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原來他們不是情侶
同事覺得,是賀星不信任他,所以才不想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他。
他並沒有懷疑,賀星和祁嘉平是情侶關係。
中午,他們報社果然被送進來了一大捧玫瑰花,是黑色的玫瑰,玫瑰花上裝飾了黃色的小燈,非常有氛圍感,快遞員點名道姓說是一位先生寄給賀星的。
黑色的玫瑰,至死不渝的愛。
迎着公司同事們的目光,賀星接過玫瑰花,抱着走進公司。
他也好奇,這是誰給他買的玫瑰花。
雖然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同事們都在起鬨,打趣賀星,“哎呦,這是哪位買的玫瑰花,真有情調。”
“而且還是黑色的玫瑰花,很符合賀星的氣質。”
“聽說這種玫瑰花很貴的唉。”
聽到這些話的祁嘉平,心情悶堵的厲害。
玫瑰花不是他送的,肯定是雲宿送的。
蝴蝶結那裏,有一張卡片,賀星拿起看了眼,上面的署名是YS,正是雲宿名字的首起縮寫字母。
他嘴角微翹,心底甜蜜蜜的,但並未表現出來。
他不想讓人知道他和雲宿之間的事情。
上面系的還有一個白色盒子裝着的禮盒,不知道裏面裝了什麼禮物,賀星將禮盒拿下來。
“還有禮物,看來賀星的男朋友用心了哦。”
“真羨慕賀星小哥哥。”
他們說話時,目光似有若無的會朝祁嘉平身上遞。
神情里的情緒,多少有點打趣的意思。
他們都在猜測,當初在公司群里公佈說賀星有男朋友消息的匿名者是祁嘉平。
不過一面唱紅臉一面唱白臉罷了。
說到底,不過是怕被領導看到查處。
他們都明白。
所以理所當然的認為今天的玫瑰花是祁嘉平買給賀星的。
大家激動的看着賀星拆禮物,白色的精緻禮盒裏,裝着的是編織手鏈,手鏈很普通,看着不值什麼錢,只是上面串了一個小小的黑曜石珠子,那個珠子也不知道什麼材質,如果是真的話,估計要花費不少錢。
上好的黑寶石,晶瑩剔透的幾乎沒有任何雜質,明明是黑色的,卻比透明的還要純粹。
“好漂亮的手鏈。”
不知道誰又高呼了一聲,然後這道聲音很快便消失匿跡了。
大家頓時不說話了,也不再打趣賀星和祁嘉平了。
因為他們發現了槽點。
賀星這款手鏈明顯是情侶款,如果祁嘉平和賀星是情侶關係的話,祁嘉平應該會佩戴同款情侶手鏈,而不是手臂上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所以,很大可能他們在公司群里的澄清是真的,而賀星的戀人是其他人。
這時,大家才發現祁嘉平臉上的表情並不好看。
在賀星拆完禮物后,他把玫瑰花拿到位置上,很快便投入進了工作。
不遠處的祁嘉平,目光卻忍不住一直朝賀星身上看。
賀星正在擺弄剛才那條手鏈,很漂亮他很喜歡。
編織手鏈做的並不精緻,賀星在猜測這會不會是雲宿親手給他編的。
想到雲宿動手編織手鏈的笨拙模樣,賀星眼神溫軟下來,裏面映射出細碎的光。
沒想到,雲宿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也會做這種事。
賀星將策劃方案做好,拿起打算交到領導辦公室去。
領導辦公室離他們不遠,可惜不在一棟樓,途中需要穿過一個湖才能到。
賀星從位置上起身,辦公室中,一個男人注意到他的動作,在賀星離開后,他緊跟着賀星身後也離開了辦公室。
男人在跟着他出門時,辦公室其他人都沒注意到。
賀星從樓上下來,完全沒察覺身後一個人在跟着,他心裏在想今天情人節晚上回到別墅后應該給雲宿準備什麼禮物。
以至於走到湖邊時,沒注意到腳下的石頭,差點絆倒。
只是在他虛晃身子時,手指微微鬆開,他捏着的紙張差點鬆開掉落在地上,正在賀星暗自慶幸時,身後突然來了個人扶住他的身體。
那人似乎不注意力度,差點將他撞飛出去。
他手裏的策劃案,一個不慎拋飛了出去。
好巧不巧的,策劃案掉進了湖裏。
隨着一陣風吹來,水面蕩漾,策劃案朝湖中間飄蕩而去,然後,在賀星心在滴血的情況下,那個策劃案被水侵濕,沉到了水裏。
是誰?
是誰撞的他?
賀星捏緊了五指,他現在壓抑着火氣,雙手交握,掰的骨頭咔嚓作響。
然而,在他轉身,看到這個罪魁禍首時,卻愣在了原地。
他眸子更深了些,犀利的盯着男人。
“是你?”
那個在他倒咖啡時把熱水潑到他衣服上的男人。
那次潑熱水的事就算了,但這件事絕不能輕易了解。
他做了三天的策劃案。
男人眼底戲謔更重,像是故意刺激他般,“是。”
還如此理直氣壯。
這樣不要臉的人,足夠讓賀星失去理智。
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冷呵一聲,二話不說上前揪住男人的衣領,一拳招呼了上去。
賀星下手重,男人直接被打的偏過頭去。
臉頰紅腫,嘴角隱隱出現血絲。
但賀星不解恨,他做策劃案特么容易么。
“草擬妹!”
賀星又打了他一拳,然後一腳將他踢到了地上。
男人的情緒相對來說比較平靜,坐在地上的他,沒多餘的表情,而是冷笑着用手擦掉嘴角的血漬。
“這就生氣了?”
男人戲謔的說完,從地上站起來,鄙夷的看了眼賀星,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看着男人的背影,賀星惱怒的啐了一口。
“狗屁玩意兒!”
在回辦公室的路上,賀星一直在想剛才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他記得好像不認識這麼一個人,更別提得罪過他。
要說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就是他剛來報社時,那男人故意往他身上潑熱水。
現在,又是故意將他的策劃案給毀掉。
他到底想幹什麼?
想挨揍么?
除了欠揍,賀星實在想不到有什麼好處。
這讓賀星無比好奇,那個男人為什麼非要針對他,在公司里,他也沒見那個男人針對過其他人。
這樣說來,除非和他有仇。
可他在Juily並沒得罪過人。
算了,賀星也頭疼的緊,他好不容易做的策劃案,現如今回去要重新做一遍。
有策劃案這座大山壓在他頭上,他也沒時間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