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三隻萌寶跟負心漢爹地見面了
他的話語一落,那群黑衣人便齊刷刷地一起把箱子打開。
一排箱子,白花花的鈔票,視覺衝擊感很強。
院長從沒見過這麼多現鈔,眼睛都看直了,他呆愣了好半晌,才回過神,眉開眼笑起來。
三千萬美金,摺合人民幣,有近兩個億!
他欣喜若狂,立馬伸手想要跟男人握手,以表達自己想合作的決心。
男人卻嫌棄地睨了他一眼,戴着白手套的手往褲兜里一塞。
不再搭理眉開眼笑的院長,而是轉身看向常文娟。
常文娟看到這麼多錢,也傻掉了。
這是哪裏來的暴發戶啊?
她有些懵,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的氣質過於邪性,讓人不敢跟他對視。
“剛才就是你這個老太婆瞧不起我小師妹?還要趕她走?恩?”
男人狹長的鳳眼眯了起來,聲音裹挾着冷冷的寒。
常文娟坐不住了,全身抖了一下。
“……你喊我什麼?老太婆?”
“不滿意這個稱呼?那老巫婆?”男人勾了勾嘴角,笑得比方才還冷了。
常文娟氣得臉色慘白,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瞪圓了眼睛凶道:“你知道我是誰么?宮氏集團董事長的兒媳!CEO宮銘司的母親!
“知道,宮銘司那鱉孫子的媽,果然跟他一個德行。”男人輕飄飄的,聲音似風入耳。
常文娟氣得手抖,捂着心口,又心絞痛了。
她扭頭吼着身後的兩名保鏢:“給我狠狠掌他的嘴!”
這話剛落下,她身後站了一排,手拎保險箱的黑衣男人們便把箱子合上,一起從腰際掏出了槍。
一排黑洞洞的槍對準常文娟的時候,她嚇得心跳加速,手緊緊揪着心口的衣角,一口氣沒喘過來,兩眼一翻,往後栽倒,直接昏死在了沙發上。
孫院長見狀,嚇都嚇死了。
“這位爺,有話好好說,這槍不長眼,您還是讓您的手下收起來吧。”
“恩哼。”男人慢條斯理地應聲,看向蘇瑤:“小師妹,我聽你的。”
“收起來吧。”蘇瑤表情很寡淡,聲音沒有絲毫溫度。
男人擺了擺手,那一排槍便訓練有素地立馬收了起來。
他睬了眼身邊暈過去的人,抬腳踢了踢她:“真菜,居然這麼不經嚇。”
說完,他邪肆地勾起嘴角,沖蘇瑤笑:“五年前,這垃圾到底怎麼欺負地你?”
蘇瑤瞪了男人一眼,示意他不要提五年前的事。
男人立馬捂住嘴,然後大步朝孫院長的辦公椅走去,張開雙臂,穩穩坐下,立馬翹起了二郎腿。
聲音很冷:“簽合同吧。”
“唉,是。”孫院長出了一頭冷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這男人誰啊,這麼邪乎。
這蘇瑤到底什麼來頭啊?
投資合同很快簽好,蘇瑤的入職手續隨即也一併辦好。
孫院長一路把兩人送到了醫院大門口,並再三囑咐蘇瑤,不着急來上班,等適應了這邊的氣候和飲食,再來上班也不遲。
蘇瑤很淡漠,沒理他,直接朝一輛豪車走去。
一群黑衣保鏢分列在兩排,護送她上了車,這陣仗,像是哪家千金小姐出門的排場。
蘇瑤坐進了車裏,男人很快也鑽了進來。
“小師妹,我剛才的演技怎麼樣?”
“挺好。”
蘇瑤笑了笑,落落大方。
男人叫趙言冰,H國大財閥趙氏集團的獨子,他在坊間,還有個更為出名的身份一一詹姆斯李的第三位徒弟:里恩趙。
這次蘇瑤回H國,趙言冰特地從H國趕過來給小師妹撐腰,擔心她遇到前夫一家,又被欺負。
果不其然,前夫的母親立馬就作妖了。
“小師妹,我決定留在北城了。你高不高興?”趙言冰眯起那雙魅惑眾生的眼睛,偏頭看蘇瑤。
蘇瑤莞爾一笑:“我還是希望你回韓城繼承家業。”
“當CEO太無趣,我覺得還是做名黑心醫生比較有意思。”
蘇瑤聞言,笑了笑。
她的三師兄就是這樣,沒個正行。
“我已經跟孫老頭兒說了,以後你前夫一家全部列進卡羅林的黑名單,他們一家再也享受不到卡羅林醫院的任何醫療服務!”
男人邪魅的眼睛眯了眯,一閃而過的寒光。
蘇瑤點了點頭:“那兩個億,我先欠着,回頭一定想辦法還給趙叔叔。”
“別,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你要真覺得欠我們趙家,那就把團團送給我當女兒。”
“想得美!”蘇瑤翻了個白眼,凶道。
趙言冰嘿嘿一笑:“那就一筆勾銷嘍!好了,前面路口左轉停車。”
車子停下的時候,蘇瑤看了眼窗外,偌大的‘夜來城’三個字闖入她視線。想也不用想,三師兄大白天的,辦完正事就要去花天酒地了。
她微笑着搖搖頭,真拿他沒辦法。
“司機,開車吧。”
她吩咐司機,話音剛落,兜里的手機便響了。
拿出來一看,是愛麗斯頓學園老師打來的電話。
“喂?小美老師?”
“糖糖媽媽,你快來學校一趟吧,糖糖跟班裏一個叫森森的孩子打架,把那孩子打哭了,現在對方家長也在趕來的路上,說要個說法!”
來學校處理森森事情的,不是唐美茹,而是宮存禮。
唐美茹被剝奪了照顧森森的權利,孩子在昨天就送去了宮家。
老師聯繫不上常文娟,於是就給宮家的座機打電話,恰好宮存禮在家裏,便跑了一趟。
他來平事可不是為了孩子,而是打算用這事回頭去狠狠敲宮銘司一筆。
走進學校的時候,他提前給宮銘司發了一段語音。
[哥,森森在學校里被其他孩子打了,我來處理這事了,那啥,我最近手頭有點緊,你看在我沒功勞但有苦勞的份上,意思意思?]發完這條消息,他便朝老師的辦公室走去。
蘇瑤急匆匆趕到辦公室時,宮存禮已經在裏面了,揪着糖球的衣領子,正在凶他。
“小兔崽子,你活膩了是吧?我宮存禮的侄子你也敢欺負?”
一旁的團團害怕極了,躲在老師的懷裏嚎啕大哭。
果寶巡視了一眼辦公室內,抓起辦公桌上的訂書機,朝宮存禮奔去,往他後腦勺一敲。
宮存禮被敲懵了,只覺得後腦勺一陣劇痛。
他摸着腦袋,暴跳如雷地站了起來:“小兔崽子,找死!”
說畢,抬起腿,便要朝果寶踢去。
只不過,他這一腳還沒踢下去,便被迎面走來的蘇瑤踹了一腳。
她力氣很大,直接讓宮存禮失去重心,摔了個倒栽蔥。
‘砰’的一聲,摔得很響,似乎要把地板給砸出一個窟窿。
三隻萌寶見到媽咪來了,全都像見到了希望般,一起朝蘇瑤撲去。
團團抽泣着,一雙眼睛腫地跟燈籠似的,看得蘇瑤心疼不已。
小美老師很尶尬,向蘇瑤點頭道歉。
“糖糖媽媽,是我沒看好幾個孩子,不過,糖糖確實把森森的腦袋打破了……”“要不,您給宮先生道個歉,這件事咱們和平解決?”
老師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市長夫人的朋友她得罪不起,宮家的二少爺她也得罪不起。
“和平解決?想屁吃!”宮存禮掙扎着站起來,全身痛到散架。
可當他瞟到蘇瑤那張絕美的容顏時,態度又立馬轉變。
“和平解決也行,不過得看對方誠意。”
蘇瑤不理會宮存禮,而是俯身看着糖球,柔聲問他:“有沒有打人?”
“有。”糖球低垂着腦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扁了扁小嘴,支支吾吾道:“森森欺負團團,所以我才打他的。”
“不過,是森森自己沒站穩,摔破了頭。”糖球補充道。
蘇瑤撫了撫糖球的腦袋,又蹲下來問團團:“身上哪裏痛?”
“眼睛,痛痛。”團團委屈巴巴道:“這裏也痛痛。”
蘇瑤把團團胳膊上的衣服撩了起來,一看,奶白奶白的皮膚上,有一個針眼那麼小的傷口,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圓規扎,我好痛就哭了,哥哥就幫我打他。”團團嘟着小嘴,說完這話便撲進了蘇瑤的懷裏。
蘇瑤氣得手抖。
一個四歲的孩子,心眼就這麼壞了?
居然用圓規扎別的小朋友!
若當時森森扎的不是團團的手臂,而是眼睛,結果是什麼,可想而知。
“行啊,宮先生,咱們私了。”
蘇瑤勾了勾嘴角,眼神陰鶩,有了一個以牙還牙的辦法。
這件事若是放到明面上解決,無非就是賠點錢之類的,這不是她想要的。
一聽可以私了,宮存禮頓時蠢蠢欲動,摸了摸自己疼痛的胳膊,內心那邪惡的想法立馬涌了上來。
“找家酒店,咱們好好促膝長談。”他大步走到蘇瑤跟前,湊到她耳邊說道。蘇瑤輕笑一下:“沒問題。”
旋即又道:“把森森也帶上,我是醫生,正好幫他看看傷勢。”
“行,聽你的。”宮存禮眼裏已經有了慾望,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蘇瑤的好身森森的腦袋在醫務室里進行了簡單地包紮,傷勢不重,就額頭蹭破了點皮。可這孩子死活不依,又哭又鬧,嘴裏不停嚷嚷着要打死糖球。
宮存禮嫌他煩,瞪了他一眼:“閉嘴!再吵,我就把你丟下車!”
“嗚嗚,叔叔,你壞。”森森委屈地咬着嘴巴,卻不敢再叫喚了。
蘇瑤笑了笑,笑意中帶着幾分譏誚。
果然,宮存禮跟五年前一樣,狗改不了吃屎,一點都沒變!
宮存禮找了一家他最熟悉的酒店,在這家酒店犯了事,老闆會幫他遮掩。
所以當他打開酒店房門的時候,他有恃無恐,直接把門反鎖,然後朝窗戶走去,把窗帘拉上。
“陽光刺眼,咱開燈。”
他擔心蘇瑤起疑心,於是胡謅了個理由。
蘇瑤看破不說破,且看他還能弄出什麼花樣。
果寶和糖球的警惕性很高,互相對視了一下。
蘇瑤的手背在身後,給他們打了個手勢,兩個孩子便立馬會意。
“媽咪,我肚子不舒服,我去尿尿。”
“我也去。
“叔叔,我的褲子拉鏈拉不上了,你能幫我一下么?”
洗手間裏很快傳來糖球的聲音。
宮存禮覺得煩,但又想出了個好主意。
待會把這兩個傢伙關進洗手間裏,省得礙他好事。
他佯裝好心地走進去,笑盈盈道:“來了,叔叔這就來幫你們!”
宮存禮蹲了下來,正要給糖球拉拉鏈,他的身後,蘇瑤忽然出現,抬起手,便往他後腦勺劈了一下。
宮存禮翻了個白眼,還沒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便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