我有什麼可着急的?”

“姐姐……”褚非凡盯着她。

葉梓萱歪着頭,似笑非笑地看向褚非凡。

“姐姐,你幹嘛?”褚非凡後背一直,小心地看向她。

葉梓萱突然拽着他的衣襟,“你……跟我說說,你最近在忙什麼?”

“如今玄機閣與玄武門都是你的,我做什麼,姐姐不是最清楚。”褚非凡可憐兮兮道。

“呵呵。”葉梓萱嘴角一撇,“讓赫連歧趕緊回去。”

“他死都不回去。”褚非凡聳肩道,“我能怎麼辦?”

“罷了。”葉梓萱擺手道,“我就知道你是不可能勸得動他的。”

“姐姐知道,還逼我。”褚非凡無奈道。

葉梓萱幽幽地嘆了口氣,便又道,“反正呢,如今就是這麼回事了。”

“姐姐,你又怎麼了?”褚非凡嚇得縮了縮脖子。

葉梓萱扭頭看了一眼遠處,而後道,“沒什麼。”

“算了。”褚非凡覺得自己再待下去,必定會有事兒,他還是先走為妙。

在葉梓萱回頭的時候,褚非凡已經閃身離去了。

春花與秋月對視了一眼,只是安靜地站在那。

葉梓窈前來。

“大姐姐。”

“四妹妹。”葉梓萱抬眸看向葉梓窈。

“大姐姐,這敘姨娘沒了……”葉梓窈上前,看向她道,“葉府的密道?”

“不妨事的。”葉梓萱看向她道,“那密道也不過是掩人耳目。”

“哦。”葉梓窈一聽,倒也笑了,“那便好了。”

葉梓萱看向葉梓窈,“四妹妹,你是不是還有別的話說?”

“大姐姐,曾家派人過來了。”葉梓窈輕聲道。

“曾家?”葉梓萱挑眉,“何時?”

“就在剛才。”葉梓窈斂眸道,“也不知是為了什麼?”

“找誰的?”葉梓萱怎麼沒有得到消息。

她轉眸看向春花與秋月。

春花連忙道,“大姑娘,是曾家的大老爺前來尋二老爺的。”

“哦。”葉梓萱輕輕地點頭,“敘姨娘今兒個剛沒了,二叔也才回來。”

“是在府門外頭碰上的。”春花又道。

“你剛知道?”葉梓萱盯着她。

“奴婢正要稟報,凌小公爺……”春花輕聲道。

葉梓萱抿了抿唇,“四妹妹,可是知道什麼?”

“大哥也到了議親的年紀了。”葉梓窈又道,“聽說,曾大老爺想登門提親。”

“是讓大哥娶曾香悅?”葉梓萱眨了眨眼。

“正是。”葉梓窈附耳道,“不知道二伯父會不會同意。”

“他可不敢。”葉梓萱淡淡道,“大哥一直跟着老太爺,就二叔那膽子,怕是知曉此事兒,也只是搪塞過去。”

“可曾家如今不是還有個貴人在宮裏頭嘛。”葉梓窈低聲道。

“都過了這麼多年了,還是個貴人。”葉梓萱冷笑道,“曾家如今是想給自己找後路呢。”

“這……”葉梓窈低聲道,“大哥是庶出。”

“所以,曾家用自己的嫡女嫁給一個庶出,怎麼算來,都是曾家委屈。”葉梓萱冷笑道。

“痴心妄想。”葉梓窈冷哼道。

葉梓萱反倒不覺得此事兒能成。

葉梓窈便又看向她,“姐姐的婚期還未定下來,老太太又不知去何處了。”

“咱們這府上的長輩,都奇怪。”葉梓萱上下打量着葉梓窈道,“只不過,四妹妹倒是個惹人疼的。”

葉梓萱見葉梓窈不懷好意地看向她,連忙抖了抖肩膀。

葉梓萱淺笑道,“四妹妹,你這消息還真是靈通呢。”

葉梓窈湊近道,“大姐姐,三姐姐臨走的時候可再三叮囑我了,讓我多留意府上的事兒,有什麼不妥當的便來稟報大姐姐。”

“這個三妹妹。”葉梓萱感嘆道,“她如今可是逞心如意的很呢。”

“不過二姐姐在啟府不怎麼好。”葉梓窈又道,“想來,二伯母那定然會想法子的。”

“這啟二爺娶她,並非是真心。”葉梓萱很清楚,啟濯一直以來都很敬重他的兄長啟年。

前世的自己,被算計嫁過去,在啟府的那些年,怕是也只有啟濯對她還算客氣了。

而且有好幾次,都是啟濯暗中相助。

可是葉梓媚,怕是不同,在啟濯看來,她便是不知好歹。

葉梓萱不用猜,都知道,葉梓媚在啟府的日子有多煎熬了。

那啟大太太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

晨昏定省必不可少,偶爾還會立立規矩,刁難刁難,葉梓媚自幼在葉府也是養尊處優的,在啟府怕是有的受了。

葉梓萱對葉梓媚並不同情。

更不會因為她在啟府過得如何,而會原諒她。

葉梓窈看向葉梓萱,“大姐姐,你對二姐姐是不是……一直都放不下?”

“她這是咎由自取。”葉梓萱冷冷道,“四妹妹難道還同情她?”

“我?”葉梓窈搖頭,“她的確是咎由自取。”

葉梓萱淺笑道,“莫要理會她的事兒,這也是她該受的。”

“嗯。”葉梓窈點頭。

這廂。

二老爺看向曾大老爺,“雖說承祖到了議婚的年紀,可是,他一直跟着老太爺,我也有許多年沒有見到他了,他的婚事,我做不得主的。”

曾大老爺便又道,“可是府上的老太爺……我也見不到啊。”

“所以,這婚事兒,等老太爺回來再說吧。”二老爺可是捏了一把冷汗啊。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曾家會來提起結親的事兒。

倘若是旁的,他還會考慮,可這偏偏相中了長子,雖說是庶出,可是老太爺親自調教的,如今敘姨娘也沒了,到時候老太爺怕是會讓他直接過繼了……

二老爺想着想着,便覺得頭皮發麻,他可不敢擅自做主啊。

曾大老爺見這二老爺畏首畏尾的,着實做不了什麼,便也無奈地離開了。

二老爺知曉敘姨娘沒了,如今被曾大老爺這麼一攪和,反倒沒了心思去見敘姨娘最後一面。

這不,二老爺直接去了扈氏那。

扈氏聽聞此事兒之後,也是嚇了一跳。

“這承祖雖說是庶出,卻也不是您能做主的。”扈氏這下子倒也清醒了。

二老爺點頭道,“所以,我可不敢。”

“敘姨娘那……”扈氏附耳與二老爺說了。

“當真如此?”二老爺驚訝道。

“是呢。”扈氏嘆了口氣,“大姑娘說了,乃是中毒而亡,而且是三年之前便下毒的。”

“這不是跟沖太傅……”二老爺頓時也聯想到了。

“所以,還是儘快地下葬的好。”扈氏趁機道。

“是呢。”二老爺點頭應道。

扈氏便去吩咐了。

二老爺仔細地琢磨了一會,不知何故,反倒想起了一些事兒來,便急匆匆地走了。

曾大老爺回了曾家,便直奔曾老太爺那。

“早說了,不會同意。”曾老太爺冷哼道,“這葉老二,瞧着唯唯諾諾的,實則是個人精,你啊,莫要再去鬧笑話了。”

“是。”曾大老爺垂眸道。

“你那外室,也該好好收拾收拾了。”曾老太爺沉聲道。

“父親……”曾大老爺是對這穆娘子動了真情的。

這穆娘子與敘姨娘乃是姐妹,如今敘姨娘無端端的沒了,這穆娘子又是曾大老爺的外室,自然脫不了干係。

為了以絕後患,自然是要……

曾大老爺連忙拱手,“兒子必定會看好她。”

“哎。”曾老太爺瞧着自己的兒子如此,便重重地嘆口氣,“沒出息。”

曾大老爺也只是低着頭不吭聲。

曾老太爺冷聲道,“即是如此,你便想好後果吧。”

“兒子多謝父親成全。”曾大老爺連忙行禮,便退下了。

“老爺。”曾大太太瞧見曾大老爺回來,連忙迎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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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妻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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