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謝昭昭聽了劉陰陽的話,十九不信,就算她現在已經有了一點修為,能夠運用巫咸經的能力創造出一個類似於平行空間的神秘空間來,她還是不大相信巫咸經和靈龜之鼓會有什麼呼風喚雨,掌控人心的能力。
當然,心理學上影響人心理行為的一些特殊手段她也在影視劇裏面看過,但是,那是需要經過專業的學習和訓練的。她可不認為劉陰陽讓她修習的巫咸經是本心理學著作。還有,就算到現在,她都不知道師父讓她倒背如流的那本巫咸經里寫的到底是些什麼玩意兒。那些音節和文字,她從沒在人類歷史記載中見過。
謝昭昭一度懷疑,那些文字是屬於外星人的,應該是人類世界對其毫無所知的一種外星文明。
當然,一切都只是她的臆想而已,毫無根據可言。
劉陰陽見謝昭昭一副滿臉不相信的樣子,恨鐵不成鋼地道:“你這小毛丫頭,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幸運?你以為這世上天生仙骨之人很多麼?老夫是巫咸一脈血脈相承的後裔,可是,都不具備你這樣修習巫咸經的天賦。你還這一副不屑的表情,唉!可叫我說你點什麼好呢!”
謝昭昭見老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知道真是戳中他的痛處了,跟川劇變臉似的,忙換了一副虔誠又鄭重的表情,道:“師父,徒兒知錯了!”
劉陰陽一瞧就知道這小丫頭片子明明還是口是心非的。她這種不信任,會直接導致她修習巫咸經的進階速度。可是,他干著急又有什麼辦法呢?
師徒倆找了一間清凈的房間開始傳道授業解惑,四名侍衛在房前屋后的守緊了,嚴禁外人打擾。
直到東方泛起魚肚白,趙棠棣一直背着兩隻小手在庭院裏來回的踱步。只有要知道,謝昭昭修習的這個巫咸經,可不是修習個普通的內功心法什麼的那麼簡單的。這裏邊的兇險他是隱約明白一點的。雖然劉陰陽一直刻意的隱瞞這裏邊的真相,但還是被他心細如髮的給捕捉到了一點端倪。
謝昭昭體質特殊,命格特殊,在修習巫咸經方面,的確稱得上是天賦異稟,可是,謝昭昭沒有足夠的專註度,一旦出現偏差,會對她的精神和身體造成雙重打擊,而且這種傷害不可逆。
趙棠棣一直在提心弔膽的煎熬中等待。
謝昭昭卻很順利的在劉陰陽的幫助下,闖過了巫咸經的第二關。她可不知道趙棠棣為她擔憂得連覺都睡不着。
安國公世子同樣一夜無眠。苦思瞑想了一夜,也沒想出個好的對策來。晨曦的陽光帶着几絲清冷直射入房中。安國公世子的臉被一層金色的陽光籠罩着,手裏的靈龜之鼓卻在他的大掌中微微震動着,發出嗡嗡的細細的響聲。
安國公世子心裏巨震。即便是前兩次他通過靈龜之鼓找到趙棠棣一行的行蹤,那也是在他仔細的感受下,才有那麼一點點的感覺。這一次,靈龜之鼓的反應的確是不同以往的大,甚至可以用劇烈來形容。雖然,它依然只是在微微震動,發出嗡嗡的響聲,根本算不得被敲響。
只是這麼一點點的變化,還是令安國公世子心裏燒起了一團火,一團無法熄滅的烈火。他騰地站起身來,來不及披上外衣,便奔向了王采兒的院子。
在院子外面轉了兩圈兒,他儘可能的讓自己平靜下來,深呼吸了好幾次,這才略略定下心神。他需要知道趙棠棣那邊做了什麼,會令靈龜之鼓起了這麼大的反應。可是,他知道,就算他把人抓了嚴刑拷打,也未必能問得出他想知道的結果。只有通過王采兒才能達到目的。但是,很明顯,王采兒並不好掌控。
聰明的女人很麻煩,蠢女人他又看不上眼,真是矛盾,太矛盾了。
王采兒的貼身侍婢推開院子門打算按小姐的吩咐去請大首領和大總管過來議事。卻看到門口雕塑般的站着一個人,嚇了婢女一跳,細看之下見是安國公世子,忙行了個禮。
安國公世子見有人出來,這才定下心神,道:“你們家小姐可在?”
奴婢點點頭,不敢抬頭看他。這位世子雖然長相俊美,但面相卻不善,很叫人害怕。
不一會兒,奴婢又快步出來,向他施了一禮,說小姐有請。
安國公世子在小花廳喝了口茶,沒等多久,便見王采兒一襲寶藍色的衣裙裊裊婷婷的走進來。金色的光將她整個人罩住,彷彿她是渾身發著光的仙子,自天下款款走下來。
安國公世子不禁看得呆了一呆。他不是個好色之徒,但此時也不禁心裏一顫。王采兒的確很美,美得有些讓他感覺不真實。
兩人見過禮后,安國公世子單刀直入:“總督大人此次要我前來,是想助歐冶先生一臂之力。據總督大人講,歐冶先生在金屬冶鍊方面有些小問題,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幫忙。我此次一行中人,帶了一位冶鍊匠人,家傳的本事,十分有經驗。不如今日便安排他們見面切磋一番吧。”
王采兒點頭稱是:“小女子已經差人去請大首領和大總管兩人了,見了面,由他二人來安排吧。”
安國公世子又道:“四小姐,請將閑雜人等摒退了罷,我有一事想單獨與小姐商談。”
王采兒深深的瞧了一眼安國公世子,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
待屋中只餘下兩人時,安國公世子將靈龜之鼓取出來,在王采兒眼前一晃,道:“這面鼓小姐見過,不瞞小姐,我這兒只此一面,靖王爺手裏有兩面,當然,他手裏的與我這一面在外形上有些差別,但差別不是很大。我是想請四小姐代我向靖王爺表達一下我的誠意。就說我願意付出最大的誠意與他做一回公平交易。”
王采兒眸色深深,有幾分警惕,幾分懷疑,還有幾分厭惡。對,就是厭惡。這令安國公世子心裏十分不是滋味。他難得拿出幾分真心來對待一個女子,不成想換來的居然是厭惡?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無論家世長相還是能力,有那麼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