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又到了韭菜收割的季節
如果說練武是一個生命進化的過程，那麼，先天境界就是人體的第一次蛻變。
何為先天？
嬰兒處於腹中，肉身渾圓如一，沒有沾染半點後天污濁，先天一點靈光未有蒙塵，熒熒如玉，一切的營養都靠母體攝取，後轉入己身茁壯成長，在肉身和靈光沒有污濁蒙塵之前，便是先天。
而武者的先天境界則是視天地為母胎，吞吐之間可餐風飲露，吸取天地靈氣，肉身和靈魂進一步壯大，可更加透徹的觀察這個世界，學習各種事物。
出生之時，由先天落後天，修鍊之後，再由後天入先天。
先天境界，即便不以法術開眼也可直接看見許多常人看不見的事物，閉眼也可用敏銳的精神力察覺到周圍的一草一木，風吹草動。
這是人的第一次蛻變。
在蘇恆看來，所謂的先天，就是武者不斷剔除體內後天污濁，逐漸達到圓滿的結果。
此時的武者就是一個完美的人類，雖然有種種不可思議的能力，但依舊是人類。
或許，一個嬰兒呱呱落地，沒有沾染任何污濁，靈光未有蒙塵，十幾年長大成年之後，自然而然就會擁有這些能力。
當然，這只是他的猜測。
突破先天境界之後，蘇恆吐出一口濁氣，眸中似有一道靈光一閃而過，整個人神清氣爽，就好像久病初愈一般，熟悉的力量又回來了。
比之後天境界，現在的他才算是擁有了一些實力。
雖然還沒有恢復全盛時期，但是，對付伽椰子也夠了。
心情大好！
蘇恆暢快無比哈哈大笑，祟神劍瞬間出現在手中，拿着劍，身輕如燕就向山下而去，幾個騰越，瞬間消失不見。
後天與先天的差距如同天塹，陰陽宮那個老者全力出手也只是後天九層的實力，只能與剛剛突破封印，還處於虛弱中的伽椰子抗衡一下。
現在的伽椰子實力已然全部恢復，恐怖的威勢令人心神顫慄，成百上千人已經死在她的手上。
繼續殺下去會讓她越來越強，所以不能拖。
很快，蘇恆尋着氣息，逆着人流，找到了伽椰子所在。
無數透明怨魂徘徊在半空，黑色的霧氣將一切籠罩在詭域之內，尖銳的哀嚎如同用細長鋒利的指甲刮玻璃，讓人毛骨悚然，渾身起了無數雞皮疙瘩。
而在這詭域中，蘇恆的存在就好像一朵青蓮立於淤泥之中。
先天境界武者的肉身熒熒如玉，散發著淡淡的微光，普通的怨魂根本無法近身，在他周圍自然而然就出現了一片凈土。
周圍的黑霧越來越濃，明明是大白天，抬頭卻看不見一點陽光。
蘇恆看向一處，強大的精神力讓他感知到伽椰子在迅速靠近，帶着強烈無比的怨念，似要將他吞噬一般。
祟神劍上陰冷的氣息瞬間凝聚，真氣灌輸其中，腳下一踏，瞬間爆發出一陣氣浪。
一劍斬落，彷彿無窮無盡的真氣狂涌而出，兩側的黑霧如同水流被一劍切開！
與之對應的，伽椰子不閃不避。
瞬間，二者狠狠碰撞在一起，沒有任何花里胡哨，完全是硬碰硬。
兩者都對自己信心十足，沒有任何猶豫。
先天境界貫通天地之橋，真氣無窮無盡。
伽椰子破封而出，實力已然完全恢復。
很快，黑霧中不斷傳來爆炸般的聲音，劍氣縱橫，瘋狂切割黑霧，乳白色的銳利光芒時隱時現。
伽椰子全盛時期的實力已經等同於初入先天境界的蘇恆，但是，蘇恆手中有祟神劍相助，隨着時間推移，伽椰子動作逐漸緩慢，蘇恆開始佔據上風。
勝利僅僅就是時間問題。
沒過多久，明媚的陽光穿透黑霧，伽椰子被祟神劍穿透，身影虛弱透明，被釘在牆壁上。
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就好像硫酸，發出嗤嗤的聲音，冒出陣陣惡臭氣味。
伽椰子想不通，明明之前還是一個從自己手上狼狽逃跑的螻蟻，怎麼一個轉眼，就變得這麼猛，能與自己抗衡也就算了，還能壓制，把自己殺死。
她滿腦子不甘，剛剛脫困，一天時間都沒有，就要死了。
怨毒無比的眼神死死盯着蘇恆，她要把這個男人的樣貌深深記在腦海里，等到下一次復活，一定要把他折磨生不如死！
“啊啊啊啊——！！”
隨着一陣尖銳刺耳的哀嚎，伽椰子的身影徹底化作青煙消散。
籠罩大半個城市的黑霧沒有了根源，就好像晨霧一樣，明媚的陽光，晴空萬里，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
收回祟神劍，蘇恆跑到警局，這裏已經空無一人，各種檔案文件散落一地，所有人都被拉入凶宅，被伽椰子殺死了。
打開槍庫，給儲物戒指補給了一下彈藥，蘇恆回到清河寺。
“蘇恆先生，詭異死了嗎？”
人們還在台階上，望眼欲穿的等待，看到蘇恆回來，便眼前一亮，急忙忐忑問道。
蘇恆點了點頭，道：“伽椰子已經死了，但是她還會復活。”
“啊？！”
眾人一驚。
死了還能復活，這也太恐怖了吧！
笑了笑，蘇恆說道：“所以啊，你們要努力修鍊，以後保護井上紅葉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
“您……”
眾人品出了其中意思，忐忑不安。
“您是要離開了嗎？”
蘇恆的強大深入人心，有他在才有安全感，剛剛他話里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告別。
蘇恆笑而不語，深深看了一眼台階上的井上紅葉，微微點頭，接着轉身往山下走去。
等到人們看不到的地方，蘇恆拿出祟神劍召回了松田秀斗體內的病鬼。
七天之後，何去何從，他也不知道。
而他離開之後，葵花神教是會被陰陽宮控制，還是被黑龍幫瓜分，蘇恆也不知道。
但這些都不是他現在要想的問題。
接下來的時間，他要鞏固先天境界的修為，為接下來要面臨的未知做準備。
就在蘇恆走至山腳的時候，山上忽然傳來了無數人的齊聲大喊，聲高震林。
“葵花神教恭送蘇恆先生，一路平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