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麴義恨吶只得逃

【068】麴義恨吶只得逃

50731668拖着疲憊的身子,勞累的心,關純緩步走出了韓馥府邸的大門。

看着門外不僅有自己帶來的侍衛,還有無數的士卒站立着,關純心中恨吶!晚了一步,就晚了一步,如若這些士卒能早一些到來,就不會讓麴義得逞了,將軍就不會慘死在自己的書房裏了。[..|com|]

關純心中痛呼:“麴義,我關純與你勢不兩立!”

閉上眼睛,關純極力的安撫着自己的情緒。因為他知道,此時還不是悲傷的時候,外有袁紹的大軍,正在向鄴城趕來,內有麴義這個叛賊,還需要他前去剿滅。

半晌,關純猛然睜開眼睛,對着守衛門口的侍衛問道:“麴義到哪裏去了?”

“麴將軍,往南城門放向去了。”

聽到侍衛居然還叫麴將軍,關純真恨不得一刀劈了他,怒喝道:“麴義乃叛賊,某剛去見將軍了,將軍已證實,麴義意圖謀反,欲刺殺將軍,只是未能得逞,此時正欲攻破南門,逃出鄴城。”

侍衛以及門外的士卒,聽到這話,全都驚駭,“麴義將軍叛變了?”侍衛們反應過來更是『迷』『惑』不已,如若麴義將軍反叛,為何剛出門時,將軍沒派我們追殺啊?

見眾士卒依然驚愣,『迷』『惑』,關純卻不想具體解釋,因為根本解釋不清楚,又大聲吼道:“城外的士卒,根本不是袁紹的大軍,乃耿長史率領的兩萬士卒,都乃我們的同袍,大家都別怕!之所以耿長史在外,不過是為了引出鄴城內的『奸』細而已。而事實證明,『奸』細真的出來了,那就是,麴義!”

“現在!”關純等着一雙通紅的眼睛,掃視這些士卒,沉聲喝道:“都隨我去剿滅麴義,將軍必有重賞!”

士卒們已經被關純一連串的話語給弄得驚愣不知言語了,“麴義是叛賊,城外的大軍是耿長史率領的大軍?”

“眾將士聽令!”

見將士們還是沒反應,關純立馬下達軍令。

聽到這個聲音,作為軍人的他們立馬反應了過來,都站直了身子,沉聲答道:“末將領命!”

“隨本別駕去斬殺麴義!”

“喏!”

既然將軍、別駕都已經確信了麴義就是叛賊,他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徑直前去斬殺麴義就好了,這可是大把的功勞!

正急速向著南門狂背的麴義,聽到這吼聲,頓時知道,關純肯定發現韓馥死了,這是要率兵來報仇了。既然袁紹不願攻城,那自己還待在城裏幹什麼?等死嗎?

看着南城門處依然在廝殺,自己麾下的士卒已經快將南城門的守軍斬殺乾淨,麴義心中頓時一喜,知道出路有了。

本就已經岌岌可危的南城門守軍,在麴義率着三千生力軍加入后,頓時就崩潰了,紛紛四散逃開,前去尋找關純了。

佔領了城門,麴義立刻命士卒上到城牆之上,將弔橋放下,而自己則帶着士卒,將城洞裏的木門打開。

“吱嘎……”

隨着這刺耳的聲音傳來,木門被麴義等人緩緩的打了開來。

“咵咵咵……”

城牆上,麴義麾下的士卒也轉動着鐵鏈,緩緩的將弔橋放下。

沒有了廝殺聲,打開城門、放下弔橋的聲音頓時傳播了開去。

而正率領着士卒追趕過來的關純,頓時心中懊惱,自己為什麼不早點兒派人去通知耿武?到此時,耿武尚不知道城內的叛賊,就是麴義這個賊子。如若耿武不知道,而讓麴義逃了,關純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叫來自己的侍衛,命他立即騎上快馬,從東門出去,一定要趕在麴義逃跑之前,告訴耿武,麴義就是叛賊,一定要將其捉拿。

侍衛領命而去,關純也顧不得渾身的疲憊,帶着士卒瘋狂的奔跑,向著南城門衝殺而去。

城門已經被打開,麴義頓時『露』出一絲冷笑,鄴城到手矣!

但是讓麴義失望的是,城外袁紹的大軍眼見着城門洞開,依然沒有任何進攻的跡象,反而都將武器舉了起來,似乎是防止城內衝出什麼大軍。

麴義奇怪,難道攻城不需要廝殺嗎?難道想讓攻城戰變成野戰?

聽着城裏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本想堅守城門,讓袁紹大軍得以進入的麴義,也忍耐不下去了。心中充滿了怨恨,袁紹到底是怎麼當主公的?如此良機,居然還按兵不動?

迅速的放棄了城門,麴義帶着自己麾下剩餘的近四千人,向著城外袁紹的軍營跑了過去。

雖然心中怨恨,但是自己殺了韓馥,麴義覺得,這已經是巨大的功勞了,袁紹肯定會奉上一個巨大的賞賜。

但是越跑,麴義越覺得不對。這些士卒,怎麼那麼面熟?而且,他們似乎也認識自己,雖然舉起了武器,但是卻沒有攻擊自己。

待看到士卒身後高台商站立之人時,麴義心中驚駭,舌頭也不禁打結,“耿……武……他……他怎麼……會在……這裏?”

“袁……紹……呢?”

思慮片刻,麴義就知道,自己上當了。這根本不是袁紹的大軍,而是韓馥為了引誘城內『奸』細暴『露』的計策。

想通了此處,麴義不由心中慶幸,自己幸好是韓馥麾下的將領,如若是一般世家或者百姓,恐怕早就成了這些士卒的刀下亡魂了。

穩了穩心神,麴義揮手止住了士卒們奔跑,高聲對着陣后的耿武喊道:“耿長史,城內混『亂』,關別駕請耿長史趕緊派兵入城剿滅叛賊。”

“哦?”耿武驚駭,看着麴義一身是血,心中不由得疑『惑』道:“城裏到底發生了多大的叛『亂』?連麴義這個猛將都被殺得如此狼狽,需要出城求援了?”

本來,耿武覺得,鄴城裏,那些世家能聚集起上千人叛『亂』就夠了不起了。但是現在看來,似乎遠不止這個數目,連城裏的兩萬士卒都沒辦法剿滅,還需讓自己進城。

快速給侍衛下令,讓他前去通知各將領準備進入鄴城后,耿武又向麴義問道:“城裏是何人作『亂』,居然鬧出如此聲勢?”

“沮授!”麴義隨便的答道,見耿武麾下的士卒都動了起來,準備進入鄴城,他也帶領着自己麾下的士卒,向著遠離鄴城方向,緩緩的移動。

此刻的麴義,心裏緊張極萬分。他知道,自己必須馬上離開鄴城,如若不然,讓耿武知道自己就是叛賊,而且還殺死了韓馥,估計就是死路一條,沒有任何的奢望。畢竟,自己麾下僅四千人,卻要面對關純、耿武的近四萬大軍,真廝殺起來,還有活路嗎?

正當耿武想叫麴義到自己身邊來,給自己帶路前去剿滅叛賊之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東面傳來。

耿武、麴義二人僅僅隔着十餘步距離,此時都將目光望了過去。

看着是關純侍衛的服侍,麴義心中頓時一緊,知道糟糕了。耿武卻是有些疑『惑』,關純不是叫麴義來給自己報信了嗎?怎麼又快馬加鞭的從東面派來一個侍衛?

還未到達耿武身邊,馬背上的侍衛卻是看見了麴義,心中頓時大駭,這麴義的膽子可真大。不過隨即又暴怒起來,將軍對這麴義如此優待,居然還敢叛逃,頓時高聲吼道:“耿長史,麴義乃叛賊,就是他在鄴城內作『亂』,關別駕正率兵追來,長史一定要將他拿下!”

“嗯?”耿武驚愣,如石化一般,張大了嘴巴。

麴義卻是早已料到這結果,還未等他侍衛說完,就對着麾下的士卒吼道:“是生是死,就此一搏,都隨本將殺!”

頓時,麴義麾下的近四千士卒,對準了身旁本是同袍的鄴城士卒,而後跟隨着聚義,向著南面猛衝,希望能衝破這些士卒的阻礙,逃奔出去。

猛烈的喊殺聲,也頓時將耿武給驚醒了。他心中恨吶!他從來沒想過,鄴城內的叛賊,居然是麴義!

揮舞起手裏的長槍,耿武就想衝殺過去,宰了麴義這個賣主求榮之人。但是卻被侍衛們給緊緊的抱住了,麴義是誰?將軍麾下第一猛將,耿長史過去,不是找死么?身為侍衛,是絕對不能讓自己保衛之人陷入危險的。

無奈之下,耿武只得急命包圍鄴城的士卒都趕緊聚攏過來,誓要將麴義徹底包圍起來,絕對不能讓他給跑了!

麴義此時也是發了恨,他心裏清楚得很,如果自己此時不拚命,根本就是死路一條。而且,如果連自己都貪生怕死,麾下的士卒還會為自己拚命嗎?他們投降,或許還能活上一命。

沒有了任何顧忌的麴義,徹底的殺瘋了。將自己對待羌人的一切,都用在了這些敢擋在自己面前的士卒身上。

“殺!”

“殺!”

“殺!”

進入韓馥的府邸,不能帶着長槍,因此,此時麴義的手上,只有一把長刀。但是,在如此密集的士卒群中廝殺,長刀已然足矣。為了能夠殺出一條出路,麴義將全身所有的力氣都釋放了出來,猛烈的高呼着“殺”,急速的揮砍着手裏的長刀,將敢於阻擋自己的一切都砍為兩段!

“嘿嘿!”看着越來越薄的阻擋,渾身上下無處不是鮮血的麴義,裂開滿是鮮血的嘴,獰笑着望向自己對面的士卒,『操』起長刀,迅疾的劈了過去,將這嚇得呆愣的士卒的頭顱,一刀給劈飛了出去。

“哈哈!”瘋狂的大笑,麴義肆意的宣洩中心中的情緒,帶領着剩餘的兩千人,向著南面疾奔而去。

“唉!”耿武一拳揮出,打在空氣里,一絲用處都沒有,就如他的心中的憋悶一樣,空有上萬大軍,卻沒能聚集起來,將麴義給留住!

“耿武!”

看着關純領兵而來,耿武苦笑搖頭。

“追!”關純咬牙切齒的說道:“不能讓他跑了!”

剛想率兵追擊的關純,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轉身對着身後的耿武說道:“你即刻率領士卒回到鄴城,一定要守好城池。還有,千萬別去打擾將軍。”

“呃!”耿武有些愣,他二人從來都沒有分上下級的,但是今日關純卻如上級對待下級一般,對他發號起施令來了。

見耿武的樣子,關純也知道他在愣什麼,但是他卻沒有時間解釋,只得說道:“你且聽某一回,待我斬殺了麴義,再回來給你解釋。”

見關純已經如此說了,耿武也沒在說什麼,點了點頭,讓關純放心。

關純也點點頭,隨即揮起手裏的長刀,爆喝一聲:“殺!”便率領着麾下的士卒,向著麴義逃跑的方向,追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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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人張飛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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