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女尊王爺33
第218章女尊王爺33
她話還沒有說完,梵西打斷了:“我從來都不是開玩笑,我的正夫之位一直都只會屬於我心悅之人,浮世萬千,我惟願與阿酒一人相守。”
梵西說的非常的理所應當,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對江酒的偏愛,也只有這樣別人才會不敢輕易的傷害他。
而且……梵西暗搓搓的看着江酒緋紅的耳廓,心中偷笑。
一人相守……
這句話一出來,在座的不少男子皆是一怔,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江酒,實在是不敢想像這位到底是做了什麼能讓貴如梵西這般的皇天貴胄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十皇女被梵西打斷了話,只覺得莫名有些煩躁,她面對梵西的時候莫名有一種梵西不應該是如今這副模樣的感覺,那種反感異常強烈。
她近來本就被磨得耐心很低,又隱約覺得這一切的背後興許有梵西在推瀾助波,十皇女想着梵西給自己帶來的威脅,眸光閃爍一下,卻也失去了和梵西繼續裝作姐妹情深的模樣,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就引着梵西坐下了。
這詩會,自然來的人數不勝數,梵西拉着江酒坐在了自己的身側,梵西的地位尊崇,而且是十皇女有意為之,因此梵西同江酒形影不離的模樣更加的引人注目。
不論梵西的話到底能不能做到,但此刻江酒無疑成了人們羨慕嫉妒恨的對象。
尤其是李景然,手上拿着的筷子更是被他狠狠的折斷。
所謂詩會,自然是要作詩的。
梵西沒有這個想法,來這一遭無非是順了江酒的意願,順帶看看十皇女的葫蘆里賣了什麼葯,頂着百姓那麼大的輿論壓力,這詩會十皇女還要承辦,這可讓梵西的心就跟有小貓抓着似得,好奇的緊啊!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個兒出門沒看黃曆,江酒連連抽了兩個題目。
一是閨怨二是勸政,這兩個都是不好寫的,前一個江酒倒是還能做上一做,但是第二首卻是讓他微微擰眉。
而周遭的人皆是看着他,眼中帶着不屑和看好戲的光芒,皆是在等着江酒出醜呢!
“若是想到什麼,儘管寫出來就是,左右你還有我。”梵西看了看題目,手上隨意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而後輕輕嗤笑了一聲繼續道,“只是想不到皇妹對母皇政務這般的關心,更是連詩會的題目也要勸上一勸。”
這話聽着是誇獎,卻是讓十皇女的手狠狠的一顫。
母皇疑心病最重,到現在都不曾立下皇太女就是最好的證明,她身子骨目前還算硬朗,可半點也沒有想要早早放權的意圖,因此在這種時候,哪個皇女干政暴露自己的野心可以說是最不明智的決定,而梵西一開口就是把十皇女往這方向推。
十皇女目光沉了沉,緊緊的攥住了拳頭,瞥了一眼江酒,知道梵西這是為了江酒出頭,她心中的考量又多了幾分,面上卻是扯出了一抹笑,眨眨眼一臉懵懂的道:“皇姐說的什麼話?在其位謀其職,我等皆為皇室,自是要關心百姓的。”
“皇妹說的是,是我狹隘了。”梵西唇邊的笑容加深了兩分,卻是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
十皇女後邊把話題丟給梵西的話硬生生卡在了喉嚨里吐不出來,她值得抿了抿唇。
唇槍舌戰之中,竟然不知不覺落了下風。
而這邊的江酒聽着梵西的話,卻是抿了抿唇,眼中劃過一絲迷惘。
他生若孤舟,水流湍急之時人人皆欲棄他而去,這會兒卻猛地有人告訴他——
——左右,你還有我。
還有她……
——浮世萬千,我惟願與阿酒一人相守
一人相守……
呵,也不知道誰教的,這軍中長大的女子都是這般會說情話的么?
江酒微微收斂心神,卻是提筆而作。
梵西斂眸看去,江酒的字同他人給別人柔弱的感覺不同,極其的孤傲狂狷,自帶一股揮斥方遒之氣,四句絕句做下,卻是無題。
梵西沒有這麼高的鑒賞水平,卻也覺得這詩讀起來自有一股非凡氣質,而拿給那眾人看,眾人臉上的神采各異。
只這一眼梵西就知道,江酒贏了。
“阿酒真厲害。”梵西湊到少年的頸邊,輕聲道。
她喝了一點酒,這會上考慮到也有不少男子出席,因此備的都是果酒,這果味兒濃郁,在江酒的鼻息之間飄逸着,很是醉人。
江酒卻是垂下眼帘,輕輕的往邊上挪了挪,“江酒不知,王爺竟是這般孟浪之人。”
她這麼多撩人心弦的情話,也不知道得是同多少人說過才能說的這般動人心扉呢。
“不是孟浪哦。”梵西笑眯眯的搖頭,晃了晃酒杯又是飲了一口酒水,心中暗忖,十皇女人不怎麼樣,但是她的酒倒是不錯。
她這動作做的隨意到了極點,顯得格外的沒有規矩卻自是瀟洒,她本就生的極好,眼波流轉之間俱是勾人風情,有些許個一直注意着梵西的男子,見着她這般撩人動作則是猛地紅了臉頰,雙頰美美好似紅雲朵朵。
江酒注意到了這些視線,莫名覺得心頭有些許煩悶。
而作詩自然不免要賞景,因着十皇女此番則是將詩會聚集之地安在了京都西華山的側腰上,這處桃花朵朵開,風過花香來,偶有鳥鳴也是顯得格外襯景。
夢溪詩會與旁的詩會不同的就是,並不會拘着人在座位上,因着有更多的時間是讓眾人隨意走動賞景吟詩,身邊都會跟着一個小童子用來拿着筆墨紙硯供人題詩,待到最後題出來的詩比一比,誰的最好,也就是這次詩會的魁首了。
這般隨意的制度雖然很容易讓人鑽空子,但是來夢溪詩會的人,往往也不是為了魁首,更多的是借這個盛會去交友。
而很可惜的是,江酒在這兒沒有一個認識的人,他身邊站着的始終只有梵西一人,而有些個因為江酒才華而想要上前攀談的,見着梵西站在一邊,又生生止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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