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小拂女，大智慧
聽得，顧寒方認真說道：“拂女姑娘，你放心吧！若我等是要對平城，或者折瓣娘不利，那我們也不會三番兩次這樣光明正大地過來，而是暗中動手，不走漏風聲。”
拂女聽了，狡黠的眼珠子靈巧地轉動着，也贊同地點了點頭。
“好妹妹！這下你可以幫幫我們了吧！”顧毓清試探性問道。
“那……”拂女含羞低頭一笑，又微微抬頭看着顧毓清，道：“那你晚上可得好好陪我！”
聽到這要求，顧毓清連忙一手握住拂女垂放在膝蓋上的小手，笑着討好道：“那是自然，即便你不說，我本也是中意妹妹的。”
“真的嗎？”拂女眼裏閃爍着希望的小星星，高興反問道。
“當然！”顧毓清也堅定答道，邊彎曲着食指輕輕在她那好看的鼻尖上劃了一下。
拂女心動不已，嬌羞看着對方，扭着頭甜蜜微笑着。
那邊顧寒等人早就沒臉看了，紛紛別過臉去看向別處。
“其實，你們要見折瓣娘也不難。”拂女看着顧毓清說道，“既然你們確是有要事相見折瓣娘，那你們就該亮出自己的身份。切記，一定不可對摺瓣娘有任何隱瞞，她最反感別人的欺騙，特別是男人的欺騙……”說著，便笑着用手撫摸顧毓清的那薄薄而性感的唇瓣，“因為、你們男人的嘴呀，最是不可靠的了。”
顧毓清也配合地笑着，邊溫柔地抓住那挑逗的小手。
“聽說，因為折瓣娘母親就是被男人騙了，還丟了性命，所以折瓣娘一向不怎麼相信男人的嘴。”拂女說道。
“那就難辦了，我們這一群都是大老爺們！”顧毓清為難地說道。
“其實無妨的。雖然我沒親眼見過折瓣娘，但她在我們心裏、就是一個好人，也是一個神！”拂女崇拜地說道。
“神？”顧寒詫異問道。
拂女也點點頭，神秘地說道：“她可是擁有千年白狐之魂的高等狐族王者，法術深厚。最重要的，是她對我們姐妹都很好……”
速裏海實在聽不下去，忍不住說道：“讓你們出賣自己的身體就是對你們好？”
“大哥！”顧寒連忙打斷道。
速裏海方才裝模作樣，無所謂地拿起筷子夾着眼前的花生米吃着。
拂女只是莞爾一笑，道：“你們是富貴人家，不知道我們小百姓的疾苦。若你們能夠設身處地，可能，也就能理解我們的難處了。我們在洛川國真的是活不下去了，才逃到這裏。折瓣娘並沒有逼我們接客，反而讓專門的師傅教我們學唱歌，跳舞，或者其他樂器，至於接客，那也看我們情願。我們大字不識，能夠做什麼？不過等死。姿色好一點的，還不是被賣到青樓里去，不是被打就是被罵。但是平城這裏，大家都尊敬我們。因為我曲唱得好，舞跳得好，客人還給我們鼓掌捧場。這才讓我們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接客又怎麼了？你情我願，大家圖一開心，總比在街頭等着餓死好呀！”
說著，拂女又想起了陳年往事，不禁淚眼潸然。
“那一年飢荒，但國師還是讓主上加增稅收。我父母將糧食省下來給我們兄弟姐妹吃，自己卻餓死了。為了偷兩個饅頭給我們吃，我哥哥被老闆活活打死。我姐姐也被賣進青樓，被折磨得受不了，跳河自盡了。我本想着也是一死，沒想到，我命大，遇到了折瓣娘，帶我們一群無依無靠的人到平城了，才活了下來。”
聽到這裏，大家都十分震撼。
鉤吻瞬間又淚汪汪了，動情地擦着眼淚，說道：“沒、沒想到，你、你身世這、這麼可憐！”
拂女反倒一擤鼻涕，笑着安慰道：“這有什麼，像折瓣娘常對我們說的，過去的就過去了，要好好活着才是最要緊！而且，平城裏多少女子比我身世還要凄慘的，她們不也都撐過來了。”
看着眼前這個女孩子的笑容，顧毓清反倒多了几絲悲憫，真誠地握住她的手。
拂女也一笑，繼續說道：“雖然對男人沒有好感，但折瓣娘是個明事理的人。只要你們足夠坦誠，我想，她還是願意見你們，和你們談事的。不過，你們得先取得雪艷姐的認可。我們都沒有見過折瓣娘的真容，除了雪艷姐和白綠青藍紫五位姐姐！她們才是離折瓣娘最近的人。”說著，又看着眾人說道，“可以讓我看看你們盒子裏的翡翠鐲子嗎？”
顧寒只道是她看上了那鐲子，便徑直取出來拿給她，說道：“姑娘若喜歡，就拿去吧！”
拂女笑着接過，也不回顧寒的話，只是放在手掌心感受着那冰涼溫潤的玉質，又拿着站起來，走到窗邊，讓陽光投射過玉體，細細觀察着其色澤。半晌，方才讚歎着回到桌子旁，說道：“你們果然是有背景的人！這麼上等的竹絲翡翠，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
“哦、你還懂翡翠？”顧毓清詫異問道。
“先前，我是被賣給一個珠寶商做小妾的。老爺雖然年紀大，但是對我算好，常常帶我去看這些珠寶，見多了，我多少也懂一點。後來，老爺病了，太太便趁機對我非打即罵，想除掉我。我知道，我若不逃跑，必定會被打死的。還好我命大，真的被我逃出來了……”
聽得，顧毓清連忙慚愧地說道：“不好意思，勾起你的傷心事了……”
“沒事，都過去了。”拂女寬慰道，又揚了揚手中的鐲子，對眾人說道，“可能你們這一整盒的珠寶都沒能勾起雪艷姐多大興趣，但是這個翡翠鐲子，你們算是帶對了。雪艷姐最愛收藏翡翠，這麼好的鐲子，她一定不願錯過！”
“真的嘛！”顧毓清高興說道。
“難怪……”顧寒也若有所思地沉吟道。
“怎麼？”速裏海問道。
“本來，我們準備的禮物裏面是沒有翡翠的。星原野特意和我說，最好準備點上等的翡翠，女孩子都喜歡這個。臨時，我才讓人從我們珠寶店裏拿只供展示的冰美人鐲子！”顧寒解釋道，“現在想起來，她也是知道這一層緣故，可以提醒我帶上翡翠鐲子。”
“三哥、你又招惹我的小仙女了！”顧毓清嘟着嘴埋淘道。
聽到這話，拂女笑着湊近顧毓清的臉，溫柔問道：“你的小仙女是誰呀？”
“沒……”顧毓清尬笑着掩飾道。
“你成家了啊？”
“沒有！我還是單身好青年一枚！”
“那就好！只要還沒成家，我就不是小三壞女人！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你！”拂女笑着說道。
顧毓清也只得訕笑着。
“沒有招惹什麼，星原野只是提醒我。想必她也是了解尹雪艷的，才會故意提醒我。”顧寒說道。
“這個星原野，每次消息都是只透露一半。”速裏海抱怨道，“要是直接都說清楚了，我們也不至於走那麼多彎路。”
“哎，大哥！這就是你不懂了吧！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她都說了，那咱也未必就都能做到。”顧毓清替其辯解道。
“星原野？”拂女詫異問道，“就是那個星宿使星原野姑娘嗎？”
“嗯，你認識她？”顧毓清問道。
“嗯！”拂女點頭答應道，“很久之前，她在我們這裏住過，當時還住了挺長一段時間呢。她是第一個剛到平城，就被折瓣娘邀請聊天的人。她們經常聊天，很是投緣。”
“星原野不是從來沒見過折瓣娘么？”顧毓清詫異問道。
“不會吧！據我說知，她們挺熟的。反正，後來她們好像聊得有點不愉快，再後來，星原野便離開平城了。”拂女道，“總之，用這鐲子討地雪艷姐歡心，她才會樂意替你們在折瓣娘面前帶話。至於，折瓣娘自己願不願意見你們，那就看你們運氣了。”
“嗯，明白了！”顧毓清感激地說道，“多謝拂女妹妹指明！”
拂女也嫵媚沖其一笑，嬌羞說道：“那、那你要怎麼報答我呀？”
“你乖一點，現在先忙去！我們兄弟們聊點事，我保證、忙完了，晚上一定陪你！”顧毓清嬉皮笑臉對其說道。
那拂女聽了也高興，用手指點了點顧毓清的鼻尖，嬌嗲說道：“你可不許哄我啊！”
“不會！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顧毓清信誓旦旦說道。
拂女聽得，方才依依不捨地將自己的手從顧毓清寬大的手掌中抽離出來，先出去，又幫着帶上了門。
見拂女走了，鉤吻方才吐槽道：“老、老四！你真的、真是噁心死我了！”
“以前說多帶你出去玩樂玩樂，你還老罵我不務正業，成日尋花問柳！咋地，今沒我在，我看你們如何從折瓣娘手裏拿到龍嘯劍！”顧毓清抱怨道，神氣地理了理衣襟，繼續道，“要沒本少爺在這裏犧牲色相，哪裏能得到這麼多有用的信息！”
“是，多虧我們風流倜儻的毓清在，不然，我們可能到現在還是沒什麼眉目。！”顧寒說著，將眼前的大閘蟹便推到其跟前，“老四最要辛苦的還是晚上吧！多吃點，補補身子！”
速裏海和鉤吻聽得，都笑了起來。
“你們這群沒良心的！”顧毓清搖頭嘆氣道，自己也笑了。
“一天、天兩個！一個尹、尹雪艷加一個拂、拂女，你身、身子受得了嗎？”鉤吻憨笑着問道。
“放心吧！尹雪艷是不必的，拂女一個傻姑娘而已，好對付。”顧毓清自信笑着說道，“唉，你們別誤會，不是我不行啊！這尹雪艷本來就是不服侍人的，對她、只能智取，不能色取！就是我再風流倜儻，他也時機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