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後悔

第一百二十五章 後悔

令徐雅沒想到是,這兄弟兩個竟然還沒離開丁巷這裏而回家。

聽到這理所當然借車的話,徐雅直接拒絕道:“驢車我還有用,借不了你們。”

巷弄兩面牆。

因徐雅拒絕借車,徐大河沉默不滿間,黑沉着臉慢慢蹭着巷子一面的牆,往徐雅身邊湊來。

而徐二柱則從巷子的另一面牆邊上蹭了過來。

蹭過來時,他還不滿道:“你這驢車是和我兄弟栓子合買的,那這就應該是你我兩家合買的。可這驢車,我看一直都是你在用,可沒給我兄弟用過!現在我替我兄弟用了,你咋能不願意給呢?”

嚴嬸從驢車裏一臉惶惑地探出頭來。之後,她彎腰起身,想要出了車裏幫忙徐雅。

嚴嬸是從隔壁院裏出來的,而蘇嬤嬤又總往那院裏去回事。

為此,這兄弟兩個以為,嚴嬸是主家許錢氏的人。

儘管誤認為嚴嬸是主家的人,但反正這兄弟兩個明天不打算來了,他們便不怕得罪嚴嬸。

於是這時,徐二柱瞪眼要求嚴嬸,“你下來,我們要用車!”

嚴嬸看向徐雅想說話,徐雅拉了她胳膊一下,附耳小聲吩咐道:“別喊我主家小姐!”

徐雅和嚴嬸在說話,先蹭過來徐雅身邊的徐大河,便想上手搶車。

徐雅一直留意着他的動作,在他動手時,她狠抽了驢子一下,就促使那驢子往巷子口抬腿邁步,急沖了出去。

先時巷子口被這兄弟兩個聯手堵着,徐雅可沒法衝出去。此時,她終於有了機會。

之前嚴嬸想要幫忙徐雅,彎腰半起身站在車上準備下車。此時,徐雅突然動作,讓她差點沒坐倒在車上而為此磕到尾巴骨。

也幸好徐雅事先想好了這一出,擔心她磕到,剛才拉着她胳膊就一直沒撒手。

但她畢竟是成人,比徐雅有重量,她沒仰摔坐倒而去,反而是駕車的徐雅被她拖得東倒西歪。

驢車衝出了巷子,就往對面巷子裏直衝而去。

徐雅一連幾日在此經過,對附近的地形還算熟悉。她知道對面不是個死巷子,是和大路聯通的巷子,便駕車跑得飛快往那裏而去。

她並沒有轉彎往大路上走。車太快,並不好轉彎。

如此,她一下子就將徐大河兄弟兩個甩出了老遠。

徐大河這兄弟兩個追不上徐雅的驢車,便罵罵咧咧地不再追,繼而無奈轉身去了鎮子口上。

那裏有能讓他們回家坐的牛車。

徐雅被這兄弟兩個搶強車的行為氣了個半死,並不知道他們明日是不打算來了。

因此,她心裏只打算着告訴蘇嬤嬤,明日就攆了他們不要再來上工。

這兄弟兩個是她帶來的人,結果事情最後卻弄成了這樣。她還需向許錢氏和蘇嬤嬤鄭重道了歉,得到她們的諒解才行。

此時她萬分後悔道:這種親戚族人,她以後萬不可沾上了!

她覺得,這兄弟兩個簡直有些無法無天了,他們的強搶行為太過分!

就是不知,她將之告訴了徐老爹,徐老爹會懲治他這兩個兒子嗎?

這就是當時驢車說成是合買的後果!

但她實在想像不出,這兄弟兩個竟然能流氓無賴到這個地步,給她強搶!

徐雅看了看陰雲籠罩的昏暗天色,思緒萬千中,她覺得雨很快就會下了。

她怕鄭同他們在醫館擔心下雨,等她不及,自己重新雇車走了,便沒回返將這事說給蘇嬤嬤。

她還有話想和鄭同說呢!

徐氏想的很是周到,她讓嚴嬸下午過來時,還帶了原鋪主留下的、重新絮過的舊被褥,說是給鄭同墊在車裏,好讓他躺在車上舒服些、不顛簸。

去醫館的路上,因嚴嬸是自己人,徐雅還和嚴嬸解釋了一番,讓其明白,為何她要在徐大河兄弟兩個跟前瞞着她自己的事。

聽說桃子送回去了,她奶卻來了這裏。徐雅十分無奈。

這桃子在這裏可是普通人很難吃上的稀罕水果呢!

後來,她知道家裏留有人看門兼做事,擔心桃子就這麼兩天功夫不吃擱壞了。

於是,她就十文錢雇傭了幫閑,讓其回去將桃子給家裏看門的人家分上三五斤。

又讓看門的人給村裡孫里正家裏送上三五斤。

其他的,徐雅估摸就不剩下多少了,便讓幫閑的拿回來給她奶和元寶嘗嘗。

她一家三口吃不了多少桃子,與其吃不了擱家裏壞掉,還不如送給人做人情,才是最好的處置方式。

她知道許錢氏家裏桃子多,但她臉面薄,實在不好意思直接再向人家討要桃子,只好就這麼半筐桃子拿回來拿回去的。

敢情她的厚顏無恥,都是為完成任務做準備的,也都留給了鄭同這個攻略對象!

徐氏留在家裏看門的人是五毛他娘劉氏。

徐雅趕到醫館時,鄭文帶着鄭二叔也才坐車趕來沒多久。

是熊氏讓幫閑通知的兒子和丈夫。而她那丈夫和兒子本來也是打算來幫着照顧鄭同的。

熊氏擔心,侄兒鄭同沒胳膊借力,她扶着他上車下車各種使不上力氣,弄疼了他。

這時候,徐氏已經抱着元寶,回返飯鋪子去了。她要留銀子給鄭同他們,被鄭同和熊氏各種婉言謝絕。

無奈,她只得將銀子又裝了回去,想着以後用其他方式來幫忙鄭同家裏。

最終,她只是將食籃子裏,拿來探望鄭同的點心等吃食給鄭同留下了。

看到徐雅來了,鄭同放下心來。

原來,他早先有事盤桓在心裏,想借用徐雅的關係,和她商量下,所以他才放任徐雅送他回家。

三灣子村裏的三灣子河,屬於北疆河流經縣城的一小分支,就是太淺,不能行船。

不過由此可見,三灣子村離着縣城並不遠。

不到兩柱香的功夫,也就是不到半小時,驢車就把鄭同送回了家。

那時因將要下雨,陰雲密佈天際,天已經完全黑了。路上也沒什麼行人。

平時這個時候天是才黑呢,而地里幹活的人也是才紛紛往家回的!

熊氏和鄭文都認為,鄭同是因救鄭二叔,才受傷淪落至此,便都怨怪鄭二叔。

一路上,徐雅可以看出,熊氏和鄭文都是不願搭理鄭二叔的。

尤其是熊氏,從醫館出來到如今,鄭二叔有心和她說話,她都不帶看鄭二叔一眼的。

她這情態,就像是當鄭二叔這個人不存在似的。

鄭同家隔壁是個有大院子的青磚瓦房,徐雅駕車到了那裏,以為那裏是他家呢。

原主香草記憶里,總是有村人議論鄭同,說他家是耕讀之家。

古代筆墨紙硯帶書都不便宜,花費格外的大。能讀書的人家,條件基本都差不到哪裏去。

因此,徐雅便認為,鄭同家雖敗落了,但以前的光景應該還留存了點的。

誰料想,她猜錯了。

鄭同家卻是在青磚大瓦房的旁邊,旁邊雖也是青磚瓦房,但佔地面積卻很小,也比隔壁的大瓦房破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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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秀才錦鯉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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