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黃金瞳,整的跟我沒有一樣
葉勝瘋狂的給他描述着學院的美好,彷彿那個地方是清代皇宮,你就是宮裏的佛爺,每天端茶倒水都有人伺候着,舒服的一天能漲三斤膘。
白航覺得葉勝適合去搞傳銷,阿里巴巴是哪年開始起步的他不太清楚,但他感覺葉勝這張嘴挺能說的,在06年去搞自主創業,忽悠幾個大老闆沒準真的能成。
...
兩人匆匆忙忙的上了飛機,沒有檢票,直接走了VIP過道。
這架飛機是深灰色的塗裝,上面也沒寫拿個航空公司,總體外形和白航見過的飛機都不一樣,他站在飛機下面,將手放在額頭上遮擋陽光,打量着飛機的全貌。
他突然想起來自己看過的一部美劇,《神盾局特工》,菲爾還是八級特工的時候曾經拉過一個特工小隊,那時候他們小隊坐的飛機好像就是這種。
艙門緩緩打開,穿着一身西裝的古德里安拿着酒杯,站在艙門口。白航上去的時候他張開胳膊,給了白航一個擁抱,手環過後背的時候他喝掉了高腳杯里的紅酒,說了一句“快進來嘗嘗真正的柏翠莊園,比麗晶酒店的酒店好喝一百倍。”
昨天在九層包廂的那瓶酒他根本就沒動,白航不會喝紅酒,他聽說真正開始喝酒之前有好幾個步驟,但他不知道,所以就沒喝。他原本是想等古德里安和葉勝喝了之後再喝,這樣即便不知道喝之前有什麼步驟也可以現場抄作業,但哪知道一直到那天下午的談話結束,兩人都沒動過倒出來的紅酒。
機艙里的裝飾和白航想像中相差無幾——
貼着飛機內壁的長沙發,沙發對面是懸挂式的電視,電視旁邊是三合一的顯示器,白航還看到了一個酒櫃,裏面放着他叫不出名字的高檔紅酒。
古德里安很自然的在沙發上坐下,他面前的小桌上放着一個盛酒器。這點見識白航還是有的,得益於他以前看過的幾部網劇,白航知道那個盛酒的大號玻璃杯叫醒酒器,是用來醒紅酒的,從那東西裏面倒出來的酒可以不用顧忌的直接喝,沒人會嘲笑你不夠上流。
葉勝從柜子裏拿出來兩個新的高腳杯,分了白航一個,古德里安給兩人倒上酒,然後率先舉起杯子:“敬這次長達兩天的福州旅行,也敬我們新來的S級。”
白航拿着酒杯和他碰了一下,高腳杯里的酒液看起來不錯,讓人很有喝的慾望,他摸了摸杯壁,有些微涼。
葉勝知道他不懂,所以主動解釋道:“柏翠莊園的最佳飲用溫度是10度到14度之間,你們福州的氣溫太高了,這種天氣非常影響酒的口感,所以喝之前要先降降溫,其實這杯酒也不是很冰,只是因為你剛才外面進來,所以摸着杯壁才會有些冰。”
說著,葉勝喝了一口杯中的酒,隨後雙眼緊閉,露出陶醉的表情。
白航也跟着喝了一口,他幾乎沒喝過紅酒,原本以為這一口下去的感覺應該和小學生喝茶差不多,也就那樣。但在酒液滑進嗓子的一刻他才發現自己錯了。
微涼的酒液在口腔中感覺良好,酒味和澀味和諧平衡,咽下后酒中的醇香和微澀依舊在口腔中縈繞。其中的甘醇、芳美是在其它酒中無法領略的。白航嘗到了純正的橡木香味和一些檸檬的微微澀,細膩典雅、醇和圓潤。
他是個寫書人,他的語言並不匱乏,如果讓他描述,那他當場就能寫出87字的喝后感。
難怪葉勝在喝了一口後會閉上眼去感受,他現在也想閉上眼,腦海中只有一個詞。
上流!
太特么上流了!
三個人一起陷進了沙發的坐墊里,耳邊迴響着飛機引擎的輕微轟鳴,機艙的隔音很好,引擎的咆哮聲在他們聽來像是某種催眠曲。
幾分鐘后,飛機起飛,舒適感被氣壓上升產生的輕微耳鳴所取代。白航有些驚訝,他是條龍,以前飛的時候從來沒感受過耳鳴,沒想便成人之後竟然感覺到了,人類的身體果然還是太弱了。
“是第一次坐飛機嗎?”古德里安問。
“對,第一次坐。”白航說。
“可能會有點失重和耳鳴,不過過一會兒就好了,你的血統會幫你很快的適應這種感覺。”
古德里安從沙發側邊的文件櫃中拿出一個夾子,從裏面抽出幾頁紙,同時也將一支鋼筆放在白航面前:“這是一份保密協定,你簽了之後我會和你說說跟學院相關的事。”
白航拿起桌上的合同,眉頭微微皺起,這合同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上面一個個的符號跟狗爬的一樣,白航說:“你們沒有中文合同嗎?”
葉勝道:“這不是合同,是保密協定,你看不懂正常,因為這是用拉丁文和希臘文寫的,我入學的時候也簽了,當初我和你一樣,什麼都不知道,但簽了之後我就什麼都懂了。”
“你們真的是學校嗎?”白航摘下筆帽,簽了合同。他需要表現出適當的質疑,這讓才能讓他看起來像個正常人。
“那你覺得我們像什麼?”古德里安問:“跨國販毒集團?某個國外的細菌工作室?”
白航說:“怎麼都是犯罪組織?”
“我這是在幫你排除,至少我說出來的選項肯定不是,首先我要說明,我們都是好人,卡塞爾學院也是正經學校,這是我們學校的證件。”古德里安又從剛才那個夾子中拿出一疊紙:
白航粗略的看了看,裏面有一份美國教育部註冊的正規大學執照,不過是複印件。還有他們的招生簡章,封面印着一棵半朽的世界樹,白航見過這棵樹,在他的噩夢裏,有好多次他都夢到龍形態的自己從高空掉到這個樹上,身體被堅硬的世界樹枝幹洞穿...
即便是短暫的回憶,那些夢中的疼痛也讓現實中的身體感同身受,白航揉了揉太陽穴,古德里安看出了他的不正常:“你沒事吧?”白航擺了擺手道:“沒事兒,就是耳鳴有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