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不願娶就滾!
“可是……”速裏海遲疑道,感到自己頭頂的緊張的汗水似乎要流下來了,便手背袖子擦了擦汗涔涔的額頭,繼續說道,“可是、我們素未謀面……”
見狀,折瓣娘便遞過自己淡黃色還帶着芬芳花香味道的手帕到正說著話的速裏海跟前。
速裏海遲疑了幾秒,本欲拒絕,奈何顧毓清生怕他惹惱了折瓣娘,連忙笑着一把替其接過,直接塞到他手中。
“是素未謀面,但是我自認為十分了解你。”折瓣娘笑着說道,看着速裏海,自信說道,“家父是當年洛川國一代清官速太嵩,作為速家長子,你從小就十分獨立能幹,不僅把偌大的顧家堡管理地井井有條,而且做事可靠,為人正義,江湖上人對你都十分敬重。你就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喜歡的男人!若你對我有意,何不及時行樂,我們就此結合,在我平城,做一對逍遙眷侶,恩愛夫妻,不好嗎?”
眾人都好奇地看着速裏海的反應,連顧寒也是一臉困惑地看着速裏海,等他回應。
“胡鬧!”速裏海終於忍不住了,又羞又愧,一下子站起身來,寬大的手掌一拍桌子,厲聲拒絕道:“我不可能娶你!”
“為什麼?”折瓣娘不解問道,“我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有權有勢,你為何不願和我在一起?難道,你嫌棄我身在平城,嫌棄我出身不幹凈?”
面對摺瓣娘的質問,速裏海也沉默不語,只是漠然地轉過臉去不再看折瓣娘。
見此,折瓣娘也生氣了,將手中的茶盞重重摔下,驅逐道:“既然如此,各位請回吧!”說著,便一拂輕飄長袖,決絕地轉身往裏走。
尹雪艷也生氣看着他們,全然不似帶他們來時那般熱情,冷言道:“走吧!各位!”
雖然顧毓清還欲挽回,但那白綠青藍紫五位姑娘見折瓣娘都被氣走了,早就一下子圍了過來,擺出作戰進攻的姿勢,怒視着眾人。
那白姑娘也生氣呵斥道:“再不滾!我們就不客氣了!”
“就是!”
“滾吧!”
“把瓣娘都惹不高興了!”
“我們瓣娘一年到頭都沒這麼不高興過!”
“快滾!”
……
其餘女子都你一言我一語地趕着。
見狀,顧寒便拉住顧毓清示意先出去。
沒辦法,眾人只能先退回到大包間。
一時間,大家都失落地想着各自的事情,沒有人願意先開口。
半晌,顧毓清方吞吞吐吐說道:“要不、大哥,你就委屈一下,假意同意,先哄好了折瓣娘,讓她把龍嘯劍給咱,我們再來個金蟬脫殼……”
未等顧毓清話說完,速裏海便生氣喝道:“胡鬧!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什麼先哄着她,婚姻大事能開玩笑的嗎!”
“就、就是!”鉤吻也幫襯說道,“大哥才不、不像你那樣懂得那些亂、亂七八糟的花言巧語!”
“閉嘴!別火上澆油了你!”顧毓清回擊鉤吻道,也只得看着顧寒求援。
“大哥……”顧寒看着速裏海,堅定一笑,說道,“這事關於你自己,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速裏海聽了也十分感動,這是曾經多少次自己安慰他時說過的一句話,沒想,如今反倒被他拿過安慰自己。
會心一笑,速裏海也點了一下頭,說道:“我累了,想一個人出去走走!”說著,便起身就出去了。
顧毓清探頭探腦地看着速裏海,見其走遠了,“唰”地一下子就衝到顧寒身旁坐下,着急說道:“三哥!你怎麼不跟着勸勸大哥啊!那龍嘯劍對咱多重要啊!又不是送大哥去什麼火坑,別說折瓣娘本身條件那麼好,若真跟了大哥,那還是咱大哥佔便宜了啊!他們若真的成了,平城這邊的勢力可就也是咱們的了!對我們大業那也是好處多多啊!”
“臭、臭小子!”鉤吻嘟囔着罵道,“你還真想、想賣了咱大哥呢!卑、卑鄙!”
“去去去!”顧毓清白了鉤吻一眼,繼續看着顧寒。
“二哥說得對,你這不就是在賣了大哥么?”顧寒也笑着說道。
“那你說咋辦嘛!都跑了兩趟了!”顧毓清懊惱道,“你們可真夠淡定的,敢情就我一個人操勞成這樣子,瞎着急着!”
“這事,急不得。若大哥對摺瓣娘無意,我們不能強求。”顧寒說道,“你不是很相信星原野么?她既然說了只要我們四人同來就必定能拿到龍嘯劍,那你又在着急些什麼?”
顧毓清聽得,一時也無可反駁,仔細一想,又笑着說道:“若星原野的推算是真的,那我們大哥和折瓣娘估計真的能成!”想着,顧毓清自己也覺得十分有意思,忍不住拍手大笑起來,“那就真的是太好!如虎添翼啊!”
“不、不可能!”鉤吻打斷道,“大、大哥絕對不會和那、那女子在一起的!”
“幹嘛!你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啊!不帶你這樣的啊,二哥……”顧毓清故意嘲笑道,“他可是咱大哥呢!”
“呸、呸,狗嘴裏吐不出、出象牙來!”鉤吻笑罵道。
“你吐一個給我看看!”顧毓清有意打趣道。
說著,兩人又笑着打鬧起來,繞着顧寒轉着追趕。
話說,速裏海心煩意亂地離開紅袖舞樓后,沿着大街轉,見大街上到處都是穿着暴露的女子,自己腦海中又不自覺地不斷勾起折瓣娘的畫像。
愈加煩悶,速裏海便走到人跡較少的郊外來。
漸入秋季,眼前的郊外顯得一片蕭條單調,沿着楊柳道走着,速裏海心內的愁悶卻未減半分。
慢慢從懷中掏出那條顧毓清塞過來的淡黃色手帕,在陽光下將其舉過頭展開,光線透過輕薄的絲質材料,隱隱透出星星點點亮光,其上用亮黃色線綉着幾朵細長的小花,右下角綉着一個“折”字。
“這是什麼花?”速裏海納悶地自言自語道,“她耳邊戴着的,好像就是這種花……”
原是速裏海自言自語,卻忽然聽得身後傳來一陣陣銅鈴般的笑聲,兼回答道:“這是金銀花!”
嚇得速裏海猛然一回頭,卻不是別人,正是手帕的主人。
只見折瓣娘手背在身後扣着,嬌俏地歪着腦袋笑看着速裏海,耳畔戴着的,正是一小束金銀花。
“世人都說你法術了得,出門在外如何行俠仗義,讓人好生景仰!連我跟在你身後走了一路,你居然都沒察覺!”折瓣娘嘲笑說道,又緩緩靠……
嚇得速裏海本能地後退着,折瓣娘卻笑着打趣道:“怎麼、還是速大哥有心事,和我有關嗎?”
“沒、沒有的事……”速裏海窘迫地說道。
“果真從紅袖舞樓一路跟着我沒被我察覺,那她輕功也是很了得了!”速裏海佩服地想道,“果然人不可貌相,看她年紀雖輕,修為功力卻不淺。”
“我喜歡金銀花,雖然沒有牡丹花富貴,沒有芍藥妖嬈,但樸素中帶着自己的特色,還是一味功效強大的中藥材。春至花開,微香,蒂帶紅色,花初開則色白,經一、二日則色黃,故名金銀花。又因為一蒂二花,兩條花蕊探在外,成雙成對,形影不離,狀如雄雌相伴,又似鴛鴦對舞,故有鴛鴦藤之稱……”折瓣娘笑着說道,又饒有興緻地看着速裏海。
聽得如此說,速裏海也明白手中帕子寓意深切,便舉起遞到其跟前,說道:“既然金銀花寓意如此,想必這帕子對姑娘意義非凡,還請收回!”
“你見過送出去的禮物還有收回的嗎?”折瓣娘笑走近,說道,“我說,速大哥、你怎麼這麼慫啊!”
見折瓣娘如此嘲諷自己,速海海也不願多糾纏,便連忙走向另一個方向,避開她對自己的步步緊逼,以及她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氣息,帶來的那陣陣讓自己意亂情迷的淡淡花香味。
“你走那麼快乾嘛!等等我!”折瓣娘朝着速裏海喊道。
速裏海哪裏理會,巴不得甩開他,於是走得更快了!
折瓣娘努力跟上,見其有意走快,便嘟着嘴抱怨道:“還想甩開我!門都沒有!”便往那佈滿碎石的路上故意一滑,大聲喊道:“哎喲!”
速裏海連忙回過身來,見折瓣娘摔到在地,本能地就跑過去扶住她,連忙問道:“怎麼啦?摔到哪裏了?”
“這呢!”折瓣娘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柔聲說道,“人家好痛!”邊說著,邊往速裏海懷裏就倚靠過去,邊用一隻手扶着太陽穴,裝模作樣道,“哎呀不行了不行了,人家頭暈暈的!”
速裏海本來正在檢查她腿上哪裏摔傷了,見其故意就往自己懷裏靠過來,又這樣子說話,雖然一向不解風情,但好歹這兩日在紅袖舞樓也見慣了那些女子對待男人的伎倆,便知她是在戲弄自己。
一時領悟,速裏海便緩緩往後一移。
沒了倚靠,折瓣娘不覺往後倒着,不禁“哎喲”一聲,連忙以手撐地穩住身體,又納悶仰頭看着已經站起身來的速裏海。
速裏海也不悅地直言說道:“別裝了,你平時就是這樣教你平城的女孩子勾引男子的嗎?一點都不懂得自愛!”
聽到這話,折瓣娘頓覺奇恥大辱,一下子就站起身,生氣瞪着速裏海吼道:“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